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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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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娴妃》香腮雪泪

文案

你是我的前世因,我是谁的今世果?

若说无缘,为何又要结下一段尘缘?

乾隆帝登基后,后宫表面虽一派祥和,实则一触即发,妃嫔之间笑里藏刀,绵里藏针。

静娴本以为有弘历的一点点宠便足矣,可接二连三的痴心错付,让她对他的爱渐渐变得荡然无存,也就在同时,她却走上了另一条不同的轨迹……

弘历,你若负我,便休想我再回头……

弘轩,若有来世,定敛一世朱华、集一身旖旎、只为不负你奈何桥旁的长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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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楔子

纤云胧月,树影婆娑,红瓦飞扬的檐角处铃铛轻摇。月光倾泻洒向檐下斑驳的匾额“空灵寺”,空灵寺山脚的空地种着艳若脂粉的桃花,飘飘洒洒,如点点雨露沁入春泥。

清冷的琴弦悠扬响起,绵远悠长,依稀可见白纱窗上豆大的微光印着一个倩影,十指流动轻搅琴弦,胸前两绺鬓发微触案前的古琴,琴旁烟熏炉中烟雾袅袅。忽而琴弦崩断,琴音戛然而止。屋外桃花林一角长身玉立,朗眉星木的青衣男子一声叹息,不知为一曲未完的遗憾还是沁破食指的苍凉。

青衣男子轻触木门。

“吱呀”一声,一位女子开门后惊讶道:“先生来啦?”便忙扭头向屋内说:“主子,先生来啦?”便转身引路。

屋内一女子浅步走出,白衣胜雪三分,点点粉红绣于裙摆,犹似那桃花林中刚刚飘落的娇蕊。墨染般倾泻的长发垂腰,她轻启樱唇说:“师父怎么这么晚来了?”

青衣男子颜若天人,眉眼淡然,如山中踏云而来的仙人,他端起桌上的茶淡淡的品了一口,望着摆在案前的古琴,唇边噙着一丝笑意不语。

女子轻抿樱唇,暗暗低头,微黄的烛火遮住了微红的双颊。

青衣男子见此情景,淡然开口:“我猜猜是何事乱了娴儿的心弦?”

女子心中早已了然逃不过师父的眼睛,但看见师父打趣自己。她不想让一旁的落微看笑话,便故意倔强的辩道:“静娴有幸得师父三年教导,虽不能学到师父十分的感悟通透,偏巧就把师父最大的本领学来了。”

青衣男子笑意更深,端起茶盏细品后轻放桌上,说:“敬亭绿雪,宛如兰花,香郁甘甜,空谷幽明处难得有如此佳品啊!”

静娴脸色更红,埋怨的看着一旁的落微。

落微看着静娴射来的目光,心想怎的脑子昏了,把王爷送来的茶冲泡上了,她忙无辜的对青衣男子说:“先生可是饶了落微吧,莫要拿这茶打趣了。”

落微跟随静娴许久。又怎会不了解主子,比之三年前,主子完完全全的蜕化成了另一个人,常伴青灯古佛只想在处事待人时更多一份淡然,;她并未像前人一样断了红尘的念头,甚至有时对先生乃至自己也有几分嬉笑闹剧。

一灯如豆,将拉长的人影扭曲射在纱帘至地板的衔接处,青衣男子转动了下手腕的佛珠,便微笑开口拐开了话题:“娴儿,回府指日可待,府中尔虞我诈,只望你在府中待人处事,明哲保身,一切事情,皆有定数。”

“娴儿谨记师父教诲。”女子郑重答道。

青衣男子眼底划过一丝深意,含笑别过。

“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凤舞九天,大成之时,亦是大失之时。”静娴又记起那年寺庙中空云大师的这句话。她随手拿起毛笔挥洒“君在长江头,我在长江尾,终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

她在空灵寺为孝敬宪皇后守灵整整三年。寺中一日,人间百年。三年前他绝决派人送她来此,无论何种原由,时隔三年,彼此间算是生疏了,偶尔在沁雪递来的信中可以知晓他亦是妻妾成群。也许不奢求太多便不会为了一个夙愿纠结至今,可那便不会是乌拉那拉•静娴了。

她清楚师父别前讳莫如深的笑意,逃得了尔虞我诈,逃得了俗世丑态,偏偏逃不了爱恨情仇。她是,师父亦是。若是一切皆有定数,前尘往事,早晚都要做个了结。

第2章 (一)小荷才露尖尖角

雍正八年六月,愁云惨淡,天空泛着苍黄,风起后卷起了一丝浓重的土腥味。四阿哥府内,一声尖锐的新生儿啼哭,撕裂了低压的府邸。

静娴站在窗口,望着府内那一树开了的枣花,轻盈的枝条攀附在窗棱上,像是逼真的浮雕。她背对着门站着,取下掖在侧胸前鹅黄盘扣里的一方丝帕,食指不觉得绞着。

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吱”的一声推门,在寂静的屋内刺的人耳膜生疼。静娴焦急的望着宝月。

宝月颔首道:“是男孩。”

静娴的心中突然像缺了点什么,她恍惚的坐在软榻上,心里一遍遍的掠过那声婴儿稚嫩的哭声,只摆了摆手,潜退了宝月。

习习凉风卷过轻曼纱帐,几缕沉香幽幽沁鼻。她手指有节奏的扣着檀木桌子,若有所思。

“主子,雪主子来了。”宝月清脆的声音小心翼翼的穿透进来。

使女高沁雪,雍正初年入府。性子温婉聪慧,在府中与静娴最为要好。她虽为使女身份,因着才艺卓绝,气质不凡,弘历极为宠爱,府中也敬之为主子身份。

房门被轻轻的打开,静娴无力的起身,扯了扯僵硬的嘴角,声音娇柔道:“姐姐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来找你同去给福晋道喜啊!”沁雪声音宛若黄鹂,浅妆淡蔻,发髻上一支双碟戏花发钗微微晃动,云白色的衣服嵌着点点水粉碎花,那是一种云淡风清的美。

她看着没有精神的静娴,拍了拍她的手又说:“府中添丁,妹妹这副表情若是落在了那些劳什子的眼里,怕又是一场风波。”

“静娴的这副样子只敢让雪姐姐见到。”静娴嘟了嘟嘴,端起黄梨木檀桌上的茶盏抿了口,“噗” 静娴忘记茶水太烫,现下烫的舌头发麻,茶水溅了一身。

“看你这个样子,像丢了魂,快看看烫伤了没?”沁雪一边责怪一边擦拭着静娴溅在手上的茶水。

宝月忙拿出烫伤膏为静娴敷上,说:“主子,奴婢这就叫大夫去。”

“宝月,不要去。这个时候福晋刚刚生产,府中忙上忙下,叫了大夫又要禀报四爷,我不想添这个麻烦,落在别人眼中,倒认为我故意使坏引起爷的注意。”

静娴忍着疼痛,望着沁雪,只听她吩咐道:“也罢,宝月去我那把凝脂膏取来。妹妹每日涂上几次,也可化瘀去疤,这样的纤纤素手,留下了疤痕当真可惜。”话毕,宝月忙去取凝脂膏。

静娴已换了一身月白色绣着清水芙蓉的斜襟褂子,袖摆恰好能遮住手腕上的烫伤,若是不留意,当真看不出,只是有些微微刺痛。已耽搁了些时辰,静娴与沁雪忙向福晋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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