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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1 / 2)

>,不然一尸两命,你难道不怕夜半无人鬼敲门?”

殿中之人一听,脸色骤然变化,皆是吃惊中带着发怒的深眸鄙夷望着跪在殿下的人,设计陷害终是没有扼杀龙裔罪名大。

仪答应未想到静娴竟忽然将此事转移到纯嫔身上,她微微一愣,面色吃惊,顷刻间,忙在脑中搜罗着词语辩解,“臣妾人微言情,怎会做如此蠢事?更何况臣妾与纯嫔娘娘无冤无仇。何必以身犯险?”

纯嫔盯着地上的那双绣鞋,忙激动的站起厉声呵道:“那晚的情形臣妾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臣妾记得就是这双绣鞋。”她言毕,更是跑上前,拽着仪答应的衣着,激动的撕扯,摇晃。

桑蕊在一旁护着仪答应,她吃惊的念叨着,嘟囔着,几人撕扯混乱中,只听桑蕊一句未说完的话,立即让空气凝滞,殿中寂静的只能听见剧烈的喘息声,“不会,不是这双……那双……”桑蕊突然间意识到自己的失言,忙噤声不语。

“说,不是这双,是哪双?”弘历将紫檀木桌上的茶盏打翻在地,怒声呵斥,静娴从未见过如此凶神恶煞的弘历,多日未见,他的面上竟又多了几丝帝王霸气,也许他一直都有这样的霸气,只是自己从不了解。

桑蕊见事无转机,忙俯身跪地不断磕头,那触目惊心的红渗透在地板中竟似一朵朵杜鹃,“是奴婢做的,跟主子一点关系都没有,还请皇上明辨是非,饶恕主子,赐奴婢死罪。”

仪答应纤柔的手指渐渐在袖中握成一个拳状,她刚想开口说些什么,便见皇上如剑的目光射来,她理亏在先,看着皇上怒目圆睁竟张嘴僵硬在那里,她知道自己在宫内的日子恐怕要走到尽头了,刚刚惊恐变形的面庞,此时除了苍白竟如死灰般平静。

“来人,把她拉下去赐死。”弘历看着地上已经不辩解的黄非烟,她陪伴自己的日子不算长也不算短,她便是御花园中的一支杜鹃,有她不多,无她不少,他冷漠泛着绝情的声音生生斩断了一个女人一生的美好,“仪答应心肠狠毒,谋害龙裔,陷害妃嫔,将仪答应打入冷宫。”现下她是否是陷害娴妃之人倒是其次,而谋害龙裔才成了重中之重。

黄非烟听着这几个字从弘历的嘴里蹦出,放佛听见了心脏崩裂的声音,她毫无知觉的被奴才拖出去时,仍不忘回头恶狠狠的盯着静娴,嘶吼一声,可这又能怪得了谁?自古皆是胜者王败者寇。

第41章 (四十)待我风云再起时

大殿中似乎还回荡着那种被撕裂的响声,静娴望着有些缓过神的嘉贵人,半垂的眼睑萦绕着风起云涌之态,她挑了挑眉,问道:“本宫记得只将铃铛之事禀告了皇后娘娘,不知嘉贵人从何而知呢?

“娴妃昔日已经禀明本宫,用这个铃铛不过引蛇出洞,雨花阁一事仪答应并未穿过此绣鞋倒是实情,本宫也不知嘉贵人从何得知?”皇后喝了口茶,眸光潋滟的望着嘉贵人严声说。

嘉贵人知道自己中计,想必娴妃定是知晓了小路子会通风报信,才故意说太后要选人与皇后娘娘同协理六宫,她愣了愣,半晌说不出话,缓儿,才有些吞吞吐吐道:“不过是有些奴才传的风言风语,臣妾便将计就计了。”她慌乱间又强词夺理的复道:“若不是臣妾将此物搜出,娴妃娘娘如何能沉冤得雪?纯嫔娘娘又如何能知晓真相?臣妾不过是成全了娘娘。”

“你这一句‘成全’竟将后宫之礼都不放在眼中,将后宫搅的乌烟瘴气,刚刚你还振振有词,现下倒是理屈词穷了。朕就是平日太娇惯你了。”弘历眸色阴冷直刺的人心脏冰凉,他是看穿了静娴的计谋,这招借刀杀人后又是一招一箭双雕,既为自己洗刷了冤屈,也让昔日之事真相大白,顺便又让嘉贵人泥足深陷。她不得不佩服她这样的才情,但佩服的同时也有些芥蒂,毕竟女子无才便是德。

“嘉贵人恃宠而骄,任意妄为,无朕之命,不可踏出承乾宫。”此话从弘历口中说出后,嘉贵人愣了几秒钟,目不转睛的望着弘历暗沉的面庞不可置疑,她刚要开口说话,便发现自己无从辩解,她怪自己操之过急,才会中了娴妃的计,而弘历这一句恃宠而骄,倒惊醒了自己,弘历是如何宠着自己的,便会如何宠着他人,他复制着对每个人的宠爱,让人神魂颠倒,当局者迷。

静娴的笑容如粼粼江水漾起的碧波,扩散在整个小巧的娇容上,她看着嘉贵人痴愣的神情,便想让她输的心服口服,“臣妾记得青青毙命那日,皇上是与仪答应同来长春宫,敢问皇上可是在慈宁宫中见到仪答应?”

弘历抿唇思索,拂过静娴淡若迷雾的娇容,两人相望间,又生涩的避开彼此的眼光,“朕是在慈宁宫的甬道中碰到仪答应。”

“臣妾曾询问过染秋姑姑,她称仪答应并未去过慈宁宫,而这慈宁宫离雨花阁可是最近的,她不去慈宁宫还能去哪里呢?就算她是正要去慈宁宫的路上,为何不先去给太后娘娘请安而与皇上折回长春宫?此事解释不通。而当日她言语多有推波助澜之意,现下她被打入冷宫,也不澄清此事,皇上与皇后娘娘可以让宗人府彻查此事。不要冤枉了好人,也不要错过了坏人。”静娴婉转有理的话语字字清晰。

弘历皱眉双手抚膝叹了口气,皇后转头看着殿上的众人,正色说道:“仪答应自食其果,嘉贵人若不以此为警钟,当真是辜负了圣意,本宫会让宗人府彻查此事,夜深了,这便散了吧。”

经过这么一折腾,众人都是觉得疲惫无力,只余嘉贵人一人怅然若失,脚步虚浮的由聘竹扶着走出内殿。

永寿宫中,静娴看着小路子双腿抖擞,她拍了下桌子,对他怒呵:“吃一堑长一智,若不是因青青一事,本宫当真不会让旁人去查你们的身家背景,本宫平日待你不薄,你竟出卖本宫,今日风水轮流转,嘉贵人被禁足,你说说她会不会认为是本宫与你合谋害她如此?你今后的日子连蝼蚁都不如喽。”

“娘娘饶命,奴才原本服侍裕太妃,后被分配给了宁太嫔,宁太嫔薨了后,奴才便被指派来了永寿宫。奴才贱命一条,主子有吩咐,奴才不敢不听啊。”小路子跪地求饶,将自己身世说的凄婉悲绝。

静娴虚浮的眼神滞留在他身上,她细细冥想后,正了正色,严厉的语气散发着强烈的气场,“你如此苦不堪言。那便去承乾宫与嘉贵人解释听吧。”

“娘娘饶命啊,娘娘……”小路子凄厉的哭喊声在夜间更是响彻上空。

小信子知趣的走进来,和两个小太监将小路子拉了下去,静娴闭眼揉了揉太阳穴,这一切好像是做了一场梦,自己的梦醒了,又将别人送入混沌不清的梦境。

这几日,原本门可罗雀的永寿宫,一时间门庭若市,库房的礼品堆得老高。静娴看着这些东西,不仅仅是冷笑,更是为自己今后不得不争的人生苦笑。她看着外面阴霾的天空,没有一丝清风,颇有种风雨前的宁静,这几日过去,不知仪答应在冷宫怎样?

织锦扶着静娴沿着宫道向冷宫走去,每走一步便离冷宫愈近,也愈发冷清。殷红破败的宫门上有些错乱不堪的手印,小信子将宫门推开,一股呛人的灰尘扑鼻而来,熏得静娴掩嘴轻咳了几声,织锦忙用丝帕在静娴面前扇了几下。深绿色的爬山虎将几座大殿的窗户掩的结结实实,墙角处杂草丛生,青石板的地面灰蒙蒙的铺洒着一层石灰白。

静娴从未来过此地,以前只是听闻冷宫凄凉怆然,夜晚更是如同鬼魅幻影重重,今日一见,便深有感触,这种冷清不似安静的清冷,而是一种沁入骨髓的寒冷,更参杂着一股莫名的恐慌与惨淡。静娴想着这样的生活竟与自己如此近,便不寒而怵。

“主子来这种地方多晦气?”小信子小声说了一句,小心翼翼的在前方跟着看护冷宫的侍卫寻找着仪答应。

“本宫今日到了冷宫,才觉得昔日那些性情不得不改,现下想起昔日对皇上直言直语,当真后怕。毕竟伴君如伴虎。纵然都是一座城,但城里城外风光竟是相差甚远。”静娴喜庆的一身柳橙色百褶宫装与腐朽的木门十分格格不入。

“回娘娘,前方便是仪答应……”侍卫的话还未说完,便见两个疯女人从殿内撞门而出,一个面色打着厚厚的胭脂粉,衣衫不整,一个蓬头垢面,与她争着怀里的胭脂粉,两人看见侍卫,便痴笑着向这边跑来,“皇上来了,皇上来了。本宫就说了,哈哈……皇上要召见本宫了。本宫出去了要让熹贵妃这个贱人不得好死,哈哈哈哈……”

“嘘……你别吵,你这样让皇上听到了,又要偏袒那个贱人,快把胭脂给本宫,本宫要打扮的漂漂亮亮侍寝去。快拿来……”她话毕,便伸手撕扯着另外一个妃子的袖摆,怒目横生,还呲牙恶狠狠的要下嘴咬她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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