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妃惠妃,皇上,您可知,我从来不曾聪慧?
94.走掉
和画桥说开话之后,清昭心中却并无太浓厚的感觉,只是一点点的感触。
回去之后,清昭告诉了烟柳她和画桥的谈话,两人谈及的比较私密的东西没说之后,她都跟烟柳说了。
赵丹枫的事,其实很容易就可以搞垮画桥,但是现在赵丹枫人在哪都没人知道,所以清昭打算暂时隐瞒,顶多等烟柳画桥走之后,再去找找看,当做对付画桥的筹码。而更主要的问题是,画桥之事赵丹枫也还是理解的,而且毕竟他和画桥一起了那么久,虽然现在画桥已为妃子,但赵丹枫似乎没什么理由去帮助画桥?
烟柳听罢,只微微叹气:“她这性子,真是……”
清昭还没说话,烟柳却眯了眯眼:“清昭,现在可不是你仁慈的时候。说吧,你隐瞒了什么?”
清昭愣了愣:“什么?”
烟柳道:“你有没有隐瞒心事,我还是看的出来的。刚刚你说画桥的事的时候,眼神有点游移,看起来好像在躲避以及思考什么似的……你怎么可能没隐瞒什么?”
清昭失笑道:“不愧是大姐……”
然后想了想,把画桥和赵丹枫的事跟烟柳说了。
烟柳听了,皱起眉头:“清昭,这么大的事,你怎么如今才说?”
清昭尴尬地笑了笑:“嗯,我以前没想明白……至于刚刚不说,是因为现在说了也没什么用吧,如果赵丹枫不作证,不把画桥以前写给他的书信什么的拿出来,那就成了我们空口白话污蔑画桥了,到时候可不是画桥倒台,而是我们倒霉。”
烟柳道:“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你总要先说说,让我们心里有个底。这事你还是先和娘说吧,也好让娘知道。没几天我和画桥就要回宫了,你和娘可以试着去找找……”
清昭点了点头:“嗯,不过虽然如此,我也不能确定他会不会帮忙。”
烟柳道:“其实现在倒没什么,如果我可以好好地压着她,那就没问题,如果出了变数……”说罢,叹了口气。
清昭拍了拍烟柳道:“烟柳姐姐,你别担心。其实皇帝的宠爱又有多久呢?主要还是靠自己,能安稳而长久地待着……”
烟柳笑道:“我怎会不懂这个?皇上给了‘宁’的封号,便是对我的认可,只是我不知……我能宁多久?”
清昭道:“烟柳姐姐,你对皇上……”
烟柳惊讶地看了眼清昭,沉默半响,然后笑盈盈地道:“我对皇上自然满心喜欢,如何?”
清昭也勉强地笑了笑:“没什么……”
烟柳的口气听起来好像是为了显示对皇上的衷心而敷衍的说法,但是清昭却希望,若是真如此就好了……
烟柳见清昭脸色不大好看,也收起笑容,道:“清昭,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是没有必要。就算我偶尔糊涂,也不会影响最终的结果。”
清昭愣了愣,点头:“嗯……”
烟柳叹了口气:“好了,你去跟娘说吧,我到处走走,说老实话,回来几天,我还没出门过呢。”
清昭点了点头:“嗯。”然后转身去沈倩房里。
未雨绸缪,这便是几个人的归宿么……
清昭回头看了眼站在原地的烟柳,心中黯然。可是转念,却又想到林天阔,是啊,说回来,似乎自己才是最幸福的那一个……
清昭回去之(后同沈)倩说了画桥与赵丹枫之事,虽然用词用句都有斟酌,(但是沈)倩微微叹息:“你这孩子!现在说,毕竟晚了……画桥肯定早把那些书信处理掉了【炫|书|网】,至于赵丹枫……我的确不知赵丹枫如何了,但是赵素月赵先生住哪里我还是知道的,哪日我们一同去拜访她一下,顺便探听探听赵丹枫之事。”
清昭点了点头:“嗯,好吧。”
沈倩看了眼清昭,道:“现在啊,我们和画桥近乎是你死我亡的僵局了,以后有什么事,记着及时说,啊。”
清昭苦笑道:“当初是因为画桥同我关系好,现在我哪里能知道什么事?哎。”
沈倩道:“你不必有什么不安,毕竟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清昭摇了摇头:“我也没说什么,只是有些感叹。”
沈倩笑了笑,并不再言语。
既然和画桥摊开讲,画桥也不再假惺惺地故作姿态了,而是更加的刁蛮任性起来,甚至在楚风面前也毫不遮掩,一副“我是妃子而且还怀了龙胎,我就是最大”的模样,楚风连连叹息,自责不已。
一次,楚风跟画桥谈话,说是自己不好,不该不关心画桥。
画桥原本听了,还生出一两分感动,刚想开口,楚风又道:“所以才让你跟你母亲有了相似的性子。”
画桥一听,眉毛都气歪了,看着自己已有些年迈的父亲,却又不好说重话,于是气呼呼地说,没事没事,然后把楚风推走了。
然后画桥在接下去的几天里,都没什么其他的举动,算是比较安分。
不过,虽然是没什么过分的举动,但画桥的一个行为却让清昭相当不解。
画桥老是有事没事盯着清昭和林天阔看,尤其是清昭和林天阔一起说些什么的时候,她的眼里就差放光了,让清昭大为不解,想难道画桥看上林天阔?囧,这完全没可能吧……
而其余的人也都是善于粉饰太平的人,更没有起什么矛盾冲突。
如此,过了一段日子,宫中的人便来催两人回宫,那画桥的肚子毕竟是宝贝,皇上不在乎都不行。
于是两人便必须要离开了,收拾妥当后,一家人都恭送两位妃子的离开,清昭本也以为这事情就这样过去了,结果画桥离开之前,居然又一次让清昭附耳,在她耳边说了一段话:
“清昭,我看的出来,你和那个什么姓林的老板似乎两人对彼此感觉不错?呵呵,可惜啊……清昭,你记得你说过,要登上那个位置,要有家族的后盾么?流鸿已经攀上江家,至于你……似乎还可以利用利用?哈哈哈哈……”
说罢,无视呆滞的清昭,大笑而去。
马车碌碌的转,带走烟柳和画桥,扬起一地灰尘。
“怎么了?”林天阔见清昭神色有异,走过来问。
清昭慢慢转头,看着林天阔。
烟锁池塘柳,灯垂锦槛波(烟柳)
我自认是冷静的人,但却总喜欢上不该喜欢的人。
——题记
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里人家……
我很喜欢我的名字,但是我不喜欢挨着我名字后头的那个人。
画桥是怎样的存在,我从来不曾想,因为懒得去做无谓的事。
她并没有资格跟我斗什么,长相不如我,文采手工不如我,还是妾所出,并且和她那个母亲一样,是没什么智谋的人。
但我对她总是很好,至少看起来是这样。
我对谁其实看起来都不错。
有礼貌,谦虚,懂事,乖巧……这都是听过很多遍的东西。
而每一次,因着这些夸奖,我都可以得到娘和爹赞许的眼神。
其实这都是很容易的事,不过是脸上带点笑,嘴巴放甜些,说不上委屈,甚至连为难都不算。
人们爱听好话,爱装客气,那么要我那样做,也是恨轻易的事。
我还有一个妹妹,她尚年幼时,非常任性和调皮,虽然是小孩子心性,但是父亲也很喜欢指着我对她说,看看你姐姐!
我记得每一次,清昭都会不甘心地看着我。
我无所谓,毕竟我和清昭才是真正的姐妹。此刻她因为被我比下去而愤怒,等她长大之后,也必然会明白利益关系,从而和我走近。
我很少为眼前的事担忧,因为我喜欢分析更长远的以后,这让我无比安心。
我有文武艺,货与帝王家。
我将来要进宫,这是我和娘心照不宣的事。
进宫之后,有多少的荣华富贵,有怎样的荣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