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厉害~许栩暗自感慨。
拿过来一看,箭本身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只是那上面的花纹许栩似乎在哪里见过:箭的尖端刻着一朵并不起眼的小菊花,箭身密布着麒麟纹,给人一种高贵的感觉。
许栩摸摸腮帮子,嘴里嗫嚅着:好熟悉的花纹……
没等她来得及思考这花纹她究竟在哪里见过时,肩上就传来一重力,而这重力还有渐渐下滑的趋势。
许栩练了这么多年的武功,除了轻功较好之外,这反应快也是数一数二的,她阻止了洛语脑袋的持续下滑。
“哥哥,哥哥!”小孩子把他俩围起来,见洛语晕了,全都着急地叫了起来。
许栩本来觉得洛语应该是蛮轻的,没想到洛语那是外虚内实,重着呢。许栩一边使力拉住他,一边在心里祈祷着,你可千万别给我掉下去啊……掉下去也不关我的事啊……
眼一闭,突然就手上的压力轻了很多,睁眼,是诺方帮助她把洛语抬了起来。
欸?
诺方从许栩手里硬将洛语“抢”了过来,打横一抱,许栩就哭了:我对不住你啊洛语,你的第一个公主抱就这么被我献出去了呜呜呜呜呜……
诺方对许栩说道:“我刚刚去打探了一下,没有别的出口了,就从这里出去吧。”诺方的意思是从水帘洞出去。
看诺方一脸肯定的样子,再加上刚刚他对这里的熟悉程度,许栩只好顺着他的建议。
就在许栩跟着诺方走出这个很奇怪很奇怪的地方时,许栩警觉地往后看了一眼……
季朝阳在县衙里等到了天黑,才等回了许栩一行人,当然,其中也包括傅膺。
“哇!这是个什么情况!”季朝阳不仅看见了小小山寨的人,而且还看见了诺方手里抱着的人,“他是谁?长得……”
“好像修对不对?你也这么觉得吧?啊……疼……”许栩想找个有共识的人,没想到激动过了头,触动了伤口,让她的眉毛眼睛全都纠到了一起。
许栩正捂着腮帮叽里咕噜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季朝阳把疑问的目光投向抱着人的诺方。
诺方把人小心翼翼地放在椅子上,摊手道:“我也不知道,他是许栩的人……”
这一句震呆了季朝阳,半天都没发出声音来,季朝阳呆呆的望了一眼叶修的方向:喂!还喝什么茶啊!你老婆都要被抢走了!
叶修根本就没看见他的挤眉弄眼,只是静静地,静静地数着里面的茶叶。
季朝阳快被叶修的淡定弄得蛋疼了。
许栩揉好了腮帮子,继续道:“他是那个采花贼洛语,怎么样?漂亮不?”
许栩现在在季朝阳眼里的形象,那就是一个到处惹桃花的花心大萝卜!
“你那什么眼神啊……我跟你说,他不是我的人……他、他是……”
季朝阳道:“他是什么?”
许栩看着洛语头上的冷汗一滴一滴地往地下滴,心疼道:“他啊,是个笨蛋,是个死追着我不放的笨蛋。”
叶修此时倒是把头抬了起来,审视着许栩。
季朝阳舒然,终于有觉悟了……
站了看好久的傅膺咳嗽了两声,打断他们的谈话道:“一路上我都很想问,你们是掉进了大厅里的那个密道吗?”
“你怎么知道?”许栩这一惊又扯动了腮帮子,叫着喊疼。
“后来我检查那个屋子的时候发现的,我想……请你们解释一下,密道里的那些尸体是怎么回事?”
“属土……沙门属土……”
虽然许栩说话不大清楚,但傅膺还是听懂了:“我一进入密道就发现了几具尸体,这几个人都是一刀致命,致命伤在勃颈处……人我已经让抬回来了……”
许栩歪头想了一会儿,问道:“其中一个是不是脸上有个刀疤?”
傅膺点头:“怎么?你见过他?”
许栩心想,不就是那个刀疤男吗?他死了吗?什么时候的事……许栩把目光偷偷地投向了诺方。
她记得,诺方有一阵是不见了的……难道……
目光更加地凌厉起来,耳边响起了洛语的声音——
“那个人不简单,不要太接近他。”
洛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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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二十九、叶修的宽容'
洛语成就了他人生中最美妙的伤——腰伤。
而且还伤了两次!
腰,无论是对上面的还是下面的,都是一个很重要的道具,是必备的。在这一方面,腰和他的本来用来繁衍子孙后代的用具是有的一拼的。
所以,伤到腰等于伤到*。
伤腰两次等于伤到*两次!
可想而知,这是一个多么严重的问题!
大夫收拾好医箱,谆谆叮嘱道:“你必须在床上待满二十天,否则会留下后遗症,不是老夫框你,这可能关系到你一生的幸福啊。”摇摇头,已年迈五十的老大夫心说,到底是闹成了什么样子才能把腰伤成这样啊!
洛语听这话听得胆战心惊,因为对他这个采花贼来说,腰不能动意味着全身都不能动,那他这一身的本领不就白练了吗!
抽了抽鼻子,洛语故作委屈地看着一边的许栩,嗫嚅道:“我想喝水。”
许栩断然拒绝道:“不行!”
洛语本来以为,他都这个样子了,许栩对他的态度应该会好点的,没想到……
“为什么?”
许栩一本正经的说道:“大夫说你要一直呆在床上,那就是不能下床,不能下床就是不能上茅厕,不能上茅厕就是不能喝水!”
“……”洛语心想不会是让他二十天都不能喝水吧!会死人的!
还没跨出门的老大夫听了他们的对话一想,也是吼,这样的话连茅厕都不能上了。于是又折了回去,说道:“无妨无妨,老夫再给你夹个固定的板,这样就行了。不过最好大部分时间还是呆在床上。”
洛语欲哭无泪:“为什么你刚刚不弄?”
大夫倒是回答的理所当然:“因为老夫忘了。”
“……”洛语觉得让这个大夫来治他,说不定他会被治死。
老大夫忙着给洛语加板,许栩等人站在旁边甚觉无趣,便集中到外面商讨关于那个密道的事。
“你是不是一下密道就发现了那些尸体?”许栩的腮帮子被刚刚的大夫治疗了一下,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说起话来也不疼了。
“嗯,就是在那块地板的正下方。”
“这也就是说,除了我们之外,还有人进了那个密道?”许栩掰着手指头说道,“洛语当时已经受了伤,不可能杀人,况且他一直跟着我寸步不离。孩子们就不用说了。诺方身上根本没刀怎么杀人?”
傅膺冷笑道:“姑娘这招排除的倒是好。”
“我说的是事实好不好?我们和那些个人无冤无仇的,做什么要杀他们?再说了,是他们对我们不轨的可能性比较大好不好?”
傅膺本身没想追究这件事,因为他直觉这不是他们应该管的事,再深入地查下去或许会招来更大的麻烦,对外就可以说这些贼人是内讧,搞得自相残杀,只要事情没有波及到他们,他是懒得去管这事儿。
许栩大概也知道傅膺不会再调查下去了,这件事疑点很多,查下去麻烦会一个接着一个。
季朝阳将许栩扯到一边问道:“你为什么给那个诺方开脱,不是说他的嫌疑最大吗?”
许栩立即捂住他的嘴,做出噤声的姿势,见诺方没有注意这边,这才悄声道:“这叫静观其变,而且我们根本没证据证明人是他杀的,他只是失踪了一会儿,并不代表什么。”
“可是你刚刚不是说密道的出口是小小山寨的后山那边吗?”
“这是我比较在意的一个地方,密道的进口在绑架团伙的老巢里,出口在小小山寨附近,刀疤男他们不知道这个密道,诺方却对这个密道熟悉的很……看来,诺方是个关键点。”许栩沉思了一会儿,又打断道:“就别管这件事了,反正都结案了。我们可没有那么多闲工夫来查案,你别忘了,我们是来找元容的!”许栩说到后面声音略微大了些,惹得其他人都往她这里看。
柴衍问道:“你们是来找元容的?”
“你认识他吗?”
“只是见过,不算认识。”柴衍看了傅膺一眼,继续道:“一个月之前吧,傅膺受了很重的伤,是元容救了他的。”
“你们问了他之后要去哪里了吗?”
柴衍摇头。
那这样他们还是得去他家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