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墨。”一个女子声音在院门口突的响起。
弄墨立刻转脸,起身,迎了上去。
“娘。”弄墨轻笑着。看着她娘手里的点心,微微一想,立刻便明白,“娘回大宅去了?”
大宅,是她爹的家。
她娘是个小妾,她爹有许多妻妾,却只有她娘,虽然成了他的妾,却始终未能入门。
大概是因为,她娘长得太普通,普通到像她爹那样的人物,看着都想吐。而之所以会有她的出生。
只是一个男人醉酒后,无意中洒得种子。
等男人清醒了,立刻大惊失色,把这女子好好羞辱了一顿,赶出家门。
哪怕她替他生了个女儿,因为不愿看这女子,也始终未让她入门,连女儿,也不要。
只是,毕竟是大贵之家,当今皇上又极重亲情孝道,放个女儿在外面,让她自生自灭,若是让皇上知道,对妃家所有人都有影响。
所以,虽然不甘,却还是拔些钱来,买了宅院,供她们吃穿。
“是啊,过几天老太爷过寿,你要去拜寿……娘去拿了些布,替你做些新衣……”
秋兰将手里的布匹放到一边,脸上的忧愁,仍旧没有散去。
弄墨微微皱眉,“娘在忧心什么?”
秋兰看了一眼弄墨,想了想,终还是开了口,“皇上替妃家女儿赐婚了。”
4穿越妃家(二)
弄墨微微眨眼,这件事,跟她们娘俩应该无关,她娘应该不会这么担忧。
“可是,皇上的婚赐的,有些古怪。”
“怎么个古怪法?”弄墨不懂了。皇帝赐婚就赐婚,还有什么古怪之说?
“要妃家的女儿,与东方府的青城王结亲,皇上没有指名要妃家哪个女儿嫁过去,只要是妃家的女儿便可……”
“青城王?”听到这个名字,弄墨微微皱眉,再听到说,皇上没有指名要哪个女儿嫁过去,眉头皱得更紧。
好一会儿,她才轻轻开口,“娘的意思是,妃家可能要女儿嫁过去?”
妃家的女儿很多,东方府的青城王也很了不起,位高权重不说,更听说是,琴棋书画,无所不精。才情,更是没得说。
如果只谈身份地位,这位青城王,是京城所有世家女子,都最佳的第一夫婿。
可一直以来,这位青城王的婚事,却成了最让人头疼的大难事。
听说,这位青城王的脾气非常不好。
听说,这位青城王的脾气不好,并不是天生的,而是后天的。
听说,这位青城王还克妻,从小就曾订亲,却在要成亲的前一晚,新娘子直接得了急病,一命呜呼。
听说……第二任未婚妻,是某个公主,结果,刚订了亲,公主便离家出走……跟人私奔了去……
还听说……
总而言之,也就是,这位青城王,整个傍龙城里,就没有一个女子愿意嫁给他。
当然,也有一些一心想攀高枝的小官小史,会送些个美人给他,身份做不了妻,便做妾,妾做不了,便直接做侍女。
却听说,被生生吓死了一个,吓疯了两个……
惹出一阵风言风语不说。
到是让青城王,顺顺当当的,把府里所有的女人都赶了出去。
从那以后,整个东方府里,再没有一个女子。
连他的家人,姐妹,母亲之流,她们也都搬得远远的,不愿看到他。
5穿越妃家(三)
“不错,以妃家的身份地位,并不需要攀附这青城王,可既然皇上下了旨……妃家也只能遵从。大宅子里的小姐们,当然不会愿意,那就……”
就只能将她这个,爹爹不疼,爷爷不喜的女儿嫁出去了。
不过,嫁人?
“我才十岁,就算妃家同意,皇帝大概也不会乐意吧?”
秋兰轻轻一叹,满脸的担忧,“今天,我听大宅子里的人说,老太爷这一次让你去拜寿,为的……就是让你认祖归宗……”
谁让你招惹西夜王
职业的特殊和生存环境的特殊,让她对太多太多的人都失去了本该有的信任,甚至亲人。
可是最近,她却一连相信了孤独症很多次。
现在他就握着她的手腕不停地往前跑,不停地于各条大路小路之间穿梭,她甚至都不知道会被带到什么地方,可却还是没有拒绝。
如殇甩甩头,把脑子里有些乱乱的东西用力地甩出去。
再次凝神,便又复了沉冷。
之前那一拨追兵已经被甩掉,可是很无奈,这王宫里头要捉拿她的人实在太多。
甩掉一批又来一批,出现的地方完全没有规律。
孤独症对这王宫的地形很熟,如殇能感觉到他在尽力地带着自己跑去安全的地方。
然而,他对地形熟,那些追兵比他还熟。
绕来绕去的,竟是一直都没有办法把人甩开。
秦如殇有些生气,不由得开口道:
“怎么会有这么多人来追?这些人都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孤独症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脚步没停,同时开口道:
“谁让你招惹西夜王!”
“啊?”如殇一下子没反映过来,可随即便明白了他这话的意思,但想了想,还是有点不太相信。“奇怪了,当皇上的不都三宫六院,就算我招惹设计了他,王后也没有必要如此兴师动众的制我于死地!”
孤独症耸肩,而后摇头,对她这番理论完全不赞同。
两人又拐了个弯,左路方向立时又听见了喊杀声。
如殇头大——
“你不是对这里很熟悉吗?咱们不要再跑了,找个地方躲起来让他们自己找去!”
原来西夜的蛇……
“我再熟悉,也不如王后。”孤独症再度开口,“王后这辈子似乎就是为了看住自己的男人而生存,这王宫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有她的眼线,甚至就连镇国军都被西夜王交给她来执掌。而她之所以如此大布眼线,就是为了防止西夜王与别的女人私会。”
孤独症的话告一段落,秦如殇半天没有接口。反倒是有些惊讶地看向他,然后在心里默默地盘算着这孤独症刚才的话一共说了多少个字。
没搭理秦如殇有些傻乎乎的眼神,孤独症又自顾地接着适才的话讲起——
“曾经有一个女子被王带到了一间暗室里私会,那是一间封闭极好的暗室,绝进不去人,但却还是被眼线看到告知了王后。王后带着人找过来,见人进不去,就放进去一条毒蛇,生生在西夜王的面前把那女人咬死了!”
“那西夜王呢?”对于西夜的蛇如殇总是有些奇怪,就比如说刚才在欢喜殿里,那条大金蟒想吃她,但却对周围的其它人无动于衷。
后来又吃了从外面进来的侍女,那些老臣就在边上跪拜,人家却连闻都不闻一下。
“那蛇只咬了那女人,为什么不连西夜王一起咬?”她问出心中疑惑,期待孤独症的解答。
孤独症没有令她失望,对于此事的解释还算是清楚。
他说——
“因为王上跟王后每天都喝一种用活人泡制的药汤,喝了那种东西,所有的蛇都不会咬他们。而下人们就只有在需要的时候才喝上一碗。”
话虽短,如殇却也明白了。
原来,在欢喜殿中赴宴的人都事先喝过了那种活人汤,而后进来的那名侍女显然没喝,所以蛇在咬她未果的情况下,退而求其次。
我……我靠
“是你救我!”她再偏头看他,“你是在那种药汤里面泡过又活下来的人,蛇怕你的血,所以你把血染给我救了我一命!”
孤独症也撇过头去看了她一眼,依然是面无表情,可还是道:
“你知道得到是不少。”
不等秦如殇再开口,他便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