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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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殇半转了头,回答他,也在跟孤独症说:

“他们的病是好了!但这事儿我们知道、他们自己知道,外面的人呢?蜀都城之外的人都不知道疫情已除!更何况除去疫情所用之法并不是常理能说得清楚的,你们以为如果被问起,我们从实而说,会有人信么?”

我欠你一个人情

她的话引来了两人的同时沉默,如殇再道:

“所以虽然疫情已除,他们还是不可以马上出城!但也不能就这么关着,咱们得让他们明白,不是现在不可以出城,是要等一个更好的时机去向世人说明蜀都城已经没有了瘟疫,他们也全都是健康的!还有——”

她看向孤独症,认真地道:

“太子若想回朝,这一方百姓将会是你最好的支持。”

此言声音极小,虽然没有外人,但如殇说得依然很小心。

在这件事上,她也算是一个骗子。

她利用了孤独症来达成自己所愿,说是助他回朝,可是他根本把之前的事情都忘掉了,回不回朝,于他来讲是好是坏还都不一定呢!

“对不起。”她又一言出口,声音压得更低。“你可以怪我怨我,但事已如此,我也别无它法。算我欠你个人情,你随时可以向我讨来,要我做什么都行。”

这话孤独症着实考虑了许久,就在她以为对方不愿意原谅或是不愿意做这笔交易时,却见孤独症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道:

“好!你欠我个人情,总有一天我会跟你讨回来!”

她松了一口气,心里的内疚也减了几分。

此时,孤独症已经迈开步子往城楼中间走去。

中间的地方有一处高台,应该是平日里将领登高望远之处。

她看见孤独症站了上去,那一瞬间,自他的脸上现出了一种如殇从未曾见过的王者风范。

之前的漠然与那副睡不醒的模样彻底从他的身体里抽离,那种感觉就像是有一些东西正在从他的身体里慢慢复苏一样,将孤独症的从前迅速取代,转而给了他一个焕然一新!

不要离开他

如殇下意识地以手抵住自己的心口,有烦闷呼之欲出,带着痛感。

她不再去看孤独症,强制般地把那一抹莫名的情绪给压了下去,可是脑中却仍在不停地回放有关于他的从前。

鬼童看出了她的不对劲,走上前来轻声问她:

“姐姐你怎么了?”

如殇看过去,却是无奈地拍了拍孩子的肩,然后跟他说:

“好好地跟着你家主人,哪怕有一天他变了,你若要怪,就来怪我,不要离开他。”

鬼童听不懂这话里的道理,但是意思还是明白,就是不要离开孤独症!

孩子点点头,很是理所当然地道:

“鬼童认他是主人,那他就是主人。就算有一天主人把鬼童给杀了,他还是主人,无法改变的!”

这话又让如殇想起了那个“九犬一獒”的故事,獒类一旦认定了主人,便一生都不会变改。

就像鬼童说的,哪怕有一天主人把它给杀了,那个人也依然还是它的主人!

身后有孤独症的声音传来,不觉得他用了多大的力道去喊,可是那种沉沉的声音却自然而然地破空而传,散入了城下所有东蜀人的耳朵里。

一时间,本来喧闹非常的蜀都城突然安静下来,有很多声音是发至一半就戛然而止。

人们无一例外地顿了下来,像是突然散场的木偶戏一样,所有动作都停在原地,再不发出一丝声响。

如殇和鬼童也跟着屏住呼吸,不多时,但听得孤独症的声音再度扬起。

他道——

“我乃二十年前被送往西夜的东蜀太子!如今回朝解我东蜀瘟疫,救我一方百姓!死亡已经离开这座皇城,你们健康如故,再不受疫毒威胁。我脚底这座城门随时可以打开,但是你们听好,在这城里,我保你性命无忧,一旦出去,那就是人言可畏刀剑无情。你们是想要留下等着皇家回朝重新接纳再过安定生命,还是想要在此时冒死而出从此颠沛流离!自己做个选择吧!”

太子殿下千岁千千岁

此番话出,下面的喧哗声又起,却是百姓的议论纷纷。

不过多久,终于有人带头跪了下来。

紧接着大片大片的百姓全都屈膝向地,面朝着孤独症所在的方向俯身叩拜。

如殇于此时转过身去,当头烈日好似二十一世纪的聚光灯一般直射在孤独症的头顶,像一顶光环,也像是金黄的桂冠。

下面百姓又有声音传来,是在高呼——

“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如殇知道,这些人的情绪已经完全平复,再不似之前那种失控般的疯狂。

再看孤独症,正带着那种凛凛的目光向下方扫视。

那种王者的威仪环满全身,再不似她之前认识的那个一起冒险一起结伴而行的年轻人。

她自走上前,于他下方站立,而后轻声开口,道:

“我去开城门!”

只一句话,也不等对方作答便仓皇而逃。

这样的孤独症让如殇不敢面对,不是因为惧怕,而是心颤于自己给他带来的这种不知是好还是坏的改变。

说白了,她就是心虚!

奔到城楼靠外头的那一端,如殇气脉一提,纵身向上一窜,人直跃入半空,一个跟头打起,直接从高高的城墙上头翻了下去。

人在空中打了个转,身子侧转,双脚踏向城墙,踩了步几掂脚,终于落到了大门的高度。

她开始控制身体不再下坠得过快,同时调整好角度,再伸出手臂——只见其食指竖起,直对着大门边沿那些被铁水浇筑的缝隙用力划去。

随着身体下坠的趋势,那些缝隙竟就在她的指划间又重新展露出来。

打开城门

如殇那百炼成钢的指甲就像是有熔点一样,让那些生铁在她的面前变得不堪一击。

一边划完,人也落地。

在脚底刚及地面的那一刹,她又是一提气脉,再一次重新跃了起来。

这一回,位置是城门的中间。

如此反复三次,整座城门所有被铁筑死的地方全都破裂而开,对于里面或是外面的人,再形不成一丝阻碍。

如殇步步后退,直退到距离城门十米远的距离方才停住。

再向上看去,孤独症已经不再喊话,鬼童甚至下到城中把大门直接打了开。

可是里面没有一个人愿意走出来,之前的那种死而复生的激情已经全然褪去,他们开始思索孤独症所说的话,开始衡量留下与离开的利弊。

古人的思想到底还是单纯的,在有一个自称为东蜀太子的人站在这里时,就好像是给这座皇城注入了一剂强心针。

人们有了主心骨,再不觉得自己是被天朝所抛弃与遗忘的负担。

鬼童出来城把如殇也带了进去,很多人都对这个美得晃眼的女子生出了好奇,但又不太敢走太近去看。

他们还没有从罗聘被烧的事件中回过神来,对于美丽的女子总会带着一丝戒心。

如殇并不在乎这些,只是转身看向已经朝自己这边走过来的孤独症。

这里是东蜀皇城,他既然已经公开了自己的身份,那接下来是要住进宫里还是住在宫外,都应该由他来安排。

孤独症站定,自思量了一番,然后还是道:

“先不进宫!如此进去名不正言不顺,于你于我都不是好事。”

打听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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