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
“你……!”
郭宵赤红着张脸,想说什么,却又不知如何启口。
“腿伤没找人仔细看看?”寂念尘没郭宵那般心思婉转,想什么说什么,虽然他很想继续搂着对方躺下去,可旁边那流了满地的猪屎就快过界流到这边来了,他们再这么躺下去非沾一身屎不可。
寂念尘揽着郭宵起身,可虽说没沾到猪粪,他这身白衣却也脏污不堪了,毕竟是在猪圈周围,能干净到哪去。
“不敢。”
郭宵的一句不敢让寂念尘蹙眉道了声,“之前的事,我不曾怪过你,也没有派人追杀过你。”
“……我知道。”
郭宵躲避的并不是寂念尘的追责,他只是再也不想做旁人的棋子,不想被人找到,不管是恶人谷,还是浩气盟,他只想远离阵营安静过自己的日子。
寂念尘放开郭宵,“有没有我能穿的衣衫,我换一件。”
郭宵应了,一瘸一拐的朝屋内走去,翻出件自己穿的干净衣裳递给了寂念尘,寂念尘脱下外衫打了赤膊,郭宵瞥见了跟烫着了眼梢似的赶忙别过了头,目不斜视一眼都不敢多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换好衣衫后寂念尘与郭宵一同去了后院的菜地,当寂念尘看到屋后那半亩茶田时,微微有些怔住了,若有所思的眼神看向郭宵,郭宵却全当没看见,拿着粪勺一脚深一脚浅的下地干活。
寂念尘虽是破戒僧,但他被逐出少林的原由是因他破了杀戒,其他戒律他因习惯了也就懒得破了,其中酒肉算是一类,吃惯了清粥小菜,他着实是吃不下太过油腻的东西,也非常不胜酒力,因此酒肉都很少沾,清心寡欲得很。
郭宵与寂念尘相熟那两年,他知道这和尚有个爱好,就是好品茶,且不是品什么顾诸紫笋、寿州黄芽之类,他喜欢的是各种花茶,其中尤其喜欢山茶花泡的茶,郭宵还曾打趣他,令人闻风丧胆的极道魔尊破戒僧,人前杀伐果断,人后却总是浸泡在花茶香气中品茗,这落差,着实不小啊。
那会的寂念尘只是悠哉悠哉的端着茶碗,晃荡着锃光瓦亮的秃脑壳惬意颠着脚尖,回他一句:“贫僧乐意”。
不过那会郭宵并不知一细节,寂念尘是喜欢花茶,但是他喜欢喝的却只是出自郭宵之手,亲自沏泡的茶水。
寂念尘看着面前这半亩山茶花田,那一朵朵白的娇、粉的艳,一簇簇、一团团争奇斗艳,当真是也开到了他心间,心中突然就感觉豁然开朗了。
郭宵眼角瞥到寂念尘仰头看着田间大片的山茶花,脸颊不免有些发热,他当年干了那样一件损人不利己之事后落跑,本以为定会落下这人满腹的怨念与仇视,可如今碰面似乎并不是那么回事……寂念尘实在不像是来找他报仇的。
郭宵离开恶人谷带着郭一诺隐居此处之后,也是时常想起寂念尘,一想到这个被他坑破金身的和尚就心绪混乱,后来发现喝茶能平定心绪,便托人给自己捎了些山茶花苗来,起初这花不适应这边水土,不是病就是死,他颇费了番功夫方才摸熟种植之法,然后喝着茶赏着花,不知不觉却是越种越多,如今竟已占了小半良田……
街坊邻里还曾奇怪,劝他家中也不富裕,种这等娇贵东西实在是糟蹋地了,还不如种些粮食来的实际些,郭宵也曾拎着斧子在树下犹豫徘徊,但后来怎么拎着斧子去的又怎么拎着斧子回来。
他舍不得,但到底舍不得的是什么,大概也就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郭宵喝茶时就总会想到寂念尘,不曾料自己私种的玩意被寂念尘本人撞破,这份尴尬,大概也只有二人才懂其中关窍。
寂念尘很喜欢这片山茶花林,他勤快的来回挑粪,在每棵树下都精心施肥,除草裁枝,如他自己所说,这些农活,他干的非常顺手。
这一日间,除了农田里的活,寂念尘还将柴房里的柴都劈了,水缸里的水都挑满了,这些活都是重活,郭一诺一小女娃干不利落,郭宵腿瘸着干的又慢,寂念尘来了便直接接手了过来,郭宵在旁编着竹筐时没少偷瞄那劈柴劈的汗湿了衣襟的男人。
不若寂念尘面上那般看着俊朗斯文,他藏于衣衫之下的结实肌肉纹理,看着着实让人觉着心惊。
与郭宵一身柔韧肌理不同,寂念尘大概是因练的至阳至刚之道,他那身躯历练的也是非常之阳刚,少林有十八罗汉像以及威名赫赫的铜人阵,郭宵虽没亲眼见过,但多多少少知道些,他觉着寂念尘那身形大概与那金刚护法相去不远了,那坚实身躯内含的爆发力有多可怕,曾与他并肩作战的郭宵十分清楚。
不过郭宵瞄着瞄着,随着那汗渍浸透衣衫愈发显露其肌理,这活络的心思就有些收不住了,毕竟他曾经还以别的角度,亲身体验过那坚实身躯带来的足可撼动心神的伟硕之力……
郭宵意识过盛,不知不觉盯得有点久了,出了神,且眼神发直,脑子里不自觉的回忆起一些……他曾经努力想忘掉却在梦境中一次次重新体验而愈发鲜明的画面,导致气血翻涌,心神荡漾。
被人以那种视奸般的眼神盯视着,寂念尘想忽略都难,他觉着如果目光有实质的话,那人怕是早就将自己盯得千疮百孔了。
寂念尘抡起斧子劈下最后一块柴,幽幽叹了口气,突然站直了身,他努力压制自己在找到这人后心底不断翻涌而上的疯狂冲动,消耗炽烈如旭日般旺盛的精力,为的就是不想吓到这位,奈何这人仍旧是这副迟钝懵懂之相,一如当年那一次次无心之举的撩拨。
寂念尘曾为有过的妄念而苦苦压抑自己许久,一朝却被这宁可给自己下药献身也不愿动刀杀他的蠢丐帮破了金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到底有没有人教过他啊,既然撩了,就不能跑啊,得负责到底吧?
毕竟,他的罗汉金身,不是谁都能破的啊。
寂念尘忍到了极限,他微笑着转头,带着危险嗜血邪气眸光的眼,与正盯视着他的郭宵撞了个正着,郭宵一怔,眼中的那位破戒僧人随手丢下斧头,将完全被汗水湿透紧缚在身的衣衫随意扯下,叫那一身筋肉纠结之躯彻底暴露在夕阳的暖光下。
泛着些许莹润金光的赤裸之躯当真好似罗汉的金身,耀眼到刺目,那好看的胸腹肌理,随着那人的喘息起伏而显出清晰的轮廓,莹莹汗水自下巴滑落,滚过喉间凸起,再自沟壑之间滑落。
郭宵几乎是无意识的悄悄咽了口唾沫,他发觉一别经年,眼前这个明明禁欲的要死的贼秃驴,还是这般该死的吸引着他的所有注意力。
郭宵迟钝的忘了收敛眸中那赤裸裸的欲色,贪婪且尽情的以眼睛吃着这破戒和尚的嫩豆腐,直到被寂念尘走至跟前,大头朝下的扛在肩上时方才反应过来不对劲,挣扎起来,“你……你做什么?放开我!”
郭宵理智回脑方才意识到自己方才盯人盯的有多不知收敛,他也是禁欲了太久,以往做有关此人的春梦做了太多,导致思绪有了半刻的麻痹放纵,此刻想起来这人不是自己梦里那个虚幻之人,而是活生生的,有血有肉有体温的真人!
可惜他恍悟的实在是迟了点。
“你不是喜欢看我吗?咱们现在进屋,贫僧今日就叫丐兄你,好好的、仔仔细细的看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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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宵被寂念尘扛进屋扔在榻上,室内此时并未掌灯,光线不甚明亮,寂念尘将人丢上榻后关上门,室内就更是昏暗。
郭宵瞬间紧张的浑身紧绷,他鼻间还缠绕着丝丝缕缕源自那人身上的汗味,一般男人身上的汗味,即便是刚沁出的都带着些酸腐气,但寂念尘身上的味道却与他人有些微妙不同,也不知是此人常年参佛缘故还是他食素常品茶之因,他身上一直带着股淡淡的焚香后的香火味。
那味要是重了,大概会让人提神醒脑、某处萎顿立刻不敢心生妄念,但他身上那股似有若无的淡香却非常撩人,叫人好似被人以狗尾草撩到了心尖般颤的厉害,只想令这破戒僧再多多破点戒律才好。
郭宵被寂念尘拎进屋本心慌意乱,又是羞愧又是恼羞成怒的想要跳下床逃出门去,可却被鼻间这股味道引着只想将那赤裸邪僧扑倒在床,埋头在他身上狠狠吸那淡香,那香味实在太好闻,令人心颤的同时催发情欲。
郭宵喜欢寂念尘,即便是时隔这么久后才重逢,他心底为此人仍留有唯一位置,因此虽然此刻的暧昧情况令他感觉尴尬欲逃,可心底存着的期待与对方发生点什么的残念,驱使他硬着头皮愣是没动地方。
“念尘……你……唔!”
寂念尘却并未给郭宵说话的时机,他关了门后直接翻身上床,将郭宵覆于身下,捏住他下巴便吻了上去。
这一吻将郭宵的所有杂念都焚烧殆尽,即便心底疑问重重,可时不我待,这个吻他等的太久了。即便是之前那次,他数次想吻意识不清的寂念尘,心有愧意都没能下得去嘴,似乎亲吻本身比之身体的交合之于他的意义都更为慎重。
郭宵的呼吸都带上了颤抖,他反手搂住了寂念尘的脖子,张开嘴迎入了对方甘醇的气息。
寂念尘此刻浑身赤火阳炎烧的皮肤燥热难耐,即便劳作一整日消耗了些许精力,但似乎那点劳力对寂念尘来说根本就是九牛一毛,他此时兴致高涨,黑色的武僧下装裆部高高隆起,但因裤子宽松且颜色深郭宵此前并未留意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寂念尘的身体压覆下来,郭宵被吻住时便觉自个的脑子沸腾了,再一感受到那炙热之物隔着层布料的熨帖,他登时浑身如着了火般炙热难耐,心底仅有的那点理智也都叫这破戒僧直接而又热情的拥吻刺激的掷于九霄云外。
“有什么想说的……呼……过会再说……”
寂念尘自打三年前被郭宵破了金身,坏了清规色戒,便也就不再强求自己修那灭人欲的至阳之道,他也并非不知道其他修炼之途,只不过打小在少林寺长大习惯了那清规戒律,习惯成自然,后来也是懒得改变而已,但既然郭宵主动将两人之间那点事戳破,还是以那样惨烈的方式,那他如果不给予一些回应,就未免太不厚道了。
寂念尘就怕,这胆小的丐帮承受不住自己的炽烈回应。
“唔……嗯……”
郭宵被寂念尘按住后脑以近乎掠夺的方式深吻着,唇舌交缠尚不过瘾,这邪僧不只是吻,他似乎是嫌彼此的距离还不够近,联系不够紧密,竟吸啜着他的唇舌像饿狼一般噬咬,郭宵登时有种在喂食饥肠辘辘的野兽的错觉。
这人一直绷着的杀戮圣僧人设似乎在此刻崩了,变得焦渴难耐,好似初次逛窑子的愣头青一般。
郭宵一声轻哼,被咬疼了,他红着脸、喘息着推拒寂念尘,还不待拉开些许距离身下那紧要处突然被对方攥住了。
郭宵之前设计寂念尘时,虽说给他下了药强行交合了一番,可是那会的寂念尘意识不清,又被他捆缚住,他们之间几乎没什么互动,除了最后他绷不住精元在他体内射出之时大概是用力过猛崩断了绳索下意识地掐住了他的腰,再无别的接触。那场性事,几乎从头至尾都仅仅只是来自郭宵单方面设计的一次性交而已。
郭宵并不知道被心悦之人热情拥抱的感觉竟会这般令人心颤,敏感处被攥紧,那在体内四处乱窜的邪火好似终于找到了出路,一股脑的涌向了身下。
“唔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本就已经半勃了的物事此刻在寂念尘攥握抚弄下,很快的胀大顶起裤襟,服服帖帖的蹭着男人的掌心摩擦,爽的郭宵浑身酥麻酸软,下意识的挺起腰,任寂念尘大力揉搓。
寂念尘听到他喉间发出的短促低吟,那声音沙哑而又情色,混着急促的喘息声,带着一股迫切的渴望,听闻这有些熟悉的喘息声,脑中似乎闪过几个暧昧片段,但记忆模糊混乱,不论他怎么想都想不真切。
寂念尘从未如此痛恨过自己记不真切初次与这人共享欢愉时的情形,他惩罚一般将郭宵的嘴啃的红肿,粗重喘息间吐出一句:“你欠我……那段记忆。”
一瞬间,郭宵有些恍然,不知寂念尘说的是什么意思,直到被对方抱着翻了个身——他在上,寂念尘在下,视线灼灼的看着他,这样体位上相似的情形让郭宵瞬间领悟对方话中含义。
“你——!”
郭宵脸涨得通红,有些无措的与男人对视,寂念尘突然勾唇笑了,双手掐住郭宵的腰,膝盖顶开他双腿扶他半坐起身,以身下坚挺那处隔着数层布料顶了顶男人股间,说了句让郭宵都快自燃起来的一句话:“你帮我……回忆起来,过往之事我便不再追究。”
寂念尘竟然让郭宵再重复一次那晚之事,只不过那次寂念尘意识不清被郭宵钻空子用了强,眼下这人却意识清醒得很,眼含戏谑存心要看他笑话般。
郭宵又窘又怒,瞪着这个无耻的男人,此前他一直认为是自己单相思这和尚,即便是以承受之姿破他金身却也认定是这人吃了莫大的亏,但依他对此人的了解,如果他真的记恨自己破他金身,万不会连张悬赏令都不给他,更不可能叛出恶人谷后寻到此处与他厮混行这档子事儿……
郭宵也不是真的半点心眼没有,虽然不可置信,但料想这和尚在自己这怕是……也动了凡心?也不知到底是何时的事,是在经历那一夜之前?还是,那一夜之后?郭宵一时问不出口,但心脏狂跳,且一想到寂念尘终是也没能免俗动了心,一时间倒也没那么气了。
“你想……怎么回忆?”
郭宵脸色虽红成一片,却也不甚服气一直被这人的气焰压着,他大胆的晃动了一下腰,故意以臀股压着那凸起物磨了两磨,见这和尚眉头蹙起,脸色微变心底才舒爽了,然后手撑在寂念尘头部两侧俯低身子,在他耳旁低声询问:“不如像上次一样给你蒙上眼,缚住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寂念尘挑挑眉,终于是从这人身上瞧出了些当年十恶总司的风骨,是他曾熟悉的那人。
寂念尘满意的笑了笑,掐在对方腰上的手顺势钻入衣衫里头,直接抚触内里的皮肤,带起郭宵一阵抑制不住的战栗。
“如果这是你的特殊嗜好,我无所谓,只要这次你别给我灌药就行了。”
郭宵装不下去了,之前那事终归是他不对,即便知道此人似乎对自己也怀着些复杂心思,也没理由那般对待他,“对不起……”
郭宵欠寂念尘的,可不仅仅只是那段记忆,他利用了他的信任,毁了他们往昔的兄弟情谊,他欠他一句道歉。
“知道对不起我,现在就好好补偿我一下吧。”寂念尘倒大度,爽快接受了郭宵的歉意,他伸手将郭宵的衣襟腰带解开,终于将那碍眼的另半边衣服脱掉。
郭宵的身形其实也非常结实,身高上也只是略矮他一些,但丐帮功夫路数讲求的是刚柔并济,故而身形肌理也不是那种夸张的纠结,相反看着还有些丰挺圆润,简言之,就是看起来非常好摸。
寂念尘这般想的也这般做了,他带着粗茧的大手自郭宵的颈项摸下,顺着胸腹一寸寸的往下摸,郭宵坐在寂念尘小腹上没有阻止他的动作,呼吸越发急促,直到那双手探至衣襟底端钻入了布裤之中,被男人的手握住的一瞬间,郭宵浑身颤抖着弓了腰,发出一声止不住的低吟。
第九回
仅仅是意识到自己钟爱之人在看着自己,在爱抚自己,郭宵觉得精神上就快高潮了,他不再被动等待寂念尘的动作,而是主动去解男人的裤头,寂念尘也是一手搓弄着郭宵那精神奕奕的鸟儿,一手给他脱掉裤子,待得两人身躯彻底赤裸,便又拥吻到了一块。
郭宵应了寂念尘的话,打算让这人回忆起那一夜之事,一吻过后他似是下了某种决心,俯低了身子埋头在男人胯间,卖力舔吻吮吸起那胀的粗硬的烫热阳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上一次为了迫出男人阳元,他手口并用侍弄了这物事良久,可惜最终也没能将此物征服,最后不得已还是亲自上阵,而寂念尘那会虽意识模糊,可身体记住了那种极为爽利的快感,此时再被侍弄,果真是忆起了些,他喘着粗气看向郭宵,这人张着嘴伸出舌舔着肉棒笔直的柱身,左右上下都舔湿后又一口纳了进去。
“唔……”寂念尘蹙眉,喉间溢出一声重重的喘息低吟,他瞧见那人偷觑了自己一眼,被逮了个正着连忙又垂下眼,那股子豪放却又带着莫名怯意的样实在勾人的很。
寂念尘伸手拂了他脸侧垂到前面的头发一下,将之别到了耳后,饶有兴趣的仔细看着男人替自己口活,郭宵被盯的头皮发麻,血往脸颊上涌,被盯的直想再给对方蒙了眼。
好在这人也是没什么耐性的,他舔了会后就又被提溜了起来。
“好了……够了,”寂念尘气息紊乱,他可不想就这么被郭宵舔出来,“你这,有什么能用的吗?”寂念尘所指何物,在他的手摸到男人臀股缝内的敏感处时,郭宵瞬间读懂。
这让郭宵也一时有些犯了难,他又怎会常备那些玩意,寂念尘的到来太过突然,他平时腿脚不利落又鲜少出门,这几年更是深入简出,没什么艳遇,最关键的是他一老爷们准备那种玩意干嘛……
寂念尘也是来的匆忙,手头没有凑合用的东西,两人一时有点犯难,此时叫他们不干了那断然是不可能的……都已经这样了,就连郭宵也已经豁出去了。
思来想去,突然想起一物来,郭宵从床头的一处暗格里摸索了一把,还真摸出半盒茶药膏……
“这个,行吗?”郭宵有些犹豫,这东西治疗点跌打损伤可以,但能当……那玩意用吗?
寂念尘一把将之捞了过来,聊胜于无,此时情状,不行也得行。
寂念尘挖了一块茶药膏出来,周围顿时弥散开一股香味,味道还挺好闻,是清淡的茶花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药膏呈淡粉色,掺着些蜜色花油,寂念尘在指间捻了捻,还挺润滑,当即探手下去将之抹到郭宵股间,那阵清凉感刺激的男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郭宵此时还有点恍惚,哪怕都进行到这一步了,仍有些不敢相信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寂念尘从他脸上读出了他的心思,笑了笑摩挲着那柔软穴口捅入了一指,那明显违和的异物侵入感让郭宵立刻回了神,浅吟了声身体颤了颤。
上一回,是他自己给自己做的准备,老实说那会他做的并不充分,因此动真章时痛的不得了,事后也难受了好几日,那不甚愉快的经历令郭宵心底多多少少有了点畏怯。
但寂念尘并不给他反悔的机会,扣住他的后脑下压,又吻住了他的嘴,然后探手去揽他的腰,另一手的手指则借着茶膏花油的润滑毫不客气的抵送进深处。
“唔唔……”郭宵被那清晰的侵入感刺激的头皮发麻,同时他内心也不无疑惑,这贼和尚为何下手这般纯熟……他别扭的神色都显示在脸上了,寂念尘扫一眼就能猜到他此刻所想。
“这下边就一个洞而已,怎样也不至于插错吧。”寂念尘读郭宵的心思一读一个准,咬着他的唇轻笑着喃语,郭宵这下子不但脸红,连耳根都红透了。
这厚颜无耻的贼秃驴!
“别骂了,我现在有头发,还是说你喜欢我不留头发?你若真的喜欢,我可以考虑再次削发。”
“不用了!”郭宵恼羞成怒低吼,心底嘀咕削不削发什么样并不重要……重要的……还是人……
“呵~”寂念尘仿佛读出了郭宵后半句未出口的话,心情很是愉悦,咬着男人的唇解释了两句:“之前你离开后,我有去了解一些龙阳话本,别说,还挺有意思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寂念尘是懒得破戒,但既然已经破了,倒也不介意再加深点对那方面的了解。
“那你……嗯……”后来有去找别人“破戒”了吗?
郭宵听说他竟然去研究龙阳话本,一时又发散思维多想了点,但后半句碍于面子没好意思问出口。
“那倒是没有。”寂念尘接的顺,已然猜到郭宵未出口的问题。
郭宵听了,下意识的想捂脸,但他被寂念尘箍住身体抽不出手来,只能埋下头,寂念尘即便看不到他脸上表情,却还是知他心里所想以及那点偷偷的愉悦,笑着在郭宵耳边低语了句:“郭兄,贫僧的金身是被你所破,今后,也只为你一人破戒。”
郭宵瞬间抖的更厉害了,不待细细琢磨这颇有深意的话的含义,就感觉寂念尘伸进他体内的手指在此时突然动作起来,轻缓的在内里摩擦抽动。
敏感脆弱的肉壁被那粗粝的指腹揉按碾压,带来的酥麻触感让他猛的一阵哆嗦,瞬时溢出一串浅浅低吟,夹在彼此腹间的男根经历这刺激也渐渐硬挺起来。
寂念尘眯起了眼,被对方情动的反应勾的也有些耐不住,他还不曾见过这人如此情动的模样,脸颊绯红,垂目低吟喘息,腰杆微颤,欲拒还迎似的轻轻晃动,寂念尘颇为享受眼前所见景色,惬意揉搓着男人的臀肉,插动间又逐渐增加了第二指和第三指,那处虽紧致,却温和的将手指都缓缓吞入,且被那茶药膏搅弄的越发湿滑,“凌霄……”
这个名字,是郭宵在恶人谷时所用,现如今大概除了寂念尘,怕是已没人记得了。
郭宵本以为,自己做了那些事后,寂念尘不杀自己泄愤就不错了,想都不敢想会与这人有什么未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不想稀里糊涂的与这人就这么搞了,有些话,他压在心底多年,此刻必须与对方当面说清楚。
“念尘……我,当年,只是不想……杀你。”
“嗯,我知道……”
“我没有选择……诺诺她那时在那些伪善之徒手上,我……别无他法……”
“嗯,我都知道。”
“我,其实不想害你……我……心悦于你……”
寂念尘笑了,“我知道,所以我来找你了。”话落,寂念尘再次吻住郭宵,这个吻少了些令人意乱情迷的情欲,却多了更多怜惜,这人在他身边做了三年的副将,他们曾同吃同住亲如兄弟,养成了非一般的默契,却也在不知不觉中情根深种。
“有什么话,我们以后可以慢慢聊,现在,还请凌霄帮我忆起之前那一晚发生的事吧。”
寂念尘抽出手指,身躯与对方紧紧贴合,暗示一般挺了挺腰,任自己那完全勃起的伟硕阳物滑入那臀丘间,硬烫的龟首磨蹭着那已经被手指拓开的穴口。
郭宵面色通红,虽说这几年因心思太重鬓生几缕华发,还续了短须,整个人显得有些糙,可他底子在那,当年那也是寂念尘麾下有名的十恶总司,俊俏风趣颇得一众侠女爱慕,且寂念尘偏还就好他现在这一口,不知道是不是当爹当的,觉着这人敛了些复仇戾气多了丝温厚从容,变得更有味道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郭宵垂着眼不敢看寂念尘,但却已经起身跨坐他身上了,抬高身体,扶着那物对准身下那火热的入口蹭了几蹭,才低哼一声缓缓落臀将之寸寸纳入。
寂念尘早些年虽不识情欲滋味,没经历那些风尘历练,但他所修乃最为阳刚霸道之道,倒令其阳器伟硕无比,坚挺持久,郭宵仅仅只是含入一半便有些吃不下了,手抵在寂念尘坚实的小腹上欲落不落的,小声抽气,反复试探。
寂念尘额上青筋绷起,见了汗,逐渐深入男人的身体后,那湿热紧致的感觉当真唤起了他深藏脑海中的一些记忆,寂念尘不自觉闭了眼,慢慢体味那极致舒爽的欢愉滋味,隐约记起似乎当年这人也是这样骑覆在他身上,这样温吞困窘的动作的,他那会……是怎样的反应?
寂念尘下意识的探出大手,死死捏住郭宵的腰胯,郭宵似乎早已预感到男人下一步动作,不自觉的抬起手臂抵住嘴,下一刻,那金刚铁杵一般的粗长性器在那人猛力的挺动下,噗嗤一下凿入了郭宵的身体。
“唔嗯啊啊……”尽管抬了手想堵住嘴,可那股撕裂般的胀痛感实在太过强烈,郭宵没能忍住,嘶哑长吟出声。
寂念尘也喘出一口粗气沉吟了声,被男人的身体完全吞没吸附的瞬间,浑身止不住颤抖战栗,在这般爽绝的刺激下终于想起那夜之事,虽然当时的他意识迷离,可隐约间早已认出了是与谁在享受那鱼水之欢,与其说是被算计,倒不如说是正如他意!
“凌霄……”寂念尘突然起身抱住郭宵,姿势的变化导致郭宵双腿大开与寂念尘贴合的更加紧密。
“……啊……”郭宵本能欲抽身后退,可弓起的腰却被寂念尘牢牢锁住,不容他闪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