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双温柔的手臂环住了我的肩膀,不理会周围人异样的眼光。闻到了熟悉的味道,我放心大胆的靠了过去。“今天来了,怎么没去看我。”
“我今天是受邀来的,湖依说你去男部了。阿神哥哥,谢谢你那天和仙道哥哥去看了祖母,送了她最后一程。”回头看向来人,27岁的神宗一郎还是那样光彩照人。
“还要在这儿待下去吗?心里很难受是不是?”
“好吧,咱们走吧,只是,今天我是开车来的。”
“我没开,咱们今天去仙道那儿,安吉丽娜会为咱们做一顿地道的法式大餐,换换心情吧,我的小直子。”阿神恢复了我还在家时的称呼。“喂,我说柳生,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你师父和师母都在家呢?”
“什么?阿神哥哥,你刚刚说的什么?”
“你还不知道吧,仙道似乎和柳生很投脾气,收他做了徒弟,跟他学钓鱼。”
“不好意思,学姐,还没来得及跟你说呢。”
“那就一起吧,柳生,人多些,热闹。”抬头又看了一眼迹部,“你呢,要不要也来?”
“不了,本大爷是不吃平民的东西的。”
“平民?安吉丽娜可是丹麦贵族,将来的女伯爵,平民?我的迹部少爷,下次搞清楚状况再下结论好不好?”我鄙夷了他。
“女伯爵啊!这倒是还可以接受,不过,你怎么不邀请幸村?”
“迹部少爷,对于幸村来说,我只是他学生时代的一个过客,也许咱们以后会成为好朋友,但是他,他的心里只有网球,容不下其他的东西。”
我剩下的假期几乎都是在大宅渡过的。由于祖母的去世,扬子小侄女也回到了日本,已经10岁的小姑娘能够中日互译。于是,每天我教她一些英文,打打篮球,阿神在这期间也是天天来看我,日子过得不是那么无聊。只是每每想起现在幸福的湖依和自己的境遇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心酸的感觉还是会涌上心头。和我的预计一样,迹部景吾果然和我成了好朋友,偶尔我们会通个电话,他在向我极力的推销着忍足侑士,并且邀请我到迹部别墅去共度周末。我们的这一系列的举动,给了大人们一些错觉,不明就里的孝介大哥知道了,更是误以为我正在和迹部发展关系。任凭我怎么向他解释都解释不清。
和女篮的队友们一起聚了几次,现在大家的情况真是各不相同。除了大和以外,今年高二的顺子已经申请了澳洲移民,同是高二的美咲把目标定在了东大医科,个子最高的秋本则是多个广告的女主角,并且成功的向模特儿界进军。看着这些昔日的战友们一个个的都有了自己的前途,我觉得,我这个当年的部长也该放下了。
在规定假期结束前的第5天,我接到了总部的电话,杰夫大叔告诉我计划有变,海地发生了大规模的霍乱疫情和武装叛乱,卫生署,儿童基金会还有粮农署将共同组成一个特遣队,先期抵达那里,待摸清情况后再派大队人马,我是特遣队的成员,要在两天之内赶到新加坡集合出发。
军令如山倒,我没有太多时间考虑,收拾好给我配备的装备,擦拭了自己的驳克枪,匆匆的与众亲友告别,便直接奔赴了新的战场。只是,行李里多了一张柳生给我的幸村的照片。
我们抵达太子港时是凌晨时间,机场内却是灯火通明,救灾物资正源源不断的从世界各地运往这里,不远处还传来了零零星星的枪声。我看见停机坪上的飞机上贴着各国的国旗,有美国的,有英国的,还有中国的,蓝盔军在这里维持着秩序。看见一个亚裔的男人在和机场的警察比划着什么,估计是他们语言不通,趁着大家还在卸载行李的机会,我走上前去,“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我先说了英语。
机场的警察看着我穿的是这次特遣队的迷彩服,贝雷帽上是联合国的标志,便说“我告诉他,这里已经是军事管制区域,不能堆存货物,他就是听不懂。”
我笑了笑,转过身来对那个亚裔男人说:“能听懂英语吗?”
他对我点点头,“简单的还行,只是,他说的像阿拉伯语似的。”
我差点儿笑喷了,“哪国人,执行什么任务?”
“韩国人,运送援助物资,药品和粮食。”年轻人也笑了。
“他刚才是说,这里已经军事管制了,你不能把货物卸在这儿。”
“能告诉我,他应该把货物卸在哪儿吗?”我转身又问了当地的警察。
“去那边问那个中国军官,他是这里的最高指挥官。”警察指了指前方一个手拿步话机的蓝盔。
“谢谢,跟我来。”叫上那个男人。小跑儿过去。
“您好,能告诉我们,韩国运来的救灾物资可以卸在哪个地方吗?”标准的普通话。
蓝盔看了我一眼,“7号位,估计那里还有一点儿地方,机场太小,停了这么多架飞机,几乎没有可以卸货的地方了。”
“谢谢。”由于噪音太大,我用英语大声的和那人喊着;“去7号位。”
“你是北京的?”蓝盔问我。
“不,我是东京的。”和他挥挥手,转身跑回了自己的队伍。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我写的很困难,其实对手冢的描写不是很到位,请大家谅解。就是想让女猪和大和形成鲜明的对比。
18、第十八章 援外 。。。
海地位于加勒比海北部,全称是海地共和国,这里百分之九十五是黑色人种,由于常年的内战,几乎没有国力可言,法语和克里奥尔语是官方语言。首都太子港是沿海地区,这里的气候异常的炎热,我们刚刚到达驻地没有几天,自己的队员就撂倒了好几个。人手紧缺,一个人就当好几个人用。
由于我不懂得当地的语言,但能说一口流利的英语和汉语,杰夫大叔便安排我做对外联络官,主要针对太子港当地驻扎的蓝盔军,因为他们大多是中国和加拿大的维和部队。从我们驻扎的营地到他们总部联海团,驱车不过15分钟的路程,可是每次出去,我们却都要全副武装。将近40度的高温下,我要穿着联合国特遣队的军事用装加伞兵皮靴,戴好重达10几公斤的防弹背心,钢盔,微冲一应俱全,还没走路,就已经大汗漓淋了。不仅如此,我还要和儿基会的一起去统计患儿情况,和卫生署的去各个难民点儿派发药品。在此期间还尽量的避免自己染病,轮值的时候,得去大厨房给同事们做饭。最重要的是,你不知道哪一天一颗流弹会击中你,你就光荣在了异国他乡。这样持续的高度紧张的生后磨练了我坚强的意志力,原来打篮球的时光仿佛就是享受,再苦再累的训练和现在的状态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特遣队的队员大多数是西方人,所以吃饭是以西餐为主,即使是在美国生活了三年,作为一个传统的东方人,每每到这个时候我也还是食不下咽。这主要是我们的配餐也就只有那些,并不是外界所想象的有多好,黑面包、白面包、鸡肉、例汤,仅此而已。为了防止我们生病或过敏,我们几乎不吃羊肉和海鲜。于是,到中国维和部队去打牙祭成了我每周必做的事。一见到他们那里的西红柿炒鸡蛋和白米饭我几乎都忘记了自己应该是个淑女。每天里最放松的时刻就是举着幸村的相片,躺在行军床上,做“花痴”梦的时候。可是,我所面对的现实却是极其{炫残{书酷{网 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