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伟鹏依然紧紧握著只剩下瓶颈的酒瓶,半天缓不过神来。
“对、对不起!我不是……”看到一床铺狰狞的红色,程伟鹏也分不清哪些是血哪些是酒,慌张地扔掉手上的东西站起来躬下身去拉起凌峰。
为了不让凌峰被碎玻璃扎到程伟鹏只好将他拉到床尾放著。
“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有意的,对不起!”程伟鹏慌得边流泪边料理虚弱地靠在床尾的凌峰。
冲进浴室拿了条毛巾湿了点水给对方擦了脸,又用毛巾给他的伤口捂了一阵。
程伟鹏觉得自己闯下弥天大祸了,这次说不定会死无全尸,所以他想尽力做点什麽来让对方改变心意放自己一条生路。
程伟鹏拉起对方的手代替自己的手搭在毛巾上,又站起来四处找对方的手机,发现对方的手机正躺在刚才脱下的衣服上,拿起来按了120又塞到对方手中,见对方还能睁著一条线瞪著自己,忙拍著对方的脸说:“凌峰,听得到我说话吗?凌峰?”
凌峰移开脸,用鼻音应了句“嗯”。
“我知道你会把我杀了,但看你现在手软脚软,我倒可以在你杀我之前将你杀了,反正我无父无母,顶多杀了你我再自杀。但是你不同,你看起来地位就举足轻重,所以这笔买卖你肯定做不下。”
凌峰又转过脸看著程伟鹏。
“所以你要答应不杀我。”
凌峰白了程伟鹏一眼。
“那我当你答应了啊。对了,还有这个,”程伟鹏扬了扬凌峰的钱包,又说:“对不起,小弟真的捉襟见肘了,您不介意借点钱给我吧?”程伟鹏说著就从里面抽了五张毛爷爷,见对方眯著眼也要瞪著自己,不禁愧疚起来,放下钱包将钱塞进自己的裤袋里。
刚走出几步的程伟鹏又倒回来俯下身说:“120我给你按了,你自己拨通吧。”见对方默不作声,又说:“要不我给你拨?”
“滚。”凌峰真的不愿意再搭理这个流氓,看上他就算自己时运不济吧。
程伟鹏抿抿嘴,站起来说了句“对不起”就离开了房间。
凌峰靠著床,用左手按著头上的毛巾,又将手机举到自己的面前,按著撤销键将号码删去,转而打了个电话给自己的手下。
随手扔掉自己的手机,泄气地闭上眼。
想不到自己也有这麽狼狈的一天,无论是商场、道上还是情场,从来没人敢这麽对自己。
这个程伟鹏真是傻得离谱,刚才那种情况要是自己认真了,死的无疑是那个傻小子。
但自己为什麽就没动手呢?
他暂时想不出答案。
可能生活太无聊了吧,遇上一点有趣的事情就不忍动手抹杀掉。
凌峰闭著眼笑了起来,伸手轻轻用手指碰了碰额上的伤口。
别让我逮著你,程伟鹏。
程伟鹏身上有了钱,自然是选择了最快的交通工具逃离现场。
伸手拦了出租车就往自己家赶,到了家楼下付了车钱就逃似的跑回家。
他现在只想著要逃。
这里的租以後再退吧,先卷铺盖走人再说。
因为不清楚自己究竟惹了什麽人,不知道对方有多大能耐,但自己蝼蚁一样的生命,要是惹上不得了的人物就死惨了。
所以最好的方法还是三十六策走为上策。
但自己能逃去哪里呢?
饶远那里是绝对不能去的,要是将他也害了就太……
程伟鹏突然想起了几个人,几个将他陷害得後庭不保的猪朋狗友。
眯起眼点了点头,将自己的东西收了收,锁了门离开了出租屋。
作家的话:
=:=没想到这麽快就到这里啊。。。。。还说要熬完这个学期啊。我看看要不要恢复两日一更的制度了啊。
☆、一生 第十六回 无法停止
16 无法停止【又自H?】
程伟鹏在朋友家躲了一段日子,外面还真的风平浪静的。
但见程伟鹏剩下的钱不多了,朋友也不想程伟鹏成天留在自己家,於是给他找了一份工作。
程伟鹏知道朋友打的是什麽算盘,但凌峰貌似没有放江湖通缉令灭了自己,说不定对方也是空穴来风,也就答应下了工作。
反正也是些担担抬抬的体力活,正合适。
程伟鹏答应了工作以後朋友几乎是将他赶出去的,虽然工资低点活儿累点,但幸好工作包吃包住,不然让退了租房的他住到哪里去?
在公共宿舍安顿下来的第二天他就投入了工作。
其实工作内容并没有想象中辛苦,就是要跟著车子跑──他这次工作的地方是和超市合作的物流公司,所以也就是每天跟车装货,送货,卸货。货物都是些新鲜蔬果,饮料等食品居多,所以比起以前干过的活都来的轻松。
虽然一开始还要核对货单有点麻烦,但干了大半个月也就上手了。
有时候他也不由得想,自己是不是也算走上正轨了呢?
如饶远所希冀的那样。
又想起饶远了,最近总是梦见他给自己喂饭……
程伟鹏觉得自己是累坏了,一般这个时候都会选择如洗澡冷静一下,所以今天也如法炮制。
洗了澡回到自己的床位倒头就睡,白天奔波,晚上即使躺下了也觉得天旋地转。
实在是太累了。
不过总比去偷去抢来得光鲜,做人都能挺起胸膛了。
其实饶远说的话真的挺有道理的。
真不愧是老师……
怎麽又想起他了……
……
“伟鹏,我也好想你……”
是饶远?怎麽……
“为什麽走了……”
真的是他,他憔悴了好多……是因为自己麽?
“我能抱你麽?”
好真实,他的头发,他的唇,他的手,他的味道……
对不起,差点背叛了你……
饶远扶弄著自己的身体,!一寸每一处都无微不至地照顾著,用唇,用手。
肌肤相贴,赤裸相呈。
饶远的呼吸重重地扫过,粘稠的气息勾起了欲望。
好想要他……
……
咦?
程伟鹏睁开眼,发现自己的手正卡在裤头,看来是准备伸向已经起了反应的小兄弟。
竟然做了春梦?!
忐忑地抬起上半身环视四周,貌似大家都已经睡了。
应该没叫出声音来吧?程伟鹏暗自想著,又低头看著自己精神抖擞的小兄弟。
该死的饶远!
算了,骂他也没用,毕竟做梦的是自己……还是先解决问题吧。
轻手轻脚地下了床,抽了点纸巾塞在裤袋里,蹑手蹑脚地溜进厕所锁了门。
只要不发出声音就没事了吧?程伟鹏边拉下裤子便想。一拉下内裤,自己兄弟就弹了出来。
这副身体究竟发生什麽事了?什麽时候变得……不,这是正常的男青年的正常需求!
咬著牙用右手握住了硬挺,又将头埋在压在墙上的左臂间,用力地闭上双眼开始联想。
谁知一闭眼还是赤裸的饶远。
程伟鹏认命了,一边撸动著一边想著是饶远在给他弄。
午夜的卫生间里溢满了粗重的喘息声,其中还夹杂著一两句细碎的呻吟。
程伟鹏越来越发现自己无法通过简单的撸动来获取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