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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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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巴掌将那颗脑袋推开,宋鸣雨骂了声“啰嗦”,接着又尴尬地看了眼李曼。

关寅并不知道李曼曾对自己告白的事,才会如此口无遮拦。虽说已经事隔多年,但宋鸣雨还是忍不住会去在意李曼的心情。

好在李曼的表情并没有任何不自在,甚至开玩笑道,看来我迟了一步。

关寅闻言又伸过头来,说没关系你还有机会,他还没结婚呢,而且你长得比他女朋友漂亮多了。

宋鸣雨狠狠瞪了关寅一眼,这家伙毫无疑问是喝多了。

李曼又指着关寅问,那他呢。宋鸣雨白了关寅一眼,说他早就有了。

“嗯~”随着上扬的鼻音,李曼的手指也贴上了嘴唇。自上而下审视的目光,看得宋鸣雨浑身不自在。

“我还以为你们两个会在一起呢。”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震得宋鸣雨大脑一片空白,僵直的脖颈甚至就快颤抖起来。

随即又反应过来必须要反驳,并且要以玩笑的口吻。但被惊吓过的大脑,却无法立刻恢复正常运转,怎么也搜索不出合适的词句。

就在宋鸣雨的背脊将要被冷汗浸湿时,关寅突然从后面冒出来一句:“支书同志,你的脑子被门板夹过了吧?”

“呸!你的才被夹过了呢!”李曼笑骂着,伸手要去打关寅。

这么一闹,先前的话题便自然消散了。然而宋鸣雨的心却就此提在了半空中,怎么也降不下来。

他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他以为除了自己,谁也不知道。难不成高中时李曼就已经看出了自己对关寅不寻常的感情?那会不会还有其他人也看出来了?李曼又会不会曾对其他人说起过?

不过就算看出来又如何?只要他不说,只要他不承认,那猜想就永远不可能成为现实。

没错。况且自己现在已经有了女朋友,没什么可担心的。他不需要害怕什么。

然而再怎么反复安慰自己,宋鸣雨心中那股不安却始终无法消除。

散席前,几个高中时一起玩的朋友又过来轮番敬酒,喝到最后,宋鸣雨只能半搀半抱地把关寅塞进出租车里。

关寅一醉话就多,情绪起伏非常大。大概是这次回家吃了不少瘪,心里不痛快,说到后来,关寅竟抱着宋鸣雨大哭起来,一面还反复说着,“我他妈就是贱!老宋你说我是不是贱?到处拿热脸贴人家冷屁股。现在你他妈的也不理我了,我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你老实说,你也觉得我贱是不是?”

关寅一口一个贱字,听得前排的出租车司机都忍不住乐了,从后照镜直瞅:“你朋友醉得可够厉害的啊。”

宋鸣雨尴尬地对司机笑了笑,低头不停抚着关寅的背。关寅的控诉像是一把锤子,一句一句将他的心敲碎,痛到无以复加。他想要将关寅紧紧抱住安慰,却始终不敢抬起手臂。他害怕一旦抱住了关寅,心中那道脆弱的防线也会随之崩坏。

大概是哭累了,还没到家,关寅就开始犯困。宋鸣雨一面轻轻拍打他的脸,一面将其拖上了三楼。问他钥匙放在哪里,他也说不清楚,最后还是关寅母亲给开的门。

见宋鸣雨扶着关寅站在门外,关母一脸歉意,还没说上两句话,里屋就传出关寅父亲的吼声,“开个门那么久?!”

宋鸣雨对关寅母亲摆了摆手,示意她不用管他们:“我来料理他就好,您进去吧。”

关寅母亲离开后,里屋还传来关父不满的质问与关母赔小心的声音。看来关寅跟父亲之间的确闹得很僵,明明都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宋鸣雨看了眼歪倒在床上呼呼大睡的关寅,不禁叹了口气。

也难怪他会醉成这样。

宋鸣雨将关寅脚上的鞋脱下来,又去脱关寅的羽绒外套。光是将拉链拉下的动作,就已经让宋鸣雨的耳朵热了起来。拼命告诉自己,只是脱件外套而已。但关寅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任自己摆布的情形,却让宋鸣雨无法不去联想到那些,不知做过多少次的绮梦。

宋鸣雨偷偷抬眼,细看关寅的睡脸。平日肤色偏深的脸,此刻正在酒精的作用下泛着不自然的红色。不知道是不是呼吸不畅的缘故,关寅的口微张着,发着轻微的鼾声。明明只是一张普通酒醉男人的睡脸,宋鸣雨却着了魔般地觉得十分可爱,连那散发着浓浓酒精味的嘴,都会让自己产生想要堵上去的冲动。

突兀的手机铃声在房间中响起,激得宋鸣雨一个震颤,醒了过来。松开手中已被自己捏到温热的拉链,宋鸣雨接起了电话。

“喂。”

“你睡了吗?”

“还没。”

“你今天没打电话过来……我就想打来问问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田恬害羞的声音,让宋鸣雨彻底冷静下来。走到窗边,撸了两把头发,宋鸣雨笑着细语道:“今天高中同学聚会,闹得晚了些。怕你已经睡了,就没有打电话。——你还没睡?该不是一直在等我的电话吧?”

电话那头没了声音,田恬不是那种会调情的女孩子。宋鸣雨突然觉得自己的行为十分恶劣,立即笑道:“好了,不闹你了。后天我就回去了,到时候再见。”

挂了电话,宋鸣雨不由得出了一会神。

如果不是田恬正巧此刻打电话过来,自己是不是就会犯错?田恬的这通电话,是否代表了老天也在提醒自己,不要走回头路?

看一眼床上躺着的那个家伙,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他的心,不知道他的痛苦,不知道他的挣扎。也不知道他已经作了放弃的决定。

也许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好的,注定关寅先喜欢上唐惜其,注定自己在那两人走到一起后,才后知后觉明白了自己的心。有什么办法?他连怨的对象都找不到。要怪只能怪自己太优柔寡断,明明清楚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却还是满满抓着两手不肯放下。

但他并不后悔。不管最后结局如何,他都会坦然接受。既然选择了继续当兄弟,那么就到死也不能把面具摘下。

宋鸣雨大力扯着领口,想要将关寅翻过身去,好把袖子脱下来。但睡熟的男人像死猪一样沉,自己的做法又似乎不得要领,搞得宋鸣雨额头都渗出了汗,却还是没扯得下来。想干脆丢下他不管,又怕大冷天的穿着衣服睡会着凉。

宋鸣雨认命地单膝跪上床沿,掰过关寅的背,用膝盖顶住,这回扯起来果然容易多了。脱了一边,绕到另一边想故计重施,哪知关寅却被折腾得睁开了眼。

“……你在干嘛?”

黏糊的鼻音让宋鸣雨头皮一阵发麻。明明不是在做坏事,他却紧张得冷汗都快下来。

“哼……”

关寅眯着眼哼笑一声,宋鸣雨还没反应过来,眼前事物一阵旋转,便倒在了床上。关寅揪着宋鸣雨呢绒大衣敞开的领口,欺身压了上去。

“……你脱我衣服。”

关寅的声音像是个孩子在撒娇,然而又掺杂着些诱惑的意味。宋鸣雨耳边轰的一声,浑身的血液便一股脑地冲头涌了上来。自小腹传上来的悸动,让他下意识地屈起膝盖,抬手去挡那个醉鬼。

“不给你脱衣服你怎么睡觉?!”

关寅闭着眼安静了一会,似乎是在消化刚刚那句话。宋鸣雨差点以为他会就这么睡过去,关寅却又笑了起来。

“那我也帮你脱。”说着关寅便扯开了宋鸣雨的大衣。

突如其来的转折,让宋鸣雨整个人都懵了,就算喝多了,这个玩笑也未免开得太大。眼见毛衣下摆就要被关寅卷至胸口,宋鸣雨一个翻身,使劲将喝迷糊了的家伙推开。大约是刚刚的情形冲击太大,宋鸣雨想要站起身,却腿软到连试两次才成功站起。

正狼狈地整理着被掀起的毛衣,一双手自背后环过,搂住腰轻轻一拉,宋鸣雨又倒在了床上。还来不及后悔怎么没有离床远一些,关寅再一次压了上来,这一回甚至将一条腿探进了宋鸣雨两腿之间。即便是搁着裤子,宋鸣雨也能清楚感觉到男人柔软的性 器,正压在自己大腿根部。完全猜不到对方的思考回路与意图,宋鸣雨吓得一动也不敢动。

关寅一手捧住身下人的脸,用拇指指腹在脸颊上不断摩娑。男人粗糙的指腹在皮肤上一遍遍划过的触感,让宋鸣雨浑身紧绷到连后颈都开始僵痛。只能努力着,不让自己的意识集中到两人的肢体接触上去。

“不要跑……”

关寅低沉的声音钻进耳蜗,让宋鸣雨不由自主战栗了起来。明明只是简单的三个字,他却从中听出了些许讨好,些许求饶。胸口苦闷地悸动着,宋鸣雨几乎就要颤抖着环上关寅的背。

“其其,不要拒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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