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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他现在的照片倒是没看见。
房间一面墙上立着占了整面墙的大书架,我没事干就随便翻了翻,找出一本翻译的西方奇幻小说看,我看书慢,所以觉得时间过得挺快,看了二十几页抬头看时间都过了半个多小时了,沈炼还没有回来,我就放下书,在他床上滚了一圈,再滚一圈。
他家的床也很软。
我就又在上面睡着了。
我醒过来的时候被床边坐着的沈炼吓了一跳,而且他不知道为什么又用一种很惆怅的眼神看着我,让我更受惊吓,不自觉地往被子里缩。
他咳了咳,很不自在似的别过头去,再回头看我的时候又神色如常了,然后掀开被子把我扯出来说:“醒了就出去吧。”
我说去哪里?
他说:“见家长。”
我顿时浑身发软,我说:“你别开玩笑了,直接给我一个痛快吧,我快被你玩死了。”
他作势又要像扛麻袋那样扛我出去,我连忙识相地爬起来说你不是要见家长吗那就别磨蹭了赶紧去吧。
等我和沈炼去见了他所谓的家长的时候唯一的感想就是他家亲戚真多,光是看起来和沈炼年纪差不多大的就有好几个了,他倒是很耐心的主动跟我解释说:“平时大家都不住在一起,过年了才回来。”
我说:“哦,可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还见到了沈炼的爸爸,从沈炼的年龄估计他爸至少也有五十了,只是看起来并不怎么显老,很和善的一个人,就是边上至始至终都跟着一个面色不善的家伙,像是他的保镖。
沈炼一见到他爸就把我推出去说:“爸,这是你儿媳妇,存思。”
我连愤怒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勉强地冲他爸笑笑,尽量礼貌地说:“伯父您好,令公子开玩笑的,您别当真。”
开玩笑,大过年的来这么一出要是把他爸刺激的进医院什么的到头来还得赖我头上,那我多冤枉啊。
旁边沈炼那厮却还一个劲的火上浇油说:“爸,他是害羞呢,他就是你儿媳妇。”
我心想不好,这回要造孽了,结果人家老先生心脏承受能力倍儿棒,只是愣了愣就微笑着点头说:“好好好……哈哈。”
我忘了姓沈的一家子估计没一个正常人,有什么样的儿子八成就有什么样的爹,我白操什么心啊。
沈炼他爸笑呵呵地上上下下把我打量了一通,然后扯了自己儿子到旁边不知道说什么悄悄话去了,我傻站着等了半天他们才说完回来,沈炼他爸笑眯眯地看着我说:“存思是吧,好,好。”
我真诚地说:“您叫我小孟就好。”千万别叫的那么亲热,越生疏越客气越好,最好连名带姓一起叫,我跟你儿子一点关系都没有。
“小孟啊,正好过年了,爸给你压岁钱。”他说着就转身对跟着他的那个面色不善的保镖说:“长生啊,快把白天包好的红包拿出来,拿最厚的那个。”
保镖很听话的从兜里拿出一封红包递给沈炼他爸,沈炼他爸又递给我,我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只好尴尬地说:“伯父,我都已经死了,拿了也没用,不必了吧。”
“这倒是啊!”他又对那个保镖说:“长生啊,咱们要不给儿媳妇包点冥币吧……”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旁边的沈炼咳了几声打断他们,然后从他爸手里拿过那封红包说:“爸,我替他收着吧,别管用得着用不着,都是心意。”
Chapter。42 日记》》
等他爸走了之后我问他:“你带我来只是为了骗压岁钱的吧。”
沈炼倒是很坦然,扬了扬手里的红包说:“你觉得是就是吧。”
我刚好看见不远处沈琛正一脸深沉地倚在柱子上抽烟,这人也可以算是我在这除了沈炼以外唯一的熟人了,我就走到他面前伸出手说:“新年快乐,恭喜发财,蜀黍,红包拿来。”
沈琛被烟呛了一下,咳个不停,半天才说:“小孟同志,你都死了拿红包干什么?”
旁边沈炼也跟上来了,给他叔叔展示了一下刚才他爸给我的红包,说:“我爸给的,你也得表示表示了吧。”
沈琛这才不甘不愿地拿出一个红包往里头塞了一张一百,过年好像谁身上都带着几个红包备用,沈炼接过红包,很是嫌弃,说:“就这么点儿?”
我也很嫌弃:“真小气。”
沈琛很淡定地把两只手揣在口袋里,嘴上叼着根没点着的烟走了,我问沈炼他家还有多少亲戚,我挨个去要红包。
沈炼不动声色地掏出钱包拿出一张亮闪闪的金卡,然后也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空的红包放进去然后递给我,说:“我三分之一的身家财产给你了。”
我拿出那张金卡看了看,念出上面的字:“XXX会所vip卡。”
啧,这什么会所看名字就不是什么干净地方,八成还是搞什么j□j交易的场所,现在的年轻人简直太腐败了,太堕落了,太糜烂了。
“不好意思,拿错了。”沈炼把那张vip卡拿回去,换了一张银行卡给我,说:“给你压岁钱,别找别人拿了,丢人。”
我哼哼两声,把卡塞口袋里,打算回去以后找机会查查里头有多少钱,虽然用不了不过看看数字也能自我安慰安慰,起码我死了之后是个有钱人。
沈炼家里亲戚特多,辈分也显得特别混乱,他叫别人有叫叔叔伯伯舅公舅婆的,也有别人喊他叔叔伯伯或者舅舅舅公的,一个长得圆滚滚的小屁孩穿得花花绿绿地跑过来揪着他的裤腿叫他大伯的时候差点没把我笑晕过去,他倒是很淡定地跟我解释那是他堂弟的儿子。
虽然有这个做铺垫不过等另一个小娃娃奶声奶气的叫他舅姥爷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抱着柱子狂笑。
他们这一家子人看到我都没什么特别的反应,想来是神棍做久了早就见怪不怪了,只有叫沈炼大伯舅姥爷的那几个牙还没长齐的小鬼会问我:“叔叔你为什么不穿鞋啊?”
也只有这个时候我才会想起我一直保持着以前的样子,大冬天还光着脚,在第三个人问起这个问题的时候沈炼开始不淡定了,虽然我不明白他有什么好不淡定的,我这个当事人都不在意呢,他又把我拉回屋里找了双鞋给我,我光着脚的时间长了,除了上了他的身的那几回,现在又突然穿上鞋就觉得很不自在。
他还想让我穿件大外套,说是什么看着我穿成那样他都觉得冷,靠,我穿成哪样了啊,我这身衣服不还是当初他自己烧的么!
我拒绝穿外套,他又非在我脖子上缠了条围巾才又把我拉出门。
这回刚出门就遇上了沈炼的爷爷,老爷子有七八十岁了,拄着拐杖,另一手拉着个慈眉善目的老太太,老爷子人老了眼神还是很凌厉的,看着我的目光并不太友善,沈炼直接就把我拖到他背后,跟个护崽的老母鸡似的,我听见他跟他爷爷说:“爷爷,这是您孙媳妇,您别吓着他。”
我从他身后探出头去看那老爷子,他看起来气坏了,但是还算冷静,只是拿拐杖敲了好几下地面,然后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说:“小七啊,你都快三十了,也该是时候娶个媳妇了吧,爷爷奶奶想抱重孙子了。”
我心说你孙子就是一死同性恋,娶什么媳妇啊,瞎想,然后我就听见沈炼说:“爷爷,您的重孙子都已经多的抱不过来了。”
老爷子说:“可就差你一个了啊。”
沈炼又把我拎出去推到老爷子面前说:“爷爷,你问问他肯不肯给我生个儿子,他要是肯你的重孙子就有着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