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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1 / 2)

>眼见著水眸里的疑问越积越深,旷之云也仍维持著优雅的微笑不变的等待,尽管已  经心跳难稳。

等等,他的微笑……似乎有些眼熟?难道他们认识?认识在十年以前?不,不可能  的!名枕秋急急压下心底的念头——不,她不要记起!她再也不要记起过去!再也不要  !

旷之云的微笑终于黯淡在她一如既往的生疏里,胸腔空落而不知所措——原来心底  的缺口,是缺了她的……一颗心。看来,他还要更进一步才行。

“我就说嘛,你早该把你那胡子剃了!瞧瞧现在,年轻多了!”陈墨霖打趣地开口  ,缓解四人尴尬。

名枕秋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别开眼去。

“名小姐此来何事?”陈墨霖问,已能感觉身边某人目光灼人。

“外公担心大人身体,特遣枕秋来探望。”名枕秋道,“若大人不方便的话,今晚  的宴席,不妨缓上一缓。”

“不不,本官并无大碍,今晚一定准时。”陈墨霖急忙说道,抬眼看了看目光的主  人,见他眉峰微动,迅疾会意,忙来成全他的好事,“哎呀!”突然哀叫一声。

“大人,你怎么了?”无论真心假意,其余三人都问道。

“本官忽觉……不适……”陈墨霖演得尽职尽责。

‘要不要去请大夫?”人画道。

“好好好!”陈墨霖忙道,“那就有劳姑娘了!”

“我?”入画虽然惊异,但看陈墨霖一脸痛苦之色,不觉心软,“好,我这就去,  小姐,你在这里等我。”说著,便跑了出去。

入画一走,陈墨霖便见名枕秋澄澈的目光投来,显然已经了然他的做戏,他忙恢复  了正常,笑得暧昧,“本官还有事,先去一下。”

“大人,等等……”名枕秋似乎还有话要说,陈墨霖却已溜得无影无踪。

“你有事?”

疏懒的语调在耳边响起,名枕秋在点头中下意识地后退一步,避开他的贴近。

旷之云满意地瞧著她正好退人了房间,惑人的声音越发不加掩饰,“有话可以跟我  说。”

“你决定得了?”她迎头挑战他的自信,掩饰越发慌乱的心跳。

“当然。”他不以为意,步步进逼。

心跳轰响成一片,她看著他身后悄然关闭的房门,惊觉自己仿佛成了只踏进陷阱的  小鹿,迷失在他的一举一动中。不觉又向后退,直到后背已顶上了墙壁,她深吸了口气  ,“刚才在外面我什么都听见了。”开回想找回乎日里冷然的自己,却发现只是徒劳。

“原来……你发现了我们的秘密。”他斜倚在她身旁的墙上,“你想怎么样?”

讨厌他仿佛万事在握的恰然自得,她故意扬眉激地,“你不害怕?如果我将我听到  的说出去,可会有人丢脑袋的。”

“你不会的。”他微笑著改变了姿势,用深黑色的影子将她包裹在内,然后慢悠悠  地开口:“说出你的条件吧。”

“离我远点儿。”她伸手欲推,手刚碰到他的胸膛,偏巧想起了他的伤,于是凝住  了力气,手但在那里进退两难,他却故意又往前探了探,让她的手心元法退却地贴上了  他的胸口,从里面清清楚楚地传来了……他的心跳。

不温不恼,他依旧笑意盎然,应道:“可以。”她正自讶异他的爽快,却不料他又  含笑补上一句:“我已经让陈大人去回绝你外公了,他自然会离你远远的。”

发现被他耍弄,她气结地加重了手上力道。他却早有预料,大手覆上了她的柔荑,  将它牢牢地锁定在胸前,“怎么,你不是这个意思?”他饶有兴趣地挑高了眉梢,“莫  非你很想嫁他?”他很相信自己的判断:能让这个冰样佳人屈尊降贵的来谈条件的,无  非是她的婚事。

“谁想嫁他?!”她脱口而出。

在她微恼的回答里,他找到了一丝心安的甜意,愈发笑容可掬,漫不经心地又问:  “入画呢?她也听见了?”

一语惊醒了她浑噩的大脑,这才想起有资格讨价还价的应是自己!于是水眸里闪出  光来,“怎么,你也有所担心的?”

她就那么在乎那点自尊,即使芳心陷落,仍念念不忘要扳回一城?那她又可知这几  天来他的自尊又被她无情摧残了多少次?他轻笑她的倔强,偏又欲罢不能地疼惜这份独  特,而若不是这份独特,她又怎会成为他惦念多年的回忆?

“我自会解决。”他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

望著他居高临下的眉目,她读出了他的满不在乎。他能解决——但用什么样的方式  ?收买?灭口?还是……像对她这样?“别打她的主意!”威胁下面却藏著点点酸涩。

想不到她还会吃醋呢!他笑得更加志得意满,“放心,我还没有那么卑劣。”一个  头脑简单的丫头,又能听出多少端倪?不想再与她在此问题上纠缠不清,他提醒她:“  你的条件,我可已经全盘答应了。”眼里写满了进一步的索求。

回答他的是异常迅速的“谢了。”

料知她达到目的便想走人,低喃已随著「魔掌”一齐侵到她的耳边,“你呢,枕秋  ?”

她不自觉地用仅剩的一只手捂住了胸口,保卫她这最后的阵地,“我什么?”

“交易可是双方的。”他在她耳边暧昧不明地轻笑,“你欠我一个保证。”

屋中的光影勾勒出他迷离的眼瞳,很眩目,也很诱人,可她更想逃避,于是急急回  答:“我不会说出去的。”

“这还不够。”他伸手勾起了她的下颌,深深地看进她的古眸,带著满足和欣慰,  仿佛已穷尽二生三世,却还是凝望不够。

方寸已乱,她像是醉了,又像是早被吓愣,只能下意识地更加按紧了心房,好像略  一松手,心儿就会被他偷走。

“我还要你帮忙。”他沉声低语。

“帮忙?

“你不都听到了?我的秘密可和你们府有关……”如她如咒的声音已夹著他的气息  扑面而来,“所以……”

“嘎?”还未等她反应过来,所有的话语都已被他封住——以他的唇。

红云轰地沸腾在娇颜,朱唇像是触到了一个梦,美丽而温柔,让她的脑际霎时一片  空白,只能任由神魂陷落,地裂天崩……迷乱而沉醉中,无意间触到他宽阔的肩膀,忽  然一下子安全,带著丝疲倦的安宁,破天荒地放下心防,忘记一切,只是承受,任他掠  夺,又仿佛有一种……饮鸩止渴的……恐惧……直到大门洞开的声音伴著几道抽气声一  同闯入,她才从云端跌落回人间,四周一下子变得雪亮,雪亮到足以让她看清自己的沦  陷。她还未及逃离,他已经挪开了唇瓣,在她耳边邪邪地笑著,“这才是我要的保证。  ”

可恶!再不管他伤在何处,她给了他当胸一推,拔足飞奔出去。

“小姐?!”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人画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愣了愣,才缓过  神来追了上去。

原地只剩下被人画请来、搞不清楚状况、偏又什么都瞧见的大夫,以及一脸笑意的  陈墨霖,他用力拍了拍旷之云的肩膀,“这下我可真有理由去拒婚了。”

自从一位德高望重的大夫诚实地说出了他的亲眼所见,然后此事又经数次添油加醋  再传遍全城之后,名府的气氛便陷人了阴霾。

只是表面上的祥和仍要维持,所以宴请陈墨霖的晚宴也仍照常进行。

饭桌上,众人都只字不提婚姻之事,名老爷也一本正经地和陈墨霖以及同来的张师  爷商讨著捐粮事宜。名枕秋自然已不便出席,只有旷之云还没事人似的坐在席间谈笑自  若。

酒过三句,旷之云似已微醺,站起身来请辞。

“那你便早些休息吧。”陈墨霖满面通红,也有了几分醉意。

“是,大人。”旷之云笑作一揖,飘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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