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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部分(2 / 2)

地上的人停止蠕动,瞠目结舌地望着面前这个人,忽然发现,从一开始,自己就打错了算盘。

“哼!”水溶握着黛玉的手,撩袍而出,“王耕昌,将门锁紧了!去捉剩下的老鼠!”

“是!”

……

第二十一个,水溶冷冷地看着地上尸体。秋风吹来,尽是血腥。

“全了?”水溶背手低问。

“是。”王耕昌抱拳点头,“杨奇的亲兵都被杀干净了,其他的都是老夫的人。”

“嗯。”

“王爷。”他低低开口,“要不要派人把我父亲召回来,城里只有一万兵力,怕是守不住啊。”

水溶回首轻笑,转眸看向城楼下:“不用,王耕昌今夜我们就以其人知道还治其人之身。”

“王爷的意思是?”

水溶厉眼看向远方:“忠顺王不是想偷取庆州城,然后等北静王进城之后,再关门围攻嘛。我们就开门放他进来!”

“王爷,这太冒险了!”王耕昌一脸急色。北静王若是在庆州出事,那他们王家的九族可就保不住了。

“我还没说完呢。”水溶看了看身边几个近身侍卫,细细解释道,“就算来攻城的兵马是忠顺王的精锐,但他们千里奔袭而来,若不拿下庆州城,那便没了落脚点。如果我们只是一味坚守等候大军前来支援,那忠顺王定会狗急跳墙,尽全力攻城。西南士兵向来以骠勇著称,而且兵力悬殊太大,恐怕不待你父王赶回来,庆州城就会被破。”

“嗯。”王耕昌点了点头。

“不若来一招瓮中捉鳖。”黛玉明白水溶的意图,踱步走到角楼里,指了指拉动千斤顶的机械,“今夜我们依照暗号,将灯笼桂起,而后打开城门放忠顺王的先遣部队进来。而后放下千斤顶,将大部队割断在外。”

“大部队在外,那不是还要攻城?”王耕昌不解地望着我。

“嗯,所以事先要在城外埋下伏兵。”水溶和黛玉对望一眼,轻声一笑,推开角楼门窗,指向城外的那出白桦林,“在那里事先布下五千兵,让他们带着军鼓号角。待看到城门放下,就使劲地给我吹,给我喊,务必造成大军来袭的假象。而后你王耕昌选出一人假扮你父亲站在城楼上大吼几句,竖起旌旗,用以疑兵。”既然对方想趁月黑风高、目视不忠顺来混水摸鱼,那我就将计就计、让他们自食苦果。

“好计!”王耕昌抚掌大笑,“如此一来忠顺王的人定会以为将军还在城内,是自己中了反间计。”

“嗯。”点了点头,“记住穷寇要追,他们仓皇逃走若不追击,他定会疑惑。一直要将他逐到金河边,方才可以停歇。”抬首望向渐西的秋阳,低低开口,“时间不多了,王耕昌务必在入更之前将一切安排妥当。”

“是!”王耕昌敛容大吼,“属下遵命!”

第54章 退地千里深仇得报

冷月斜睨,星汉悄流。远处山野早已灰黯,寒鸦飞入白桦林,低哑的沉吟让人想起了鬼魅的呓语。

庆州城城头的女墙上依约挂着三盏灯笼,惨惨地透出白光,四野寂静。

“少主!”一名士兵指着不远处晃动的黄点低叫。

“拉城门!”王耕昌大声命令道。

“嘎,嘎,嘎……”伴着刺耳的铁链声,厚重的千斤顶缓缓开启,嗯地一声城门打开。

“哒、哒、哒、哒……”

“啪、啪、啪……”马蹄声、脚步声由远及近。

转眼间,兵临城下。

“王爷,大概有多少人?”黛玉陪着水溶,一起站在女墙的暗影里,开口低问。

水溶虚目望去,倒吸一口凉气:“至少五万人。”

五万对一万,压倒性的优势。就算王义的五千精兵不去东丰镇,这庆州城今晚也难保安详。

屏住呼吸,静等对方行动。西南军没有急急入城,而是按兵不动。黑压压的人马之中隐着一辆华车,想必那就是忠顺王驾下的得力猛将的坐驾吧。只见一人一骑走到马车边,过了许久,一个有些尖锐的男声响起:“左蛏队听令!随我入城!”语音似曾相识。

待那队人马靠近了,在残月冷照下,水溶这才看清为首那人:“白子钊。”

三筝双目瞪圆,磨牙吮血,扬起杀意,“王爷,把他交给我。”

水溶转身,拍了拍三筝的肩膀,“好,王耕昌,等城门关下了,你派人将他们逐到内城的北霆门外。”

“北霆门?”王耕昌诧异地看向水溶,“那不是……”

水溶轻轻点头,予以肯定。然后对三筝轻声劝道:“父母之仇定然要报,不过你要给我安全的回来。”

“嗯。腌制脯醢以奠之。”举首望弦月,清辉沁骨寒,三筝重重的点头,转身而去。墨色的身影在暗夜里,犹如一只孤独的蝙蝠。

“他们有深仇大恨?”黛玉看着三筝的背影,凄然的问道。

“是,杀父夺母之恨。当初这个白子钊仗着自己是忠顺王的人,横行霸道,在庆州一带,无人敢管。当年三筝只有五岁,他父母只是庆州城里一对普通的夫妻,以经商为生。白子钊因一次偶然的机会,看上了三筝的母亲,非要抢来做妾。三筝的父亲自然不愿意,然后两家骤起冲突。后来白子钊利用自己通天的关系,把三筝的父亲弄进了大牢,既不行刑,也不审判,就那么干耗着。却又想法子偷梁换柱,不知从哪儿弄了个女囚来,要把三筝的母亲换出去供他享乐。三筝的母亲不堪凌辱,撞死在白子钊家里后,三筝的父亲便被以通敌之罪,判处绞刑。行刑的时候,幸好我与父王来庆州办事,用尽了办法方保住三筝一命。可怜他父母死无葬身之处,母亲不知被扔到哪里,父亲亦被人悄然弄走。庆州城北,三筝父母的坟墓,也不过是衣冠冢罢了。”

黛玉震惊,从来都以为三筝是个古怪的性子,却不想他内心深处埋着这样的深仇大恨。

“玉儿,你先随侍卫回守备府,城头上不安全。”水溶皱起眉头,看着城下逼近的大军,抬手把黛玉护在身后。

庆州城北金河畔的柳林依旧虬技横立,惨淡的月色映出十里荒凉。这里是内外城间的坟地,这里是三筝的父母魂归的地方。

黑衣男子闭上眼,不忍睹,依照久远的记忆,颤抖地走入林地。像是一步一步走进灵魂中最脆弱的角落,“沙、沙。”凄凄的踏叶声,恍若心碎的声音。

掌心渗出冷汗,身体微颤。近了,近了。慢慢睁开眼睛,只见两株并枝而生的柳树下立着两座紧紧相依的坟茔。起伏的坟包前立着两块白而光滑的石碑,碑下放着几盘果蔬和牲礼,净瓶里插着数枝杏花,三筝知道,那是娘亲生前最爱的花卉。而她的一生,也如杏花一般,开的时候灿如云霞,落得时候萧然寂寞。

将手中的长剑归于剑鞘,三筝一步一步走近坟墓近前,身体倏地滑落,指尖轻抚墓碑上的文字,声音微颤:“爹、娘,筝儿来了。”

然后,重重地叩首,“筝儿不孝,今日才来看你们,请二老恕罪。”

再叩,“二十年未为爹娘添白烛、奉祭礼,是筝儿之过。”

三叩,“让二老喊冤抱屈、深仇不得报,是筝儿之错。”缓缓地抬起头,猛地抱住两块石碑,“生养之恩永不忘,今日请二老饮一壶月光,但看儿子杀仇敌,为二老报仇。”

无叹,无泪,一脸无情。慢慢站起,从腰间抽出冷冽的利剑,转身离去。

风吹过,垂柳依依河水潺潺,月色凉如秋寒霜。

三筝只身一人,站在官道上,静候脯醢。

“哒哒哒……”跑步声慌乱,马蹄声仓皇。冷眼看去,为首那人一脸惨白,全不似往年那般的嚣张。

“来者何人?”白子钊举鞭尖叫。

“地狱鬼差。”三筝语落身起,剑指豺狼。

“护驾!护驾!”颤不成声。

三筝蔑然一笑,以气贯剑,销魂声动,音音绕耳。一剑飞过,头颅飞起,横身一扫,将白子钊踢落马下。“来人!来人!”他连滚带爬地向身后跑去。

轻轻落在马前,转腕飞血,剑身银亮。带着微笑,走入包围。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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