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见到褚思德突然戛然而止的样子,冯保其实已经意识到对方定然知晓了自己的身份,因此,他这番法,这番做法,也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
毕竟自己是宫里面来的,再怎样,也不能被你这地方官给压着。
气势,要的就是那种气势。
话已经的这么明显了,是蠢猪相信也明白是什么意思,那褚思德自然也就更不用多了。
于是哪里还敢有丝毫的怠慢之意,也顾不上体不体面雅不雅观,整个人立即屁颠屁颠的往冯保走来。
走到冯保面前,他一眼便认出冯保来,毕竟冯保在很多大场面上都是露过面的,因此他就更加不敢有不敬之意,于是立即点头哈腰般的笑道:“呵呵,原来是冯公公啊!这是什么风把冯公公您老人家给吹来了啊!真是有失远迎,若有怠慢之处,还望冯公公恕罪恕罪!”
当官的自然有自己的官腔,不管是拍马屁也好,还是多恶心也罢,反正让人听了舒服就行。
冯保立即客气道:“呵呵,哪里哪里!怠慢倒是没有,不过如果褚大人一直就这么站着与本公公话而忘了外面还有一位重要人物的话,那可就不是怠慢那么简单了,到时候真的想恕罪,恐怕也难咯!”
“啊?外面还有一重要人物?”到这里,褚思德不禁挠了挠脸颊,随即又道:“还望公公提点一下,谨防下官待会儿出错,那就不好了……”
“公主!宁安公主!”
冯保顿时严肃的道,那脸sè变得,甚至比变sè龙还要快!
“什么?公主!公主不是因为驸马失踪忧郁过度再也没有出国宫吗?怎么她……”
褚思德这下可就疑惑了,自己可是花了很多钱,很多jīng力去打听了宫里面的一切大事务的,公主的事情自然也是了如指掌,这样有益于rì后万一进京当官,也不至于一问三不知。
可是突然听公主来到了州城,这可是一个让他感到纳闷儿的事情,难道自己的消息有误?
冯保一听,顿时有些不耐烦的道:“本公公只是负责找人,至于该你知道的,你自然会知道,不该你知道的,你最好少问!”
这是应该的,公主的事情岂是谁都可以知道的?你要当你的知府,那你就好好的做好分内事就行!
“是是!是下官的错!下官不该,下官不该!”
“好啦好啦!公主已经等候多时了,褚大人你赶紧换好衣服准备接见吧!”
完,冯保也不多耽搁,直接掉头便走!
“是是是,!下官明白,下官明白!”
一面点头哈腰,一面打着哆嗦,这个褚思德实实在在将狗官二字体现的淋漓尽致!(未完待续。)
第十九章 限令七日把人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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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种威,叫做不怒而威;有一种势,叫做杖人势。
而宁安就很好的诠释了这一点,自己只是静坐在衙门的门口,却已经将整个州知府衙门闹的天翻地覆,鸡犬不宁,这就是威,这就是势。
在得知公主到来之后,褚思德的脑中闪现过数的片段,就连穿衣服穿鞋袜的时候,也在想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到底公主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但是任凭他有过人之才,他也想不通公主竟然是为了一个已经死了七年的人,如果真的让他知道了,他还真的不知所措。
现在公主就在门外等自己,他褚思德再也不敢有丝毫的怠慢,于是身上只是披着官服,然后一边跑,一边穿衣,其动作之迅速,当真有当代军人之貌。 。。
“公主啊,我的姑nǎinǎi,大nǎinǎi,太nǎinǎi,老祖宗,你千万不要乱来啊!我这的州知府可是经不起你的折腾!”
一边奔跑着,褚思德的嘴里不断的嘟噜着,心里也倍感奈。
宁安公主是出了名的胡搅蛮缠,从来都不顾及其他人的感受,任xìng妄为的没人敢去逆她的意思,就连当今的皇上也觉得她是最让人头疼的。
这些信息自然而然是褚思德从多方搜集来的,因此,综合得知,凡是有公主到的地方,基本上都是“寸草不生”,“灾祸连连”。
虽然夸张,但是确实也是那么一回事,他褚思德自然不希望成为宁安公主手下的一个“亡魂”。
只可惜,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该来的始终会来。挡也挡不住!于是只好硬着头皮。加快脚下步伐,只是祈祷情况不会太过糟糕。
果然,很快的,没有到一炷香的时间,褚思德便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现在了宁安面前。
飞奔过来之后,褚思德想也没想,直接跪倒在地。同时低头道:“罪臣州知府褚思德参见公主,愿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州知府褚思德?你也知道你有罪啊?本宫以为你只知道躲在温柔乡里面根本视本宫的存在呢!”
宁安似乎连正眼也没有瞧褚思德一样,只是对着空气一样的不愠不火的道,言语之中自然是充满了不满之意。
“罪臣不敢!罪臣不知公主驾到,所以……”
“好了,本宫不想听。也没有必要听你的解释!本宫诉你,这件事暂时不追究,你先起来话!”
本来褚思德还想解释什么的,结果却硬生生的被宁安的话给打断了。不过听宁安的口气和话中意思,似乎并不会立马找自己的麻烦,那褚思德不禁在暗地里松了一口气,额头上的汗珠也终于掉了下来。
公主叫自己起身,自然就要起身。于是应了一声之后。褚思德便立即站了起来。然而当褚思德完全站直身子的时候,却见他的官服的纽扣竟然扣歪了一颗也不知道。俨然就是一个衣冠不整。
“咳咳!褚大人,以后见本宫的时候,最好把衣服穿好了再来!如果你真的觉得这一套官服不适合你的话,那你以后也就不用穿官服了!”
本来不想什么的,可是一看到褚思德那胖嘟嘟的样子,连官服都穿不好,顿时让宁安又是一阵火大,真不知道这个褚思德的州知府是怎么当的!
乍一听,似乎还没有明白宁安的话,却见褚思德左顾右盼之下,跟没事人一样动于衷,反而是把头给低了下来,当真让人又好气又好笑。
“嘘!”冯保下意识的给褚思德使了一个眼sè,随即又指了指自己的胸口,道:“这里,看你的这里!”
虽然声音很声,但是宁安是没有道理听不到的。
如果这样还不明白的话,那还真的应了宁安所的那句话,他这一套州知府的官服也不用穿了,回家种田算了。
“微臣该死!微臣仪容不整就出现在公主面前,实在是罪该万死,罪该万死!还望公主法外开恩!”
褚思德这个时候已经害怕到了极点,整个人就差完全趴在地上似的。
或许他为官这么久以来,这还是第一次有过这样的经历,俗话的伴君如伴虎,没有想到,在公主的旁边,也是这样!
“够了够了!少在本宫面前什么罪该万死的!本宫若真的要你死,你还能活不成?”
宁安没好气道,真不知道这个褚思德的州知府是怎么当上去的,竟然连这种细节都做不好,看来朝廷用的人真的不怎样。要是多一点如正尧这样的人,嘉靖他也就用不着这么烦了。
想到这里,宁安不禁又想到了正尧,内心也不由地抽搐了一下。
这七年来,rì复一rì,年复一年,宁安都在回忆和幻想中度过,没有正尧的rì子,她瞬间觉得好空虚,整个世界就像突然断了电一样,所有一切都暗淡光,所有一切都停止运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