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干什么?”霍栩匪夷所思地看他。
程然脑内轰地一声,拱起的身体啪嗒跌回刑椅。
他在拔姜啊……看起来不像吗……
拔出一半的姜柱要上不下地卡在屁眼里,程然身体迅速倒向一边,侧身挡住屁股:“唔!”
被打肿的屁股惨遭压迫,程然狠狠地抖了一下,却顾不上这一来下体反倒袒露在人面前,倏地睁大了眼睛。
要命了,霍栩在正装外,套了一条极其鲜艳的围裙。
整片背景是冒泡的橙汁汽水,胸前一只看不出是什么动物的毛茸茸叼了根吸管,表情又酷又拽。
他情不自禁地吞咽了一口,才虚着声音解释:“我,我的姜刑结束了……”
“哦。”霍栩木着脸站在一旁,用围裙擦了擦手,“卡住了?”
“没有!不,不是,没有……”程然咬了咬下唇,眼睛不知道往哪儿搁,手也无措地垂在一旁,小声说话,“我快罚完了,对不起,明天不会这么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明天15号。”霍栩向下瞥了他一眼。
侧卧在刑椅上的人又抖了一下。
每月15号,是保外服刑的犯人重返监狱接受惩戒的日子。程然发现自己真把日子都过浑了,竟然忘得一干二净:“对,对啊……那后天开始吧……”
刚说完,只听机器发出刺耳的一声,顶端红灯闪烁:“注意!注意!肛门处罚将于三十,秒,后开始。当前刑具,未,更换。犯人臀部,未,置于指定区域,肛门,未,露出。请监刑人督促调整。若因犯人缘故延时,需予以加罚!”
一字一句无异于鞭子抽在他脸上,程然刷地脸色惨白,一瞬间只觉得霍栩看他的眼神充满了鄙夷——家里住了一个每天都要被鞭打肛门的人有多恶心,不言而明。
“好麻烦。”霍栩拧起眉毛。
程然张了张嘴,五脏六腑痛苦地绞在了一起:“可以不用管的……我这就准备,加罚……加罚也很快……”
“十,九,八……”机器开始倒计时。
谁知霍栩突然迈开脚步,走到操作区按了什么,机器提示“请输入监刑权限”后,又操作了几下,红灯随即熄灭,一段从来程然没听过的语音响起来。
“处罚已暂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今天之前,程然不知道霍栩会操作那台机器。
他获准保释那天破天荒地,狱吏没有一大早在勤务上找茬,他免于被按在豆腐块被子上用牙刷柄捅屁眼,连例罚都没挨就被带进了狱长室。狱长允许他坐在单人椅上,不过要俯下身去,手腕绕过椅腿被铐在一起。就着这个姿势他听完了保释条例,得到了几句老实服刑,积极改造的训话,然后又等了一阵,看到一双一尘不染的皮鞋走进来,狱长夸张地笑着站起:“霍参议,你看你,我这刚要出去接你……”
鞋尖正对着狱长办公桌,上面是黑色的西裤,裤线笔直,米色长风衣在程然的视野里只有一圈下摆,但也足够他想象穿在小栩身上是多么年轻活泼,他的嘴角都忍不住翘起,年轻人的声音却阴沉得令他陌生:“人呢?说好九点,我没有时间等。”
“这不是吗,这儿呢,这儿呢。”狱长笑着指向折成椅垫一样的程然,喊出他的编号,“7056!”
程然应该立刻喊“到”,但是不知为何,他的声音堵在嗓子里,只听到霍栩一声冷笑:“椅子和手铐是送我的?”
“幽默,哈哈哈幽默!”狱长大笑两声,“公家的财产不能送……来,这还有几份手续得签了。霍参议想要什么铐子,我让我小舅子送过去,他那店里可多……”
霍栩在狱长拉开的椅子里落座,笔尖沙沙地划过纸页,签得很快。看清楚没有啊,连带责任不要紧吗?程然轻咳了两声提醒,生怕霍栩被狱长坑了。
随即,霍栩停在其中一页:“机器过失概率15%?”
“是啊,机器都这样。”狱长笑呵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一个月要花一星期送修机器?”
狱长顿了一下,暧昧地放低声音:“唉,不是这个。机器测试几轮了,质量绝对没问题。写15%呢就是留个口子……这次霍团长出了那么大的事,他军法处敢一笔带过,谁心里没有气?我心里也有气!理解,都理解!万一这人提回去死了残了,都怪机器不稳定,大家也方便,是吧。”
霍栩没说什么,签名划出的最后一笔带得衣角扬了扬。
大概是一个姿势维持得太久,血液无法流通,程然觉得四肢有些冰凉,后背蔓开滋滋的寒意。
霍栩又拿起一份文件:“只有这五项操作需要监刑权限,就是说他可以自己使用机器,我不用在场?”
“是,是不用。”狱长嘿嘿一笑,“不过吧,一般的保外就是给他们钻空子的,谁操作都一样,所以条例里没怎么写。但是理论上我们要求监刑人全程在旁哈,方便加罚,是吧,机器毕竟是机器……”
“我兄长还没有脱离危险你要我绑在一台机器上?”
“啪”地一叠文件拍上桌。自走进狱长室以来,霍栩第一次失去稳重。程然悬着的心终于随语气里一丝颤抖沉到了底。
他明白那天狱吏透露给他保释的消息时为什么显得比他还要开心了。
帝国监狱不支持公开处刑,也会限制惩戒徒刑的惩罚强度以节约医药开支,这可能是霍家需要保释他出去的理由。无论霍家还是关心帝国军界的民众,都希望他在公众的视野下受到更严苛的惩罚,付出比罪名更大的代价——如果2月12日他没有走进指挥部,霍哲不会还在昏迷状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奇塔西广场的人们喊得没错,一百军棍便宜他了。霍哲生死未卜,他却能说能走地出现在小栩的家。
那天霍栩的小院外围满了前来看他服刑的人,草绿色窗帘大开,处刑机摆在他曾经坐着打游戏的地毯上。他内心还挺平静的,直到霍栩拿给他一本处刑机的说明书:“你自己看着来。”说完便去了二楼的书房开会。
霍栩大概从来没读过那本说明书,因为翻开第一页就是狱长亲笔抄下的监刑权限密码。程然犹豫过要不要告诉霍栩重新设置一个,最后没对霍栩说,自己也没有用过。
小栩没有时间给他。霍哲在医院,霍家大小事全部落到霍栩身上。程然每天挨完例罚趴在房间里养伤时,都能听见霍栩回家后还有打不完的电话开不完的会。霍栩下厨的爱好到了固执的地步,那几天也开始用“叮叮”的微波炉将就了。程然听得忘了屁股上的疼,霍栩忙忙碌碌,变相地多给了他相处的时间。
等霍栩有空给他监刑,大概就离分开不远了,他未必能撑过他应付的代价。
像个精致的大号洋娃娃,一身小围裙的霍栩从操作台前转身,挑了挑眉,问他:“怎么督促调整?”
程然心里一边抽抽地疼,一边忍不住吐槽,果然还是没仔细看保释文件,犯人未达到受刑要求是加罚的最佳理由,完全不用顾忌。
他做出一脸镇定的笑容:“怎么打都可以。”
“什么意思?”
程然指指身后的刑架:“细的可以放血,铁的后劲大,留痕更久。先别拿太长的鞭子,没练过的话容易打到你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面前好看的眼睛却一点点瞪了起来。
“你是有多舍不得那根姜?”
“啊?”
程然还没琢磨出那话里的意思,只觉得腰窝被人一扣,下腹传来冰凉的触感。霍栩大概在厨房冲洗过蔬菜,手掌有些湿润,直接托起了他的小腹,让他的臀腿都离开椅面,手指捏住了他穴里的姜柱。
“你的肛门处罚到底是把姜打进去,还是调整到没有姜?”
莫名其妙的流程,莫名其妙的工具,第一次监刑体验让霍栩近乎愤怒,转着那支姜先测了测深浅。
“啊啊别,别转……”程然哪受得了这个,他宁愿霍栩狠狠打他一顿,好过他垂软的性器一转之下,肉眼可见地顶上了椅面,顶端渗出晶莹的液体。
“为什么?”霍栩像在认真求教。
张开的五指从下腹托举上来,体温早已覆盖初时的凉意,程然下腹一片暖热。
这姿势像在教一只旱鸭子游泳。程然难以抑制地蹭了蹭腿,霍栩一上手,他前后都湿得厉害,甬道内很快不再滞涩,甚至被捣出了噗叽噗叽的水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回答不了问题,姜柱就打着圈在他肠道里肆意戳点,穴肉被捣得软烂,肠液也泡成了姜水,屁股里像被火烧一样,爽得厉害。以前含着姜被打板子的时候也免不了有几下撞得前列腺发麻,可是没有一次像这样。分不清是霍栩的手掌一直在刻意抬托他,还是他自己摇起了屁股,上赶着往人手中的姜柱上送,只想被狠狠地揉弄软肉。
“啊,啊啊,啊……不行……我不行……呃呜……”
挨军棍没叫一声,现在却憋不住一点呻吟。更要命的是,霍栩捏得太靠前,指尖就在他肛周一圈打转,指甲有一下没一下刮着他的臀缝。
“别呃啊……手、手!可以了可以了……嗯啊……”
毁灭般的快感从身后的小孔席卷全身,仿佛捆束了所有力气,让他只想瘫软下来,静静地趴在霍栩的手心。
“什么可以了?”霍栩一点也不懂的样子。
程然在低沉的嗓音里沉溺了一瞬才回神:“姜……呃啊……呜……可,可以取了……”
“嗯。”
霍栩轻轻一扯,肠肉立马吸住了姜身,无理取闹般贪图那里被填满的感觉。
“取不出来,你又夹住了。”霍栩根据穴口的开合如实描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没……没有……”程然红成虾米,一听说拔不出来,受过刑的条件反射又让他做出排泄的动作,用肛门去推姜柱。
霍栩点了点头:“有效果,继续。”
“呜嗯……”
想到霍栩能看见他的屁眼在用力,程然的小腹便剧烈地抽搐起来,快感争先恐后地逆流而上,一点不管他的死活就攀上了顶峰:“不,不不……呃啊!啊呜……”
释放的一刻,后穴发出“啵”的一声,姜柱离开了他的身体。
汩汩白浊喷在了浅蓝色皮椅面上,程然抽动了两下,被过度饱满的感觉压扁了每一条神经,全身心消化着有生以来的第一次前列腺高潮。
霍栩托着他的肚子没有动,另一只手拿起姜柱看了看,一个抛物线投进了垃圾桶。
刚刚被姜操开的小穴敞着一个洞,鲜红的肠肉不知羞地探出来。程然的腰很白,如果不是布满了板痕,屁股应该也是白的。现在绛红色的两团肉泛着点点紫砂,红得并不均匀,是因为和大腿一样,还留着军棍重责后的痕迹,将近两个月都没有好全。
霍栩指腹收力,按了按手心里没什么肉的小肚子,问道:“我调整完了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姜调整完了,程然的心态调不回去了。
他干了什么呀!
在监狱里他最恨异物入侵肛门的惩罚,丝毫不能理解有的人会在姜刑过程中被打射而受到加罚。可就在刚才,他仅仅是被人拔了姜柱就爽到射精,他和红灯区里供人玩弄的男妓还有什么分别。
小栩还暂停机器帮他调整。
明明狱长已经给足了暗示,小栩要报复他,每一则保释条例都可以利用,每一种刑具都可以罚在他身上,军部、政府、舆论,包括他自己,下场如何都不会有任何异议。
可是他第一天上岗的监刑人好像对规则太陌生又太尊重了。
程然觉得他再赖着不起,就是欺负人没时间研究保释条例了,咬咬牙,在刑椅上跪起身,对着身前一滩脏污的罪证垂下眼睛,开始请罚的规矩:“我……我射精了……”
“嗯?”霍栩明显愣了一下,“看得出来。”
“我不尊重判决,没有诚心悔过,请您重重责打我的屁股,让我一边接受教训一边舔光自己肮脏的精液。”
“……”
受刑过程中射精是极其严重的错误,除了当下要舔净还会附带为期一周的责打尿口和排泄控制。程然是打算分步告诉霍栩的,却没听到回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也没脸去看霍栩,嗫嚅着解释:“射精的惩罚一般是这样的,还可以打烂我的……尿口,您用什么工具我去……”
“你想挨打?”霍栩铿然打断。
“嗯……只有您的责打能让我反省自己。”
监狱里请罚的话就这么几样,程然机械地说着,点了点头,等待责罚降临,半晌,听到霍栩似乎呼出一口气:“那你接着挨打吧。”说完在操作台前按了几个键,电子音再度响起:“处罚重新开始。肛门处罚将于三十,秒,后进行……”
霍栩设置完就去了厨房。程然来不及思索,夹着肿痛的屁股爬起来,飞快换好刑具,抽几张卫生纸擦掉污浊,迅速趴下去,两手扒开臀瓣,摆成了受刑的姿势。
没有超时。
“啪!”马鞭应声抽落,前端的方形皮革刚好覆盖整个屁眼,程然痛得脖子一仰。被操弄了半天的肛周此时异常敏感,比平时受责还要疼上几倍,只一鞭就把他打出了泪花。
“啪、啪、啪、啪……”
屁眼一下又一下受着鞭打,他不是个在挨打中控制不住眼泪的人,可是早该习惯的疼痛这一刻变得尖锐无比,仿佛那里刚受了一回照顾就遭到揭发,从天上掉到地下,被反复地折磨敲打。程然吸了吸鼻子,小声地呜咽。
他哼两声,霍栩应该不会听到的——厨房里油烟机正在轰鸣。
这意味着半个月来霍栩终于有空好好做一顿饭。以前小栩只要下厨,心情就变得很好,也能多听议院的老家伙们说几句话了,也不嫌弃他在地毯上边打游戏边掉饼干渣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如果他不是二一二遇袭事故的第一罪人,对霍哲的重伤负有直接责任,霍家没有必要拿到他的监刑权。小栩爱干什么就干什么,不用来插手他的脏事。
程然现在相信,霍栩给他监刑是真的挺为难的。小栩从来就不喜欢。
一年前,新当选的议员被记者堵在国会大厦前采访因何缺席某贪污官员的处刑现场,张口只有两个字:“吵闹。”
记者先是一愣,便老道地展开攻势:“您为何选择如此避重就轻的回答?缺席刑法改革后的第一场公开处刑是否表明了您的态度?您看到当天的现场转播了吗,对此有何评价?”
看到了。程然挤在人群里,看热闹不嫌事大地在心里替人回答。电视直播那天他正在霍栩家蹭饭,解说里提到霍栩所在的政党有多名要员出席他才多看了两眼,马上就因为吃饭态度不端正被训了。
“换台。”霍栩当时就拉下了脸。
程然扒着饭还不以为然:“那几个老头都去了,你不用去吗?”
“你要么别吃,要么别看,恶不恶心?”
“是恶心是恶心……我错了……”画面给出一个被打成黑紫色的屁股,程然的眼睛也被冲击了,悻悻然调到了音乐频道。
霍栩对饭菜的精美度追求有多高,在餐桌上的规矩就有多大,除了每道菜都要求他换着花样点评,还不允许任何十秒以上的注意力分散,能同意他开电视已经是做过莫大的让步。幸好程然虽然吃不出大多数精细的食材有什么区别,但是从美食节目上摘抄的好词好句已经攒了一本,马上无缝衔接彩虹屁,挽回了霍栩的心情。
“看了。我朋友说恶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想到私下的话霍栩直接说给了记者,程然心道不妙,记者果然抓住话头不依不饶。
“您是在借此抨击去年通过的刑法议案吗?霍老将军是否也持反对意见?这次军部会议是否会跟进改革呢?”
比起年轻的议员,记者显然更关心他身后的家族,而丝毫不管霍栩甚至没进过军部大楼。
但是霍将军的小儿子教养极好,面对记者项庄舞剑的问题,也只是回头跟他说了一句:“好麻烦。”
程然的教养不好。他听到这三个字就左脚绊右脚撞掉了记者的话筒,抱着记者大声道歉,大声询问有没有受伤,等记者骂骂咧咧地摆脱他,霍栩已经上了车。
“怎么谢我?”程然拉开副驾车门坐进去。
霍栩转头看来:“炝锅鱼好吗?”
程然嬉皮笑脸的表情凝固了一瞬。他的口味是无辣不欢,霍栩虽然也能吃辣,但是气管敏感,多放一点辣椒都要咳嗽半天。
扯过安全带,程然有点心虚地打哈哈:“谢得太大了点,你别成气管炎了。”
“还行,我买口罩了。”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厨房里飘出饭菜的香气。
程然挨完五十下马鞭,自己扒了许久的肿臀上留下十个白色的指印。下面还要继续接受对穴心的加罚。手指伸进臀缝时,射精前屁眼一缩一缩吸吮姜柱的感觉瞬间回到心头,耳根不由得一红。
霍栩手指蹭到的地方这会儿都被打肿了,他带点回味地摸了摸,便狠下心向两边用力扒开屁眼,让深处的软肉也充分受到了责打。
这几天挨完打,他都得趴一会喘口气才能从机器下来。但是今天已经烦了霍栩太久,处刑结束后程然一刻也不敢多待,用酒精棉仔细擦拭了一遍弄脏的刑椅,就要灰溜溜地回去客房。
霍栩端着饭菜进餐厅时正看见一个人影扶着边柜,做贼似的往门边挪,没好气道:“你吃过饭了?”
没想到会那么自然地被人叫住,好像他还和以前一样只是在小栩家蹭吃蹭喝,程然愣了愣:“吃过了……”
虽然是午饭。
他脚上的电子铐不允许他离开霍栩家方圆十米以内。霍栩的厨房任何时候都饿不死人,但他一直没什么心力走进去,更没有胃口打外面的订餐电话,大多时候就靠房间里囤的面包和营养剂对付着。
上学时霍哲总说他跟狗一样什么垃圾都吃,一点不冤枉他。他是个得过且过的人,肯认真的事很少很少,除了工作,就是喜欢小栩了。
两个都认真错了地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在这时,胃腔不长眼地发出“咕——”的一声爆鸣。
霍栩放下碗碟,语气顿了顿:“没罚完谁让你走了?”
那天的晚饭是两个清炒的家常菜和一条鱼。程然没盛太多饭,端着小半碗米在桌边坐下,满心都在想霍栩为什么要留他吃饭,肿臀贴上椅子也只是皱了下眉。
霍栩没让他猜太久,等他每样都动过筷子就开了口:“我哥醒了。”
程然蓦地抬眼,压在心口的一块大石终于落地,却又听霍栩道:“他还不能说话。所以我再问你一次,等我哥能交流以后,他告诉我的会跟你一样吗?”
碗中白米仿佛变成了海浪的浮沫,将船只推往不祥的海域。
程然平了平呼吸:“会的。”
根据军部的调查,他只是隐瞒了C区舰队遇袭,霍哲赶赴增援的消息,以致贻误军情。可站在霍哲的角度,那天发生的事情应该是被他骗去C区却没有派出许诺的护卫舰。
他一开始就对霍栩实话实说了。保释那天,从监狱开到家的路上霍栩第一次问他,有苦衷吗?
没有,他说,而且比军部公开的情况还要丑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什么意思?”
“霍团长增援后,我没给他护卫舰……”
“你没有理由!”
“人做事不一定都有理由的,就是那一瞬间的念头,改不了了。”
那天围在霍栩家门前的媒体和群众太多,霍家不得不出了一队保镖清道,越野车才顺利开进车库。
霍栩默了半晌,发出一声嗤笑:“和你半年不来吃饭了,是同一个理由?”
“……不是,”程然深吸了一口气,“不是同一个理由。”
他害了霍哲,是因为没看清自己,对他的指挥权太自信了。不再上小栩家吃饭,却是因为看得太清,无法再怀着对同性生出的丑陋心思登门入室,利用兄长好友的身份占尽便宜。
细嚼慢咽,小半碗饭还是很快见底。
“我吃好了……谢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霍栩戳着那条没动过几筷子的鱼,也不抬头:“吃抱了?”
“嗯。”程然不敢吃太多,如果一会罚得重,容易吐出来。
“鱼好吃吗?”
“很好吃。”
“没去腥,姜被你用完了,吃不出来?”
“对不起,我明天买回……”
“中午吃了什么?”
盘里的鱼已经四分五裂。霍栩突然间加快问话,程然莫名地感到一阵紧张:“面,面包。”
“下午还吃过什么?”
“没,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今天为什么被多打十下肛门?”
“是加罚……”
程然的手指在桌下狂乱地掐在了一起,霍栩仍是问个不停:“为什么加罚?”
“……塞姜的时候用了洗手液。”
“怎么加罚的?”
“打,打了十下穴心。”
“穴心是哪里?”
“是……屁眼里面。”
“屁眼里面喜欢被姜插?”
“不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是看着我会硬对吗?”
程然目瞪口呆。
他从问题加速就意识到了陷阱,却还是没藏住那一刻脸上的患得患失。霍栩猝然起身,一把将他从座位里拉到沙发,脸朝下按在了大腿上:“不说是承认。”程然的大脑一片空白。
等他回过神来裤子已经不在腿上,霍栩左手虎口卡着他的腿根把他往前叉了叉,右手摩挲着他的臀,发出皮肤相触时干燥的沙沙声。
“从你坐上饭桌开始,骗我一句一巴掌,我应该打你几下?”
小栩这么说。
“一下吧。”程然听见自己的声音诡异地镇定,还带了笑意,“怕挨打,没吃饱。其他都不骗你的,小栩,忘记告诉你,我是同性恋啊,看男人都会硬……”
“啪!啪!啪!”三个巴掌落下,掌心发出巨大的空腔音。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掌臀声后,房间里静到极致,一时间谁也没说话,全靠一阵手机震动打破沉默。
霍栩走去落地窗前,接起电话,先听对面说了几句,回道:“没有睡,这边是晚八点。”
挨了三个巴掌的程然趴在沙发上,屏住了呼吸。
手机另一头的声音很细,隐约是个年轻的女声。
霍栩随手拉开一点窗户,听起来也放缓了声音:“嗯……嗯,好……明天十点?我去接……有时间,不忙……”
刚立夏的季节,院中开了一簇紫藤萝,空气清香怡人。室外的风吹进来,拂过程然还光着的屁股,让他感觉是在外面挨了人的打。
像个被抓现行被当街教训的小偷。
他都说喜欢男人了,小栩也只是多打了他两下。他又看到点希望。也许按小栩的性格,最后都不会对他太狠,能让他普普通通地服完刑期。就算小栩以后要成家,保释条例也不会让他们离得太远,他还能偷取一段一段相处的时光,直到刑期结束。
程然鬼使神差地抓了只抱枕垫在自己肚子底下,屁股自然被托高,让准备受打的姿势显得更虔诚了一点。
“挺好的……行,我知道了。”
霍栩打完电话,一回头就看到人还趴着没挪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副被巴掌打乖的假象,却跟刚才的感觉不太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他一时说不上来,顺着电话内容道:“我明天十点要接机,九点出发送你去监狱,不一定能准时接你。”
程然识相道:“不用接的,我自己回来就好……”
裸着一个屁股倒是很有主意!
“我对你在外一切行为负责。”霍栩冷声道,“不想等我可以让助理去,不过我的助理是男的。”
“……嗯,那我等你吧。”
趴在沙发上的人低眉顺目,也不反驳话里的讽刺,像不得已才做出妥协,似乎除了鸡巴和一纸保释协定,跟他再没有关系了。
霍栩半天没说话,程然有些困惑地抬头,轻声问:“还打吗?”
屁股的肉随动作颤了颤,盛了水的气球似的摇摇欲坠。
霍栩眼皮跳了下,转开了目光:“等我哥清醒,我会跟你算账的。”
“……好。”程然想了想,抽出抱枕,捡回地上的裤子挡在身前,讨好地向人申请,“不打的话,我能再吃点东西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每月15号由监狱执行惩戒,为的是防止刑犯在保释期间钻空子逃刑,要给他们紧紧皮。预感到明天不会好过,程然吃完了那条没用姜味道也很好的鱼。第二天准时出发,被送到了前不久刚离开的地方。
苏伽莫监狱以关押政治犯和军事犯闻名,关在这里的人大多早早在社会生活上被判了死刑,举出一个名字都够媒体骂上三天三夜,有的人甚至宁愿一辈子蹲监狱,好过出去人人喊打。这些人原本非官即将,社会地位、生活水准高于一般人,浑身要么细皮嫩肉要么肌肉匀停,一朝跌落泥潭,就是狱吏最趁手的玩具。
再度踏进铁门,熟悉的皮革与消毒水的混合气味冲入鼻腔,程然惊讶于自己竟然一点回忆都没有。
只想快点挨完,霍栩说要来接他。
十公里外的国际到达厅。
年轻女子挥着手走来,一边摘下绒帽,露出一蓬棕红色波浪卷发,懊恼地笑着:“我都忘记五月这么热了,不该穿毛衣的。”
霍栩接过她手中的行李箱,从自动贩卖机买了一瓶冰水。
“谢谢。”
拿到窗口递来的三瓶水,程然对今天的随机刑毫不意外,以最快的速度灌下去,擦了擦嘴角。
起身都能听到肚子里晃荡的水声,他走到惩戒室前敲响门,大声道:“7056请求接受惩戒!”
门上的感应器通过他的脚铐识别了身份信息,门扇吱呀打开,里面转来一双狭长的眼睛:“哟,程参谋大驾光临,你们也不接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麻烦你来接我。”女子抓着半瓶水坐进副驾驶,手指不自觉地用力捏扁了瓶身。
“不用客气,”霍栩启动汽车,“你订在哪个酒店?”
“我想先去医院。”祁叶菲挽了下头发,低头一边检查长途飞行错过的消息,一边用比昨天电话里还急还快的语速道,“霍哲最新的体检报告能不能给我一份,我不会用作其他用途,如果需要向军部申请我可以马上开始流程。我不知道他有没有跟你说过我的第一专业不是极地病毒而是法医,帝大转专业要求成绩在本专业前百分之十所以我能看懂报告,转专业的理由与此无关。需要咨询朋友的地方我会在保证他隐私的情况下进行。我只是想知道昨天说的‘醒了’到底是什么意义上的‘醒了’。”
轻点刹车,霍栩从车靠背抽出一个文件袋放到两人之间:“体检报告。”
“检查完没有啊?”田斯翘着二郎腿,鞋尖踢了踢一个犯人的屁股。
“报告!”那犯人夸张地大叫一声,手指离开程然,转头回话,“程参谋的屁股不是很红,屁眼只肿了那么一点点,屁眼清洁过了,膀胱里有尿,鸡儿没肿,手心没肿,奶头没肿,脸也没肿!”
“废物!这么点东西也用你检查半天?”田斯一脚踹上那犯人的小腿,指指旁边另一个犯人,“你,打他二十板子!”
“是!”被指到的犯人抄起一块木板开始抽打另一个的屁股。
田斯伸了个懒腰,这才起身从刑架上拿下一根数据线,对趴在桌边的屁股仔细比了比:“程然,你说霍小少爷是太忙了?还是不会玩啊?啊?这么好一个屁股,都养白了。”
“啪!”
数据线在臀上抽下一条细长的红痕,程然眉心一蹙,手指扳紧了桌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话!”“啪!”
“他很忙……”程然从牙关里挤出字,心想小栩才不会以折磨人当乐趣,可是他又觉得在这里这么说,霍栩会被人瞧不起。
“可惜了,啧啧。”田斯无比惋惜地挥舞起数据线,“那他也不知道你最喜欢数据线?”
“啪啪啪啪啪!”
程然的例罚包括臀部、肛门两项主刑和一项随机刑。臀部处罚没有数量限制,全看屁股的红肿程度。老练的狱管会先用藤条等细工具并排着抽,素描般让整个臀面差不多肿到一般高,再上板子,隔着油皮打散里面的淤血。这样既不至于破皮,又能让犯人感受到最大的痛苦。这是机器做不到的。
田斯干了二十年狱管,打过的屁股比帝国一年的新生儿多,对这一行如庖丁解牛,一眼就从皮看到骨,已经很少再有挑战,直到他看了程然的那场军法。
五十棍往后,影壁前的人几乎一棍一跪了,愣是没哭也没叫,打完都不知道结束,还硬是抠着墙缝往上爬。
要脸的人,适合被羞辱。
一百棍下去,人当然是直接进了医院。田斯耐心地等到了程然出院的日子,像铺开桌布,系好餐巾准备享用一道大餐,却没想到程然进来以后,根本就不要脸。
请罚的话背得很熟,挨打的姿势摆得很正,知道喊疼能让大部分狱管满意就像个哄着嫖客的男妓一样叫,甚至老油条们避免加罚的手段都让他学会不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像完全适应了在监狱里生存。
只有一点让田斯还保持着好奇,程然没哭过,打得再狠也是干嚎,脸皮丢到地上踩也无所谓。但是不哭不代表觉不出疼,田斯凭借多年的经验总算摸到一个弱点。
程然怕细长的刑具,只要知道贴上屁股的是藤条软鞭一类就开始哆嗦,打得巧了,能打出几滴生理性眼泪。反倒是对于木板铁棍之类,哪怕造成的伤势更重,也能忍住一动不动。
怕皮上疼,不怕内里疼,这是个坚定的长痛主义者。
田斯补上最后一板子,数据线抽的肿楞从板子印中浮上来,像白色蕾丝网,臀面紫肿得刚刚好。再打就要见红了,得用药消毒,还得报批,那是只有新狱管才会犯的蠢。
皮下淤血带得臀峰肉甸甸地坠下去,田斯抬膝顶顶程然的屁股:“下来!该抽你的屁眼了。”又坏笑补充,“打藤条。”
“啪!”
车门关上,祁叶菲握着卷成筒的体检报告,风风火火地走出地下车库,霍栩有些无语地跟上去:“这边有电梯!”
“谢谢。你去忙吧,我记住病房号了。”
“门口有军部的人,我送你进去。”霍栩赶在关门前跨进电梯,看了眼手表,“行李下午再送到你的酒店,我要先接程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谢,不用急……程然?”祁叶菲扶了扶眼镜,像是刚从数据库里检索出这个名字,“你们同居得还好吗?”
“咳咳……那不叫同居。”
“根据形态划分没有问题,是内容出问题了吗?”
“……”霍栩望了望楼层。
“不应该,”祁叶菲以大脑飞速的转动来掩盖对即将到来的会面所抱的紧张,“根据霍哲截止到x233年7月前的形容我并不认为你们是会出问题的关系,霍哲虽然没有透过现象看本质的天赋但是我已经提醒过他要尊重群居动物的互利天性……”
叮——咚,电梯停在军部医院十一层。
政客找准说话的时机,熟练地抛回问题:“你觉得我们在同居,是因为你也信他。”
严谨的极地科学家摇摇头:“我没有看过程然的案件材料,谈不上信与不信,只是我个人从非科学的角度认为感情这种东西一贯跟病毒一样会寻找合适的环境生长。”
祁叶菲说着大步走出电梯,身后的人则在轿厢与楼层的凹槽处绊了个踉跄。
“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又一记藤条落下,程然终于失去平衡,踉跄着扑出去,双手撑上了地面。
像一册书本啪地掉落,打开成倒V字拱在地上。
程然剧喘了两口,摇摇被疼痛炸得发懵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