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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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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说什麽,他是他们的少爷,将来就是他们的主子,沈家的唯一一个儿子,万般宠爱於一身,却也是理应有这些傲气的,那些骨子里有著奴气的奴才,便随著主子低声笑,然後继续殴打倒在地上的人,直到他晕死过去,被拖回了那间阴森森的园子。

纪瑾瑜是听到那句可怜的,咬了咬嘴唇,把泪水忍了下去。

不能哭。

绝对不能哭。

至少在他面前不能哭。

他不可怜,可怜的是这些自认会有晦气的人们。

纪瑾瑜那天被拖回去後就受了风寒,身上疼,皮肉疼,身体里也疼。咳嗽不止,想拿杯水喝却连水都没有。

纪瑾瑜就侧头看著窗外的天空,把想要逃出去的事悄悄的藏在心里,希望哪天真的可以逃出去。

两年过去了,纪瑾瑜却始终没有逃得出去。

挨过打,打得他躺了好久。受过辱骂,连下人都瞧不起他。

可他始终没有哭,不能哭,不能认输。

然而终究是两年过去了。十五岁了,已经十五岁了。

那天晚上纪瑾瑜坐在院子里坐了一夜。

泪水流到流不出来,没声音,始终没有过。

嫁灾那天,成亲的仪式和大户人家真的在娶亲进门没什麽不同。

纪瑾瑜坐在轿子里,要被人从後门被接出去,再由从正门给抬进去。

隔了十年,纪瑾瑜再次看到了门口的街道,形形色色的人群──内心说没有感觉是完全不可能的。

沈渊面无表情的打开轿门要接纪瑾瑜下轿的时候,纪瑾瑜却像疯了一样撤掉了盖头,推开他要从这里逃出去,企图跑到大街上。

沈渊反应过来後一个顿步反手抓住了瑾瑜的手臂,然後扯了过来狠狠甩了他一个巴掌。

纪瑾瑜惊呆了,手轻轻捂上已经被打的发红了的脸颊,眼神闪烁著什麽,黯淡了下去。

然後他的盖头又被沈渊附了上去,粗鲁的拉著他下了轿子。

拉著他走的时候沈渊感到纪瑾瑜的手不停地在抖,耳边似乎还有抽泣的声音。

一瞬间就燃起了无名的火,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一分,连著自己的手也有些疼痛。

纪瑾瑜踉踉跄跄的跟著走,好多次都险些绊倒。

然而墨阳城里,确实没人会对这个“新娘子”的做法有什麽看法的。

男妻,越不吉利娶进门就越会收晦气,纪瑾瑜如此正好符了墨阳的风俗,也满了大多数的人的意。

况且自古以来男妻要在婚礼上逃跑,已经是很正常的事了──再说也跑不掉,权当是个小插曲,或者当是个笑话看了。

然而,就在沈渊要领他跨过门槛的时候,一个人的声音响了起来。

“哎,大夥说,刚才这新娘子掉了盖头的时候,那张脸像不像边上贞宁城那纪老国舅夫人年轻的时候?”

沈渊一愣,便转头看去。

贞宁城在这边是有名极了的,说是当时皇上下的圣旨,指了名要纪国舅他家的女儿做皇後──纪小姐生的漂亮,又天资聪颖,据说和纪夫人年轻时一个样子。这事儿在当时可是传成了一段佳话,就连现在,皇上那也是时时宠著,纪国舅自然也平步青云的当上了大官。

纪瑾瑜听到也愣了,似乎异常激动。他不停的想向往说话的人那里跑,开始试图甩掉沈渊抓著他的手。

沈老爷这时候在门口大声道,“怎麽可能,这可是我从远县专门买过来的,和老国舅扯不上关系!你们可别瞎说!”

人们的议论声依旧不止,沈老爷只好招呼起来把宾客往府里拉上席坐。

沈渊皱了皱眉头,把纪瑾瑜扯到了怀里,阴狠狠的说:“别给我惹麻烦!不然,我让你连你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纪瑾瑜不自觉的抖了一下,隔著红色的盖头看不清眼前的人。

然而他是怕了。他也是从那时候突然真的开始害怕眼前的人的。

那种样子让他从心底生出寒意,连眼泪都惊的流不下来了。

他点了点头,不再有任何动作。

沈渊这才低哼了一声,把纪瑾瑜扯进了礼堂。

灾星 03

纪瑾瑜点了点头,不再有任何动作。

沈渊这才低哼了一声,把纪瑾瑜扯进了礼堂。

拜堂,进酒。

期间纪瑾瑜没再做出什麽“过分”的反抗和动作,沈渊这才觉得还算是颇为顺心。

送入洞房的时候纪瑾瑜也老老实实的让他抱著,然後被粗鲁的摔到了床上。

沈渊把纪瑾瑜的盖头挑开,看他的脸。

纪瑾瑜终是哭了的,只是没声音,他不知道而已。

沈渊十九岁,早有了妻室,光是小妾就有了三个,他倒是还没见过洞房哭的──虽然纪瑾瑜是早就哭了,不过穿著大红喜袍还吓的颤抖,连哭都不敢出声瞪大了眼睛看他的样子倒有些好笑。

纪瑾瑜十五岁,倒不是什麽国色天香的美人,沈渊不是没玩过那些馆子里的小倌,就纪瑾瑜这张顶多算得上清秀的脸,给他他都不要,何况纪瑾瑜他今儿个脸上画过胭脂扑过粉,被他一哭,完全花成了一片。

在门口闹的时候还没看清楚,这下看了个清楚倒是有些反胃了。

犹豫了一会,沈渊大步离开了卧室。

──若要他今夜在这里,在这人旁边睡觉,不如让他死了还快一点。

纪瑾瑜不明所以。他知晓有人要他今夜在房里要乖,可没人告诉他这“夫君”走出门了还要怎麽乖。

纪瑾瑜默默坐在床上,找水擦了把脸,把盖头拿到手里玩扯起来。

他是在书里看到过的,自己虽不是女子,也应是要等“夫君”回来才是。

然而问题是──

沈渊老早就被他的小妾扒了衣服正厮混在一块,纪瑾瑜三个字老早就忘到了脑後。

云雨过後,柳玉儿笑嘻嘻的搁沈渊怀里,用手在他胸膛上打转,问道:“相公今晚真是要在奴家这过夜~?您那个,嘻嘻,您那个刚娶过门的夫人可就要被晾在那了哦~”

沈渊闻言呿了一口,捏了捏柳玉儿的腰侧,故作严肃道:“怎麽,你区区一个人妾竟要管为夫的事?”

柳玉儿笑嘻嘻的又把身子贴了上去,娇滴滴的问:“奴家错了,相公要怎麽责罚奴家才是?”

沈渊压著嗓子在柳玉儿耳边道:“你瞧著不就知道了?”,继而翻身压下,又是一夜春宵。

纪瑾瑜坐在床上不敢睡,昏昏醒醒,一天没吃东西,肚子饿到已经没了感觉,头晕的发胀,眼睛也有些难受的干涩。

好不容易见了窗外有了鱼肚白,才晓得天要亮了,沈渊怕是不会回来了。

精神一放松,眼睛便怎麽也睁不开了,只穿著衣服就倒在了床上,蜷缩在一边。

沈渊却是这时候一脚踹开了门。

看到纪瑾瑜睡著了,他立刻没有了好气。

先把床上系的板板整整的帘子扯了下来,又是把好不容易才闭上眼睛的纪瑾瑜给拉起来弄醒了解他衣服。

纪瑾瑜吓了一跳,脑袋反应不过来,看到沈渊拉他衣服才清醒过来害怕的往里缩。

沈渊有些生气,本身就烦躁,被他这麽一弄更是气急,一边扯一边骂:“你当本少爷真是要对你做什麽!你再动下试试看!像是谁稀得操你似的!”

纪瑾瑜闻言吓了一跳,一愣神的功夫,就被扒了个干净。

沈渊把叠在一旁的被摊开给纪瑾瑜盖上,这才坐在床边清了清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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