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页显示着“正在加载”的字样,盯着那个不断旋转的箭头,徐尧自己也想不到,两年后查询高考成绩时的紧张,可能还比不上此刻。
115分。
还差了五分。徐尧拍了拍脸,确保自己没有在做梦,又刷新了一边网页,出现的还是那个分数,徐尧这才死了心。
仔细想了想,老师录入成绩的时候肯定已经知道分数了,但是直到现在还没有透露分数给自己,他又是怎么想的呢?不管结果如何,果然还是要去和老师汇报一声吧,怀着这样的心情,徐尧像往常一样敲开了江祥泽的家门。
但前来开门的却不是江祥泽,而是一张徐尧全然陌生的女人的脸。女人梳着低马尾,鬓边的每一缕头发都被服帖地梳理到耳后,给人一种端庄整洁之感。徐尧有了一种说不上来的慌乱,在敲开门之前准备好的话语全然变为了握不住的流沙。
江祥泽很快站到女人身后,即使是徐尧,也能看出他看她的眼神不一般。
江祥泽先是把话语倾向女方:“我学生,和我住一个小区的的。”
女人象征性地点了点头,江祥泽看向徐尧,揽着女人的肩:“这是我……”他停顿了数秒,“我爱人。在B中教生物。”
“啊,您好。”徐尧差点忍不住要鞠一躬,他也说不上自己这么急着要展现尊敬和听话的姿态是为哪般。“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真的很不好意思……”
“不会不会。”女人急忙否认,“其实我们已经谈完了,也没什么大事,只是和你们老师说周末要和我回老家吃顿饭,我正要走呢,你就来敲门了,还蛮巧的。”女人回答时的语气很自然,仿佛事实真如她说的那样,让人不能有质疑的余地。
“这孩子来找你应该是有事情吧,那我先走了。”徐尧侧身给她让路,她经过的地方留下一股淡淡的香味,就同江祥泽衣服上久久萦绕散之不去的气味一样。江祥泽在她走后看起来如释重负,他让徐尧进来,同时把门关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怎么了?特地来找我?”
“那个,成绩出来了,我……”
还没等徐尧说完,江祥泽就拍了拍了他的肩膀:“你已经做得很好了,继续保持。”
徐尧看着江祥泽的眼睛:“老师,你这周末要回老家是吗?”
江祥泽干巴巴地解释着:“是我岳父母的家,他们让我去吃顿饭。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呃,算了,我们之前的约定,我没达到预期,但是我不想就这么放弃,老师,你能不能再和我打次赌?我下次一定……”
“我答应你。就当是为了奖励你这次真的有在好好用功,说吧,你想要什么,只要不是太离谱的要求我都能接受。”江祥泽此刻的表情完全就是一个正直的教师,捕捉不到任何隐藏在平静表面下的阴霾。
“我想你和我去一个地方。”徐尧郑重其事地开口。
“去哪儿?”
“我想带你去看医生。”徐尧嗫嚅道。
“什么?”江祥泽有些不敢置信,“我看什么医生,我能有什么问题。”江祥泽下意识地侧过身去,回避着徐尧的视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老师,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你的视力越来越差了,我不知道你在犹豫什么,但是我不想看到你出事,我想要你好好的。”徐尧捡起江祥泽扫落在地上的水果,“我叔叔是市医院的眼科大夫,也许他可以治你的病呢,而且只要你愿意……”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脱口而出的话超出了江祥泽可以控制的范围。
徐尧没有作答。他不是没有答案,只是在犹豫他是否有资格说出这番话。
江祥泽的嘴角不受控制地抽动了几下:“好吧。”这是他做出的妥协。
“但你这周不是有事吗?我只预约了这周六,啊,或者我们下周去也可以,我和我叔叔打声招呼……”徐尧喜形于色,肢体迅速地活跃起来。
“就这周去,我到时候打你电话。”江祥泽的语气听起来不容质疑。他很难表述清楚到底是什么改变了他的心意,也许是之前和陈日华的约定决定了他的取舍,但也可能他只是无法拒绝徐尧而已。
梅素雯望着身后的那栋大楼,眼神黯淡了下来,她的丈夫情愿终日窝在那间狭小的商品房内,也不愿把话敞开了和她说清楚,她知道他们的这段婚姻一定是出了问题,但她不知道腐坏的源头在哪,她被往日的回忆困住了,看着由岁月的痕迹堆砌而成的高墙,她一度感到头晕目眩,所以她拼命地想要抓住什么,把她命悬一线的梦挽救于危境。
梅素雯敲开房门的时候,江祥泽是很惊讶的——他以为他可以就这么心安理得地躲下去。
“爸妈最近一直念叨着你,我想我们回去看他们一趟,你觉得怎么样?再带上宇涛,他下学期升高三更没时间了,爸妈说想他想得都要得病了……”梅素雯自顾自说着,余光扫视到江祥泽不安地在桌面上翻动的手,她笑了笑,“怎么了?”
“没有。没什么。”江祥泽挂在嘴角的笑容拙劣地掩盖着他的心虚,“离婚”这个词对面前的这个人来说还是太沉重了,即使他历尽艰难地想要把话语从喉头挤出来,梅素雯一提到儿子,江祥泽脑中存在的幻想就立刻被现实击穿了。宇涛现在正是最关键的时期,他又怎么能这么自私地只顾着自己呢。
“好啊,我也很久没见爸妈了。”说出口的话几乎是属于肌肉记忆的范畴,已然无需经过大脑的思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然后徐尧的出现一如往常地搅乱了江祥泽原本应该回归平静的心海,江祥泽感到心中那片海洋的底部正在酝酿着一股前所未有的巨大风暴,即将颠覆他世界中的全部秩序。
车辆在崎岖的山路中颠簸前行,今早罕见地刮起了大风,飞扬的沙尘与车窗擦肩而过,江祥泽无言地望着窗外逐渐模糊的景色。江宇涛坐在他的身侧,小声背着单词,这是儿子从小养成的习惯。梅素雯转动着方向盘,往后视镜那方瞟了一眼,父子二人像平时一样沉默不语,她叹了一口气:“我说你们啊,怎么看起来这么提不起劲,特别是你啊江宇涛,到了爷爷奶奶家记得和他们问好,这些年他们可没少疼你……”
“知道了知道了,我哪次没问好,我最尊敬长辈了。”
梅素雯笑了,专心开起车来,江宇涛摘下耳机,转头问:“爸,咱们是不是要再买点东西啊,我们今天出门出得那么急,喝的都没准备呢,妈,待会儿下车了我和我爸去村头的店买点酒孝敬我姥爷。”
“你姥爷都多大年纪了,别让他喝了。”梅素雯皱起了眉头。
“做人最重要是开心嘛,实在不行让我俩去买点礼盒也成。”
“去吧去吧,真受不了你。”梅素雯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是藏不住的欣慰神情。
车一靠边停下,江宇涛近一米九的个子就麻利地从车上蹿下来了,江祥泽紧随其后,二人一路走到了村口的批发店,父子俩站在包装大同小异的礼盒面前,格外地沉默。
“爸,你觉得我姥爷喜欢哪个?”江宇涛两手各拎起一盒,举到江祥泽面前。
江祥泽的眼神流露出刻意的回避:“我不太了解,你挑吧,只要是你挑的他就喜欢。”
江宇涛沉默了,江祥泽的反应坐实了他心中的猜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拎着礼盒从店里走出来,走在狭窄的乡间小道上,江祥泽从未如此仔细地端详过儿子的样子:
是从什么时候起,他的身躯变得如此挺拔,轮廓变得如此富有力量的呢?是从哪一环开始,自己在他的成长中缺席的呢?江祥泽清楚地从儿子身上感受到了时间的流逝。
“爸,你说人为什么一定要分开呢?”江宇涛望着天空中在云朵围堵下逐渐萎缩的太阳,鬓角滑下一滴汗。
“怎么突然问这么文艺的问题?不像你平时的作风啊。”江祥泽的声线产生他自己都难以察觉的战栗,“这是自然界的规律啊,没有办法改变的,人和人想要永远在一起这件事,就像你们物理实验里假定的理想状态一样,是没办法实现的。”
沉默半晌,江宇涛若有所思地说道:"但是我觉得妈她真的很爱你。"
我知道。我比你们任何人都更知道这一点。
当时江祥泽的心中回响起这样的声音。
首先出来迎接的是岳母,岳父依旧像以前一样卧在那张“咯吱咯吱”响的摇椅上,不时把烟斗往扶手上敲一下。砂锅里飘出隐隐的菜香,江宇涛很快卸下身上的行装,掀开饭桌上的罩子,“哇,太香了吧,姥姥你手艺还是和以前一样好,坐了一路车我都快饿死了!”
梅母笑得很开心,爱惜地抚着外孙的脊背:“好久没看你了,你又长高了是不是?越来越帅了,都要认不出来了。”
梅素雯用墙上挂着的手巾擦干净手上的水珠,又向江祥泽使眼色让他坐下,江祥泽看起来比平时要呆板拘束得多,木然地坐到儿子身边。岳父起身入座,熟稔地把放在桌上未开封的酒瓶撬开,一言不发地倒酒。
“哎呀爸你也真是的,少喝点酒吧,医生不是让你多注意吗?妈,别弄了,快来吃饭吧。”梅素雯把母亲的围裙随手一放,把她推往桌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饭桌上,江宇涛发挥了他以往在学生会能说会道的能力,把外婆逗得合不上嘴,就连平日里寡言少语的外公也神色柔和了不少,每当这个时候江祥泽就凭空多出了几分无所适从,他觉得自己就像一具可有可无的摆件。一顿饭很快就结束了,厨房那头传来哗哗的流水声以及餐具碰撞的声音,江祥泽摆好桌椅走进厨房,“妈,你先去休息吧,我来洗。”
“哎呀不用不用,你去坐着。”岳母极力推辞着。
突然,江祥泽感到有一阵很锋利的目光落在自己身后,那是岳父在示意自己过去。江祥泽心里有点惊讶,但又不敢违抗,就这么和岳父走到了后院,老人家这几年精力依旧很旺盛,修葺了引水管和花园,地面也打扫得很干净,这种一丝不苟的做派简直就和他们的女儿如出一辙。岳父将烟斗用力地往一旁的树桩上敲去,又吐出一口烟,手指着烟雾散去的方向:“雯雯以前,总喜欢去那里。”
江祥泽望过去,那是一片由乱石堆积住入口的林子,林中植物大都高大笔直,枝繁叶茂。他记得妻子曾经和他说过,她老家的林子里有一座庙,她一直到这座庙倒塌之前,都在做着清扫工作。那时候听到这话的江祥泽,觉得她是一个虔诚的信徒。她还说,在她小的时候,不小心掉进河里,幸亏被破庙里横生出的旗帜钩住衣服,这才没被冲走,至此以后,她就经常来这座庙前参拜,看着庙内金身逐渐剥落的佛像,她认为人的一生就是接连不断地受难,落入凡间的神也不例外。当时江祥泽只感到她有些神神叨叨,并没有把她的话放在心上,但现在却毫无缘由地又回想起这些琐事。
“你知道的,我很疼她的,至少在她整个学生时期,我对她好的程度不比任何人差。”岳父望着林中盘旋的飞鸟,接着说,“但是她当时铁了心要和你结婚,我气坏了。我就是想不明白,她为什么非要和一个孑然一身的外地人在一起,这个人难道有能力让她幸福吗?”
“我承认,尽管宇涛都这么大了,我对你的了解还是不多,因为我想回避你是我女婿这个事实。说实在的,一直到现在,我还是很难相信我要把女儿托付给你。”
岳父无端咳嗽了起来,江祥泽准备回屋给他倒水,岳父却拦住他:“不用,你待在这,听我把话说完。”岳父把烟斗收了起来,“我的身体我自己最清楚,人老了之后都是走一步看一步的,我也想开了,我只是不放心,雯雯她……你告诉我,你是不是一直在骗她,你会不会一狠心就丢下她跑了?”梅父激动地抓着江祥泽的胳膊,江祥泽闭上眼,回应了他最常期许的那个谎言:
“我不会的。”
天空中乌云密布,夏日的空气变得紧密而潮湿,预示着大雨倾盆,而江祥泽的手机则在他的兜里嗡嗡作响。
江祥泽坐在屋里,看着显示出的五个未接来电,脑中不断涌出记忆的碎片,拼贴成徐尧的模样。每当他在困境中挣扎的时候,徐尧一个轻易的现身就可以将他负隅顽抗的堡垒击碎,徐尧是最为锋利的兵器,是最湍急的水流,是不可预知的灾难。江祥泽的心中升起对那场轻飘飘的约定的期待,他希望这其中存在能把自己从苦难人生中救赎出去的可能,即使前方危机四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有点事,先走了。”江祥泽抓起外套就要往外走,梅素雯问他怎么了,但江祥泽找了个敷衍的借口便急匆匆地走了出去。望着江祥泽离去的背影,梅父摇了摇头,绕过神色凝重的梅素雯:“这个人,不可能会给你幸福。”
从这里回到天成佳苑,只有早晚各一班公交,江祥泽不管不顾地搭上了车,而头顶的天气却一刻比一刻坏,江祥泽焦急地回着徐尧的信息,让他再等自己一会儿,他马上就到,但从天而降的暴雨很快侵袭了这片地域,司机也因为糟糕的路况一再减速,到最后,江祥泽逐渐心灰意冷,把手机塞回了内衬口袋。
下车的时候,滂沱的大雨挡住了江祥泽的去路,他麻木地望着小区大门的方向,想起那座未曾谋面的庙,想起徐尧。一辆飞驰的车奔过路面,车前灯照亮了路的两旁,让江祥泽注意到有一个人撑着伞站在街边。也许是命运的指引,又或者是好奇心作怪,江祥泽不由自主地向那人靠近,因为视线太过昏暗几度被绊倒,但是他不在乎,他一定要看清楚,世界上是不是真的会有个人在暴雨时分等他,哪怕不是,他也要为自己争取一个死心的机会。
他不断地走进,雨水已经把外套都打湿了,头发也一缕一缕地贴在脸颊两侧,滴落的雨模糊了他的视线,他只能伸出手去感知,与此同时有一只温暖的手给予他回应,江祥泽笑了,他赌赢了。
江祥泽毫无顾忌地抱住徐尧,徐尧却手足无措得近乎可笑:“老师,你这样,会感冒的。”
“抱我。”江祥泽说。
徐尧犹豫地伸出一只手揽住江祥泽的背。
“抱我。”江祥泽重复着。
雨伞裹挟着雨水被丢弃,徐尧毫无保留地地同江祥泽接吻,将他抱紧在怀里,他的心在这样昏暗潮湿的夜里彻底被打湿成了一滩烂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房门被急切地推开,雨水滴落在玄关的地板上,很快又被仓皇无序的脚步划平抹干。江祥泽被徐尧吻得站不住脚,用手撑着身后的木桌以保持平衡,徐尧却顺势扳起了江祥泽的两条腿,把他放到桌面上。躺在床上和在桌上是完全不同的感觉,背抵硬质木板,面前的人则不断地送出火热的吻,从额头,眼睛,嘴唇,一路吻到锁骨,被雨打湿的头发蹭得江祥泽发痒,双手从徐尧的臂弯绕到后背,紧紧地抱住他,好像要把他铸进自己的身体。
好温暖。江祥泽明白这才是自己一直以来追寻的,但他之前已经绕了太多弯路。
窗外依旧是大雨倾盆,一道闪电迅速地从天空中划过,点亮了徐尧坚毅的脸部轮廓。
江祥泽把手伸进徐尧早已发烫的裆部,将嘴唇凑到他耳边:“不用太担心我,按你想做的去做就行了。”
微凉的手心在性器上摩擦着,让徐尧心痒难耐,他也动手去剥江祥泽的衣物,皮带上金属转动的声音在一片黑暗中格外刺耳,随后是衣物掉落的声音,江祥泽精赤条条地被徐尧压在身下,宛如新生般赤裸。徐尧把嘴贴近江祥泽的乳头,一开始像羊犊般轻轻舔舐,而后变为小力度的啃咬和吮吸,江祥泽按住徐尧的肩膀:“轻点。”徐尧这才注意到老师的乳头已经红肿涨大了,他打算做点什么来服务老师,他用大拇指按住老师的马眼,小幅度地画圈,江祥泽觉得自己身下开始涌动着一股暖流,徐尧把头埋进老师两腿之间,含住阴茎,舌头灵活地来回搅动,津液却不受控制地溢出,把江祥泽的下体也变得黏滑,江祥泽情不自禁地揽住徐尧的后颈,断断续续地呻吟起来。徐尧含糊地说:“老师我这样做你会舒服吗?”
“嗯……嗯……”江祥泽失神地回答着,快感侵袭着他的大脑,无心顾及其他。
精液涌了出来,徐尧像渴饮泉水般将它舔干净,他熟悉这股咸腥的味道,在很多个夜里他都伴着这股失落的气味入眠。
江祥泽无力地抽搐着,徐尧褪下裤子,露出叫嚣着的巨大性器,抬起江祥泽的双腿,深深浅浅地在他的两腿间摩擦,江祥泽感到徐尧的阴茎变得越来越硬,徐尧低喘着:“我总是……边想着老师……边自慰,想着你的脸,还有你的身体,我全都想要触摸一遍,想着你高潮会是什么样子,和我做爱的时候会哭吗?还想听你一边高潮一边叫我的名字……”
“徐尧。”江祥泽双臂交叉着盖住脸,“别说了……”那些话在他听来让人非常难为情。
“老师,其实我……”徐尧欲言又止。
“怎么了?”
“接下来应该怎么做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江祥泽愣了一下,也对,面前的这个人也还是一个五大三粗的处子而已。江祥泽抓着徐尧的手腕,引领他到那个潮湿的小孔,徐尧在洞口轻轻按压,马上就有更多的粘液滑了出来,"老师,这里好湿啊。"徐尧不禁发出感叹。
“快点进来吧,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江祥泽一度觉得羞耻,又埋怨徐尧的磨蹭让他的欲望一再扩张。
当那个灼烫的东西顶到自己的时候,江祥泽身体轻微一震,他知道这意味着他们将要融为一体。
徐尧往前一顶,大半根就被吞进江祥泽的甬道,尽管有爱液的润滑,江祥泽还是吃痛,“轻点啊。”他咬牙说着。徐尧是个新手,动作不免有生涩和粗鲁的地方,他感受下体被紧致的肠道包裹,稍稍扭动胯部,慢慢地将剩下的部分送了进去,江祥泽一开始还想压抑呻吟,后面干脆不再掩饰他心中的渴求,动情地叫着徐尧的名字。
徐尧瞬间觉得头脑发热,拦腰将江祥泽凌空抱起,随后双手托着他的两瓣臀,将他抵在墙上,毫无章法地冲撞起来。江祥泽被操得淫水涟涟,双腿迅速盘紧徐尧的腰,双手不自觉地在徐尧的背上划出血印,这种巨大的快感让他一时间无法承受,津液从口中不断流出。
徐尧单手托着江祥泽的臀,另一只手抚上对方的胸,揉搓调弄,敏感的乳头很快又充血挺立。
“不要,碰那里……我会……很痒……”江祥泽无力地抵抗着。
徐尧嘴里衔着奶头,发出“滋滋”的响声:“但是我觉得老师你其实很舒服啊。”舌头缓慢地在乳头周围画圈,更加刺激了江祥泽的感官,下体一度夹得更紧,徐尧被逼得一度要射了,迅速转换了另一种姿势,把老师放到椅子上,让他撑着椅背,背对着自己,这种后入的姿势能让他顶得更深,也能更好地把玩老师的乳头。
在后庭的刺激下,江祥泽很快又硬了,徐尧握着江祥泽的阴茎,上下撸动,精液一股股地射出来,浇在徐尧手上,江祥泽失神地含住徐尧的手指,像舔弄阴茎一般吞吐着,把精液尽数吞入腹中。
徐尧顶弄的动作越来越快,每一下都让江祥泽忍不住呻吟出声,他的身心都已经完全变成徐尧的形状。
“啊啊,徐尧,我快不行了,你,你快点射出来。”
“老师,我也快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最后抽送了几十下,徐尧浓稠的精液就灌满了江祥泽的后穴,肉棒拔出来的时候,精液竟然都还牢牢地被封锁在其中。男子高中生的精液味道很大,咸腥味很快充斥了整个空间。
江祥泽疲软地趴在桌上,已然一副精疲力尽的样子。徐尧小心翼翼地将他抱起,走进了浴室,把江祥泽放进浴缸里,用花洒轻柔地梳理着老师身上的每一个部位,江祥泽天然卷曲的头发被水流打湿,凌乱地贴在脸颊两侧。在浴室的灯光下,徐尧仔细地审视着江祥泽的裸体,白皙的皮肤下血管清晰可见,就像一具陶瓷做的人像。
手在老师的肉体上抚摸清洗,粗糙的手掌磨得江祥泽一阵酥麻,轻哼出声,徐尧却在这时使了坏心眼,“老师,你后背我还没洗呢。”
在徐尧的摆弄下,江祥泽双膝跪在浴缸上,双手撑着浴缸边缘,将下半身毫无保留地暴露在徐尧的目光下。江祥泽觉得这样的姿势很羞耻,催促徐尧快点。徐尧的手先是在江祥泽的大腿根部按压,按出一道道红印,随后又将手掌挪到菊穴处,清洗周边的时候不时将手指插进去,带出一滩滩淫水,江祥泽有气无力地让他停下,徐尧却动作迅速地脱掉上衣,裸身踩进浴缸,掰开江祥泽的两瓣臀肉,把重新抬头的阳具送了进去,不紧不慢地抽送着,身下的水波因为两者的动作而晃动,江祥泽有了一种晕船的体会,咬紧嘴唇闭上了眼。
徐尧手捏着江祥泽的臀肉,掐出红印,“老师,你的屁股好好干啊。”
明明是很下流的话,但徐尧说出口时却掺杂了一份单纯与真挚,真不知道他是在挑逗人还是在戏耍人。
“你怎么……说出这种话,都不觉得害臊的……”江祥泽被快感包围着,下身不自觉地迎合着徐尧的抽插。
“因为我也没想到你真的会让我操你啊。”徐尧老实地回答。
“别说了……专心点……嗯,哈……”
江祥泽被徐尧顶弄到了最敏感处,不受控地大叫起来,徐尧把手伸进老师的嘴里,江祥泽迅速地含上舔弄,嘴里发出“叽咕叽咕”的响声。徐尧也紧随其后,在江祥泽肉壁的夹击下缴了械。
第二次射精的精液顺着大腿缓缓流下,让眼前的场景变得更加淫靡。
徐尧打开水龙头,往浴缸里灌水,把江祥泽揽进怀里,下巴的胡茬蹭得江祥泽发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老师,我喜欢你。我真的,好喜欢你。”徐尧的语气认真得像一个祈愿的小孩。
江祥泽陷入沉默,无言地抓住徐尧的手臂。
徐尧接着说:“所以我们现在算在一起了吗?”
在等待中,只有流水声来代替停滞的心跳。徐尧伸手把开关拧上。
“你知道的,我有家庭。”江祥泽觉得自己说出的这句话很可笑,单薄得就像夜里结下的霜。
“我可以等你,如果你不喜欢她的话,我可以等你下定决心,但是我现在只想和你在一起,一秒钟都不想把你放开。”徐尧嘴上说着,两臂将江祥泽箍得更紧。
“你会不会觉得我很自私?”
“我不会。”后面的那句话徐尧没有说出口,他想说自己也许比江祥泽还要自私。
江祥泽笑了,"你到底喜欢我什么啊?"
徐尧用胡茬蹭着江祥泽的头发,“我不知道。但是只要看着你,我就觉得自己的心跳是真实存在的。”
江祥泽吻住了徐尧,唇齿交缠间,有些东西已经被他轻易地舍弃。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意识的清醒是由视觉带来的,睁眼的时候周围的一切都是熟悉的摆设,江祥泽得以确定自己置身现实当中,随之而来的还有下腹异样的鼓胀感,轻微的挪动都会带响不和谐的水声,身后的徐尧似乎也察觉到了怀中人的动作,自然地挺着硬邦邦的性器往上一顶,江祥泽便瞬间泄了气,瘫痪似的软在徐尧的怀里。
徐尧眼睛还没睁开,手就先行往江祥泽的衣服里伸,揪着他胸前挺立的两粒开始揉搓,江祥泽不禁呻吟出声,头一歪,往徐尧枕在他颈下的另一只胳膊上咬去,一种微小的酸痛感很快从小臂上蔓延开来,但徐尧却莫名兴奋,他喜欢看到老师这样别扭的顺从,只用最小的一点力气来挣扎,就好似在与他嬉戏打闹。
昨晚徐尧是在江祥泽家过的夜,自从他们交往后,很少再有单独就寝的日子,他们就像两只在初雪里降生的动物,在这片荒无人烟的土地里相互依偎,倾力相拥,试图用对方的体温来抵御这绵绵不绝的寒意。徐尧这段时间以来不再失眠,又或者说他根本无暇顾及失眠,但凡是和老师在一起的时间,他就像条粘人的狗一样缠着江祥泽不放,用自己日渐熟练的手法探索着江祥泽一个又一个敏感点,在对方难以自持的呻吟中体会直入云霄的性爱快感。正值壮年的徐尧精力旺盛,而江祥泽往往因为体力不支而败下阵来,每次都差点被插到昏厥,最后筋疲力尽地拥着徐尧进入梦境。
即使是睡着了,徐尧也执意要让江祥泽夹着他的鸡巴睡觉,江祥泽嘴上嘟囔着他有病,但还是由着他掰开自己的腿。徐尧说不清他这样做的缘由是什么,也许他就是不想遗漏任何能融为一体的时刻。在梦里徐尧总是会因为江祥泽紧致温暖的内壁而射上好几通,搞得江祥泽每次起床拔出对方的阴茎时浓稠的精液就会顺着大腿流到床上,然后徐尧就理所当然地被江祥泽蹬到阳台洗床单。
“老师,我昨天晚上,忍着没有射在里面。”徐尧一边顶着江祥泽一边喘气。
“你邀什么功啊,你本来就不应该射在里面……嗯……我、我每次清理起来都很麻烦的……”江祥泽很不爽,但还是配合着徐尧扭动着腰。
“我会帮你清理的嘛。”徐尧咬住江祥泽的耳垂。
“嘶……你少给我扯淡!你每次说要给我清理哪次不是把我按在浴室里操……”
徐尧马上用舌头堵住了江祥泽的嘴,江祥泽含含糊糊地叫着,很快就顺着徐尧唇齿交缠,把为数不多的怨气连同对方的津液一同吞进肚里。
随着徐尧身下动作的加快,快感愈发强烈地向江祥泽袭来,他紧紧地抱着徐尧,嘴巴不受控地一张一合,就像一只快要渴死的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老师,我快射了。”徐尧重重地吻着江祥泽的肩。
“全部都射到里面来。”
只要是江祥泽说的话,徐尧就一定会服从,仿佛话语从他嘴里说出来就会变成咒语,而徐尧就是第一个为它晕头转向的人。精液一股股地射进江祥泽的身体里,江祥泽脑中高潮迭起,爽得几乎要叫出来,徐尧最后抽动了一下,随后舒心地压在江祥泽身上。
“啧,重死了,起来。”江祥泽抱怨道。
“我很累嘛。”徐尧说。
“少装蒜啊,就你昨天晚上那个劲头哪里有累的样子,快点起来,我饿了。”江祥泽两手大力地推动徐尧的胸脯。
“好,那我去做饭。”徐尧依依不舍地从江祥泽身上爬起来,同时回头看了一眼,“真的不用帮你洗吗?”
江祥泽以超出他这个年纪的敏捷速度从徐尧身边弹开,夹着腿冲进了对门的厕所,“砰”地关上了门。徐尧嘴角浮起一抹笑容,吹着口哨走进了厨房。
精液从腿间缓缓流下,江祥泽打开淋浴头,微冷的水流很快把他从情欲的世界里拉出来,他闭上眼,迸出的水花轻轻地拍打他的眼睑,水滴顺着他纤长的睫毛滴下,很难想象这样一双眼睛在不久之后可能会失明。
前几天和徐尧一道去了医院,江祥泽执意要让徐尧在大厅等他,且没挑明理由,他自己心里知道,即使出了最坏的结果,那也都和徐尧无关。江祥泽擅作主张地预约了陈日华推荐的医生,他唯怕徐尧有半点的机会了解他的病情,他不想让欢快的恋曲被病痛的愁苦束缚。知道江祥泽擅自预约了医生后,徐尧最后只能服软地要求至少要让自己陪同前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检查结果还没出来,但江祥泽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准备,所以他放弃了提心吊胆,转而以最好的态度享受当下的一切。
洗干净身体,江祥泽快速窜到房里穿衣,不知怎的,虽然他和徐尧已经做过很多次了,但是其他时候看到对方的裸体还是会感到难堪,这也许是他陈旧的羞耻心在作祟。这么想着,江祥泽径直走到厨房门口,映入眼帘的是徐尧一丝不挂的裸体背影,江祥泽无奈地呼出一口气:“至少在厨房的时候给我把衣服穿上吧!”
徐尧用听起来在鬼扯的语气说:"客厅现在没开空调,太热了嘛。"
“少来,我们那个时候整个夏天都热着过来的,衣服也是穿的好好的,怎么到你这就这么多理由?”
“那等等嘛,煎完这个蛋就去穿衣服。”徐尧从蛋托里摸出一个鸡蛋,在锅边磕了一下,行云流水地把蛋打进锅里,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飘出的香味让江祥泽的心情变得莫名的好,他柔情地端详起徐尧的样子,他个头不高,但是身材很匀称,肌肉锻炼得很结实,胳膊尤为有力,头发硬挺地竖着,后脑勺的头发长了不少,盖住了脖子,无论怎么看,这都是一具朝气蓬勃充满青春肉欲的身体,而这具身体的主人近日来带给他无数次的爱抚与欢愉。
“徐尧。”江祥泽情不自禁地喊出。
“怎么了?”徐尧侧了半个头回看。
“我爱你。”
徐尧一时被突如其来的柔情打趴下了,连话都说不出。过了不知道多久,才从语无伦次地说“我刚才从冰箱里发现了手打牛丸我要不要煮一点给你吃”"但是看你平时吃的也不多我刚才已经做了三明治了",意识到这样说话很蠢之后徐尧识趣地停下了,又过了几秒,徐尧才嘴里飞刀片似的回了一句“我也是”,连锅里的蛋糊了都没发觉。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明明是夜晚,但是地上却蒸着暑气,光脚踩在地上的话会听到皮肉烤焦的声音,这是小行星近距离划过地球而造成的异象,天空和地面的距离无限接近,近到可以看见星辰的轮廓,忽然间,它们开始融化,就像在往地面洒岩浆,徐尧在一片混乱之中找寻江祥泽的身影,但下一秒就被熔岩吞没了。
惊醒之后,徐尧才发现自己已经热出一身汗,枕边的风扇嗡嗡作响,在午后闷热的房间里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徐尧抹了一把脖子上的汗,走出了房门。
一醒来就下意识地找江祥泽,回过神来才想起他前几天说自己要出差一周去学习,这会已经在另一个城市了。小区好端端的宣布要断电一天,这对怕热的徐尧来说是一个天大的噩耗,偏偏这几天又赶上高温预警,让徐尧的火气有增无减,中午好不容易睡着了,不一会儿又被热醒,“算了,先去小姨家避避风头。”徐尧穿戴好后,跨上小电动一路骑到姨妈家。
过来开门的是唐舜堇,她一看就是午睡被打扰的样子,一脸怨气。徐尧自顾自地换了拖鞋,一进门就躺倒在客厅的沙发上,唐舜堇走近,拿沙发上的一个靠垫往徐尧身上砸去:“干什么你!来我家就是蹭空调的呗。”
徐尧闭上眼,抓起靠垫枕在脑后:“啊——爽!”
“哎呀,徐尧来啦,来找舜堇吗?”姨妈从洗手间出来。
“没有,是我小区停电了,实在热的不行,来小姨你这避个暑。”
“你看你们,一天天的,空调吹多了,现在一会儿不吹就受不了,这个也是,空调一开就是一整夜的。”唐母指着唐舜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