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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1 / 2)

>去了。还不是要勾你们爷们的心,奴家猜,她不是守节不嫁,而是要钓个大金龟。”

“这话儿说的,醋味儿都呛鼻子。”赵瑢天哈哈一笑,朝着龚炎则挤眉弄眼,道:“别管什么大金龟,也甭管她真心假意,只说吊上的胃口,倒真叫人心尖痒痒,想去会她一会。”

世人的猎奇性儿到什么时候都有,何况在这有琼搂这几日也呆腻了,龚炎则与周云祥对视一眼,均是一笑,又吃了一阵酒,便不管彩英那些粉头的极力挽留,三人离开,骑上马醉醺醺的去寻扇娘。

扇娘的宅子临街,对面亦有一些店铺,不过除了边儿上有个豆腐坊,越往里走越没落脚地儿,尽是些打铁铺、杂货铺与药堂。

于是三人带着一众小厮随从,呼呼啦啦的围上了豆腐坊,豆腐坊外有露天的棚子,桌椅摆的也整齐干净,福海又将椅子抹了抹,铺上毡垫,请龚炎则坐了。

周云祥与赵瑢天的小厮也是如此,三人坐好,里面还不曾有人迎出来,福海喊人,才见一人急匆匆出来,“客官是要豆浆还是豆花。”说完就是一愣,与福海两个面对面顿住。

福海也是一愣,随即冷笑:“不曾想舅老爷不做货郎做了豆腐郎。”

此人正是郭志杰,春晓的舅舅,原来那日遇到春晓后,便自觉有靠,回家与妻子冯氏一提,冯氏便撑着这份底气回娘家借了几两银子回来,货郎的买卖不做,在这街边兑了个豆腐坊,守家待业,两口子忙活,也还过的去。

郭志杰也回过神来,亦冷笑,“贱民不敢当海爷这声舅老爷。”

福海自小跟着三爷,走到哪不是被人捧着,就是进京遇到高门仆从,也要与他客客气气说话,何曾被个小民如此轻视冷嘲过,当下憋红了脸,恨不得上前厮打,可碍于三爷也在,便只重重冷哼一声,回去三爷身边侍候。

龚炎则也瞧见郭志杰,亦是厌烦此人,道:“是爷的小厮方才吃多了酒胡沁,不过一个通房丫头,真不必他上杆子去喊舅老爷。”随后转过身直对着郭志杰,郭志杰明显惊愕,该是才看到棚子底下坐的都是什么人,龚炎则淡淡道:“三两银子罢了,你若实在拿不出这份赎金,爷开恩便不要了,你去领你外甥女回来,怕就怕你外甥女不愿意跟你走。”

“三爷此话当真?”忽然传来鸟转莺音,不见其人只闻其声,紧跟着道:“婢妾愿意与舅舅在一处,婢妾谢三爷洪恩。”

☆、第072章 福海悬心

一时场面就是一静,福海先是瞠目结舌,怎么这么巧春晓就在?随即暗暗鄙视,春晓太奸猾,竟然对三爷用欲擒故纵的把戏,不由往是否中了圈套的龚三爷面上看,就见三爷醉眼冗沉,看着神色并无多少变化,可腰背却已挺直,目光望向郭志杰身后的屋子。

周云祥与赵瑢天都是看戏不怕台子高的人,打趣的对视,赵瑢天道:“呦呵,不知哥哥屋里还养个小辣椒,这是跟哥哥闹着玩儿,还是真心求去,哥哥何不叫出来问问,我们兄弟也帮哥哥掌掌眼、评评理。”

这是要拿春晓当乐子耍了,郭志杰的脸腾的就红了,暗想,怪不得我那外甥女好好的姨奶奶不做,非要出府,合着三爷不但是个霸王性子,还是个下作人,平日里竟与狐朋狗友一道取乐自己的妾侍,不成体统、不是人!

此时的龚炎则酒醒了大半,微微眯起眼睛,沉了脸,半晌忽地嗤笑,“你们也说她是个辣子货,自然是不好见,惯常与人口角,伶牙俐齿旁的皆不敌她,就连爷也被她呛过,你们还要见?”并不应声春晓,反而与周、赵二人扯闲篇,见周、赵二人听的入神,又道:“此妾不但嘴巴厉害,还擅武行,爷进京前曾目睹她将一黑状粗妇打的无还手之力。”

“啊?”周、赵二人越听越愕然,周云祥奇道:“这么说来,哥哥屋里位姑娘该是五大三粗、身强力壮、面目凶悍、嘴脸可憎之人了?”继而感叹,“怪不得哥哥一直要她舅舅赎她走,如今更恨不得白送。”

赵瑢天却不信,摇头道:“不对,明明听声音是个娇娇儿,再有哥哥向来眼光颇高,怎能是这样的女子?必不如此。”

龚炎则一咧嘴,没言语,身旁福海机灵的接话,“二位爷有所不知,那是因着爷当日喝醉了酒,错把无颜当貂蝉。”

“哈哈……”周、赵当即哄笑,一众小厮随从也跟着笑,豆腐坊内一时热闹非凡。

在这笑闹场中,唯独郭志杰脸色发青,眼睛瞪的都要凸出来,愤懑的同时,亦肯定龚三爷并非良人,外甥女这几年遭了大罪,再一想姐姐临死前那双不甘的眼,满是离索无奈的望着他,求他让外甥女平安长大,现在想来越发心酸,一转身,急急回了里屋。

龚炎则冷眼看着,引周、赵去说扇娘,果然转了话头。

呆在豆腐坊里的迎窗大炕上,鲁婆子已经吓的说不出话来,春晓掀了帘子进来,若有所思,随即郭志杰也跟进来,道:“三两银子可揣来了?我现在就去给那位爷撩下,让他们滚蛋!”

春晓的银子不离身,如今一共积攒了四两四钱,却不想往外掏,也看出原主的舅舅是个行事冲动不顾后果的人,忙劝道:“既然说是恩典,咱们何必花冤枉钱。”若是现在把钱撩出去,便是下三爷的面子,与三爷结仇了。

郭志杰仍旧愤愤不平,幸好听劝,春晓还没见过便宜舅妈,见过就知道,舅妈便是一味劝着过了这么些年,此时舅妈领着大秋出去看郎中了,不在家。

外面龚炎则等人打听伞娘什么时候出门,听说此时不在家,不知何时回来,便吵吵嚷嚷的要走,龚炎则直到上马也没再看屋子一眼,福海却觉悬心,觉得三爷对春晓似有余地。

☆、第073章 各人心思

主仆俩回了太师府,龚炎则书房洗簌换衣,福海退出来寻福泉。

福泉也想寻福海,俩人一见面都有些急迫的抢着开口,还是福泉稳重些,沉着气让他先说,福海就絮絮叨叨的把遇郭志杰经过说了一回,深知福泉心思缜密,叙述的也详尽,生怕落了一丝半缕的就领悟错了三爷的意思。

福泉听完愣了半晌,回神一个指头顶在福海脑门上,咬牙道:“谁提起海哥儿不说一声伶俐,结果怎么着,是个聋子瞎眼蠢货。”

福海与福泉同岁,只生日小两个月,知道福泉是在点拨他,忙讨好的笑道:“哥哥快说,三爷到底怎么想的。”

福泉沉思片刻,道:“你做错两件事,头一件是三爷恼五爷,却误以为是舍不得赵姨娘,引着爷出去寻乐子,冷落了周姨娘,也让春晓姑娘的事未能及时了局而拖出了怨忿。另一件是你气量狭窄,得罪郭志杰,以至于不愿春晓姑娘起复,三爷交代的差事也敢无视。第一件你得罪了三爷后院所有主子,第二件你却是惹了三爷。”

“啊?”福海收了嬉皮笑脸,一下就懵了,随即脸煞白,惊呼:“现下如何了局,还求哥哥教我。”

福泉沉默半晌,叫福海附耳过来,嘀嘀咕咕的说了一阵话儿,福海一时扬眉一时蹙眉,最后点头:“如此便听哥哥的。”

再说龚炎则离开后,春晓在舅舅处又坐了坐便也起身辞去,郭志杰道:“你还回去做什么?”

春晓道:“怎么说也是三爷恩典,我得回去磕头谢恩才好离开。”

郭志杰无法,只得送春晓回去,见她与鲁婆子进去了才回转,且不说郭志杰如何与妻子冯氏说这件事,只说鲁婆子,担忧一路,待只有她和春晓一处时,才道:“三爷真肯就这么算了,若是好话好说也就算了,有道是人在气头无好话,别是三爷气狠了要整治你。”

春晓心里也忐忑,却不想旁人为她担忧,笑的和软道:“哪能呢,三爷乃丈夫,一言九鼎,必不会出尔反尔,更不会和我一个小女子计较,婆婆且安心吧。”

两人说着话穿过小径去了,待走远,一人手里捏着帕子捂在嘴角,一双杏眼睁的大大的,回神便去瞧旁边立着的女子,心疑道:“姑娘,看来春晓这小贱蹄子又去勾丨搭三爷了,就是不知具体何事。”

被唤作姑娘的便是红绫,红绫看了眼珍儿一时没言语,心想,我今日特特的走来这处就是想看看春晓如今的处境,没曾想她竟然私自出府,还与三爷撕缠不断,往日倒没看出来,竟是个内里藏奸的,难怪三爷去京城回来还带了她那一份东西,哼。

“姑娘?”珍儿怕冒名顶替的事情败落,自然特别紧张春晓的举动。

红绫一翻白眼,低斥道:“叫魂呢!”

珍儿被红绫整治的不禁吓,跟着浑身一抖,即便再心焦也不敢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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