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夕秋忙应了朝帘子那头去,进了东屋,听春晓轻声嘱咐了两句,从里头出来。
龚炎则瞅着夕秋到自己近前,恭敬的禀明:“姑娘说了,将彬姐儿的东西收了,定能找出可疑的东西来,把这个丫头拿去顶罪,就不必打扰怀着子嗣的姨奶奶了,到时秋葵大舅舅那里也有个说法,正好将这件事翻过去。”说罢夕秋故意朝门帘子望了眼,低声道:“姑娘还说,这件事秋葵大舅舅吵来吵去的闹的人脑仁疼,赶紧处置了,三爷答应我们姑娘出去吃斋菜的事,也好有时间去,省的叫这些人搅扰了兴致。偿”
彬姐儿一听傻眼了,抻着脖子急道:“我是冤枉的,你们不能这么对我!春晓,你出来,你出来!……”
龚炎则把茶碗重重的墩在桌案上,喝道:“以下犯上,谁教出来的丫头,还有没有规矩了?拉下去打三十板子先涨涨教训!”
“不不,我不说了!……”眼见夕秋去喊持刑的婆子,彬姐儿杀猪似的嚎叫起来,嗓门大的能把房顶顶穿。
福泉见龚炎则稳稳的看着,便也眼观鼻鼻观心的盯着地面,只等着姑娘的手段见效。
很快就有婆子进来,上前架起彬姐儿就往外去,彬姐儿是个糊涂的,都这会儿了,换个有几分聪明的也该知道要说什么,她却一味的鬼哭狼嚎,倒像是扒了她的皮一般。
福泉忍不住往帘子后头瞄了眼,却不见了春晓的影子。这时就听夕秋与婆子说话,道:“怪可怜见的,她也是个替罪羊,几位妈妈下手轻一些。”福泉看过去,夕秋正状似关切的跟着婆子往外去,小声嘱咐着,却是屋里人都能听的真真儿的,心道:彬姐儿这个蠢货若还听不出话里的提点,便是打死也不冤屈了。
彬姐儿被婆子扭着膀子,疼的只想立时摆脱了去,闻听夕秋的话,脑中灵光一闪,在下台阶时,嚎叫道:“奴婢知错了,姑娘要问什么只管问,奴婢啥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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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一山还比一山高_剥衣裳
龚炎则向夕秋点点头,夕秋忙叫婆子把人带回来,彬姐儿伏在地上,抖着肥碩的身子,等着问话。
屋里却没人说话,肃静的让人心里没底。
彬姐儿将头抵在地上,婆子就在身后虎视眈眈的立着,冷汗顺着额头往下淌,忽就夕秋的裙摆轻缓的动了动,她这心就跟绷上了弦,整个人都僵住了,就听夕秋道:“你最近见过姨奶奶么?撄”
这回彬姐儿回答的极利索:“见过,五天……四天,四天前在小花园巧遇过一回。”
“说了什么?”
“那天见姨奶奶心情不太好,奴婢问她为什么不开怀,她说是因着打了犯错的秋葵一顿板子,却被府里的人误会她是个狠厉的。奴婢便软话劝了一回,后来姨奶奶好了许多,临了赏了奴婢一盒子珍珠粉,说有美白的奇效,只要连续用五天。后来奴婢就与姨奶奶分开回了洗衣房。”彬姐儿说完心里是有些委屈的,明明暗中没做什么,却非要诬陷她与姨奶奶,春晓那个贱人,早晚不得好死。
夕秋又问:“没别的了?你想清楚了。”
彬姐儿摇摇头。
“之后再没见姨奶奶?或是收到谁送来的特别的东西?”夕秋不甘心的追问道偿。
遗憾的是彬姐儿还是摇头,眼神也并不闪躲,可见说的是真的。
夕秋只得道:“把你得的盒子珍珠粉拿出来。”
彬姐儿道:“用光了,就一小盒,将将用了四天就没了。”
夕秋看了看她那张大圆脸,一时无语。
龚炎则看了眼福泉,福泉立时会意,道:“盒子总不会也扔了吧?”
“那倒没有,姨奶奶给的,就是个盒子也是好东西,奴婢用来放别的嫣粉了。”
难得见福泉冷下脸来,把彬姐儿吓的脖子一缩。就是福泉与三爷道:“鱼鳞粉与别个混淆就难分辨了。”
夕秋一听就泄了气,恨的不行。
龚炎则沉着脸没说话,虽说如今没证据证明此事与红绫有关,但他心里已经确定,不由火气渐起,站起身就要往外去。
“三爷留步。”东屋里春晓的声音飘出来。
所有人都看过去,就见帘子一掀,春晓施施然走了出来,流转的眸子安静的扫了眼四周,最后定格在彬姐儿身上,忽地问:“你这身衣裳穿几日了?”
彬姐儿有许久不曾见春晓了,但见如今的人儿绫罗绸缎,珠环翠绕,脖子上戴的赤金璎珞项圈比正经闺阁姑娘还贵重,咋舌不已,竟起了敬畏之心,呐呐回道:“十来日了。”说完又怕人嫌弃,补上一句,“冬日里夹棉的衣裳,洗的勤快就不暖和了,真的,越洗越薄。”
谁还管她衣裳薄不薄,只听春晓说:“把她衣裳剥下来。”福泉不明白怎么回事,夕秋却很快明白,女子擦粉,很容易弄到领子上,彬姐儿十来天不曾换衣裳,很可能珍珠粉就沾在上面。
婆子们不需多想,只管上前剥衣裳,彬姐儿这会儿真个叫的慎人,一个婆子极有眼色的把她嘴堵上,众人都缓了口气。
随后福泉拿了衣裳去让鹰隼辨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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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一山还比一山高_思无用
不多一会儿,福泉小跑着回来,请龚炎则到院子里一看究竟。
龚炎则领着一众人在屋门前站定,就见院子中央摆着个十字形木架子,春晓一眼认出是前头靶场的靶子,彬姐儿那身衣裳就在靶子上套着,如个人形。福泉嘴里叼了个哨子,忽地吹响,鹰隼铺展着翅膀在上空徘徊了一圈,随即重物一般从高空砸下来,直奔靶子,准确的叼住衣裳脖领,就往地上掼。
不过眨眼的功夫,动作极快又尖锐狠戾,坚实的靶子就被丢在地上散碎了撄。
众人倒抽一口冷气,春晓亦捂住嘴后怕,“秋葵的命还在真是侥幸。偿”
龚炎则阴厉一笑,也不说话,迈步就朝外去了。
春晓望着男人的背影,在台基上又站了会儿才转身回屋,夕秋连忙要跟进去,一个婆子拉住夕秋,询问如何处置彬姐儿,不待夕秋回答,前头的春晓头不回的道:“先关在柴房吧,明儿……或许一会儿三爷就会处置了。”
婆子应下去了,夕秋把帘子放好,沏了壶茶端进东屋,就见春晓坐在炕边摆弄针线,近了看到是给三爷才裁出来的冬衣,下摆绣的一尺宽的海马浪潮图案,颜色用的也新奇,一层层渐变着来,海马的眼睛镶嵌了黑曜石,可见姑娘有多用心。
夕秋捧了茶过去,春晓低着头道:“先放那吧,不渴。”
“姑娘。”她把茶放回去,忍了忍,小声问:“姑娘觉得三爷会怎么处置姨奶奶?”
春晓手里的针顿了顿,慢慢又绣起来,淡淡道:“我猜?我猜不到。”
“那姑娘方才说彬姐儿不是今晚就是明天,便要被处置了。”
春晓面不改色的随口道:“三爷晚上有应酬,想的起来便是晚上处置了,想不起来明儿我提醒一句,最迟也过不了明日。”
夕秋一听打了蔫,聪明人自不用细说,姑娘说的这样轻描淡写,想来是猜到三爷不会把红绫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