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春晓穿着藕色缎面绣菊花夹袄,下着三层水纹月白绫子裙儿,与三爷走在一处,背影看,越发般配。
思晨皱着眉,想着夕秋姐姐被老太太留下侍候,如今下院里便没个主事的,这个假春晓做事条理清楚,又得三爷青眼,只怕很快就要论等级,指不定成了另一位姑娘,唉,到时可如何是好。
朝阳掀开帘子探头,冷笑道:“她想鸠占鹊巢,看我答不答应。”
“你不答应又能如何?”思晨撇了撇嘴,自打上一回就显朝阳忠心以后,思晨对朝阳不似以往喜欢,反而有些膈应,相处起来便有些磕磕绊绊的。
朝阳轻蔑的瞥了眼思晨,“你管的着么?只管抱你的粗大腿去,姑娘的事与你不相干。”
思晨确实是犹豫要不要讨好假春晓,被说中心事,一时脸色涨红,上去就与朝阳撕扯起来,思华、思婉见了齐齐叹气,也只得去拉架,屋里闹的鸡飞狗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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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4章 都是三爷的(今日6000+)
春晓却是不知屋里闹的不可开交,只乖顺的抱着账册随龚炎则往外书房去,出屏门的时候恰碰见福泉和善为,两人给龚炎则请安,福泉笑道:“才接到信儿,福海到城门了,正想问三爷可还有事差遣,若能呆一晚上,便整治两个菜,给他接风,小的们好久不曾见了。”
善为也跟着笑,眼睛却往春晓身上溜,心下嘀咕:她怎么跟在三爷身边侍候了?
龚炎则难得露了笑模样,道:“不往外头去了,晚上多整治两个菜,爷把赵福也放了,你们乐呵去。偿”
福泉越发笑的眉眼弯弯,一叠声的给三爷作揖,三爷照着肩膀拍了一巴掌,笑骂道:“尽跟爷这抖机灵,爷都给你们记着呢。撄”
“嘿嘿,小的们谢三爷赐席面。”
龚炎则已经错身走了过去,也不回头,只道:“窖里的雪上青你去搬几坛子。”
雪上青可是好酒,上一回喝还是三爷抬春晓做姨娘拿出来做喜酒,虽那天闹的不太好,他却是偷留了两坛子,正打算今晚拿出来喝,不想三爷又赏赐,简直乐不可支,道:“三爷可真是小的亲爷爷诶!”
龚炎则忍不住一笑,却见春晓平静的跟什么都没听见似的,嘴角蓦地一耷拉,咳嗽了声,几步转个弯去了。
善为却是怔怔的一直盯着春晓看,福泉转过脸来,扯着善为走,脸上笑意没散,低声道:“别看了,叫三爷看出来,有你好受的。”
“可……”善为还有点懵,福泉说这话什么意思?
“渴了就去吃茶,总归这天底下不论有几个春晓姑娘,那也没一个是旁人的,都是三爷的,晓得不?”拍了拍善为的后脑勺,说了声,“傻小子,傻小子晚上多吃两盅,就什么都不惦记了。”
……
春晓小跑着跟上前去,进了书房,三爷一面除了披风一面道:“放桌案上吧。”
春晓忙把一摞账册放下,随后束着手呆立在桌边,龚炎则径直进了净房,很快传来水声,春晓静静听了一耳朵,但想着东西已经抱来了也没她什么事,便回吧。才挪脚,就听净房里龚三爷道:“你把毛巾给拿进来。”
春晓来回看了圈,在旁边的椅子背上看到随意搭着个毛巾,想是忘了拿进去,便过去拿了往净房去,净房里一团雾,热烘烘的潮气扑面而来,在这云山雾罩里,隐隐能看见男人赤着上身仰头枕在浴桶边上。
就听龚炎则道:“把门关上,这点子热气都叫你放走了。”
春晓忙把门关好,走过去把毛巾递上,龚炎则仰面对着她,皮肤在水雾里如一团韵着莹光的羊脂白玉,他半合着眼,睫毛上沾着星星点点的水珠子,却不接毛巾,双唇微启:“把爷这头发给洗洗,爷这会儿累的抬胳膊都费劲。”
春晓眨眨眼睛,把毛巾放到一边,挽起袖子,抓过来用纱布包好的木槿叶,揉了满手泡沫,再把男人散在浴桶外的长发捧在手里揉搓,木槿叶清爽的味道蔓延鼻端,一时屋子里只有她搓头发的簌簌声。
☆、第315章 是她的夫君
头发从发梢一直洗到发顶,春晓纤白的手指轻柔灵巧的在发间穿梭,到了发顶,她揉搓了两下,忽然一只手按住她的,就听龚炎则闭着眼睛道:“按按头,爷脑仁疼。撄”
春晓“嗯”了声,从善如流的按向他太阳穴,只那只修长笔直的手没挪开,她按着他的额头,他的手指肚慢慢的摩挲着她的手背,春晓按了一会儿皱眉,“您不是累了么?”
“嗯。”龚炎则鼻腔里漫不经心的哼了声。
“您举着胳膊摸婢妾的手,不酸么?”春晓有些不能理解,若是这样,不如他自己按头啊,下手还有轻重。
龚炎则手一顿,却没移开,反而慢慢的摸到她手腕上,攥住,忽地往怀里一带,春晓重心不稳,倾着身子就往浴桶里扎,脸上虽还平静,眼睛却睁大了几分,手脚也显的无措,噗通一声跌进水里。
他轻笑着一只手臂搂住她的腰,一只手攥着她的手腕,春晓脸上被溅满水珠,胸口微微喘着,从水里站起来,身上已然全湿透了,玲珑有致的身段妖冶的抵到龚炎则的眼底偿。
龚炎则眼神炽热,待春晓平息了喘息,哑着嗓子问:“你这身子原本就是你的?”
“什么?”春晓没听明白,伸手把脸上的水抹了把,疑惑的看着依旧悠然的仰靠在浴桶上的男人。就见他启着有些暗红的唇,唇瓣饱满的弯起一个诱人的弧度,“爷是问你,这身子,是真是假?”
春晓低头看了眼自己,但见衣裳透了,衣料都贴在身上,勾勒出圆润丨挺丨翘的胸脯,在浓雾中随着自己的呼吸颤巍巍的起伏着,她又去看龚炎则,男人如墨般的眼底深邃的仿佛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情思,她一时看不太懂,又想,这种时候她是不是该把衣裳遮掩好,然后立时退出去?
可龚三爷原本就是她的夫君,夫君不是外男,那自己是矜持出去还是任君采撷?想以前,貌似有些欲拒还迎的姿态,但看后来愉悦的表情,应是也欢喜被三爷疼爱的。
既如此,她觉得倒应该展现最傲人的一面,夫妻敦丨伦,本属寻常,何必遮遮掩掩拉拉扯扯的跟台上演戏似的,忒麻烦。
在龚炎则火热莫测的视线里,春晓问:“三爷是想敦丨伦么?”
龚炎则一惊,细细看了春晓两眼,见她那双该死的眸子还是静静的没一丝涟漪,所有情思欲丨火都凉了一大截,磨牙道:“是。”
春晓点点头,很平静的伸手把衣裳一层层剥开,露出里面水蓝绣黑黄鸟雀的绸子小衣,粉白的颈子上挂着小衣的细绳,肩膀、锁骨和精致秀气的肩膀,无一不让人惊艳到窒息。
龚炎则一把将人搂进怀里,他身上热血沸腾,全都朝着身下某点涌过去,血液和身体都在叫嚣着,素了这么些日子,还挑什么冷饭凉茶,只要没认错,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