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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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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贾氏一笑:“说的也是,姑姑,我扶您进去。”说着扶着贾氏的手要进正房。

贾氏撇开她,故作严肃道:“你也去歇着,走了一身的汗,回去泡个澡,明早不用你来请安,莫要打搅我睡懒觉。”

“是。”小贾氏咯咯笑起来。

……

再说三房外书房,一时龚炎则大步迈进来,铁青着脸看向在原地来回打转的春晓,冷声质问:“你去哪了?”

春晓脑子一转就知道龚炎则在明知故问,可也跟他计较不起来,三下五除二的把发生离魂的事说了一回。

龚炎则路上就想不同春晓为什么要去见龚炎检,小陆子来报他反复问了两遍才确信此事,方才春晓说完才恍然,原是又犯病了。

龚炎则对于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愈发的憎恨,摸不着,掌控不到,全不在他保护春晓的范围内,心里烦躁,火气便往外拱,道:“早说过有事不要瞒着,如今出事了才说,万一有人对你不轨,你也只能干看着,不对,你如今连看都看不到!”

春晓正焦虑心慌,叫龚炎则这样冷声埋怨,语气里还带着几分讥讽,当下就愣住了,心里越发的不好受,咬着唇把脸儿一撇,赌气道:“是奴婢错了,早不该拿这种事来烦您的心,奴婢是死是活原也不是自己说的算的,倒不如顺应天意,也遂了您的意。”说罢低头就往外走。

龚炎则一把将从身边过去的女人抓住,胸口不住起伏,深吸一口气,慢声道:“爷没说不管,天意也说不定不算,你消停呆着,爷叫人请徐道长来一趟。”

春晓也没真的拗性子走,可心里到底不好受,觉得自己成了龚炎则的负担,且他已经不耐烦了。

龚炎则见她虽低着头不说话,但也没再耍性子,暗暗叹气,也有些懊恼自己语气重了,朝外头喊小厮去请徐道长,回头把春晓搂在怀里,两人坐下,他轻声哄道:“爷是急的,这会儿你说说梦里离魂的事。”

春晓低着头,摇摇头,眼里的泪忍了回去,她怕龚炎则看见又要烦心,过了一阵才勉强开口道:“真没看见什么,就是绕着咱们这座宅子转。”

龚炎则皱眉,“真没什么?”

“没有。”春晓不知怎么解释有两个春晓。

徐道长来的很快,玄素却是离府回他师傅的油坊去了,徐道长进屋便问,“可是终于忍不住了?”

“什么忍不住了?”春晓疑惑的看向龚炎则。

龚炎则却只与徐道长道:“该是这样。”便把春晓离魂的事说给徐道长知道,又道:“余下两魄就在这胎记上,道长说的却有道理。”

“也不是贫道看出来的,乃是玄素小道友。”徐道长一笑,道:“既然确准了,那便好办了,玄素早说他自有法子,明儿叫他回来。”

“又要劳烦二位了。”龚炎则做手势请徐道长出去说话,春晓就听徐道长激动的说了什么,龚炎则道:“在我手里木胎泥塑没用处,供奉在您的观里才叫‘完璧归赵’。”

“无量天尊,那就多谢三爷,贫道代天下信徒感激不尽。”

春晓听见门响,不一时脚步声回转,忙返身坐回炕边,等龚炎则进来,她也只是低着头,心里想着:他为我跋山涉水,又遍布四野的寻觅奇术,为了留住徐道长也是想方设法,我原该感恩,怎么就怨上了呢?不应该的。

龚炎则见她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脚步微微顿了顿,正想着说和中话,就见春晓抬起头,道:“厨房备了糕点,您要不要吃一点。”

龚炎则有些微讶,这头倔驴还知道好赖,知道自己为她好,心里顿觉舒坦不少,走过去道:“也好。”

说着坐在春晓边儿上,春晓正要起身去吩咐备夜宵,被他按住手,道:“你也不需太过担心,这一回咱们一劳永逸,以后再也不用为这种事担惊受怕。”

“嗯。”春晓眼眶微热道:“是妾不好,累您心烦。”

龚炎则就知道她多想了,伸手在她脑门弹了一下,就听春晓呀了声,显出的生动来,这才道:“爷不是烦心,也是心疼你,你看哪个好好的天天担心着突然就动不了或是一睡醒不来?爷更怕有一天爷不在你身边,你让人当妖怪抓走。”

“啊?”春晓捂着脑门那点小疼痛,瞅着男人,惊道:“三爷也觉得我是妖怪?我不……不……”她想说自己不算妖怪,不过是飘荡无倚的魂魄占据了一个死人的身子罢了,并不害人的。

龚炎则已经嗤笑开来,“爷是吓大的?”他长臂一伸,搂着春晓就往后头引枕上倒。

☆、第394章 一劳永逸

第394章 一劳永逸

春晓惊呼一声,他就乐,“有你这么胆小的妖怪?你跟爷说说,你是鹌鹑精还是兔子精?”

“三爷……”春晓有恼了,红着脸娇喘着伸手捶他,“妾说认真的呢。”

“爷说的比真金还真,你还矫情什么。”龚炎则勾着她的下巴,两人视线相对,春晓不自在的要移开视线,龚炎则手上微一用力,并不让她躲闪,跟着轻声问:“信了么?”

“什么?”春晓目光发虚,脸上烫的厉害。

“爷心里有你,你是妖怪也无妨,爷心里没你,你是天仙与爷何干。”龚炎则说的傲气,指肚在她下巴上摩挲着,瞧着她嫣红的脸儿,勾起嘴角,叫了声:“傻妞。”

又一时两人用了夜宵,分别洗漱,一个东屋歇下,一个西屋处理事务。

转天徐道长与玄素过来,徐道长指着春晓脸颊的胎记说:“这定是那二魄所致。”

玄素点点头,又看了眼春晓,见她眼睛澄明,忽地嬉皮笑脸道:“这个好办,回头一道符录的事儿。”

众人闻言都松了口气,这时又听玄素说:“神仙姐姐,我今儿磨了一缸的新油,是用金桂籽磨的,我师傅说油开封的时候那股子清气能治眼疾,神仙姐姐要不要跟我去店里试试?”

徐道长一听这小子的傻气又来了,怕龚炎则着恼,扯他到身后道:“你去准备符录就是了,姑娘的眼疾不归你管。”

玄素却挣着身子探头,嚷道:“我也是为姐姐好,落泪的毛病可大可小,不赶着轻治,等以后重了,几缸油也不管事,且金桂籽可不是好寻的,又磨出一缸的油,真是极金贵呢。”又蛊惑春晓,“姐姐去吧,我保证能治好。”

春晓也有话与玄素说,就扭头看向龚炎则。

春晓之所以在失去七魄时独独让哀占了主位,悲哭不止,也是因为目睹了他与刘氏在一处才惹的伤了心,他是一百一万个希望春晓治好眼疾,是以春晓一望过来,龚炎则立时道:“我陪你去。”

春晓想了想,点头应下。

徐道长没想到龚三爷不但没恼反而支持,再见龚三爷朝外头去吩咐小厮备车,也与玄素道:“贫道也要走这一回,去见识金桂籽是什么油,更期待能有幸拜访结识玉霞真人。”

玄素嘿嘿一笑,道:“我师傅算出今天有人来,早就躲出去了。”

“怎么?真人不愿见贫道?”徐道长奇怪的问。

“我师父古怪着呢,不然你见谁好好的道观观主不做,非要到尘世来开家油坊。”玄素拽着徐道长的袖子,道:“走吧,和我师傅没道理讲的。”

出了院子还能听见玄素在说道他师傅的怪脾气,“我师傅早前不说话,每隔十天,又要卖够三十斤菜油才开一次口,最近破了这规矩了,我问他怎么不憋着了,你猜他怎么说?他说开口说话也要与有缘人说,与我没缘,嘿呀,我气呀,我是他徒弟,怎么没缘了?你说他怪不怪!”

徐道长捋着胡须,若有所思道:“看来你师傅是真正的高人,他是怕自己口吐天机,这才不轻易开口的,至于说卖三十斤菜油才开口说一次,许是天机与菜油有关?贫道难以参透,玉霞真人真是高人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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