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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部分(2 / 2)

红绸另一头的庞白机械的扯着她又拜。

待二人直腰,上头人喊:“夫妻对拜!”

春晓没参加过婚礼,不知道夫妻对拜之后就是礼成,只觉心焦,上首坐的老祖越镇定,她越是惶惶不安。

龚炎则易容后也在宾客里,但见春晓一身嫁衣与庞白站在一处,心口堵闷的如同塞了一把不能尽情燃烧的火,只把自己灼的燎泡般的疼,还必须忍着,手攥成拳头捏的骨节嘎巴响。

就在龚炎则死死盯着那根红绸的时候,就听外头有人喊:“好大的风!”

为了宾客观礼,厅堂的大门都已经卸除,大风徒起,许多人举着袖子挡眼睛,可这风却很怪,带着旋又刮的厉害,耳边树木房舍吹打的呼啦啦作响,身上穿的衣衫也被打透,直叫人肉皮疼。

很快,院子里的人就纷纷抱头往厢房避风,站在堂外观礼的人就往屋里挤,一时肩擦肩,背贴背,又有人推着前头或是旁边的,礼堂大乱。

当春晓感觉到风吹过来,已经来不及捂住盖头,盖头吹落,冷不防的接触外面的光线,她先是闭了一下眼睛,忽地狂风更甚,就觉腰肢被细软的东西缠住,春晓身子离地,随着那股大风裹了出去。

龚炎则与老祖几乎同时出手,却都是堪堪手到人已经卷走了,龚炎则立时追了出去,庞白因与春晓各自牵着一头红绸,春晓被拽走的瞬间便感觉到,可风太大,他睁不开眼睛,等觉察到红绸飘落,他才吃惊的寻人。

就见老祖站在身边,忙道:“老祖,有古怪,春晓不见了……”

老祖并未看他,脸上也看不出神色,片刻后,老祖道:“你先去京城等我。”说罢大步朝外去了。

庞白追到门口,怔了怔,随即转身喊太爷,“快收整嫁妆,老祖吩咐即刻赶往京城。”

太爷哪里受的住这股子飓风,人已经瘫在地上,几个小辈护在一边,可也都顾不上,偏着身子避风。

庞白这一声喊后,风也停了,太爷被扶起来,可他说把嫁妆收整带走,却似没人听见,甚至有一位叔伯还嘟囔一句:“你都不是我们庞家的人了,赶紧走吧。”

庞白绷住了身子,心一下就空了,这就不是庞家人了?可为人立世,哪能没有根呢?就是再落魄的人也有姓氏,在颓败的国家也有国民不愿离开。他真的就这样离开了?

“太夫人……”有人在庞白身后簇拥着太夫人过来。

太夫人先去看太爷,见他无恙,才转过来与庞白道:“老祖可有话留下?”

庞白干巴巴的说了,太夫人立时叫人打点行装,护送庞白和这些金银去京城。

庞白无比眷恋也还是要走了,给太爷、太夫人磕头辞别,而后请求太夫人把真金白银换成银票,先不带走,如果他回不来,这些再送去京城,如果他能回来……,余下的话自不必说,他能回来就还是庞家子孙,这些钱财也还是庞家的。

太夫人犹豫片刻,答应下来。

先不说庞白去京城,只说春晓被怪风卷走,出了庞府落入一人怀中,那人身穿道袍,将春晓夹在腋下,徒步而去,看他闲庭阔步,实则走的极快,很快就消失了踪影。

龚炎则但见人看不见,就知道此人用了奇门遁甲之术,不过是隐蔽了起来,并不见得走远,放出消息关城门,就在城中搜查。

岂知查了一天一宿也不见蛛丝马迹,倒是盯着老祖的人回禀,老祖自渡口上船往西去了。

龚炎则忙带着人追老祖,不过老祖也懂奇门遁甲,所以一路都很小心,且请了此道中人跟随。但老祖好像并不在意他们跟着。

这一日,老祖留在西山不走了。

不知为何,龚炎则想起了藏在西山的宝藏,而老祖恰就往西山矿地去。

龚炎则这一趟带来的人手都是功夫好的,却都不是下墓的人,等众人发现老祖真的是奔着宝藏去了,不由大为吃惊,也有些乱了阵脚。

龚炎则反倒一脸平静,心里却在想,若真是老祖下墓,那说明老祖很有把握,去救春晓,也是个去完成自己使命的大好机会,不过事情还是要安排好轻重缓急,救春晓为重为急,如不能趁机取走宝藏,那就尽量记住来去的机关,再来一回就是了。

这样一想,龚炎则忙强调了章程,安排好事宜,带着人追着老祖的脚步下墓。

老祖穿着青云纹广袖长袍,在阴暗的墓室信步而行,不急不躁,却也走的不慢。

龚炎则察觉他并不阻止身后跟着他们,便不再隐蔽,光明正大的跟在身后,每一个脚印都不会乱走,果然如同走寻常的地方,并不见机关暗器,也不见头上吸血打不死的蝙蝠,但有一样,这一回下墓的路径与他们寻到凿开下来的地方并不相同。

他们跟着老祖一直走到一扇石门前,石门上爬满了不知名的绿藤,上头还开着星星点点的小白花,龚炎则就见老祖伸手将那些绿藤拨开,在石门右上方摸到什么东西,但听两石相磨响起,石门吱吱嘎嘎的向一旁划开。

………题外话………替小袖对大家说声抱歉,昨天章节打开都是空白,抱抱~我也闹心了一整晚,幸好现在修好了。

今天加更一万字,我继续写去了~

☆、第473章 下墓(中)'今日10000+'

骤然有光投出来,带着微凉的风,迎头是一座影壁,上头雕刻六龙首尾相接圆盘簇蜷首凤,凤的周围雕刻有藤蔓,还有指甲大的花儿。

龚炎则跟进来就注意到那些雕刻的藤蔓和花儿就是石门外爬满的不知名的植被撄。

老祖熟稔的往里去,他不敢多做逗留,看了眼也往里去,后头跟着自己带来的十来个手下。

拐过影壁,有一间石室,里头摆着简单的洗漱用具,有一张石床,另有石桌石椅,桌子上有一纱灯,因年久,纱灯已经破损,上面布满蛛网。老祖走了进去,在靠墙的柜子前停住,伸手拉开一个抽屉,在里头取出一个织锦面的匣子,颜色已经灰败,老祖端在手里看了看,挑开匣子,忽地石室骤亮,比起烛火,这光亮温润舒展,却又亮如白昼。

龚炎则在门外一眼认出,是夜明珠的光泽。

老祖把夜明珠放在那灯座上,低头吹了吹纱罩上的灰尘,将破损纱罩摆好,然后托着纱灯出了石室,无视龚炎则的存在,又往里走,里头又一个石门,石门雕刻了蛟龙图案,老祖只轻轻拍了拍门,石门便嘎嘎响起来,就见老祖眼前出现一个凹槽,老祖把那盏灯放了进去,那地方竟是刚刚好偿。

随即石门拉开,老祖迈步进去。

龚炎则与众人瞅了眼那幽幽弥漫着月光的纱灯,忽觉得这墓室也没那么阴森了,衬着石门上雕刻的藤蔓小花儿,倒有些温馨,这才明白为什么看老祖奇怪了,老祖不像下墓,更像是回家。

再跟着老祖往里,老祖走到一处垂花门样式的石门前,竟然拍门叫人,“阿四,开门。”

龚炎则身子一绷,手就按上了刀柄,身后的人也都严阵以待。

垂花门太多年没开了,打开时扑簌簌的往下掉灰,老祖在角落里翻出一把油纸伞,这伞不知什么材质,撑开后竟是完好无损,老祖撑伞往里走,将头上掉落的灰尘挡在伞外。

龚炎则带人下过多少洞穴和墓穴,从没见下墓还这么显摆干净的,心里便鼓起一股气,却回头吩咐:“挡一挡头。”说着把腰间那把洒金川扇拿出来略挡一挡。

后头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穿的都是紧身衣,连袖子都没有,怎么挡?只能硬着头皮往里冲,但等进去发现灰尘就是灰尘,没有危险,皆是哭笑不得。

老祖在前头引路,整整走了六道门,每一道门开启的应对方法都很‘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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