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手掌,一层红光“翁”的亮起,将他的手掌整个覆盖。 红芒丝丝缕缕,看起来耀眼而又霸道。 这是护体罡气,张宇风突破境界后,体内衍化出来的东西。 也是蚀骨雾能量的之物,相当于修仙者的护体灵气。 只是,修仙者的灵气储存在体内的丹田里,而张宇风的罡气却储存在眉心的星点里。 “好东西啊!我再也不是只会使用肌rou力量的蛮修了。”张宇风感叹道。 他虽然很享受肌rou力量所带来的爆破力,但是与当今修炼的方式总显得格格不入。 有了这罡气,勉强算是与世界接轨上了。 而且,他终于清楚了以后的修炼道路。 以前他只知道吞噬玄气,使自己的本体不断的增长,从而获得更大的力量。 但对于自己的修炼道路,他一直模模糊糊,不知道如何走下去,后面又是怎样的情景。 现在却明白了。 自己每修炼到十丈,便要渡天劫,突破一次大境界。 实力翻番的同时,身躯也会跟着恢复正常人大小。 而自己修炼的力量,会凝结在眉心,形成一个星点。 根据九彩造化功的特性,皮肤,身躯,实力会蜕变九次,直至眉心凝结九个星点。 再往后,就不是现在的他所能猜测的了。 张宇风目光闪了闪,伸手摸向眉心的星点,入手炽热。 他心念一动,星点慢慢隐没,消失不见。 再次心念一动,星点又缓缓显现凝实。 如此倒也方便,不然也太显眼了一些。 张宇风裂了裂嘴,笑道“既突破了一次大境界,不知其他能力增强到了何种程度?” 他感受了一下本体的实力,已经相当于修仙者的金丹大圆满。 猿变之后,肯定无限接近于化婴初期。 若此刻再对上化婴老怪,不说斩杀,自保是完全没有问题。 张宇风的身躯干瘪下去,恢复了正常人大小。 再次感受了一下自身,实力相当于金丹后期。 张宇风的嘴角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口中轻喝一声道“蛮化!” 土黄色光芒亮起,伴随着肌rou的硬化。张宇风很快变成了一个土人。 他握拳捶了捶胸膛,嘭嘭的金属交击声响起,引得他鼻腔里重重“嗯”了一声,“比之前强大了不少,蛮化决果然是随着实力的增强而变强。” “试试一力降十会的效果。” 张宇风心中一动,一层晶莹剔透的薄膜裹住了他的全身。 不过,这次不是离体一分,而且紧紧贴着皮肤,看起来就像穿了一层透明的薄制玉衣。 “这……” 张宇风目光闪了闪,一拳击向胸膛。 却不想,拳头刚碰触到胸膛的时候,蓦然滑向一旁,十成力道只有八成进入了体内,余者全被蛮化所抵消。 “竟还有转移削去力道的作用。”张宇风讶然,随即兴奋道“若自己的实力达到一定程度,是不是可以削去十成力道,那自己的防御岂不是无人可破?” 不过,他也就是想一下。 先不说自己什么时候能达到那种程度,即使达到了,碰到实力高出自己太多的,照样是一指戳破,剩下的余威也够秒杀自己的。 他呵呵一笑,也不再想。五指轻轻一握,土黄色剑芒自他拳中亮起,笼罩周围一尺,耀眼刺目。 “一力破万法!”张宇风口中轻吐,一拳打向虚空。 “嗖嗖!”无尽土黄色剑芒暴射而出,天幕露光,仿佛被刺成无数小窟窿,直有无物不破之势。 “很强大!”张宇风吸了口凉气,喃喃道“一个无物可破,一个无物不破。一攻一防,只要修为上来了,就这两招也可打边天下。” 试想,无数法宝术法的流光中,我自不屑一顾,任由攻击临身,淡定从容而来,拳头挥舞间,流光破碎,万物倒卷,那是何等的气魄。 张宇风直感觉热血沸腾。 幻想了一阵,张宇风意犹未尽,待心情稍稍平复。便缓缓睁开了破妄天眼。 顿时,眼如血色琥珀。两道手指粗细的淡红光柱从中冒出,延伸三千里。此间所有景物尽收眼里,从所未有的清晰。 张宇风双眼一眯,光柱骤然收拢,凝聚成两个红芒,激射而出。 “嗖”地一声,将远方地面打出两个小洞。 天眼的勘破能力增强和衍化出新的技能还不算是特别的惊喜,更大的惊喜在后面。 张宇风身躯不动,左手向前一探,手臂蓦然变长,延伸出三丈之远。 他三丈开外的五指动了动,非常灵活,并未因为距离而变得迟钝。 张宇风咧嘴一笑,右手也跟着探出,手臂同样延伸三丈,与左手齐长。 十指动了动,忽得交叉在一起,逆时针狠狠一拧。 两条手臂顿时向拧麻花一样缠在一起,形状完全大变,看不出半点手臂的样子。 这还不算完。 张宇风两条手臂一松,恢复了原样。身躯开始忽大忽小,忽胖忽瘦。 时而腰部拧成麻花,时而头颅在脖子上旋转几圈。 最后脑袋向后一折,整个人卷成一个rou球,在地上滚来滚去,好一阵打圈圈。 “嘭!”rou球分开,张宇风重新变回了人样。 他细细打量了一下自身,眼中熠熠生辉。 身躯已经完全没有的局限,想大就大,想小就小。 若在对敌中使用恰当,敌人在不了解的情况下,定会吃个大亏。 即使了解了,那也是防不胜防。 张宇风就地站着闭上了眼睛,细细感悟晋级后的种种变化。 良久,当一切心中有数后,他双眼睁开,脸上露出了微笑。 “是该离开了!”张宇风环顾四周淡淡的灰色雾气,声音有些飘忽。 从他抱着一死的决心跳崖,到拘束天地灵物,再到晋级后实力大进,好似经历了梦境一般虚幻,却又无比真实。 要离开时,心中复杂难明。 “世事难料,谁知道我不但没死,反而因祸得福呢?” 张宇风使劲摇摇头,将这丝复杂甩掉,心情转而有些急切。 自己也不知道在蚀骨崖底呆了多久,只隐约感觉过去了好几年,三年之期怕早过了,澜香肯定等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