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啊。”贺南天一脸坦然。
“可我不喜欢男人,也不会喜欢你。”时骏一脸严肃地回答。
“我知道。不过我还是想试试看,你没听过那句话吗?同性恋在找到他的爱人之前都以为自己是异性恋。也许你也是同性恋,只不过你还没发现而已。”贺南天说。
“我暂且不论这句话本身是否正确,也不管我是不是同性恋。但是,你都出现在我面前那么久了,要是有感觉的话早就感觉到了,说不定连孩子都领养了,也不会在这里纠缠。所以,你另找他人吧。”时骏说,他觉得要断就要断得彻底,一点希望都不能给他。
“你能不能给我一次机会?说不定你会喜欢上我的。”贺南天看着时骏,眼神里满是期待。
时骏忽然有点犹豫,太坚决地拒绝他会不会伤了他?但一瞬间又甩掉这个念头,又不是小姑娘的,什么伤不伤的!于是果断地说:“我说过我不喜欢男人。”
贺南天的眼神有点暗淡,微微低头,叹了口气,轻轻说:“我就知道没有这么容易。”转而又对时骏说,“那我们先做个朋友吧,不能做情人做朋友总可以吧。”
时骏想想,说:“可以,但你不能妨碍我的生活。”
“好。”贺南天爽快地答应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章 生病
自从那天晚饭后,时骏不需要躲贺南天,贺南天找时骏也不用找借口了,就光明正大地找,至于理由嘛,朋友见个面需要什么理由!
贺南天不是遇到挫折就放弃的主,虽然时骏直截了当地拒绝了他让他失落了很久,但还能做朋友那就代表有亲近时骏的机会。想要抱得美人归就要厚脸皮,死缠烂打纠缠到底。让他看见自己的诚意,慢慢地感动他,不然以时骏那冰冷的性子,他贺南天根本就没机会。
所有,贺南天第二天就找上门了。
贺南天以朋友之情感动之,以身体健康劝说之,再以美食甜品引诱之,最后,时骏终于答应了贺南天周末一起去打网球。
于是,贺南天无比激动地期待着这个周末的“约会”,打从时骏答应那时起,本来嬉皮笑脸的表情几乎变成了傻笑。一整天心不在焉就想着怎么才能给第一次“约会”留一个美好的回忆,弄得林文都看不下去了。
“你至于吗?”林文一个文件夹拍在贺南天的办公桌上,说,“春天都过去多久了,还在这里发春!”
“我可以理解为这是有妇之夫的嫉妒!我同情你,一个好好的壮年男人,却要天天准时回家当奶爸,呵呵呵……”贺南天挑衅。
“滚!老婆孩子热炕头才是人生理想,你羡慕不来的。”林文乐悠悠的,但也耐不住好奇,说,“说说看,那是个怎样的美人,能让你这个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潇洒哥上心了?”
“啧啧,那是个有点冷艳有点禁欲又有点强悍的美男。而我,这个周末将会和这个美男一度良宵!”贺南天得瑟,完全沉浸在幻想的美妙中。
“……”林文无语,最后一脸鄙视出了办公室。
***********
周末在贺南天的盼呀盼中,终于来到了。
贺南天觉得今天天气不错,虽然外面是阴天。他带上双拍网球,开着车去找时骏,打算一起去吃午饭,再去散散步,然后去体育馆打球,打完球还可以再一起吃晚饭。
贺南天乐呵呵地想着,为了一天都能和时骏在一起而兴奋不已。
贺南天到了时骏的楼下,也不急着打电话叫时骏,而是在车里等了一会儿,这种等女朋友的感觉相当微妙。贺南天忍不住弯起了嘴角,最后傻笑了一下。
按下好不容易得来的电话,贺南天听着那头的铃声想起,悦耳的流行的铃声让贺南天莫名的感到有点紧张又有点期待。只是,铃声响了好久也没人接,最后自动挂断了。
贺南天再次拨打,在就要挂断的时候终于有人接了。
“喂!哪位?”手机里传来时骏有点沙哑的声音。
贺南天愣了愣,赶紧回答:“时总好呀,是我!时总你的声音听上去有点不同啊,是不是病了?”
“没什么,你有什么事?”时骏有点哑没有热情的声音继续传来。
“我们约好今天一起去打球的,时总不记得了吗?”贺南天说。
“哦,那个啊,今天有点事,我们改天再约吧。”时骏回答。
“诶,时总又在推托了。你在家吧?你是不是不方便?”贺南天问。
“是有点不舒服,下次再去吧,就这样。”时骏说完就挂电话了。
“喂,等等……”贺南天没说完就听到嘟嘟声了,在这之前还有两声咳嗽。
时骏挂了电话,感觉头重脚轻,呼出来的气热乎乎的,就想回去再睡睡。好久没生病了,家里也好久没备药了,睡一觉再说吧,要是睡醒还没好就去医院吧。
时骏刚躺下一会就听见门铃大作,本来想假装家里没人。可是那不死不休的节奏吵得头更痛了。
时骏揭开被子拖着拖鞋走出来开门:“谁啊?吵死了!”一把拉开门,对着门外的人怒道。
贺南天二话不说伸手就摸时骏额头,吓了一跳:“哎呀,好烫!”
“你干嘛?”时骏一把排开额头上的手,不好气地说。
“我来看你是不是病了,果然被我猜到了。别站着了,快去躺好吧。”贺南天推着时骏进屋,当这是自己家,好不客气!
时骏被推倒躺好,贺南天又问药箱在哪,时骏一指卧室一边的柜子说:“大概在那柜子某个抽屉里吧。”
贺南天找到药箱拿了体温计给时骏量体温,然后又找感冒药,翻着药箱看了又看,说:“怎么连过期的药还放在药箱里?”
“好久没用过了。没事你就回去吧,感冒睡一觉就好了。”时骏咬着体温计随便答了句,他有些晕乎乎的,不想说话,闭上眼睛睡觉。
“先量好体温啊,要是太烫了要去医院。”贺南天走近。
时骏不理,只感觉过了一会儿体温计被拿走,然后贺南天也出了卧室。
时骏晕乎乎地躺着,也没睡着。只感觉全身无力,又感觉到肚子有点饿了,都快中午了,什么都没吃呢。
时骏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听见有人进了房子,又有走来走去的脚步声。时骏以为贺南天走的时候没帮他关门,心里骂了一句,然后努力睁开眼睛起床,想看看是谁闯进来了。
“你别下床,吃了药再睡。”贺南天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时骏抬头就看见他拿着杯水和药走过来,肩头和头发上好像被雨打湿了,发尖上还能看见几点水滴。
“你出去了?”时骏问。
“你都快烧到三十九度了,还这么不上心,小心烧坏脑子。一个人住也不知道照顾自己。来,吃药。”贺南天把水和几粒胶囊递给时骏。
“外面下雨了吗?”时骏接过水杯。
“刚下了几滴。赶紧吃了躺好。”贺南天把药塞进了时骏嘴里。
“唔……”时骏来不及怒视贺南天,只得赶紧喝水把药吞了。
贺南天看着时骏病恹恹的样子有点想笑,但凌乱的头发,加上因发烧而有点红的脸,有点乖巧地喝着水,心动又心疼。想到他一个人病了也没人照顾心里就更不是滋味了。
时骏喝了水,发现贺南天在看他,说:“谢谢。”
贺南天拿过杯子,又让时骏躺下,说:“你还没吃东西吧?先睡一会儿,我去做点吃的,做好了再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