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鸾在天空上方，看得直乐呵：“瞧大佬把孩子们吓得，嘻嘻{}”
云倾城倒是没有这种幸灾乐祸的心思。
这不是她第一次见识到战场的残酷了。
上一回，是在情天遥。
墨白一个吞火咒，瞬间就收割了三千人命。那个场面，残忍程度，丝毫不亚于眼下。
她也不是什么圣母。
更没有那种悲天悯人的天性。
两军交战，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谁的手里，不是血腥累累的呢；谁的强者之路，不是一条踩着森森白骨的荆棘之路呢？
“其实，没必要都杀了的。”
“倾城姐，你同情他们啊？”
“没，我只是觉得，如果能收编了更好。太子和屠大将军那边，不是一直扣押着，不肯把两万士兵如数交给墨王么。”
“哎嘿嘿，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大佬肯定偷听到了。
你看，大佬耳朵又动了。
青鸾眨了眨眼睛，一副乐得看好戏的模样。
果然——
下一刻。
就看到墨白如一尊神只般，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那些逃兵，完美如刀削的薄唇，吐出四个字：“臣服不杀。”
语音刚落，就见到那些被吓傻了的永夜国士兵，浪潮一样，哗啦啦地跪下。
有的干脆直接五体投地，趴跪着。
他们是打从心底的畏惧，跪着的时候，身子依然瑟瑟发抖着。
“愿为战神效犬马之劳！”
紧接着。
一些懂规矩的，直接脱掉了永夜国的盔甲、战袍。
因为战袍上有独属于永夜的军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