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我很肯定：这一招对于迪克完全没用。”于是他揶揄着挪动身子，恶意十足的再一次伸出左手，把对方好不容易整理好的发型二度搅乱，“那个厚脸皮的小鬼顶多只会在站门边摇旗看戏，不会识相的转身走人。”表情假正经得彷佛自己没有在几分钟前一脸X火焚身的作势扑倒他的前夫。
“……你别弄啦！”果不其然，那一只氪星人发懵一下吐槽起来，假装要躲却是没有真的躲开，“会没有用也是因为你总是在这样干！他学会怎么分辨了！”没有任何原因，但是曾经的日报记者确实是在他们结婚以前就有办法看的出来：关于布鲁斯韦恩每次对他毛手毛脚，到底是‘打算真枪实弹来一发’还是‘意图吓跑围观的人’。那是存在于过去的World's Finest之间，一种诡异而无解的神秘默契。
“反正其他的人不是从来也分不清楚的吗。”于是曾经的高谭阔少爷左手没停，他乱揉着对方的脖子、脑袋，彷佛欺负一只不知所措的大型犬，“既然这招如此好用，那么格雷森做为我们的第二个儿子，最好赶快学会了辨别个中差异。因为我是不打算停止喂给垃圾媒体一些伪造的花边新闻。”顺便吓退那群良吃这山望那山的（竞）家（争）妇（对）女（手）。布鲁斯韦恩既任性又恶俗的随便在心里结论。
“……为什么你私底下提议的点子总是那么古（bian）怪（tai）？”氪星人甚至修饰不了嘴角的抽搐。
“这还不是我最厉（bian）害（tai）那一部份，”布鲁斯韦恩压低声线假惺惺的玻鹧劬Φ飨范苑剑叭绻阍偌绦拗难氏氯ィ揖椭荒芑灰恍┘虻ゴ直┑仓苯佑行У暮冒旆ㄈ媚憷蠢斫饫病！被安潘蹈崭胀辏龊跻饬系氖牵⒁獾娇死丝咸匾蛭貌蛔甲约旱挠靡猓ú蝗范ㄓΩ迷趺捶从Γ尤缓苋险娴某僖善鹄础?br />
──又是一个新的安全隐患：两千三百万岁的克拉克肯特并不真的清楚怎么经营一段‘亲密关系’。
黑发人类耗费0。0001秒钟脑袋回路转了几遍，轻笑出声。
──而自己必须做到的，就是在对方学会‘怎么经营’以前，绝对不要让他发现这个事实。
“对了，你的超能力，现在还在身上对吧？”轻松自然的转移话题，布鲁斯韦恩望着氪星人乖乖点头，干脆开始帮对方整理发型起来。他拨好他的浏海，表面上装作什么也没发现似的拎回桌上的一迭【见证人】会议数据递了过去，挤回前夫身边，“看来，我们以后得花费一些力气观察，你到底是根据什么样的条件会在‘普通人’以及‘金手指’之间切换模式啦。”他开启了手表形状的《百科全书》下载数据起来。心里清楚这股愤怒，甚至称不上是一种跟同情可以沾边的情绪。
克拉克肯特总会好起来的。布鲁斯韦恩非常明白昔日的伴侣不过仅仅是需要一点点支持一点点耐心还有一点点时间──但是不知道怎的，超人卡尔艾尔此生唯一的配偶就是突然之间非常非常非常不快。
──他就是觉得这很让他赌烂。这个世界比对于克拉克来说，尤其是，他妈的特别不公平。
“话又说回来了，眼下我们还有更急迫的：一件凶杀案以及JL的间谍问题需要深入了解。”布鲁斯韦恩换上一种‘公事公办的聊天语气’，刻意控制的结果，口吻没有多少起伏，“虽说没有证据但是我赌五毛这个状况很明显的就是要针对你了，心里有啥候选人吗，关于是谁宁可杀人也要给你找不痛快。”
“……如果你要我根据直觉回答，”卡尔艾尔停顿几秒，似乎一时间没转过来，“我会说，这场谋杀多半出自果阿本人的策划。”最后他沉着声音表示，水蓝色的眼睛闪过什么东西。
“你的意思是你最大的事业对手【古吉特拉果阿】为了隔应你，不惜谋杀掉自己的一个儿子？”布鲁斯韦恩沈思一会儿，“挺有趣的观点。这能解释为什么凶手知道你们所安排的会面时间。告诉我是什么给了你这种想法。”很显然进行谈话的同时他也正在多核心运作着《百科全书》，Update当代文化。
“也许只是因为，我不惜惯什么事情都会推给‘间谍论’？”名誉主席状似随意的翻看会议资料，脸色平静的说道，“诅咒的纸符和施术者，依照果阿集团的财力根本不是问题。况且差不多就在二十年以前，《多重协议大会》依然筹备的如火如荼的那时候，果阿便曾经私下联系过我，表示打算以‘资助《哈斯里计划》’作为交换，取消与《韦恩企业》之间的某项协议。虽然他打着‘有些客户抱怨隐私问题’这种冠冕堂皇的名号，我还是觉得哪里古怪，所以拒绝掉了。”氪星人迟疑一下，确信布鲁斯韦恩‘醒来’这么多天，已经能够推断得出《果阿企业》每一次宇宙只要爆发大战都会跟JL以及《韦恩企业》直对着干。虽然这么白目的家伙从古至今永远不缺，只不过凡是姓‘果阿’的魂淡却又往往足够狡猾到有办法推脱掉罪状，不留把柄证据，“现在回想起来，我就是觉得果阿和这事脱不了关系──那个家族长期以来，给我的感觉就是‘一群能活很久的莱克斯卢瑟’。即使昨天晚上的谋杀真的是纯属偶然，我也会说以上这一连串发展很微妙吧。”至于【古吉特拉果阿】有多冷血，‘杀掉一个平庸的儿子就有机会搞定一桩交易这种事情，那种混账完全干的出来’什么的，他就省略着不说了。
“你的事业对手并不在乎亲人的性命。”布鲁斯韦恩没啥表情，“所以如果，今天超人成为了杀死他儿子的‘嫌疑犯’，结果可想见得，对他而言有利无弊。”但实际上每次遇见这种人渣都会害他心情恶劣。
卡尔艾尔叹一口气，“完全正确。如果事情真的如此发展，古吉特拉果阿可不只是有机会毁谤我本人而已，《果阿集团》还可以操控媒体试图一并污蔑掉我身后的《韦恩企业》、一整个《正义联盟》，甚至，他也有一定的可能性可以申请撤掉那一条我曾经拒绝撤销的协议。”
“什么协议。”首届军师Highlight重点。
“《贸易区域互不侵犯条约》。”氪星人打开另一迭会议背景文件，“这是发生在【公元19980347年】下旬的事情了。在那个节骨眼上，长达12个世纪的《第九次宇宙大战》刚刚结束，这个世界还经不起另一场商业性质的恶斗。”他说着皱了皱眉，“为了稳定《星际联合大会》内部的物价以及管制物流，《正义联盟》以及《韦恩企业》，对于《果阿企业》做出了某一方面的‘让步’。”
黑发男人直看着他，过去的日报记者没有看懂那种眼神里面究竟算是什么意味。
“作为当时最大贸易组织的拥有者，我和公司的CEO在JL一位【见证人】的见证之下，与第二大贸易组织的主人，也就是现在的【古吉特拉果阿】的前6784代祖先辈分，签订了一纸《契约》。”他只是继续解释下去。
“那分《契约》确保了《韦恩企业》退出‘中立地带’的贸易竞争，并且，《正义联盟》不得随意监控《果阿企业》在宇宙‘中立地带’的一切贸易行为，”也就是变相默许了《果阿企业》在宇宙边境的走私活动，“但是与此同时，这份《契约》也给予了我们权力。”
卡尔艾尔闭起眼睛，“它让JL有办法无视果阿口中，所谓‘客人的隐私权’问题，进行货物检验──就是从那天起，正义联盟只要在我的授权之下，不需要任何理由，就能随时抽查《果阿企业》在《星际联合大会》区域内部的所有运输贸易。”
“宁可纵容对手在别处非法坐大，也不愿意家乡附近乱成一团？”布鲁斯韦恩笑了，那是一种介于嘲讽和不予置评之间的神情，“这个的选择确实足以遏止《星联会》领地内部的‘武器走私’以及‘人口贩卖’问题。你们让暴力远离了全宇宙的83％人口的生活──为了大多数生物的安全，牺牲掉少部分人们的权益。我不会说你们干的漂亮，但是也没什么好议论了。”他话锋一转，“只不过，现在《果阿企业》打算解约是吧？换句话说──”
“果阿想要将某些东西运送进来。”氪星人接下了前夫的话，“打着‘贸易’的名义，却又不希望被人抽查‘货物’。”
“一目了然的不怀好意。”前任阔少爷语气依然从容镇定，但是克拉克肯特非常清楚他的前夫现在非常的不开心，“眼下几乎所有权贵阶层，为了参与《多重协议大会》大都集中在《万德砂》度假中心，也就是《正义联盟总部》的邻近地带。紧接着，明年的一月五日开始，Justice League为了因应投资人与一般民众要求，计划公然招考员工并且开放参观──我不认为那一群有钱人难得离开家乡来了这里一趟，会放过这个‘围观JL总部’的大好机会。”于此他甚至翻了个白眼，“三岁小孩用膝盖想都很明白，这完全是实质意义上面的‘门户大开’。如果能够趁这时候走私一些违禁品进来，在JL附近暗杀一些权贵人士，胡乱栽赃，稳妥妥的这个宇宙又可以再玩一局《WAR GAME》了。”
“差不多就是这样。”卡尔艾尔淡淡的回答，伸手又翻过一页文件，“原先所有人就已经因为这次活动背后的风险胃疼了几个月甚至几年，前天总部的【副医疗部长】自杀案件，又是莫名其妙，搞的大家非常紧张。”不知为何他突然觉得模拟卧室墙壁上面的古董时钟，滴滴答答的指针杂音变的异常刺耳。
“……说到这个？”黑发人类嗤笑一声，对着唯一的配偶提出了他自从昨天晚上就已经开始非常不屑的一个问题，“你们认为这种事情能被压着多久？封锁消息？一个七级干部因为‘被怀疑是情报间谍’所以自我了断？你们甚至没有直接的证据能够证明他的确是一个间谍──我不得不为此表示好奇：你们的领导层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推定死者就是‘畏罪自杀’？”
“我认为你得试着去相信，现任的JL七巨头没有你所以为的那么无能。”超人的眉毛皱了一下，脸部表情没有太大变化，但是句子里头的维护成分隐瞒不了任何的人，“就是不考虑事发当下，【医疗部门】处于一种‘在场没有任何生物懂得使用黑魔法’的状态之内，【莫里兹菲利普】也只有可能死于自杀。”
“理由？”布鲁斯韦恩的态度文风不动。
“……并不是我不信任你，”氪星人水蓝色的眼睛闪烁一下，对上了前任搭档的目光才又继续，“可是擅自告诉你这些，真的有点像是我在侵犯一个物种的隐私──包括死去的莫里兹菲利普在内，【医疗部门】有着一成比例左右都是尸人──你对于【尸人的死亡条件】了解多少？”
“全身性的猛烈焚烧以及大范围的爆炸会是最容易的谋杀方式。”黑发人类挑眉，复述了一遍‘官方’的说法，“杀死尸人并不容易，因为他们没有痛觉、不用呼吸、无须进食，甚至因为不具有血液循环系统也不需要倚靠特定器官进行思考，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