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郁的唇慢慢变得灼热,他无声地滚了滚喉结。 纤长的睫毛被染成了淡金色,让原本稍显冷冽的眸, 婉约柔和了起来。 顾云舟俯下身, 贴着景郁的眼尾, 问他, “知道我为什么挨家挨户的送桌椅的脚套吗?” 顾云舟不是那种会为了跟邻居搞好关系,而送些小礼物的人。 景郁了解他的性格,所以不会往这方面猜测。 想了想, 最终还是摇头。 顾云舟含住景郁的唇,声音带了几分浊气,“因为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找我。” 所以他才挨家挨户给整栋楼的住户送了防噪音的桌椅脚套。 这套房子,凡是能发出噪音的家具, 顾云舟都做了简单的处理。 景郁第一次留宿时, 自己还拿了一套睡衣, 其实根本不用,因为这里就有他的睡衣。 很多生活用品, 顾云舟都是买的景郁用惯的牌子。 除此之外,顾云舟还在卧室装了一套音质很好的音响,下载了许多类似白噪音的纯音乐。 他抵住景郁的额头, “就算你不来找我,我也会想办法让你找过来的。” 前段时间顾云舟的行为,让景郁彻底失去了安全感。 以前他连傅雨棠的醋都不会吃,他也不相信顾云舟会喜欢上别人,然后离开他。 景郁会暴躁,完全是因为傅雨棠sao扰了顾云舟。 但今天仅仅只是一个陌生的Alpha,给顾云舟送了一束玫瑰,他就开始不安了。 今天顾云舟去浴室洗澡时,他又在门口守着。 这是一种没有安全感的表现。 顾云舟那天晚上的话,对景郁来说,杀伤力很大。 要不然他这样性格的人,即便是精神全面崩溃,也不会像那样无助难过。 顾云舟看着Alpha,他说,“景郁,我从来没有想过离开你,也不会离开你。” 他离开只是为了能站在离景郁最近的位置。 景郁深邃的眸漾了漾,像是揉了一把星辰,他凑过去吻住了Omega。 一种酥麻沿着肌理,爬上了顾云舟的腰眼。 他整个人如同一条随波逐流的鱼。 被景郁掌控,进入,翻搅。 那种麻兜兜转转,让顾云舟整个都颤了起来。 顾云舟的意识逐渐迷离时,突然他闻到一种若有若无,似是而非的味道。 很好闻。 也很勾人。 顾云舟鼻翼微动,下意识去捕捉时,但那种味道却消失了。 房间除了他的信息素,什么也没有。 大概见顾云舟走神了,景郁将他捞了起来吻他。 顾云舟难耐的闷哼了一声。 橘色的光打下,映在Omega的眼尾,仿佛晕开的蜜浆那般甜艳。 第二天顾云舟是被人叫醒的。 睁开眼就瞧见了眉目修长,清正英隽的Alpha。 景郁叫他起床上班,现在已经八点半了,离上班还有半个小时。 从这里到实验室,大概要二十分钟的车程。 见顾云舟睡的太香,景郁提前将他的闹钟关了。 顾云舟起床去洗手间刷牙洗脸,换了一身衣服出来时,景郁已经拿着给他打包好的早餐在等他了。 景郁开车送顾云舟去上班,这样在路上,顾云舟就有时间解决早餐。 以前没景郁时,顾云舟生物钟很准,不管晚上几点睡,早上到点就醒。 现在是不管晚上几点睡,早上都累的不想醒。 他懒散地打个哈欠,倚在副驾驶的靠背上,一动都不想动。 下午的时候,顾云舟接到了洪教授的电话。 洪教授跟景正林是多年的好友,所以对景郁的事很上心。 这段时间他一直在查,有没有跟景郁情况相同的病例。 洪教授看了很多,腺体发育不好,或者是被迫摘除腺体的病例。 这些无法接收信息素的Alpha,促腺警告激素数值都很高,甚至已经到了危险的地步。 告警激素高的Alpha情绪起伏很大,暴躁易怒,具有很强的攻击性。 景郁正好跟他们相反,他的促腺警告激素很低。 洪教授查看了很多病例,都没见到跟景郁情况一样的。 没有先例可寻,洪教授也只能自己摸索,他问顾云舟,“最近景郁情绪怎么样,有没有反常的行为?” “还是老样子,不过他的特殊期又来了。”顾云舟捏了捏眉心。 “你是说,景郁又开始给你洗衣服,不喜欢你身上有其他人的气味?”洪教授有些惊讶,“他还有这个毛病?” “因为有人给我送了一束玫瑰,他有点吃醋了。” 顾云舟也以为他没有了,毕竟景郁已经四年没干过这事。 谁知道一束玫瑰,就能把景郁极度占有那面刺激出来。 突然想起了什么,顾云舟皱了皱眉头,然后迟疑着开口,“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出现幻觉了,昨天晚上我好像闻到一种气味。” 洪教授鲜少听到顾云舟用这种不确定的口气说话,他问,“什么气味?” “信息素的味道。” 顾云舟具象化,“性信息素的味道。” 他形容不出那种味道。 甚至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闻到了。 当时他跟景郁还没结束,激增的肾上腺激素,会不会让他的大脑在亢奋中,产生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