萝瑶把刀‘啪’的一声扎入桌面。
绪清不会输的!不会!
……
兖州军营。
“将军!”一个老将吃惊的看着齐逢棠被人搀着走进了营帐。
“咳咳咳……唤……唤我儿前来!!”齐逢棠不看老将的脸,不住的咳嗽。
不过片刻,齐将军就到了帐内。
“父亲!”
“整军!起兵!”齐逢棠看着齐将军的眼睛,“秦家欺人太甚!”
“这……父亲……怕得三思呀!”齐将军试图打消齐逢棠的想法。
“你究竟还是不是我儿子!”
“是。”
“你手上的军队从何而来?”
“仰仗您。”
“那!”齐逢棠眼里尽是凌厉。
“是……”
……
京都。
“你又要走了……”刘慎言眯着眼睛瞧着连绵的山峦,翻过一座又一座或许又能就是边关。
于泽倏随意的问了声,“你可忧心?”
“为何要忧心?”与于泽倏前几次的夜谈中,自己已晓得于泽倏借着这次粮灾,一举扫了军营中他的异党,此去应是坦途。
“呵呵……”于泽倏牵着刘慎言骑着的马,“那我被押回京中的时候,你为何要去狱中见我?”
“为何不”
“呵呵,那好!下次回来,你可得应我个要求。”
“什么要求?”
“回来再说。”
“那便不要说了!”
“呵呵呵!你呀!”
“不送了!你自己走吧!”刘慎言翻身下了马。
“好!”于泽倏骑上,打了一鞭,“再会!”
“再会!”
……
尤府。
“老爷!”
“紫檀。”尤大人不明宫中呆的好好的,这丫头怎么跑回来了。
“老爷!救命!这是娘娘的绝命书!”紫檀声泪俱下。
“太后她怎么了?”
“不知!”
尤大人拆了信封,摊开,脸上先是凝重起来,接着狂喜,“尤二,去召众将军前来议事!”
……
萝枽阁。
“族主!族中符令至。”一个胡姬跪在地上,风尘仆仆。
“哦?”萝瑶朝着指尖继续透着豆蔻,“宗主还真是真有能耐。他何时归?”
“宗主……宗主……”胡姬的上齿咬住下唇,“宗主……”
“宗主他如何了?”
“宗主他诛杀了族中的长老……”
“所以他反了?”萝瑶面上狰狞起来,狠狠的拍着桌案,“怎可如此?”
“不……”胡姬的头低下去,“宗主他,他没有反……族中军不日将至……”
“那他人呢?”
“已经去了……中了长老一箭……”
“什么!”
绪清去了?
萝瑶一下呆在原地!
那个如女人一般的男人如何去了!压了自己十几年的男人怎么这么轻易就去了!
萝瑶有些缓不过神。
幼时自己母亲离世,自己奉遗命追杀绪清与那个佑朝的糟老头子!最后反而被绪清掣肘……
“他……可有遗言?”
“有……萝剑在刘府。”
作者有话要说:
☆、绝境
“大人!”
“怎么了?”
“门外有米铺老板寻您!”
“那便唤他前来吧!”
刘慎言做到堂上,等到人来,两人皆是一愣。这不是自己寻过的那个要给自己银两的掌柜么?
“掌柜,你此次来?”刘慎言把手上的扇子打开,“不会是卖米的吧!”
“不是!不是!”掌柜笑了一脸褶子,“受东家之托,送银钱。”
“为何?”
“东家讲大人会有用处。”掌柜的姿态摆的极低。
“那便搁在此处吧!”
“是。”掌柜把一个麻袋放到地上,便躬身告辞。
待掌柜离开,刘慎言拉过麻袋,倒着一提,‘哗’滚了一地的银元。
刘慎言随手捡了一个,上面有个‘踏’,又随便翻了几个,陆陆续续挑出了三个字‘遍’‘清’‘山’……
刘慎言挑了挑眉,绪清还真有意思!
夏天要过去了 ,应是快回来了。
待他回来……
………………………………………………
硝烟如何起的,刘慎言不懂。但刚至秋凉便被举义旗。
刘慎言也着实是吃了一惊。
输赢于他何?
并没有意义。
只是他得旁观了一个少年君主如何挣扎,如何腹背受敌。
刘慎言坐在一旁帮着秦符磨墨,看着他批着各式各样的文书。
缺粮?
怎么会又缺粮?
刘慎言也捉摸不透,今年没有大灾,且是秋季,如何会缺粮?
似是看出了刘慎言的困惑,秦符停笔,“尤。”
尤?
一个字似乎解释了所有。
尤太后死了,但她的父亲还在,她的父亲手中握得尽是粮草。
“那也不至于如此……”
“他们的尤家军在抢粮。”
抢粮?军队抢粮?
刘慎言背脊一冷,眼前直直的出现了一群甲兵之士围着一群妇孺,“圣上,怕是得镇压。”
“何处有兵?”秦符看了刘慎言一眼,两人同时道,“薛家。”
“帅符。”刘慎言从怀中掏出来,搁到秦符手上,“妥善处置。”
“谢夫子,我速处理。”秦符眼睛闪了闪,捏紧手上温热的符印,“藏锋!”
“圣上!”
刘慎言吃惊的看着殿中出现的藏锋,藏锋却是眼角含笑,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你速速去薛军驻军处,调兵前去灭叛贼。”秦符丝毫不含糊。
“是。”藏锋叩首后,握住符令便匆匆出了殿。
“这?”
“夫子勿忧!藏锋于孤九岁之时,便听命于孤。他曾匿于太后令下,实则为孤之臣。”
“那此次?”
“一切尽在掌控!”
是吗?刘慎言不打算将自己的忧虑说出口。看着少年的君主,他的江山自是由他做主。
……
京都又开始飞雪了。
藏锋那边战线吃紧,却一直无粮可运,隐隐约约听说有公子赠粮。
刘慎言叹了口气,绪清还是没有回来。
站在殿前,举目四望,白茫茫的寻不到定点。
“夫子!”
“嗯?”刘慎言低声应了声。
“汝在念故人?”
故人?刘慎言思索了片刻,“算是吧!”
“可是清?”秦符想了想,猜了个名字。
“清?”刘慎言有些惊诧,秦符竟是知晓这个名号。
“他已是死了,萝瑶已经给他设了灵堂。”
“怎会?”刘慎言感觉脑中空白了,“灵堂在何处,带我去。”
……
行至了萝枽阁。
刘慎言竟不想迈进去,经过了笃行的离世,自己已经经不住灵堂的那种肃冷的气氛。可,这万一是最后一面呢?想着前不久,自己收到的那堆银元,刘慎言沉了口气,迈进了那到门槛。
看着刘慎言迈了进来,萝瑶也停下了手中之事,一脸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