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泣趁对方在整(http://87book。com)理语言时,打断:“首先,我也必须得声明,我们的分开与任何人的出现或者逼迫都没有关系。”果然物以类聚,简母的思维与郁青葙惊人的雷同,总是自视过高,以为足以掌控别人的生活,还真是有婆媳相。
简母显然没有料想到凌泣的态度,“好吧,如果你觉得这样想心里舒服一点的话。”
见识过郁青葙这等奇葩后,凌泣对于这一类人的思维已见怪不怪,他们总喜http://www。345wx。com欢将自己的理解强加到别人身上,最好能逼迫别人认同他们的想法为止,凌泣嘴角浮现一丝冷笑。
“凌小姐,我请求你离开好吗?”简母高高在上的样子并不是请求的态度,而是命令。
凌泣让那抹冷笑加深,“不好意思,我没有明白,离开什么?离开你的儿子?”
“我希望你离开这个城市。”简母直言不讳。
没想到,愚人节过了这么久,还有人开天大的玩笑。“我想你没有这个权利。”
“凌小姐,在事情没有变得更糟之前,你还是离开吧。”
“你这话的意思,我可以理解为威胁吗?”凌泣觉得不可思议。
“绝对不是我耸人听闻。”简母第一次将说话的姿态降低,沉思片刻后,好像又在挣扎,继续说,“现在颢墨执意要与青葙分开,我们两家为这个事情弄得焦头烂额,再这么下去不只是伤了和气,恐怕还会影响到颢墨的前程。所以,希望你念在当年的情分上面,就让他平静地过他的生活吧。”
凌泣调整着自己的呼吸,生怕会一不小心激动:“第一,简颢墨是独立的成人个体,他做任何决定并不是别人能主宰的;第二,我认为生活的好坏并不是外人可以左右的,如果你儿子的幸福由我出现或者离开而决定的,那才是最可悲的事情。就像当年我在电话里和你说的,如果我离开就是对他好,那我出现给他带来的快乐岂不是显得很可笑吗?第三,你们家的事情请你们自己解决,我想我无能为力,我同样想过正常而平凡的生活。”
简母直视着面前这个女孩,面对同样的要求,她依然如当年般条理清晰,她不卑不亢、宠辱不惊、外柔内刚,如果换做其他角色,一定会赞赏这样的女孩。偏偏是自家儿子的钟情对象,那便是千万个行不通。
“要不这样吧,我看到网上写你不是与从子衿谈恋爱吗,如果他们家承认的话,你们就赶快结婚吧。”简母简直是病急乱投医。
凌泣冷淡地说,“我与他是什么关系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永远知道自己的问题就要自我反省,而不是怪罪在别人的身上。”凌泣已站起身,想就此道别拂袖而去。
简母急切地拉住她,那条高贵的披肩落得个凌乱的下场,“凌小姐,这次我真的是请求你了。事情远比你想象的要复杂,我是曾经对不起你,但是作为一位母亲,我希望我儿子可以幸福快乐。请你理解身为人母的心情。”
凌泣努力去理解话中“复杂”的含义,到底是何等复杂,以致于自己要受到如此接二连三轰炸,不得安宁?她也试着去体会为人父母的心境,可是她始终不了解,这些将设想好的人生硬套在子女身上的父母,如何可以践踏其他人的生活和尊严在成全自己的孩子?连她都知道“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作为长辈难道不明白吗?
作为晚辈,凌泣当然不会指责别人的行为,看到自命清高如简母做出的卑微举动,她竟然悲从中来。
正当这时,服务员挽救了凌泣:“小姐您好,这是三号包厢的先生给您的。”
简母亦是识体之人,瞬间恢复了高贵的仪态,就像谁按了变换的遥控器按钮。
凌泣打开字条,写着:“快过来谢主隆恩吧。”落款:任筠之。
拜他所赐,凌泣得以脱身,随服务生进入了包厢。任筠之独自坐在空旷的包间里,面对着一桌子的餐点毫不客气地埋头大吃。
“谢谢赏脸陪我用膳。”任筠之诙谐一笑,拍拍身边的位置,招呼凌泣:“餐具在这里,不用客气。”
凌泣不过与任筠之见过三面,但每次他总出现得出其不意,巧的是他天生自来熟,难得的是来得不令人反感。凌泣阴郁的心情乌云,悄悄镶上金边。
“你一个人吃那么多?”
“人生苦短,做事的原则只有三个字:看心情。”任筠之摸着胸口说,“你来得巧,正遇上我心情不佳,算是有口福了。”
任筠之拥有极佳的聊天技巧,从来不触碰尴尬话题,弹指间便会让气氛松懈下来。不知何故,任筠之这样子让凌泣想起了调皮的凌众,于是凌泣忍不住堵他话,“谢谢你,不过这不会是公款吃喝吧?”
任筠之郑重放下筷子,“我必须严肃地声明,并不是所有公务人员都如此黑心。”然后拿起筷子给凌泣夹了块鸡肉,哀声叹气:“来来,吃吧,我就是以德报怨的命。”
如何化悲愤为食欲,任筠之目视着凌泣横扫全场。相对于他的狼吞虎咽而言,这女子虽然吃得缓慢且优雅,分量却是他的两倍。事实证明,大胃王果然是瘦子。
“虽说是我请客,但你也该考虑到一位清贫的公务人员的承受能力吧。”任筠之等结账的时候,打开钱包左翻翻右瞧瞧。
“浪费也是一种腐败,那岂不是更影响你们公务人员的光辉形象。可不好留下话柄哦。”
任筠之受着凌泣的调侃,甘之如饴。他抚了抚不存在的袖子,故意逗乐凌泣说:“奴才谨遵教诲。老佛爷,接下来准备上哪儿微服私访啊?”
“起驾回宫吧。”凌泣顺着接茬。
“哎哎,好歹我为排遣你的愤怒做过点奉献,你总该意思意思吧。再说,天气晴好,回去睡觉太浪费了。”任筠之蠢蠢欲动,仿佛有好提议。
凌泣稍作思量,是恩总要报,择日不如撞日,欣然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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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20…峰回路转(3)
“你怎么不问上哪儿去呢?不怕把你拐卖了?”任筠之斜眼看看凌泣,她正闭眼合目,惬意地享受着轻风吹拂,阳光沐浴。
凌泣轻松一笑,“反正上了贼船,何必追问死期?”
任筠之哈哈大笑,望着敞篷外这座城市难得一现的湛蓝天色,“贼船?喂,这车虽然破了点,好歹也是有四个轮子的,未经过我同意不能擅自更改属性的。”
凌泣睁开双眼,“好吧,贼车。”
正逢红灯,话音一落,旁边停妥的出租车司机回头望了一眼凌泣,好笑地摇摇头。
话说任筠之的座驾,总是能引起街上的高回头率。他不知上哪个古董店淘回来的,此车只在雷锋时代的电影中出现过,还未曾暴露在大街小巷的人民群众中。
凌泣原以为要前往郊外赏花之类,偏偏来到了如此现代气息的地方。正值风和日丽的周末午后,凌泣在网球公开赛的公园里,百无聊赖地等待着网球迷任筠之,而他正被两位彩绘美眉专心致志地往脸上描绘图案。
自从奥运会后,中国承办大赛的能力仿佛受到世界的肯定,世界大赛频频光顾中国,别人看来是荣耀,谁曾想过其实是在逞强。但起码有一点值得肯定,球迷们享福了,在家门口便能亲身感受到比赛,以偿粉丝所愿。
赛事未开始,凌泣与任筠之手拿咖啡,闲适地在公园里散步。两旁的临时店铺夹道而来,店铺小妹卖力吆喝呐喊着,凡是与网球有关的衍生产品,吃穿用玩,一应俱全。不远处的室外练习场,渐渐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