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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2 / 2)

管家正要解释,文疏却出乎意料开口了:“试试我看看。”

叶夕见鬼般看他一眼,忽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迟疑着:“还是算了吧。”

文疏面色不动,一贯的面无表情:“试试,我要看。”

叶夕很想跳起来骂他他算老几,但是想到自己有愧于他在先,也就原谅了他在下人们面前对他用命令的语气说话,无奈屈从,转身去了文疏的卧房,捧着衣服的丫环赶紧进去伺候。

张着双臂让人给帮忙穿上,叶夕低头上下看看,除了袖口和下摆略显宽大外,其他的地方还算合身,丫环要给他用大红的发冠绾住头发,但是叶夕却不干了:他凭什么要从头到脚打扮好出去给文疏看?!他又不是青楼卖艺的。。。

踏出房门的那一刻,叶夕的脸还是红了,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害羞,但是文疏带着一脸严肃审视他的目光却让他浑身上下烧了起来。

孟管家双手一拍,笑得眼眯成线,合不拢嘴:“真是太合适了!二少爷绝对是天底下最英俊的新郎官!”

叶夕被他说得也笑了,他展示般转个圈问文疏:“怎样?”随意披散的长发旋起来,又轻轻落下。

文疏收回审视他的视线,淡淡道:“还行。”

叶夕撇撇嘴,转回里屋换衣服去了。换完衣服,交给孟管家稍作修改,叶夕搬了个凳子坐到了文疏身边,虽然是正午太阳强烈,但是两人在树下阴凉处倒是很惬意。叶夕活动活动肩膀:“要是你穿的话,肯定更好看。”

没有听到文疏的回答,叶夕转头看他,却看到了文疏专注的投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叶夕慌忙躲开了。

“你是不是很高兴?”今天文疏似乎和前几天不大一样,至少他有说话的欲望了。

“没有啊。”叶夕看向别处。

“你期待着成亲。”已经不是疑问句了。

“没有。”

“你很想娶她。”断定的语气。

“说了没有!”叶夕突然生气地站了起来和他对视:“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你乐在其中。”文疏似乎也生了气,虽然仍旧是一脸平静的表情,但是眼中却带了指控。

“不是你要看,我才穿给你看的吗?!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娶她是因为皇上的指婚,难道你想让我抗旨不尊不成?!你现在来指责我,又有什么用?”气呼呼说完,叶夕觉得自己很委屈,他重新坐下,背对了文疏。

被他一吼,文疏似乎冷静了下来,但是他说的话却和冷静毫不沾边:“皇上说什么,你就听什么。如果我是皇上,你也会如此听话吗?”

叶夕猛得回过头来想捂住他的嘴已经迟了,他惊骇地往四周看看,然后暴跳如雷:“你疯了?这种话是能随便说出来的吗?何况是你!皇上耳目众多,即使是在这内院之中,也不能如此大意!你想害了家里这上百条人命吗?!”

文疏静静地听完,静静地看着他:“你怎么这么畏首畏尾?不过是上了一次朝,你就变得怯懦了。”

叶夕气不打一处来:“我怯懦?你没亲身经历过怎么能明白我的感受?皇上生杀予夺,我能不为叶家上下上百条人命着想吗?”

文疏冷哼一声:“说得这么伟大,理由这么冠冕堂皇,你敢说,成亲,你就没有一点高兴吗?”

“我。。。”叶夕瞪着眼睛看着他,想要反驳,可是却停住了。他心里,不是没有一点期待的。一个漂亮端庄的妻,可能会有的可爱的孩子。。。成亲,将会改变到现在为止他的生活轨迹,人不能一成不变得活着,他害怕着,却也期待着这种转变。何况,现在是有人,拥有至高无上权力的人推着他改变,他顺理成章接受,保得文疏和全家安康,又何错之有?“我是有一点高兴,我承认,你满意了?”

文疏平静的脸突然抽搐了一下。

他生气了——叶夕这样想着,心底也升起了一股怒火:明明是他逼自己承认的,自己都承认了,他还生什么气?

文疏眸中的热度渐渐降低了,他半垂了眼睑,仿佛用尽了力气般终于吐出了三个字:“那我呢?”他的声音低沉,带着浓浓的疲惫,和不易察觉的感伤:“我怎么办?”

诧异地看着他,叶夕的心不规律地跳了起来,他问这个,是什么意思?嗫嚅着,不敢看他:“什么你怎么办?你。。。还是我的三弟啊”仿佛怕被人打断般,叶夕的话突然流利了起来:“难道我成亲了,你就不再是文疏,不再是和我从小一起长到大的三弟了吗?我们还可以跟以前一样,当然我要上朝,还要处理公务,可能没有那么多时间了,但是。。。”叶夕说不下去了,他抿住了唇。

文疏的目光一直如此安静,却又执着地落在自己的脸上,叶夕知道,在文疏纯净的目光下,自己的心里升起的是深深的羞耻和愧疚。

“呵”低低地笑了一声,文疏突然捂着伤口站了起来,叶夕吓了一跳,在此之前,他一直以为他根本无法动弹。

眼睁睁看着文疏走进了房间,叶夕呆呆地看着空荡荡的门槛好一会,然后突然生了气,恨恨地起身走出了拜丘院。

作者有话要说:

☆、11

11

家丁闹哄哄欢欢喜喜把喜幔挂到拜丘院的时候,文疏躺在床上叫来了丫环,说了一句话:“谁敢让我在拜丘院看到一点红色,我就让他血溅五步、立毙当场、死无全尸。”

丫环的脸色刷得白了,她不是第一天伺候三少爷了,虽然平时三少爷就从不对下人们假以辞色,但是这么平静这么恐怖的三少爷她还是第一次见。知道三少爷的脾气向来是说一不二的,丫环连个“是”字都没说就跑着出去撵家丁们了。

叶府这么大,一个拜丘院不挂喜幔也影响不大,所以孟管家知道后,只是说了句“知道了”,便吩咐家丁去别处挂去了。可是,晚饭的时候,文疏却把饭菜给摔碎了。

伺候的丫环把饭送上,文疏不言不语接过来摔到了地上,然后说:“重做。”

那丫环不知道他是什么心思,也不敢说话,忙吩咐厨房去做其他的饭菜来。可是再次送上来时,文疏接过去又摔了。明明做的都是平常他爱吃的,像粥之类的早饭时他还喝过的,此刻文疏不声不响接过去就摔,显然是故意的。

伺候的丫环虽不明就里,但是也知道这种情况下该去找谁,因此一边吩咐再去做饭,一边忙忙差人去请叶夕。

叶夕很快就来了,跨进门的时候刚好听到了瓷器摔碎的清脆响声。他两步跨进文疏的卧房,瞥一眼地上的饭菜,问:“你什么意思?”

文疏看他一眼,转开视线,看着房顶:“你来做什么?”

丫环三下五除二打扫完地上的瓷片和饭菜,急急忙忙退了出去。

叶夕走到他床边,一把揪住他的衣服前襟,居高临下俯视着他,满面怒火:“想说什么你就说什么,你摔饭菜难为下人是什么意思?!”

文疏扯开他的手,仍旧看着房顶,声音淡淡的:“没什么意思。”

一听他如此无赖的回答,叶夕顿时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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