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窒息陷阱[出书版]第12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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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他心知肚明房里的人在做什么,阙南炎也不可能不知道他发觉了,还是直接喊他进来,要他在情交现场报告事情。

他不晓得黄秘书退休前,是不是也曾被迫接受如此下流的锻炼,但自从成为阙南炎的秘书,这三年来,他已亲眼目睹无数次他拥抱别人的场面。

跟往常一样,他忍住夺门而出的念头,勉强报告完今天的议程,知道阙南炎没有提早结束这场秀的意思,他只能识相地离开。

「我先出去了。」

当阙南炎起身将青年压倒在床上时,程亦禹在越显高昂的喘息声中退出房间,将一切猥亵的言语和画面隔绝在意识之外。

尽管他的雇主没有恶劣到把人带进办公室影响工作,但自己所居住的别院,却变得热闹起来,每晚都有不同的住客,几乎到了夜夜笙歌的地步。

就像现在,正在房里和那个人翻云覆雨的青年,外表既年轻又俊美,懂得运用甜腻的声音和迷人肢体撒娇。

就算掩上房门,荡人心弦的呻吟与哀求还是不绝于耳。如同每个夜晚,他独自躲在房间里听到的一样。

他想要捂住耳朵,遮住双眼,可惜这也是他的工作之一。他必须眼睁睁看着所爱的人拥抱他人,同时尽忠职守,不能离开工作岗位。

这是他自己选择的,他下能走,也不想走。

他会留在这个人身边,直到最后一个三年的契约期满;直到自己连秘书这样的工作也失去为止。

他不晓得这算不算是阙南炎给他的惩罚,针对他三年前的背叛。

然而,对方要是不明白他的心意,自然不会察觉这对他而言,不啻是生不如死的折磨。

无论如何,就算必须遭受这种精神折磨,他也不愿再回到身为玩物时,那种没有尊严、受人凌辱的日子,他甚至下愿再回想起来。

只是有时,还是会怀念那个人的体温。

他早已忘记被男人拥抱时,自己的身体有多炙热,或者说,是他刻意遗忘这段不堪的回忆,是的,他已经遗忘了……

他应该觉悟,一切都是自己的选择,当初是他心甘情愿以矛盾的身份留下,竟不知满足地想要拥有更多。

但这些折磨也即将结束了。三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眼看着,自己很快又要面对同样的窘境。

低俗的春宫秀,在几分钟后结束。

比预定时间还早出现的阙南炎,显然在径自获得满足后,抛下房内的人离开。

跟往常一样,程亦禹迎上前去替他整理领口,抚平衣物上的皱褶,领着他前往已有司机等候的轿车。

结束漫长的会议和一整天的紧凑行程,两人再度坐回车内返家,夜色早巳深沉。

车内的气氛凝重而寂静。

今天的会议此想象中进行得顺利,除了正在商谈的并购案,就连将某位问题董事除名的动议,也按照计划获得其它股东的同意。

因此,程亦禹相当清楚,是什么原因导致阙南炎心情不佳。

「董事长。」

在他的轻声呼唤下,阙南炎偏过头来,深沉如海的黑色双眸,看不出任何情绪。

「是不是该放君扬少爷出来了?」

「才关他几天而已,这回他得好好学会什么叫做听话。」阙南炎的口气依旧淡然,却说出残酷的宣判。

「在他亲口答应不再和那个小歌手牵扯不清之前,谁都不准放他出来。」

「可是,他到现在都还没吃东西。」

身为秘书的程亦禹,明知自己不该干涉雇主的决定,但他一路看着阙君扬长大,不忍心见他因不听从父亲的命令放弃恋人,被强制带回阙家接受惩罚。

小孩子成长的速度,永远是如此惊人。

短短三年,曾经放荡度日的阙君扬,从毫无目标的生活,到明白自己想做的事情。

他认真参加练球,以全国前六名的排球队成员保送大学,也尽心学习各种乐器,甚至加入乐园,专心投入演出。

虽然程亦禹不懂运动,更不会欣赏音乐,但阙君扬在球场上活跃的表现,以及坐在舞台后方打鼓的帅气模样,都令他莫名感动。

跟他共同被关在阙家的小孩,一步一步朝自己的梦想迈进,同时也找到值得他付出一切去爱的人。

他曾在阙家的主屋,见过那个和暴君「夏桀」同名、拥有倔强眼神的年轻男孩,尽管个头不高,焕发出的傲然神彩,依然轻易吸引众人的目光。

他终于明白,为何颇受异性和同性欢迎的阙君扬,独独对这个小个子男生如此倾心,甘心被他就此束缚。

只可惜,他们的恋情无法受到阙家大家长的认可,仅被视为刻意的叛逆行径,注定是波折连连的艰辛历程。

那个他看着长大的孩子,如今像只负伤的野兽被关在位于别院的房间,锁住双手、失去自由,怒吼着不让任何人靠近。

目睹阙君扬凄惨的遭遇,心疼之际,也勾起他三年前的那段可怕回忆。

充满恸哭、求饶、痛楚……以及淫欲的三天,令他永生难忘。

他只知道自己受罚的期间,阙君扬同样躲不过严厉的惩处。之后,他们被禁止见面。

这道禁令直到最近才解除,他们彼此都不再提起这段过往,只维持着最低限度的礼貌,点头、擦肩而过。

然而,两人之间早已形成无法以语言描述的羁绊,他衷心期望能为这个孩子做些什么。

「他想吃的时候就会吃了。」阙南炎瞥了程亦禹一眼,仿佛在讨论一个事不关己的人。「挨饿也是他自己选择的,他以为绝食我就会放他出来?幼稚!」

就算是亲生骨肉,只要不顺己意,也不可能获得宽恕。

程亦禹很清楚,他爱上的就是这样的男人。

「再这样下去,君扬少爷会搞坏身体的,不光是他下肯进食,继续把他关在那种地方……」

「你看不过去,就亲自去喂他啊!」

冷笑的嘴角有说不出的残酷,阙南炎语带嘲讽地补上一句「这还正中你的下怀」。

「他爱上那个小歌手,一定让你很不爽吧?虽然我不知道你打算怎么满足他,我想和三年前同样的方式,或许不错。」

没想到阙南炎会掀出这段难堪的往事,程亦禹一时怔住了,浑身僵硬,说不出话来。

「这回我可不会阻止你,这几年你一直孤家寡人待在别院里,你也憋得很难受了。」

「我只是不希望君扬少爷继续受苦而已,我从未以那种下流的眼光看待他。」

「下流?那你当时又为什么引诱他?」

阙南炎直视着他的灼灼目光,不只是质问他三年前的罪行,更像在责备他:为什么背叛我?

程亦禹率先移开视线,他无法坦承自己背叛的理由,这个人不可能了解他和阙君扬内心的纠葛,更不可能体会他们的痛楚。

更何况,要是他和盘托出,就跟表白自己压抑了十几年的心意没什么两样。

当年结束惩罚之后,阙南炎也不再追问他理由。他想对方只是想警告他不准再次背叛,对于他犯错的理由则一概不在乎。

他太了解阙南炎这个人,他不可能替被逼到绝境的人设想,不理会他们是基于什么理由选择犯错。

就像十五年前,父亲之所以犯下滔天大罪的原因,跟本不在他关心的范畴时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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