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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春嗔怪地瞪他一眼,神情俏丽动人。
“太子到底可曾将春儿所说话放在心上?”
明秀咽了口口水,眼中色亮,但看她板着脸,便只好委屈道:“本太子心里眼里只剩下春儿,便罔顾其他了。”
“好罢好罢,算太子您有理。春儿不过就是要太子身边的一个人罢,就是彤烟,太子这回可记起了?原先春儿来这里,本也是为了彤烟的事情,太子不是起初还拿来威胁春儿?”眼儿冲他瞄了瞄,带着不悦,“如今太子不想作数了不成?”
明秀忙要来向往常哄女孩子般来搂住映春,贴而来哄,映春却哪里能让他这么容易得逞?
娇甜一笑,便拿眼来白他,一边道:“太子把彤烟给了吧。”
明秀实在无奈,简直就和条滑不溜秋的泥鳅似的,就算是抓在掌心也得溜走,只得无奈扁嘴:“那便给你是了……反正,唔,到时候让补上便是。不过本太子不懂,你为何偏偏要彤烟?这当初……不也是你说来给我的……怎么又想着要拿回去?”本想说反正也是因你而才要的,但想想这般说似乎对彤烟有些不客气,毕竟在身边也呆上几个月来,又是映春识得的,便才改了话。
映春见他不解,解释道:“便是因得在掖庭局里认得,才要来的,如此也好管教。”
明秀听罢才了解,眼神上下打量一番映春,遂抿唇笑:“真真是不得了了,居然也会管教起人来了?”
这时,就见彤烟匆匆而来,看神色像是有什么重要事情要来禀报,映春便不再同明秀闲扯,因此道:“太子殿下出来已久,怕是会引人生疑,还是赶紧回去罢。”
“这才多久,就要赶着本太子回去?不回!”
“太子……还想发生如同那一回的事儿?”映春颦眉咬唇。
明秀无可奈何,只好依了她,临前自她面上措不及防一个偷香,眼中带着欢悦笑容离去。
映春望着明秀离开的背影,看到彤烟在随行时不经意往后望时的嫉恨眸光,嘴角不由扬起,笑容若隐若现。
踩着轻快的步子下了凉亭,她刚走出林间,忽然有人蹿出来,映春来不及做反应,就被连人压倒在一旁大石的后方,恰巧是掩住。而她是背着人被按在草堆上的,来人力气很大,容不得她反抗就将她双手拉到头顶,另一只手捂住她的嘴,看来是早有准备。
不过映春哪是任人摆布的善类?
她只闻着压住自己那人身上熟悉的幽香,恍惚间便隐约有什么在胸口浮现,不由气得张嘴就咬住来人的掌心肉,谁知只听背后的人闷哼一声,却并未放开。如此却更是让映春气得哭笑不得,四肢平抚下来,也不挣扎,整个人从方才被扑倒时的吃惊错愕,到此刻的镇静,时间也不过是一瞬。
此时身后一声轻笑。
若刚才挣扎间是怀疑,此刻便是确认了。
是他,除却他,怕也无人敢如此。
见她不再反抗,侧着脸乖顺模样里隐藏着一丝不甘心,身后人便俯□,笑声持续在耳畔流连,像是催命的符咒似的,一声声从耳膜里渗到脑袋里面去,让映春十分想要将耳朵给捂住,可是双手如今被制住,别说捂耳朵,连身子都没法动弹一下。
真是个无法无天的。
映春在心里头这般想着,薄唇咬得更紧。
“不咬了?”他终于出了声,那声音沙哑的,隐含着一份情~欲。
映春不想在这里惹得他干出些荒唐事来,不过此刻却也是极其荒唐了,堂堂大殿下,挟持一名宫女压在无人处野合?这般传闻……怕是能彻底毁了明奕这十七年来的清誉了。
到时候她的下场,不是骑木马,就是装铁裙。
这两样,她哪个都不喜欢。
映春唔唔两声,大概是示意要她讲话,先把手拿开。
身后人倒是很了解她,果然打开手,映春自然不会傻了吧唧大喊大叫,她只呼出一口气,有些困难地道:“殿下能否先放开春儿,春儿当真要喘不过气了,万一春儿被大殿下压死,岂不是天底下死得最可怜最荒唐的一个吗?”
明奕忍俊不禁,方才心里头还握着火气,本想着压了她就给她点教训尝尝,此刻倒是叫她一句话轻松解了气。
其实,哪里是有气,是忌惮是不甘,是再瞧见她那般笑着对秀儿时,心底里忽然便落空一角,慌了。
可是就算他如此同她说,她会信吗?
呵,他自个儿怕也是不信。
“再压会儿吧,舒服。”
舒服?映春嘴角抽搐了一下,想不到明奕也会说这样的冷笑话,不过真是没一点情趣,她只能换种方式表达此刻自己被压在身下的痛苦:“那殿下先松开奴婢的手,让奴婢转个身来……”话还未说完,明奕又压了下来,这回可不是开玩笑,那唇含住耳垂竟细细舔舐起来。
映春浑身一颤,脑袋一时空白。
“大……殿下……”
“叫名字。”
咬唇,磨牙,“您不是当真要在这里……”
背后的俊美少年嘴角挂着笑,眼中布满别人瞧不见的深沉,舌尖自耳垂来到发鬓,热气灼灼,“……如何?可是很期待?”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一起,嘘,无声……
49第四十九章:V章更新
一月末还冷着;草坪上有霜露寒气;她胸口紧贴着,只觉得一丝丝凉意渗透进来;冻得她打了个哆嗦;极想要一脚踹开上方的人,然顾及到他颜面,映春便只能强压着冲动作罢。
“地上挺冷的;大殿下就放开罢;到时受了寒;怕就糟了。”
“你糟还是我糟?”
合着这意思是她糟就没问题继续压;他糟就不成了?不过也是,论其身份重要性;确是他要紧;可映春的嘴角还是止不住泛冷,“奴婢若是糟了,怕人一糊涂,就得给大殿下生出些事来,至于殿下这般金龙护体,自不会受这一点小小寒气影响。”
这嘴巴可溜的,明奕在心中想着,却还是不肯就此放过她,能有几次机会如此压着她,感受这娇软卧怀的滋味,这般放肆的以天为被,以地为席,逗着她惬意非凡的滋味,他也是真舍不得。
若映春知晓明奕此刻心中所想,怕立时就得给人踹下去,但她想着却是明奕大概是瞧见她同明秀了,怕是误会什么才会有如此行径,不过她心中明奕一向波澜不惊的,偶尔几回,却也带着试探,不像此回居然搞暗袭,在这僻冷之地就着凉草席便这般肆为,真是又让映春对他有了新一番的认知。
明奕但听她这一统话,唇角已然泛开笑。
她看似柔软,仿佛一根手指就能捏碎,然骨子里却透着一般人难以比拟的强势,偶然显露出来,带着深刻入股的杀意,就像是当初在太守府里她亲手杀掉她嫡姐,那种冷得冻结的眼神,他如今想来很是怀念的紧。
且还从未有哪个人,哪个女子,能够一再挑动他的心,令他乱如潮涌。
只得将她拥在怀里头,才倍感真实。
映春是真受不了,胸腔里的空气都得被他给挤得留不出一丝缝隙,她当真是呼吸困难,手就不由地抬起,想要让明奕下来。
明奕因此动了,他弓了弓背,留出空间来让她喘息,但是却没从上头下来,只不过换了个姿势。
宽大的袍子下面是较小的映春,一张小脸转过来,被压得泛红。
让人远远看来,竟似在作什么苟合之事般。
“大殿下很闲?”
明奕听出她的驱赶之意,眼色略沉,头低下来,眼睛对准她,“刚巧此刻就得了空,还算是清闲。”
刚巧吗?刚巧来寻明秀,刚巧瞧见她,刚巧又把她压倒?映春心里忍不住嗤笑,眼神底下显一分讽意,“如此说来,大殿下也是刚巧发了昏,不顾忌宫中人来人往,不怕被人瞧见污了您的名声,更是不在乎奴婢因此而被杖毙,只求着这一时快活,竟就满足了?”
“……就一会儿。”他忽然道,唇轻轻印上她的眼角,温柔如水,“真真想要你,便也不会在此处。”
真真想要,早那一张被褥裹着她压到床上去,是忍不住罢,瞧见那番情景,才会忍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