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梦
向yAn书咖的老板方皓柊可谓是所有nV孩的梦中情人，脸蛋清秀、五官JiNg致，又高身材b例又完美，会唱歌又会弹吉他，只差没被星探挖掘去娱乐圈发展。加上他一手冲泡咖啡的好技巧，不只nVX，有时候一些男X也会对方皓柊投以Ai慕的眼神。方皓柊的X格大方开朗，对待任何人都十分耐心与温柔，连顽固的奥客最後都能败在他那如yAn光般刺眼的笑容之中。
向yAn书咖打着「美人与美味完美结合的美好之地」这样的名号，x1引无数对美感兴趣的人前来尝鲜，结果大部分的客人通常都是一来就回不去了。
他当初创立这间书咖的时候刚刚大学毕业，但因为十分热Ai与咖啡有关的一切，便贷款开了这间店，而这个店名是他自己的想法，他希望进到这间店的人满都能感受到如yAn光般的温暖。
创店初期生意不景气，因为太多相同水准的咖啡厅了，向yAn书咖相对来说不具什麽特sE，那时起，方皓柊便决定将自己全身心都投入这家店，研究无数种冲泡咖啡的技巧，寻找属於自己的味道，
向yAn书咖另一个很大的特sE也是在那时候兴起的，就是音乐演出，方皓柊从高中就是吉他社团，唱歌说不上顶尖但绝对是耐听的。他便在店内架起一小块表演空间，刚开始是由自己上场演出，但後来因为时间不够充裕，便外聘了些吉他手轮班上场，自己偶尔有时间时也会献唱个两首。
从此素人演出便自然而然成了向yAn书咖不可或缺的招牌，目前依然十分兴盛。
黎予桓想不起来上一次崩溃是何时，从前的每一次悲伤都如海浪般汹涌而来，狠狠地拍打着他那早已千疮百口的心，许是被打击的次数太频繁，让他从最开始的痛彻心扉转而逐渐麻木，感受不到疼痛。是因为再一次被那般笑容刺眼到，长时间建立起的防卫墙开始逐渐瓦解，让那强烈到反胃的悲伤再次涌现了吗？
当他回过神来，已经浑身Sh透的回到租屋处，在这之前他的意识是空白的，只记得自己似乎留了许多眼泪，眼睛红肿胀痛，颊上的泪痕还未乾涸。一回到家，一GU强烈的疲倦感便席卷而来。
他宛若一具没有灵魂的空壳，遥遥晃晃的走回自己的卧室，倒在床上後变失去意识，不顾一身的雨水，也不顾心中的那块空缺，沈沈睡去。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程苡昕！你很凶欸，一点都不像nV孩子！」
「对啊对啊，你看哪一个nV生跟你一样整天拿着一根棍子追着我们两个大男人跑」
「你们这叫X别刻板印象，再乱说一句试试看」nV孩气的满脸涨红，抄起棍子作势要打下去。
「好啦好啦！对不起啦??」
较高的男孩压着另一名与他长相酷似的男孩向名为程苡昕的nV孩道歉。
被压着的男孩不满的嘟囔了一句
「恰北北??」
「黎予纶！你说什麽啊！」
&孩举起棍子，朝男孩追去，两个男孩贼贼地笑着跑给她追。
——
「黎予桓，原来你是同X恋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g，有够恶心的，想说你怎麽做什麽都看起来娘娘的，超可怜。」
「欸，你是不是很想被桶PGU啊？同X恋不都是这样吗，哈哈。」
不堪的言语句句刺耳，男孩同时承受着身理上的殴打以及心理上的羞辱。
他无法求饶，更无力反抗。
只能在这残忍的对待中，坠入深渊。
——
「黎予桓，我不记得我有把你教成一个同X恋。」
男孩支支吾吾的开口
「我??」
另一个男孩似是想要劝架的上前
「妈??不要这样啦??哥他也只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话还没说完，一直没开口的男人拍桌起立，开始大吼，吓到了其余三人
「好了！不用再说了，黎予桓，不管你有什麽苦衷，男的喜欢男的就是一件不正常的事情，你要是再不收起这种不正常的想法，就给我滚出这个家，我就当没有你这个儿子！」
被责骂的男孩难堪地低下头，迟迟不给予答覆。
「听到了没有！」男人再次大吼
「知??知道了」男孩眼眶通红，却倔强地不愿让任何一滴眼泪落下。
——
「哥，我跟你说喔！高中真的好好玩，你以前怎麽都不跟我分享？尤其是社团，我选了吉他社，我看到学长姐们演奏的样子真的超帅，等我学会了，就第一个弹给你听！」
男孩先是愣了一下，对弟弟提及的校园生活感到一丝不愉快。
但他还是立刻甩掉混乱的想法，宠溺的m0了m0弟弟的头，眼中的温柔几乎满溢出来。
「哥！我已经长大了！不要再把我当小孩了！」弟弟羞愤又不满的嘟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好好～」
两人继续笑闹，和谐的不像话。
——
黑暗的巷弄里，一位少年伫立其中。
他全身是伤，浑身颤抖的望着地上的一滩鲜血。血泊之中躺着另一名男孩。
倒下的男孩痛苦地看向对方，随後开了口。
但是，他说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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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予桓在床上挣扎着，心脏像是被什麽东西艮住了，令人难以喘息。他的头上沁满汗珠，眼泪止不住的落下。耳鸣声嗡嗡作响，嘈杂的让人心烦。
此时天sE已由暗转明，黎予桓从恶梦中惊醒，脸sE苍白，混身颤抖，枕头都被汗水浸Sh，额上的冷汗也冒个不停。忽然，一GU窒息感与呕吐感油然而生，他跌下了床铺，跪在地上猛咳，努力地试着把新鲜空气x1入T内，却只换来更强烈的颤抖与恐惧，生理X的泪水模糊了他的眼，加上根本没戴眼镜，让他完全迷失了方向。
「黎予桓！」
熟悉的nV声毫无预警的传入了黎予桓的耳中。程苡昕不之何时拿了备用钥匙进门。她跪在黎予桓身边，轻轻拍抚着他的背。似乎是长期的饮食不规律造成影响，程苡昕明显的m0到了黎予桓因过瘦而突出的脊骨，不免感到一阵心酸。
看黎予桓的状态十分不正常，整张脸苍白的不像话，又好像喘不太过来气。她意识到事态不妙，她以最快的速度找出了黎予桓的气喘药，这瓶药已经很久没被动过了，因为黎予桓这两年的状况好了不少，症状突然复发是最不乐见的结果。程苡昕帮助黎予桓x1了药後便马上打电话叫救护车，一刻都不敢耽误。x1完药物的黎予桓已经可以正常呼x1，却依然浑身颤抖，眼中映满着强烈的恐惧。
「黎予桓，没事了，没事了，冷静下来，我在这里。」
一如曾经那样，只有程苡昕愿意在他身边陪着，但她最多能给到的就只有尽全力的宽慰与安抚，没人有办法与他一起承担这份痛苦，他自始至终都是一个人，但他认为这是他的报应，是他应该要承受的。
黎予桓在一GU熟悉的消毒水气味中清醒，看见程苡昕疲惫的趴在病床边沈沈睡去，他顿感一阵愧疚，自己又给她添麻烦了吗？黎予桓仔细回想着意识消逝前发生的事，他好像做了一场很长很长的梦，梦到了好多以前的事，梦里出现了他、小纶和苡昕，他们三人无忧无虑地笑闹着。他还梦见自己被迫出柜的时候，当时妈妈眼中的失望与爸爸眼中的愤怒到现在依然都令他感到窒息，他还记得自己後来在弟弟的怀中痛哭了很久，黎予纶身上的T温与味道，他至今都无法忘怀。小纶在梦中跟他分享了好多事情，每当黎予纶开心时，黎予桓沈闷的嘴角也会不自觉g起，黎予纶就像他在情绪低落时照进来的一道光，这道光的出现反S了他眼中的世界，让他的青春有了新的sE彩。当时的他，想一直做一个好哥哥，永远陪在黎予纶身边。梦境的最後他依然和黎予纶待在一起，但四周的气氛却变得不太一样，不再温暖，也不再柔和，只剩下一片宁静。黎予纶和他自己说了什麽，他全都不记得了，只记得那猩红的鲜血依然如那时般，刺痛着他的眼。
嗡————
耳鸣声再次作响，黎予桓在剧烈的头痛中回归现实，程苡昕像是感受到了动静，刚睁开眼就看见痛苦抱头的黎予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黎予桓！没事吧？等我，我去找医生」
约莫过了两分钟，医生与随从护理士便踏进病房，查看黎予桓的状况。
「先开个止痛药给他，等等做个检查，没问题的话休息个两天之後就帮他转到JiNg神科，这病不能再拖了。」
「好的，谢谢医生」
程苡昕向医生道谢後，便起身替黎予桓倒水吃药。
「程苡昕，我不想看心理医生」
正在倒水的程苡昕动作一顿，随後将水瓶重重地砸在桌上。
「黎予桓！你到底有没有Ga0清楚自己是什麽状况，之前是你自己再三发誓不会出问题我才放任你不接受治疗的，现在都已经这样了，好好治疗一下是会少你一块r0U吗？我能理解你接受不了黎予纶的Si，也能理解你身上背负罪恶感有多重，但你能不能多为你自己或为我想想，要是连你都离开我了，我要怎麽办？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
说着说着，程苡昕便眼眶通红的落下泪水，怒吼声也渐渐嘶哑起来。听了程苡昕的话，黎予桓自嘲的苦笑了两声。
「是我害Si小纶的，这些只是他给我的惩罚，是我该承受的，况且，失去了我，对你又有什麽影响？不对，应该说，根本没有人在意我的Si活，所以你也没必要再管…」
啪————话还没说完，一声清脆的巴掌落在黎予桓的脸上。程苡昕狠狠地打了他一掌，好似这样就能让他清醒。可惜没有，黎予桓的眼神依然黯淡，没有生气，没有希望。程苡昕失望地看着他，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先生，你们有点大声了喔！」隔壁床的中年妇nV提醒道。刚刚程苡昕基本上是用吼的，旁边的人能够忍受到这种程度已经算是很罕见了。
「不好意思，起了点争执吵到您了」
「没事没事，那是你nV朋友吗？记得好好哄哄，这种事情身为男人的你可要有点担当罗」
妇nV半开玩笑似的说道。
「没有啦，她不是我nV朋友，但我会好好跟她道歉的」
妇nV神采奕奕地持续和黎予纶搭话，闲话家常了一阵子，黎予纶也是有问必答，没有表现出半点不耐烦。
「弟弟，你叫什麽名字啊？是黎予…？」妇nV有点印象，可能是刚刚不小心听到的。
「喔！我叫黎予桓，黎明的黎，给予的予，木部桓。」
这麽近的距离妇nV十有听到了他跟程苡昕吵架的内容，却没有人愿意提起，他非常感谢这位陌生的阿姨。习惯独处得黎予桓生y的应答着，幸好还算顺利，直到一道爽朗的男声传进病房。
「妈，吃饭了，我帮你买了汤面」
「啊，你回来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男子无意间瞥见隔壁床的黎予桓，轻轻的点了一下头打了招呼，黎予桓也给予回应。黎予桓看到这个人的第一眼就觉得对方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人长得又高又帅，五官十分JiNg致，眉眼间与妇nV有几分神似。
「皓柊，这是今天才住进来的弟弟，妈妈刚刚跟他聊了好多喔，予桓，这是我的儿子，方皓柊，是咖啡店老板」
见黎予桓疑惑的看向他，似是在思考什麽，方皓柊也开始思考这个眼熟的人到底是谁。
「啊！我想起来了，你昨天是不是有来向yAn书咖？」
「有…你就是老板吗？」
「对，我是向yAn书咖的店长，昨天轮到我驻唱」
「不好意思…我好像想不太起来了，抱歉我有点脸盲，你长得这麽帅我居然还忘记…」
「哈哈，没关系没关系，我偶尔也会忘记别人的长相」
过了半晌，黎予桓才感觉到刚刚的称赞似乎有点羞耻，这也不怪黎予桓，方皓柊是真的长得很帅。
「原来你们见过面啊，还真巧」
妇nV说完便开始享用起自己的午餐，方皓柊对妇nV微笑了一下，转头继续和黎予桓对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对了，昨天突然冲出店里的客人是你吧？你还好吗？餐点一口也没动，是因为突然不舒服来医院吗？还是对我们店里的服务不太满意吗？如果有什麽需要改进的地方我们一定…」
「没有没有，我昨天确实是突然不太舒服，但只是小毛病而已，你们的服务非常好，店内环境也很bAng，餐点…虽然我没有吃，但一定是没有问题的」
黎予桓还在纳闷方皓柊为什麽会记得自己这个小小的客人，原来真的发生了什麽，但说实话，黎予桓什麽都不记得了，但他是真的很喜欢向yAn书咖的氛围，才会急着澄清。
「哈哈，没事没事，谢谢你的喜欢，下次有机会的话还要再来喔，我对自己泡的咖啡十分有自信！」
「我会再去光顾的，谢谢邀请」
看着自豪的方皓柊，黎予桓礼貌地笑笑。
会的，我会再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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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从窗外洒落，让冰冷的病房多了一丝温暖。黎予桓睁开迷蒙的双眼，设计师的工作真的太废身T，他已经很久没有像这样好好睡一觉了，虽然只是反覆地做恶梦，算不上有睡好。yAn光照在脸上让眼睛微微眯起，身T也暖和了不少，温和的日照总是想让人在底下多待几秒，但身为设计师的社畜可没有这个美国时间，他拿起放在床边小桌上的眼镜，戴上後环视了四周便准备起身。今天是星期天，明天有一个委托要结案了，他必须尽快赶稿。他并没有想要留下来接受治疗，反正身T也没大碍了。黎予桓起身整理，收拾行李，他也不知道自己带了什麽，毕竟是程苡昕帮他准备的。一想到程苡昕，黎予桓便不免感到一阵头痛，自己不仅给她添麻烦，还惹她生气了，看来之後有时间要好好向她赔罪了。
黎予桓有十分严重心理障碍，自从黎予纶去世後症状便开始发作，整夜整夜的失眠，安眠药早就成为生活中必不可少的存在。刚开始他还会好好去看医生，可是治疗真的太痛苦了，开始戒安眠药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坚持不下去了，只要一到深夜，他就会被噩梦惊醒，然後迟迟无法入睡。所以他开始骗b自己去看医生的程苡昕，骗她说自己没问题了，已经可以好好睡觉也不会在时不时因为恐慌而气喘了。说服了很久，并且再三发誓不会做出什麽傻事，程苡昕才勉强同意暂停治疗的事情，黎予桓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瞒过所有人自己根本没痊癒的事情，这两年是因为工作Ga0得他身T疲惫，没心思顾及其他，所以也有一种自己痊癒了的错觉。
昨天程苡昕对他说的那些话其实狠狠的打击到了他。是啊，他根本没有办法原谅自己，原谅那个伤害家人的自己，原谅那个害Si黎予纶的自己。每次都被症状折磨的痛苦不堪，那种强烈的悲伤与窒息是他最害怕的，就好像心脏和颈部被SiSi掐住，想要置他於Si地，有时候他会想，就这样Si了好像也没有什麽不好，可是当他快要放弃的时候却每次都能够获救，好像就和Si神擦神而过，但也就仅仅是交会过，如此反覆，没有尽头。但他有什麽资格抱怨呢？这是他应该承受的。黎予桓始终这麽想，从不曾因为治疗和程苡昕而动摇。
收起混沌的思绪，黎予桓迅速地整理完所有东西确定没有物品落下後便转身走出病房，离开前他还看了看临床的妇nV，昨天因为和对方聊开了所以用来遮蔽的帘子所幸也不拉了。看着熟睡的妇nV也不好意思吵醒人家，反正以後要见面也不太可能了。突然发现那个咖啡店老板好像离开了，但他叫什麽名字来着？黎予桓记忆不好而且有点脸盲，他能对对方的长相有印象已经是奇蹟了，即使人家是个超级大帅哥。他想起昨晚对方的邀请，不管是因为客套还是其他原因，黎予桓都想再去光顾向yAn书咖，他真的很喜欢那边的氛围，也想弄清楚自己那天到底发生了什麽事，Ga0不好可以想起一些事情，哪怕只有一点。
黎予桓到柜台办了出院手续後便离开的医院，护理士看了他的病历提醒他应该要转JiNg神科继续治疗，黎予桓匆匆找了个理由，骗对方说过阵子b较不忙了再来回诊，就这样骗过了护理士，黎予桓不禁感叹现在的小nV生真好骗。
黎予桓回到家洗了个澡，随便叫了外送对付两口後便开启工作模式，坐到书桌前拿起速写本，把那天出意外时未完成的进度补一补。他很享受手绘的过程，即使全面电子化是未来的趋势，他还是不愿放弃这个过程，他觉得这样子设计出来的东西才更有温度，更有他自己的风格。
一忙起来就容易忘记时间，窗外夜sE已慢慢升起，黎予桓将完成的设计图稿上传到云端後便阖上笔电，大大呼了一口气。
黎予桓刷牙洗脸後倒头就睡，手机从早上就没有讯息声，不知道是没电了还是程苡昕还在生他的气。被工作占据的一整天让黎予桓顾不得其他，陷入漫长的夜。但他又做恶梦了，他又梦到最後一次和黎予纶交谈时的场景，但梦境中的声音依然模糊不清，黎予桓又一次在黎予纶离开的背影中惊醒，他颤抖着呼x1，枕头早已被汗水浸Sh，缓一缓起身後迎来的是一阵又一阵的头痛。他东翻西找才m0出一颗止痛药配水吞下，冷静下来之後天sE已亮，这便是恐怖星期一的开始。
黎予桓所在的职场虽然业务颇为繁忙，但气氛还是十分融洽的，一踏进办公室後先和众人道了声早後，便缓步走到自己的座位开始新的一天。头痛已经纾缓了很多，但难免还是有些恍惚，导致邻座的同事柯筱铃呼唤自己时也没注意到。
「予桓，予桓？黎予桓！」
最後一次的呼喊声音大到不禁有些许人侧目时，黎予桓才反应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啊！筱铃姐，抱歉，我恍神了」
「你还好吗？看起来有点憔悴耶，有吃早餐吗？」
「啊…忘记了…」
「你也是很天兵，这种事情是要怎麽忘，进食是生物T的本能好吗？离迟到还有一点时间，去楼下买杯咖啡吧」
「啊？公司附近哪有咖啡厅？」
「你是真的没睡醒欸，便利商店不就有咖啡？」
「喔，也对，谢谢筱铃姐」
「快去吧，帮我也带一杯」
黎予桓拿着手机便急急忙忙走出公司大门，深怕耽误任何一点赶稿的时间。他走进离公司最近的一家超商，跟着排队结帐的人们一同等待
「请问需要什麽？」
「两杯冰拿铁，谢谢」
「这样120元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黎予桓伸进口袋要拿钱包的手扑了空，才想起自己刚刚好像只拿了手机就出来了…
在这个高科技普及的时代，信用卡和手机支付是个十分便利的存在，但黎予桓嫌那种新鲜玩意儿麻烦，出门购物永远都是带着现金，连信用卡都很少用，唯一的一张信用卡还是程苡昕拖着他去办的。他就这麽僵持着，後面还有人正等着结帐，他也不好意思再多说什麽，正当他想要和店员解释自己买不了时，一道熟悉又陌生的嗓音在此刻毫无预警的出现。
「您好，120元是吗？手机支付谢谢」
「好…好的」
方皓柊不知道何时走进店里，又是何时注意到遇到麻烦的黎予桓。方皓柊替他结完帐的时候转过头对他露出一个耀眼到足以闪瞎人的微笑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他真的好帅！！！
黎予桓的耳根染上了一点红，内心有一只土拨鼠正疯狂尖叫着，以至於店员将咖啡递过来时还是方皓柊替他取的
「黎先生？你还好吗？看起来好像有点累，你的身T好一点了吗？」
「啊！没事了没事了，昨晚b较晚睡，有点恍神而已，谢谢关心」
方皓柊看对方慌乱的样子，感觉有点好笑，好像还有一点…可Ai？
黎予桓此刻才注意到自己的咖啡还在对方手上，但想想钱也是人家付的，还是不要拿b较好
「啊…那个咖啡就给你好了，我手边没钱，再回去拿的话我上班会迟到，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哈哈，没事没事，你就拿去吧，咖啡我自己泡就行，这种我喝不惯，这点小钱没什麽」
「不可以！不然我午休时间把钱送去向yAn书咖给你，我不能这样白白拿你的东西」
「你来书咖消费一次我就赚回来了，真的没关系，而且我在向yAn书咖的时间不太固定，偶尔要外出采买之类的，也遇不到我」
「那不一样啊，我自己花钱消费跟欠你钱没什麽关联」
方皓柊皱起了好看的眉头，不明白对方如此执着的目的何在
其实把钱交给自家店员代为转交也是一样的，但方皓柊就是不想收下他的钱
「那把你的联络方式给我，我可以跟你确认时间」
「真的没关系啦，你太客气了」
「真的不行，这是我的原则，我一定要给你钱」
黎予桓拿起手机看了眼，发现离上班时间不到10分钟
「啊…糟糕，要迟到了，请你快点给我吧，还完钱我就不会打扰你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看对方用一副「到底在执着什麽，我不懂」的表情看自己时，他自己也觉得似乎有点过了
「那…那没关系，我会在中午去找你，等我一下下就好」
方皓柊也不知道自己今天的行程会如何变动，与其让对方扑空，不如自己退让一步。
他叹了一口气最後只好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