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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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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来一次

七皇子卢衣走后,冉秋对贺无伦道:“这个孩子以后又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儿。皇家还真是没什么好人。”

贺无伦静默了半天,忽然问:“郕王呢?”

“他?算是不好不坏的人,”冉秋想了想,又道,“不过,对我们来说总还是够了的。”

“再过几年指不定是什么样子,”穆岫羲道,“卢衣今天在你这里受窘,他四面临敌尚且对你的无礼这么恼怒,以后要是知道了你的身份,又要清理余党了。”

冉秋听得穆岫羲对他的安全念着,很是欣喜,大笑道:“难不成我还留在景平门任他宰割?以后他就是想找也找不到我。”

“你准备去梅鹤山庄?”贺无伦忽然道,“我觉得这也是个不错的主意。反正贺……冉涛在那里。”

冉秋脸迅速地红了。他咳了一声,道:“我先上去休息。”

贺无伦和穆岫羲表示目送。冉秋讨了个没趣,三下两下就跳到房门前,开门,吹熄蜡烛,睡觉。

两人又在下面坐了一会。穆岫羲忽然道:“我饿了。”

“……那我去厨房看看还有没有吃的。不过可能雪影已经快吃光了。小孩子正长身体,吃得多。”

“……把厨房里面的东西吃光的食量?”

贺无伦:“……我去看看有没有剩点面条。”

一刻后。一碗勉强能吃的面汤被端出了锅。原本今晚冉秋就告诉他们七皇子卢衣有可能来访,所以他们从申时就窝在房间里面听着动静,也没有吃饱,现在夜里静,肚子叫的声音听得清清楚楚。

于是嘴挑的两人也不嫌弃面前这碗飘着点油花的面汤,三两下咽了下去。

穆岫羲吃完后才道:“我还以为我在过元宵节。”

“这碗汤里有元宵的味道?”贺无伦难以置信。

“……过元宵节的时候汤圆没吃多少,尽喝汤了。师傅说汤圆吃多了不好,包了五十个,就给我留了十个。”

贺无伦觉得自己此时应该大笑。不过他还是静默了一阵,静静等着穆岫羲把汤匙放下,擦干净嘴。

直到猜到穆岫羲的身份,以往的那些疑惑才有了解答。优雅的礼仪、身上透出来的贵气、十多年山野生活也抹不平的挑剔……种种在心。

贺无伦忽然想到自己的弟弟。以前母亲虽然说过他的名字,自己却忘记了。到现在,从名到姓都是一个杀手组织……不是,一个落难的王爷世子取的,他以往所有的生活都没有同胞兄弟的帮衬和参与。

可惜,他丢失的时候太小了,甚至记不得母亲长什么样子。

自己即使想履行一个兄长的职责,他又怎么肯兄友弟恭下去?

穆岫羲敲了敲他的额头。贺无伦愣了愣,把头往后仰,疑惑地看着从来不做这种亲昵动作的他。穆岫羲有些不耐烦道:“怎么,还要我把你抱上去?”

贺无伦大窘,跳了起来,忽然又转过身,左手一把抓起穆岫羲的腰带,把他提了上去……当然,右手是放在腰的另一侧的。

穆岫羲眼角抽了抽:“放手。”

“谁抱着谁?”贺无伦反问。

“废话,”穆岫羲甩甩头,“我又不是女子。”

贺无伦继续窘:“难道我是?”

穆岫羲看着他,忽然戏言:“难道谁抱着谁,不是在江南古庙之中便有定论了么?”

这下连隔壁的周津和武弦都能感觉到贺无伦的郁闷了。不过他们想的更多的是——难道贺大庄主与出云公子真的是众人猜测的那般关系?

不,应该说,他们那么早就勾……搭上了?

周津摸着醒醒又软又长的毛,点了点它的头,语重心长道:“醒醒啊,你以后千万要找一个女孩子啊,要不然我就不能养了了了,知道不?。”

“了了?”武弦也开始觉得太阳穴那里一抽一抽地疼,“为什么叫了了?还有,干嘛老是干预醒醒找爱的人——仓鼠?”

“前一只叫睡睡,这一只叫醒醒,后一只当然叫了了。就是睡醒了么,”周津捧着醒醒等它睡着,“还有,只要是母的,不欺负它,我都没意见。”

武弦忽然觉得自己鞠躬尽瘁,任重而道远。

☆、传国玉玺

也不知瑾妃用了什么手段,德妃派系中散去的大臣经过一段时日的消磨,大都倒向了七皇子。至于那些死要面子、闭门谢客以示自身忠心清白的臣子则不知被皇帝塞去了什么角落。

郕王多日按兵不动,京中看着他动向的人多,因此即使有寥寥几个嗅出了第二波风雨欲来的味道,也觉得暂时不必做过多的准备,以防被人抓住了手脚,得不偿失。

直至第二十七日。

明明是春夏时节,皇上却又病了,这次病得更加重些,只能靠在榻上喘气。彭三恩在他榻边上守着,时时注意着宫人们的动静,一旦有嫌疑的,杀无赦。

非常时期,皇宫中人人自危。

皇上自己一面抚着胸口一面想,这次所中的毒似乎与上次有所不同,但下毒的手段却十分相似。若上次说是德妃所为还说得过去,这次……莫非自己上了当,中了离间计?!

这念头一生出便停不下来。暗自懊恼的当中,他命令彭三恩时时刻刻守在自己身边——现在能让他信任的,只有这个被他无意中救了一命,后来才决心报效朝廷的彭三恩。

现下他正卧在榻上,看着一天天增多的奏折。头痛欲裂,胸口也像是被大石压着一般,稍稍动一动都要喘三口气,老态毕现。

“上回宫中一役,到底折损了多少士兵?”

彭三恩第三次回答这个问题:“一百八十七名。”

“都是西北军的精英?”

“都是约一年前那道密令召回来的。西北军的骨干被抽调了十之二三,若是再调来皇城,一旦外敌趁虚而入,我在,尚可抵挡;我不在,必败无疑。”

皇上摁着额头,懊恼地吹了一下床榻。木板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守在门外的宫人本就不停发抖,现在更是齐齐跪了下去,不停地喊着皇上保重龙体。

皇上挥了挥手:“让他们安静下来。”

“是。”

彭三恩领命出去,皇上一个人定定看着头顶上天花板的彩龙飞凤,忽然想起自己幼年时候的场景。

回景宫。母妃与自己在宫人的注视下用膳。他保持着端正的仪态,以免他人说三道四传入父皇耳中。

御书房。他第一次走入这个地方。父皇带了许多复杂阴郁的眼神紧紧地盯着他,审视着每个地方,从头到脚。他甚至觉得自己藏在厚靴子里面脚趾的抽动也被暴露于人前。

然后是中秋的一场晚宴。他的幼弟,现在的郕王刚刚出生,因出生后三日传来西北军大捷的消息,他成了臣子们口中的福星。虽然父皇并未多言,他却知道父皇倾向了哪边。

父皇去世的时候他已经过了青壮年。那时候他还记得,父皇在他耳边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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