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1 / 2)

>我还活着,可以来我算账。还有,对不起,希宴……”

最后一句话只有对不起还能依稀听见,其他的,希宴并没有听见。昂头气呼呼地骂了句,“对不起还要这样干,坏人!”,一次又一次冲向光幕,直到精疲力竭。

作者有话要说:

☆、解困

自从那灰衣的男子丢下一句话,就再也没出现后,希宴一脸严肃地盘身思考,结果身子太短,一个不稳,头部吧唧一声栽在石台上,疼的呲牙咧嘴。

然后顶着个小包,继续摆出严肃的表情将身子团了团,又把翻出来的白肚子往里头塞了塞,过了好久,颇有气势地念动火咒,决定要烧了这该死的结界。

炎炎大火在洞府内烧了一天一夜,还没等希宴后悔,已被烟火呛的死去活来。而那嚣张的火势,烧无可烧后,也悻悻地自动熄灭了。

而一心想要灭掉的结界不但好好的,连用做支撑的灵珠仿佛被大火温养过一般,不但温润如新,在夜间也能蒙蒙发光了。

希宴终于信了那黑衣人说的话,却也只能愤恨地甩尾磨牙,寄希望于他说的什么解围之人。

不知几个寒暑更替,除了能听见洞府外不时有活物打架外,压根就没见到任何能动的东西,不得不面对残酷的现实:要是没人来解围,将被关一辈子……

希宴快要被这个念头逼疯,但能做的,也只是招个火,磨个牙,诅咒那个灰衣人的羽毛掉光,以各种姿态撞山头,猜测着那人各种无恶不作的身份来打发时光。并恨恨地发誓,出去后一定要学点霸气的术法,将那些欺负过自己的通通揪出来一顿好打。

这日,百无聊赖的希宴念动火咒玩耍时,忽地扑进来一只羽翅乌黑,嘴喙朱红的小鸟。只见它尖嘴一张就将希宴控在半空中的几缕火苗子给吞了,还意犹未尽地朝希宴啼叫一声落地,声音稳健迷人。

希宴咦了声,绷直了身子,眯眼张望了会后满是失望,这么一只小破黑鸟的哪懂什么结界,却又是这么多年来唯一闯进来的活物。拍尾磨牙了许久,还是不想放弃,于是控着火将黑鸟一点点地拉近距离。

希宴若不是心急,定能看到黑鸟的举止虽是蹦蹦跳跳,显得好骗又懵懂,但锋芒毕露的眼神显然不是那么回事,甚至还带了丝人性化的警惕之色,。

就在小心翼翼地拉近距离时,希宴也发现,只要动了火苗,这小黑破鸟的注意力就会转移,时不时爪爪洞土,低头磨下嘴喙,甚至歪头瞧向洞外,像是随时会飞走一般。

哪像初闯进来就一口吞了火苗的火急火燎。

希宴顿时觉得这是被小鸟无声地威胁了,恨恨地再拍了会尾巴,闭着眼睛将火苗往那鸟嘴旁一送。

小黑鸟的眼中闪过一道幽光,但很快低头慢慢梳理着翎羽及肚腹下的软毛,又扇了扇翅膀,像是歇够了要飞走,根本不理会只要一张嘴就能咽下的火。

希宴再也顾不上面子,不想傻傻地再等无数年,哪怕只有一线的机会,遂又将彤彤的火苗往小黑鸟嘴边挨了挨,还软软地咿呀了声。

小黑鸟这才拿正眼看了会希宴,许久才在希宴着急又讨好的眼神下,慢悠悠地收翅,懒洋洋地将火焰吸入嘴内,吸完还斜睨了眼希宴。

希宴一看吃了,立马又招出一缕。

就这样,一个大爷似地不停地吃,黑黑的脸毛,小小的身躯都无法掩盖其高冷出众的气质。另一个则嘴里咿呀咿呀地招来火焰好生喂着,能有多狗腿就有多狗腿,要不是结界拦着,都要上前去捏肩膀了。

小黑鸟优雅地食用完毕后,看也不看小蛇,拍翅欲飞走,希宴心里一急,一头撞在结界上,很快被弹回了石台中间。

欲要飞走的小黑鸟若有所思地看了眼希宴,再度淡定地拍拍翅膀,只是拔高的身子忽地一沉,险些摔了下来,随着扭身重新拍翅,一个饱嗝带着几点火星从他嘴里溅了出来。。

黑乎乎的身体猛地僵直,甚至忘记了拍翅。

希宴瞪大了双眼,心情复杂地看着这家伙霸气侧漏地直直地往下坠,然后砰咚一声……

黑家伙饶是红了脸,也依旧姿态高冷地拍了拍疼麻了的屁股,然后淡定地绕着波纹荡漾的光幕飞了一圈,就像是猛然发现什么,震惊之下才出现了刚才那戏剧般的一幕。

然后他淡定地望了眼希宴,又淡定地望了眼满地的灵珠,最后淡定地看了眼若隐若现的光柱及波光荡漾的结界。

落地时白光一闪,变成一广袖翩翩的少年郎。

只见银色道袍宝光流转,鹤羽冠旁的丝涤如水流般整齐服帖。虽面目严肃、眼神冷淡,却也依旧风姿潇洒,特别是脸颊上方,眼角下方的那一抹红晕,增添了无数的引人遐想……

面色肃冷,内心恼羞的少年修仙者当看到里面那条小丑蛇,竟然扭成麻花在摇头摆尾地满地打滚,又眼带泪花,目光热切,呲牙咿呀的愚蠢模样。

就这么一比较,他的心情出奇地平静了下来。

最后鄙视地横了眼那条疯过之后,忽然将眼珠子黏在自己身上,傻乎乎地淌着口水的蠢蛇,问道:“应和十八天阙的囚星锁妖阵乃是上古奇阵,看你细弱又智商堪忧的模样,也不像是背负恶果的凶戾妖怪。”

被美色迷住的希宴,压根没听见对方说了什么,直接忽略了对方是个表情臭,说话也臭,占了便宜就想走的家伙,无比快速地点着头。

茶白目光冰冷地睨了眼蠢暴了的希宴,言简意赅地又问了句,“你是怎么被关进来的?”

希宴吸了吸口水,一双碧眼闪了闪,只觉得这个装酷又装正经的家伙,真够人模人样,印象中也只有一位的气势比他强,样貌比他冷,就像是用冷淡清绝的气质生生地将面容的精致压了下去,只余气势,让人不敢有他想只余恭敬。

这样的人,就算尚还稚嫩,也依旧话冷,情冷,心更冷,难以会给人真心,你也不知道他何时会将真心给你。

呆愣的希宴缓了缓流口水的速度,奇怪着为何会有这种想法,感觉中的那人又是谁?实在想不出。但这么一来,不但神色正常许多,连口气也冷了,

“是一只疯了的鸟将我关在这,还说了很多神神叨叨的话。说什么会有人来救我出去。你会吗?不会的话,吃饱了就赶紧走吧。”

茶白抿嘴,本就没多少的表情瞬间褪去,只留下仿若生气了的冷酷脸。小蛇说的最后一句话已有数年未闻,乍一听去,自己似乎依旧是那孤苦无依,行走飘零的无名小乞儿,而不是一心想要登仙脱离凡尘苦难的茶白。

平静无波地审视了好一会希宴,才吐出句,“条件不够,我从不养宠物,更何况是连用都不能用的。”

希宴说完话后就开始惊疑不定,总觉得自己被什么莫名的情绪影响了,要是气走这人,万一要关一辈子如何是好。刚想说句软话,却听见茶白这么说,也怒目视向茶白。

茶白的眼神没有任何起伏,就像是在说一件事实。希宴被这样的目光冻到了,倔强地默视了回去,陷入僵局。

但没多会,他的神情复有激动起来,咿呀了声,“我说的话,你,你,那什么,你听的懂?后面那句话,是,是,是我理解的意思吗?道君?”

没了原先心情的茶白,也不想再多说什么。

这次会来后山完全是应付完门内弟子的车轮战术后,一时不查,被几位师兄联合点咒成黑鸟,还被送入后山关在兽笼内。要不是感到一缕带着生机的灵火,也不会用丹气爆了笼子,闯到这里。

只凭里面有生机,就算再危险,茶白也会过来,况且还要靠着它来能解除咒术,恢复人形。

洞口虽有无数的脚印与滚压过的痕迹,洞内却整洁无比,唯有这条小蛇表现的太蠢,让茶白看不透。几番试探之后,便受了小蛇的恩惠,心中也有了其他的掂量。

茶白蹲身细看了会布阵用的灵珠,虚点着其中的一颗说道:“关你的那人确实没有恶意,若是隐匿了这些灵珠,你会被关到天阙倾斜,囚星湮灭,除非他本人来解。”

希宴害怕地抖了抖身子,咬着尾巴眼泪汪汪地看着他,无声地祈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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