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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威听了这些话,又见她一脸正色,随即招手唤了凌风近前,三人一起认真研究起来。
“帝王,还是得稍微狠些。哎……其实,一旦坐上那坐宝座,还有几人能真正做到光明磊落,仁厚慈善?”凌威长叹一口气,虽没有真正看过几位皇上,可凌氏毕竟不是普通朝臣之家,门中藏书对历代均有记载,他见得也就多了。
但是,转念一想,凌威又说:“可是当今太子就那么点本事,无非也是依赖左相和那神童。我就怕他没有帝王之才,不能胜任那个位子。就算勉强扶他坐了上去,只怕……也不是社稷之福啊!”语气逐渐凝重起来。
“爷爷,我倒认为,仁厚的君主是社稷之幸,百姓之福!”凌风适时插了一句。在他心里就是认定了这太子的仁厚贤德,仁厚的君主才会顾念百姓,仁厚的君主政权之下会少许多冤案。
凌云对大哥的话不置可否,心里其实却并不完全赞同,倒也没深究,只对爷爷说:“爷爷,您说他性情太仁厚,不适合做帝王。这好办,想法子经常从旁正确引导、改造就是。”神秘地眨眨眼,“至于您说他没别的本事,只会慧眼识英才,换个方式想想,不也证明他知人善用吗?再说,这兮哲太子如果当真没半点心计,又怎么可能光是凭借慕三公子这个关系,就能得到那精明世故的左相相助?呵呵,恐怕这兮哲太子也不是表面看来那么简单。至于本事嘛,以他目前那点能耐就想成就天下一统的大业,的确是不够看,这就需要再多学习多培养。”
书房内的气氛很沉重,凌云看大家都是一脸严肃,自己也闷得喘不过气来,故作轻松地双手拍了几下,兴奋地说:“哈哈……细想起来,性格可以重塑,能力可以培养,那不就一切OK,完事大吉了!”刚说这话既是为了调节气氛,也是自己想到了解决之策而真心高兴,激动之下竟然嘴一溜说出了“OK”,凌云说完了才反应过来,见一书房的人都疑惑地看着自己,不禁吐了吐舌头。那模样,别提有多萌,直看得那几人全都恍了神,烨更在恍惚之余心跳还漏了半拍。
凌风最先回过神来,好奇地问:“小妹,这噢克是什么啊?”
凌云一愣,只得憋着笑,瞎扯一通:“噢,OK啊,是我从一本杂记上看来的,意思是‘好’、‘行’。嗨,那书可能都是糊弄人的吧,现在都不知道被我扔哪去了。”
凌威却没心思研究这个新词,他心里也有些好奇,不过却与凌风好奇的不是同一件事。凌威看着凌云,半开玩笑半当真地说:“丫头,你就这么中意兮哲太子?看你那兴奋劲,我都差点就认为你与太子是旧识了,哈哈……”凌威大笑着打趣自己的小孙女。可他却万万没想到,随口说的一句玩笑话竟是一语中的。
凌云暗想:“这话真是歪打正着,可不就是旧识嘛!”
心里那样想,也只是因为爷爷这句凑巧的玩笑话而已。其实,凌云是纵观整体局势,根据三位皇子的自身能力和背后势力,更经过仔细研究后,还是觉得自己当初的决定就是明智的。选择太子,无论是对黎民百姓,还是对江山社稷都好。最重要的是,权衡利弊,三位皇子中,只有太子上位,才能更大限度地保障凌氏不会落得个主子过河桥被拆的下场。
凌云心知有些事情也需要适当点醒爷爷,便接过话说道:“我的确是中意太子,不过,倒不是因为其他什么原因。爷爷,我之所以觉得相比之下太子更适合登上九五之位,这是因为太子的确拥有一个明君的基本素质,也具备那个潜力。而更重要的,正是因为我们凌氏的将来啊!”
“哦?怎么说?”凌威和凌风齐声惊问。
凌云黑宝石般的眼珠滴溜溜地转了一圈,从爷爷怀里钻出,又整了整衣襟才说:“爷爷、大哥,这三分天下的局面怕维持不了多久了。据我看,二十年内三国必有一场大战,正是穹冉那位先皇所说的‘自然时机’。而战乱一起,不管是我们凌家还是凌氏一门,于情于理都是首当其冲。而南宁朝堂内部局势现在就这么紧张,我们若想在时机到来之时完成使命,就必须谨慎站位。‘功高盖主’可是皇室最忌惮的。太子本就仁厚贤德,在改造性格的同时也需要给他灌输真正正确的观念,这样可以防患于未然。另外我们凌氏身份特殊,皇上和太子都是清楚的。太子自身能力现在尚多有不足,爷爷可以先探探皇上心意。若皇上的确中意太子,等时机成熟,您再奏请皇上,遍寻天下能人为太子师。当然,这太子师傅嘛……”
“小妹,要等什么时机?怎么不现在就奏请皇上为太子选师?”凌风觉得自己妹妹考虑很仔细,也安排得详尽,可就是对‘时机’不解。
凌威心中想必也对此有些不解,所以听凌风这般问,也拿眼神询问凌云。
“呵呵……爷爷、大哥,这你们就不用操心了,时机到了,我自会跟你们说的。”就为太子寻师这件事,凌云心中另有打算。
“丫头,看来所有一切你都已谋划清楚了,反正这凌氏的担子最终也是要交给你的。爷爷相信你的能力,凌氏的将来便由你来决定吧?”凌威今日听了孙女这些话,才猛然醒觉自己一直以来的想法、看法都未免有些简单了。既然相信她是逸群之才,又已经将立为凌氏的下任门主,何妨放手让她去自由发挥。
凌云正感觉现在做起事来缚手缚脚,现听爷爷这般说,倒也正中下怀,当即应声:“爷爷,您放心,云儿不会令您失望!”挺直的小身板像一颗璀璨的明珠流光溢彩,散发着灼灼光华。
夜深了,凌府的人们已熟睡,唯有书房内的五人秉烛长谈。
☆、组织创建
凌云就算再聪慧,可毕竟才六岁,虽然说已经有了幻真神尼这么一位天下顶尖的师傅教授武艺,但其他方面,一直以来都是她自己在摸索。凌威思虑再三,为她寻了几名先生,分别教导琴棋书画。
这些先生都是凌老太爷遍寻南宁皇朝,请来的国内名儒大家,住在凌府就近教导凌云。
凌云平时的锻炼和武艺、心法的研习还得继续,又要挤出时间来跟着几位先生学习,时间顿时紧张起来。
未料,一月后先生们纷纷前去向凌老太爷辞行。
凌威一问缘由,这些先生都摇头长叹,说是毕生所学都已经教完,再没有可教的了,望凌老太爷另请高明。
凌威挽留一番,见众位先生去意已决,也不便再多说,安排几辆车马送他们出去,又唤来几名虎卫沿路相护,分别送众位先生归家。
凌威在堂屋门口站着低头想了许久,迈步去惜云居找凌云。却没想到惜娘说凌云早就出去了,具体去了哪里,她也不知道。
而此时的凌云,已经身在宁京城郊的一处偏僻大宅院里。
自从在戚家大院订了一百人,凌云就吩咐陈逸和书雪开始着手寻找合适的场所。既要大而隐蔽,又得方便凌云来回。陈逸和书雪好不容易才寻到这处建立在宁京城郊的大宅。
宅院建在地势险峻的龙虎山银陀峰上,占地面积宽广。龙虎山距离宁京城一百多里路,又传言老虎山上常有凶猛野兽出没,因此人烟罕迹。大宅有房屋一百来间,阁楼三栋,凌云只看了一眼就喜欢上了,便命陈逸找人出面买下。
戚家果然不愧被世人称为穹冉大陆的“金窑”,戚家大院办事效率极高。短短一个月内,就按照烨的要求,竟然集合了一千多人供他们挑选。
许是戚家大院对这笔生意的重视,这千余人全是十到十五岁左右年纪,而且身体健康,大都是无牵无挂孤身一人。更为难得的是,其中还不乏身有武艺根底之人。
在戚家大院订的一百人现已全部带来,这龙虎山银驼峰的大宅就成为凌云的暗杀组织基地。凌云早就与烨商量好,决定先由烨来□这一百人。
无论在任何时候任何地方,这一百人都必须戴上组织内特制的面具。这些面具都是由凌云亲自设计的,将整个脸部遮住,只留出眼睛和嘴的孔,倒也十分精美。根据成员的能力和身份等级,面具依次是白、灰、绿、蓝、紫色。现在这一百人大多都是戴的白色面具,只有少数十来人戴着灰色面具。
按照凌云的规定,白色面具是最低级的,负责组织内的杂务。组织内的普通人员戴灰色面具,能力强的戴绿色面具,蓝色面具代表精英。紫色面具目前只制作了三个,是为特使准备的。自然,凌云也为自己设计了一个红色面具,还分别为烨和陈逸设计了一个黑色和棕色的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