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待收袖时,却被人制住了,女子一惊,扭头观时,一魁梧身影立于眼前,身长足有八尺的男人,三两下迫到面前抓住了“焚”的手腕,让这女子不得不对他有点仰望。
红衣女子眉毛一沉,上勾了!
“吆,国舅爷啊!您抓着我家刚来的姑娘是要干什么啊?”老鸨适时跑过来。
那谭国舅只盯着红衣女子看,美!“叫什么名字?”
红衣女子怒而不答。
“国舅爷您别见怪,秋焚姑娘他不会说话的。”
谭国舅闻言看了看老鸨,又盯回秋焚,“今晚陪老爷吧!”
秋焚想挣开他的手,却是力不从心,这人果然有股蛮力!
“这个,这个……”老鸨一副为难的样子,“秋焚姑娘来时说好的,卖艺不卖身的,国舅爷,您说这该如何是好啊?”
谭国舅不吃这一套,冷哼一声,拽起秋焚便走。
被按到桌旁的秋焚也不挣扎了,只是头扭向一边装生气,只因艳倾慕说过,这国舅爷连对妓女都喜欢性子烈一点的,闹才有效果。
“陪我一晚上,送你一箱金子。”谭国舅哄。
秋焚不屑。
“呵,这样才有乐趣!”谭国舅果然高兴起来。
秋焚冷哼一声,心中骂:你个变态!
忽听敲门声,“小的给国舅爷送酒菜来了。”听这声音,秋焚眼睛亮了一下。
幸亏谭国舅光顾看秋焚,不然定会被这送酒小厮的美惊到,这人与秋焚交换了一下眼色,便关门退了出去。
“要不这样,秋焚姑娘告诉我能让你高兴的办法?”国舅爷再哄。
秋焚看看酒,倒了一杯,摆到谭国舅面前。
“喝酒?好!”国舅爷倒是痛快,一饮而尽。
秋焚顺势将整壶酒全放到谭国舅面前。
国舅爷接过酒壶,冷笑一声,“想灌醉我?不过这一壶下肚,我要是不醉,你今晚就是我的!”说罢,灌尽。
秋焚喜,笑容浮现,本只需等面前大汉药性发作就可以尽情蹂躏之了,却只等来谭国舅抓住了自己的手。
“姑娘笑了,这么快就答应了?”谭国舅一脸无趣,得来太不费工夫的东西,女人的矜持不过是摆摆样子罢了,不禁冷笑一声,笑的秋焚的脊背直发寒。
秋焚惊,想挣脱却使不上力气,心中只能一直咒骂艳倾慕那该死的药怎么还不起作用!
被擒住了双手,按到了床上,不能说话,现在的这种状态真是说多惨有多惨了,对艳倾慕的药还有一丝希望便不敢造次,只能保持这种难看的姿态。可恶,那该死的药怎么慢到这种程度!扮作秋焚的荆蒻影心下暗咒,这次非但报不了仇,还要被仇人占了便宜不成!
突然谭国舅的眼神变了。
“男人?”
荆蒻影心中惊叫:“糟了!”
不过谭国舅并未发飚,嘴角凸现一抹诡异□的笑,“我倒是从来没尝过男人,不过秋焚这般美艳的,还真让我来了兴趣!”
荆蒻影冷汗直流,欲摧功挣脱,却只觉胸中寒气来袭,知不可行,又见谭国舅眼露凶光的逼近,心下竟然升起了一阵恐惧,呼救声脱口而出:“夜!”
应声门被踢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袭去的几股凝气丝杀谭国舅一个措手,将荆蒻影一把卷回瞳无夜的怀中。荆蒻影脸色苍白,刚刚差点吐血。
谭国舅站稳了,冷眼看着瞳无夜,想不到一小厮也敢来坏自己的好事,欲上前追究,却见门边上一边闪出一个人来。
艳倾慕靠左门而立,斜眼瞟了瞟谭国舅;另一边站一位抱刀的男子,看那刀,是杀手冷无常。
“国舅爷这是要干什么?我家秋焚姑娘可是卖艺不卖身的!”
“哼,姑娘?”
艳倾慕望望荆蒻影,果然还是穿帮了。
“咳,我风花楼人手不够,借对面楼里几个人用用,还要请示国舅爷不成?”艳倾慕自有圆说之术,“你说是不是?好弟弟?”
柳倾风不知何时也到了,摇着折扇,应和着艳倾慕:“那是当然。”
“倾风倒是还有些事想请问国舅爷,我街口的酒楼被拆,赌坊被砸,风花楼里的姑娘们被欺负,还对我倾慕姐姐出言不逊的事情,听说都是国舅爷作为的呢?”
“哼,是又如何?”
“既然国舅爷快人快语,那倾风也有话直说了,这该赔的您得赔,该见官的去见官,最好是请国舅爷在大牢里住几年。”
潭国舅冷笑,“我正有此意,只不过请的是柳公子!”话间,一掌已拍过来,欲擒柳倾风。
冷艳双无常立即出手,冷无常一秉大刀虽然力道够足,在这狭窄的地方却也施展不开,艳倾慕飘来忽去欲扰谭耳目,却阻拦不住这只招招杀向柳倾风的猛虎,倒是柳老板一把折扇舞的跟花儿一样,正面迎击谭国舅的硬掌,也未见落得下风。
虽说这国舅爷武功了得,三对一也让他受得,一时战况胶着,瞳无夜欲出手相助,却被荆蒻影按下,这事情不单纯。
楼里的姑娘客人见楼上打起来了,胆小的纷纷逃了出去,留下几个不要命的看热闹,忽见一位熟悉的华服贵族踏入。
“墨王爷到!”故意扯着嗓子昭告天下,明摆着是给楼上打斗的人听的。
果然两方都给墨王爷面子,停了手,墨王爷直奔谭国舅而去。
“谭国舅是否该收敛点了?”
连皇帝都忌惮的墨王爷,由不得谭国舅不怕。
“回去告诉皇帝,他想拿人,等人出了金陵城,只要人还在城中你要抓就是与本王过不去!”墨王爷狠言厉色。
这国舅爷本是查到墨王爷不管柳如烟才放肆至今,如今墨王爷出面,不服气也没办法,狠狠瞪柳倾风一眼,窝气而去,准备明天回京了。
“多谢墨王爷出手。”柳倾风拱手称谢。
“本王不过是担心瞳儿和蒻影罢了。”墨王爷这才去搜寻瞳无夜和荆蒻影的身影。
小厮打扮的瞳儿也就罢了,看到女装的蒻影,墨王爷还着实楞了一楞,心里有些气,这些孩子太不像话了。墨王爷只叹了口气,离开了。
“艳倾慕,我问你那药为什么没有起作用?难道他百毒不侵么?”轮到荆蒻影兴师问罪。
“哦,你下了多少?”艳倾慕问。
“整瓶。”
“他喝了多少?”
“整壶。”
“啊!”艳倾慕一声喊的众人好奇。“搞错药了!错了!那药下少量是麻药,多了就是……”
听了药名,众人吃惊不小,那与双无常名气相当的毒药“醒逝”。
“这毒啊,可是能让中毒的人断子绝孙的毒!这次值了吧。”艳倾慕拍拍荆蒻影的肩,这美人计还是满成功的。
“他已经有儿子了吧?”柳倾风摇摇扇子。
“照样断子绝孙,要不我这毒怎么称奇呢。”说完又是一阵笑。
艳倾慕笑罢了,从头上又取出一支株花给了瞳无夜,“这个还你,这次不算还人情,毕竟那国舅爷来这里的目的是我这义弟,二位还算是帮了我的忙了,所以这个人情还是要欠着。”
瞳无夜觉得有理,也不推脱,既然别人自愿要欠那就让她欠着吧。
“他因何要对柳公子不利?”荆蒻影观察柳倾风许久,这人一直微笑,似不曾有过刚才的厮杀。
“那荆少侠又因何要寻他的晦气?”柳倾风摇摇扇子,继续笑,“每个人都有些不愿与人分享的秘密罢了。”
荆蒻影颔首,也不多问了。
旁边的艳倾慕却打起了仍是一身火红装束的荆蒻影的主意,“秋焚姑娘不如留我风花楼里表演好了。”
荆蒻影反对的话还没说出来,却被瞳无夜一把揽进怀里去了,叫道:“不行!”话音未落,已经飞将出去。
“只卖艺不卖身还不行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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