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飞驰在了公路上,这是她生活过的城市,已经是初冬了风刮得人的脸生生的疼着,穆家花园的这个时候已经是满在落叶,看起来更加的萧索了。
他再见到穆迟的母亲的时候发现那个美丽的妇人就已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了,太多的伤痛与忧虑染满了她的眼睛里。
“还没有消息吗?”郁苏整个人恍惚着,要站起来腿却软了一下,整个人又跌回了沙发上。
在几天之前,他就做了一场最精妙的毫无破绽的布局,穆迟想要自己偷偷的出去时在路上被一群柬埔寨的人劫持了然后失去了消息,有人将她的长发送给了穆奕南,要求郁苏的命来换,所以他猜穆奕南绝对不可能告诉他老婆真相的。
他要的就是穆奕南有苦难言,那一场绑架他做到无法找到任何线索,所以穆奕南只能告诉郁苏人被绑了,不可能真的拿他老婆的命去换的,当时他甚至在电话里提议说带着郁苏一起到柬埔寨去,用郁苏来当诱饵,却被穆奕南狠狠的回绝了。
他记得当时他的话是这样说的“你没本来救自己的女人那就闭嘴,我来。”那样的声音沉重而悲切的她你碾压过世间的一切一般的,一个男人在这样的时候确实没有办法选择。
穆奕南聪明一世却怎么也想不到这件事情是他一手做的,其实当初只要那个该死的女人可以安心的在他身边,不要提离婚不要说离开之类的,或许他都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但是她就是心心念念的想要走,她说她的心里有人了,这让他愤怒得无法自控,只想要把她摧毁,把她的心挖出来看看那个人是谁。
“对方没有我提出要求,我想是不是哪儿有问题?”他的面色凝重,穆奕南目光锋利如炬一般的扫过他,带着警告。
这样的事情是最不想发生的,可是偏偏发生了,他怎么可能拿郁苏去换,如果可以他希望出事的那个是他自己,让他的小迟跟郁苏都平安无事就好,从一开始穆迟嫁给这个男人的时候他就总是觉得好像哪里有些不对劲的,可是他还是让这个男人带走了穆迟,因为当时他知道危险正在向穆家袭来,他以为把女儿放到聂唯的身边会安全一些,没有想到该来的还是来了。
“苏苏,明天我就会去柬埔寨,俊一已经赶到那里了,所以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把小迟安全的带回来的。”穆奕南紧紧的握着郁苏冰冷的手,想要把自己的身上的所有的热量都传给她,可是她的手却依旧柔凉得令人心疼。
“我也要去。”她在这儿一天也没办法呆下去了,她要亲自去到那儿,母女连心她知道自己的女儿还没有死的,她要去找她的女儿。
“当然不行,苏苏你现在的身体这么弱,到时候你会让我分心的,我答应你我就是把整个柬埔寨都翻过来也会找到小迟的。”穆奕南拍了拍郁苏的肩膀,安慰着她“你先上去休息一下,我还有事情跟聂唯商量。”
郁苏连走路都显得黯然神伤,她怎么会让自己的女儿丢掉了呢?
“混蛋……”郁苏一上的楼,穆奕南站起来一个狠戾的扫堂腿踢向了聂唯的胸膛,聂唯快速的往后退了两步,黑色的衬衣上却依旧有了一个明显的痕迹。
“她自己出去你也放心?你顾门的人是死的?”他竟然敢放小迟一个人出门去玩,如果简融没有出事情的话,那么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可是所有的事情都凑到了一起,他猜就是莫特的那些人弄死了简融之后便一直伺机想要捉住小迟,没想到真的着了他们的道了。
“我会负责的。”聂唯站在背光之处,浓密的睫毛盖住了他的眼睛,也盖住了他所有的心思。
“不需要,找到小迟之后我会带她回穆家住。”如果一个男人都不能给自己的女人安全,那么他就不可能让女儿再跟着聂唯的,所幸也还没有真正的昭告天下,不过等小迟回来还是要看她的决定。
“那我们就分头行事了,如果有什么发现可以随时打电话给我。”聂唯没有再多说什么,本来他与穆奕南就没有什么好说的。
现在他肯定是带着人到柬埔寨去两天,狠狠的扫荡一下,最后留下一点什么线索让穆家彻彻底底的死心的以为穆迟已经消失在了人世上了,这出戏才算是完整的演完,一周之后他就可以回到地球的那一端,那儿即使是在这个季节依旧是阳光明媚,依旧有着绿的叶,多彩的花还有如同小*物般柔软可人的女孩……
一周的时间有多长?
她不知道唉,她就坐在窗户边这幢房子很奇怪,下面便的山崖,蓝色的海浪拍打着岩岸翻滚出了层层叠叠的白色浪花,四面玻璃可以看到海风在吹动,可以看到海的颜色,房间里面摆满了鲜花,天堂鸟与火鹤都插在了银质的花瓶里,本来是大理石的地板刺得人脚心发凉的却在*之间都换成了白色的长毛地毯,她甚至不知道是怎样铺上了,两层的房子都铺上了,光着脚走在上面的时候很柔软,有时候还会搔动她的脚心。
她是谁,从哪里来?那个男人告诉她说她是他的从一出生就是他的,她与他有着相同的姓氏,真的是这样的吗?
女孩的眼睛里澄净得如同天际的那一片云彩,她静静的看着,生命都有源头,甚至是一片叶子都有它生长着那颗树,而她呢?她生命的源头呢?
她不敢问,那个男人可怕野蛮得如同野兽一般的,那种关系一直存在他们之间吗?
没有他的一周里,时间过得很舒缓,很安逸,这里有几个佣人,但是她们从来都不说话的,她可以在这幢房子里四处逛,也可以到门口的庭院里,下山有一条路,却是用铁门锁住了,其实不锁也没有用,要出这座小岛就要有船的,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游泳,不过如果会游泳也没有用,估计没有到远远处的小镇上就已经累死的海里了。
一周的时间对他来说很长,他已经很久没有跟她分开过了这么长的时间了,那种钻进了骨头里迫切的渴望让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立刻回来,但是他还是坚持把事情都办完了之后才回来的,现在的穆家已经都疯了,这个时候也是他该开始享受人生的时候了。
这世界上已经没有穆迟了,有的只是他的小*物聂小乖。
他喜欢她乖乖的听话就好。
车子开过了古朴的小镇,四处可见的热情淳朴金发碧眼的人们,中年肥胖的西方女人挺着膀大腰圆的如同水桶般的让人不敢直视,他的小东西纤细柔美得令男人移不开眼睛,放在这些西方女人的中间,那真是天壤之别。
车子停了下来,私人码头上停着白色游艇,那是唯一可以到达那座小岛的交通工具,远远的可以看到小岛的最高处那幢蓝色屋顶的房子,他的嘴角慢慢的往上勾起来,她在做什么呢?
发呆,除了发呆她不知道要做什么,安静得如同一道影子般的坐在了玻璃窗前,甚至连身后出现的人都没有察觉。或许是地毯已经吸附掉了所有的声音吧,或许是她发呆得太过专注了。
“在想什么?”纤细的腰被一把攥住,柔嫩的脊背贴到了男人坚实的胸膛上,聂唯倒吸了一口气,无论从什么角度抱住她,她的身体都是最契合他的。
“生命的起源,你知道所有的生命都有开始的地方,我的呢?你知道吗?你可以告诉我吗?”澄净的眼睛如同窗外的天空,声音干净而空灵,她的过去不见了之后整个人都变得更加的清透了。
“你生命的起源在哪里我不知道,但是你可以亲自体会……”是时候给她一个孩子了,如果有一个孩子或许她就不会这样胡思乱想了吧?
他的话有些奇怪,女孩想要退开一点点,却被他拥得更近,眼底里的那种惊慌失措慢慢的渲染开来,漂亮的眼睛如同被打乱的一池水,他身体散发的热量烫得吓人,他的眼睛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