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苏忽然就笑了,毫无情绪地眸光对上了他的,漫不经心地开口,“聂先生,你还没有拿我怎么样么?你破坏了我的婚礼,故意欺骗我,还强暴了我,之后又用那样卑鄙无耻的手段让我就范,你这样还不算没有做什么的话,我真不知道,你要做什么了会怎么样?是不是像昨天晚上那样,给我下药,让人迷。奸我?”
“该死的!你给我闭嘴!”
“刚才不是你叫我说话的?”
“你……”他发觉自己真的拿现在的她一点办法也没有,她说的话滴水不漏,那样的理所当然,反倒是错的那个人是自己,“该死!”
他有些懊恼地举起拳头,扬起手来就要冲她挥过去,而她仰着脖子,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预料之中的疼痛没有袭来,他的手最后还是落在了方向盘上,刺耳的喇叭声划破了沉寂的夜空,红灯正好跳转到绿灯,他薄唇紧抿成了一条笔直的线,狠狠一脚踩下油门,车跟箭一样飞了出去。
回到别墅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晓苏是真的累的不想再说话。手腕因为刚才用力的关系,已经有血染上了那层纱布,她用另外一只手轻轻地按了按,咬着牙一声不吭地上了楼。
受揪手峻。聂峻玮大步上前,几步就拦在了她的面前,晓苏前进的脚步堪堪停下。她低垂着眼帘,实在没有力气和他纠缠不清,索性移开脚步,往另一边走,可是他同样移动身形又一次挡在她的面前,她终于忍不住,慢慢地抬起视线,由他笔直的双腿、高大修长的身形,再往上转移,最后落在他俊美无铸的脸庞上。
深邃漆黑的双眸闪烁着复杂难测的光芒,眸底却仿若冰寒的极地,如希腊神像般高挺的鼻梁下是一张薄薄的唇,透着一些邪肆的冷意。
她轻叹了一口气,不得不开口应付他,“你还有事?”
“我现在饿了,你之前不是说要做饭给我吃么?现在去做饭吧。”
什么?现在做饭?
晓苏咬着唇盯着他,这家伙摆明了是在耍自己玩吧?!
可恶!
她动了动自己受伤的手,然后举起来在他面前晃了晃,“不是我不听话,是我的手受伤了,我做不了东西。”
“你不是还有一只手?”他眸色一冷,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我让你去做饭你就去做饭,你是瓷器做的么?这么娇贵,这么点伤就动不了了?不要给我装可怜!”
晓苏深吸了一口气,机械似的点点头,“好,我去给你做饭。”做好了给你放毒药,毒死你!
她转身就重新下楼,走到了厨房,吃力地打开冰箱,冰箱里面倒是有一些食材,她想了想,动手准备做。
可是菜需要洗了再切,她的手根本就动不了。她只能用那只没有受伤的手一盘一盘地拿出来,然后放在水槽里面,艰难地洗着,好不容易才洗干净,又要纠结应该如何把菜都切好。
她一点一点地放在砧板上,然后单手慢慢地切着,切菜的时候倒是还可以搞定,到了切肉的时候,好几次都滑来滑去,她手一抖,还差点割伤了自己。
手腕就在这个时候被人一把抓住,晓苏手中的刀哐当一声掉进了水槽,发出一声惊悚的声响,在寂静夜晚的厨房里格外的突兀。
她被吓得不轻,一双乌沉沉的大眼睛瞪得大大的,诧异地看着捏着她手腕的聂峻玮,好半响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你、你干什么?”
“我突然不想吃了。”他黑眸微微一闪,不知道是不是晓苏的错觉,总觉得他的眼底有一些很怪异的情绪,仿佛是叫做——别扭?
她还没有分辨出来,聂峻玮已经别开了脸去,他微昂起头吐出一口长气,倏地松开了她的手腕,转身面无表情地命令着,“这里不用你弄了,上楼去洗澡去,洗完了在房间等我。”
晓苏抿了抿唇,如果可以的话,她真想拿起水槽的刀就一刀砍死他,一会儿要吃,她费尽力气弄了一半,他又忽然说不要,这家伙就是在耍自己!
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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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气蒸腾的浴室里,水雾弥漫,大掌抹去脸上的热水,高深莫测的眼底划过一抹复杂神色,任水流淋湿了一头浓密的黑发,沿着精壮健硕的胸膛滑落在结实的腹肌上。
聂峻玮低头粗声咒骂,思绪又落到了那个女人的身上,那种怪异的情绪又从自己的心底不受控制地流出来。
081、不就是想要我脱光了上床?
聂峻玮低头粗声咒骂,思绪又落到了那个女人的身上,那种怪异的情绪又从自己的心底不受控制地流出来。
暗欲那件事情之后,他找到了她,原本以为她会对自己又打又骂,却不想她完全是心如死灰的样子,那瞳眸深处流露出来的全是绝望。这样子的她让他觉得,仿佛是指间的沙漏,眼睁睁地看着,却是不管自己如何用力都抓不住……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13636
聂峻玮突然挥拳捶墙,瞬间击起了一阵水花四溅。真是见鬼!他越来越无法掌控自己。
宋、晓、苏!
这个女人,究竟是对自己做了什么?她身上带了毒,还是对自己下了蛊?为什么自己会变得这么奇怪?!
一阵规规矩矩的敲门声就在这个时候钻入他的耳中,他伸手关掉了淋浴的蓬头,结实的手臂一伸,就从一旁拿起了一件黑色的浴袍,往身上一套,又从另一边拿了一块干浴巾,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往门口大步地走去。
他想大概是自己今天在暗欲的时候多喝了几杯,到现在都还没有清醒,否则又怎么会对那个女人心存这样怪异的感觉?
她就是自己用来发泄的一个对象而已!
他狠狠地想,不管她现在遭遇了什么样的待遇,那都是她自找的,与人无尤!
晓苏已经洗过澡,不过因为手腕受伤的缘故,拿不了吹风机,所以她的头发还是湿的,此刻她低垂着脑袋,一头乌黑的长发微微有些凌乱地披散在肩上,那套可笑的浅黄色碎花睡衣的肩膀处有明显的印迹。
聂峻玮擦头发的动作顿了顿,眸光在她的身上扫了一圈,最后停留在她的发丝上,他眯了眯眼眸,扬手就将手中的毛巾丢在了一旁,语气有些不耐烦,“为什么不把头发擦干?故意这样让我碍眼是不是?”
晓苏对于他这种鸡蛋里面挑骨头的行为实在是不想再过多地反驳什么,她长长的睫毛动了动,淡淡地说:“我的手受伤了,所以擦不了头发。”
“你现在是在怪我?”他今天大概是吃错了药,所以不管她说什么,做什么都是错错错!
晓苏深吸了一口气,有些硬邦邦地回:“我怎么敢这么想?我的手是真的受伤了,我没有三头六臂。”她顿了顿,努力地控制着自己想要竭斯底里地冲动,一字一句地说:“你大半夜让我做饭,我就做饭,让我洗澡,我就洗澡,我现在就站在你的面前,聂峻玮,你不就是想要让我脱。光了上床么?麻烦你快点!”
她的话终于成功地激起了他心中苦苦地想要压抑下来的那种莫名的狂躁,聂峻玮大步上前,陡然伸手,动作几近粗鲁地将她一把拽了进来,门发出了一声巨响。
晓苏踉跄着坐到地毯上,手腕碰到了,有些疼,她咬着唇正想起身,他宽大的身躯毫不留情地压了上来。她拧着眉,强忍着眼前即将浮出的一层水雾,她知道一会儿会发生什么事情,那样的画面让她觉得恶心反胃,她终于知道自己没有办法承受。
尤其是对着一张如此相同的脸,越发让她觉得自己做了这个世界上最最无耻的事情!VcE。
“你……走开!”她忍不住伸手推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