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姑姑,快来看,妈妈回来了。”
贝儿献宝似地将她拉到面前时,玲姐不可置信地,看看她,又看看韩振宇,后者笑着点头。
始信。
犹自拍着胸脯:“唉呀,这不是,这不是。”
终究是语不成句。
“玲姐,你好。”
夏伊琳一把抓住她的手,摇晃。
玲姐不住地埋怨:“伊琳,你个狠心的女子,这几年跑到哪去了,叫……我们好担心啊。”
夏伊琳恻然不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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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夏伊琳恻然不答。
“噢,这位小帅哥,是……你儿子?”她的口气本惊讶,再犹疑。
“小宝,快叫……”
玲姐心一动,抢过话头:“跟贝儿一样叫我姑姑吧。小宝,贝儿,这名字也像一对啊。”
“姑姑好。”小宝倒是不认生,张口就来。
韩振宇浅笑,莫名。夏伊琳瞟过的目光,恰对上他的,倏尔收线,只好以装聋作哑应对。
这里的气势又不是韩园可比了。
也和城堡的古典不同,现代奢华,充满着浓郁的亚热带风情。
吃罢晚饭,韩振宇带着小宝和贝儿在大厅玩起老鹰抓小鸡的游戏。
玲姐和夏伊琳坐在一角。
“这才像个家啊,你说是吧。”玲姐意味深长地冲她笑。
这话,不好回答,便转了话题:“贝儿的妈妈年轻轻的怎会?”
见问,玲姐唏嘘。
“依依是那种为爱而生的女子,所以,注定也会为爱而死。”
噢,她叫依依。
略作停顿。
“你走后,他一撅不振,直到遇见她。别说,他带她回来的时候,我也吓了一跳,和你真像。他很疼她的,只是,总将名字叫错。也闹了很多次,为了抓住他的心,花了心思生下贝儿。他依旧不改口。终于有一天,她走过来,飘忽得像个幽灵,问我:姐,我到底是谁?
是我该死,没有听出诀别。她飘忽间上了楼,纵身一跳。两年了,他也心灰意冷,只和贝儿相依为命。”
这故事让她听着冷,恍惚老有人在耳边幽幽叹息:我是谁?我到底是谁?
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
“好了,孩子们,今晚跟姑姑一起睡,我给你们讲故事好不好?”
不等夏伊琳阻止,两个小家伙拍掌叫好。
玲姐一边牵了一个,上楼去了。
他微笑,向她踱过来。
夏伊琳腾地起身,像是对他,又像是自言自语:“很累,我也去休息了。”
一路磕磕绊绊的,将一些“障碍物”碰出声响,越发恼恨自己没出息。
也不勉强,他吩咐佣人引她到房间去。
一天发生的事情,惊心,动魄,说累,也不假。
泡了个热水澡,将长浴巾自腋下围了,出了浴室。想必这客房定备有簇新的睡衣,也懒得换了。
窗外月色撩人,不由信步穿过玻璃门,至阳台上,凭栏赏月。
凭空一道声音,吓了她一跳。
“伊琳,你也没睡?”
第85章
看过去,不觉心中叫苦。
原来,阳台相邻,中间共着不及腰深的石墙。这会,韩振宇裸露的胸肌,还有尚未擦干的水汽。
向这边走过来。
而她,恰好站在交界处。
想逃,脚步不动。
待他走近,再要转身,已来不及了。
她的手欲盖弥彰地按住胸前的浴巾,双肩优美,轻颤着,添了眼神无措,是这般的楚楚动人。
教他失了分寸。
她的腿倏忽离了地面,是他抱了她,越过了矮矮的墙。下一秒,他含住她的樱唇,抵。入,舔。吻。吮。吸,热烈得,连周遭空气也带了热浪。
手臂用力再用力,让她贴紧,再贴紧,只恨不能把她揉碎,放进自己的身体,从此天涯海角,不离左右。
夏伊琳的呼吸由不得自己,渐粗,渐重。
原来,六年了,恨消。她还是喜欢他的狂野,他的疯语。还是会不由自主地迷失在他,霸道的温柔,和温柔的霸道里。
“不要,不要。”她忽然有些恼,开始,小小地抗拒。
一不小心加深了他的霸道,手扯住浴巾一角。
她一慌,坚决,捉住那只手,坚持:“不要。”
他一愣,收手。
便两手摊开,掌心向她,举成半投降的姿势。
“你放心,我不急。”
六年,他都等过来了。
弃盔丢甲,她扑进他的怀,闭着眼,乱自呢喃。
“振宇,抱紧我,求你,抱紧我。”
压抑的火苗,撺燃,手一扯一扬,她,完全向他开。放。
……
窗帘无暇拉上,皎洁的月光洒在畅。快。淋。漓的两具身。体上,她背对他,枕在他的臂弯里,眼皮发沉。
偏他,手指有意无意地就着薄汗在她的背上描摹,她便抵挡着睡意,跟了笔划,一遍一遍都是“我爱你”。
他呢,兀自一笑。
玲姐跟他提的时候,他还有些拿捏不准。这会,他认定,小宝是自己的儿子,那眉,那嘴,几乎是自己的翻版。更有,以他对她的了解,她若和那人有什么,决不会上他的床。
还有她的生涩,也让他欣喜。
只差一份报告。
这好办,出生的医院都存有新生儿血液样本,弄出来就行了。
他的嘴角笑意加深。
忍不住翻个身,她慵懒地,半眯开只眼,偷瞄他一眼,复阖上。
心无来由,一荡。
这模样,怎不叫他意乱,神迷。
捉了那只手,她眼皮不抬,喉咙里咕嘟出一句:“写什么?”
他极力回忆,无奈一笑:“我也不知道。”
她生气地转身,肩一拱,让他远一点。
无异于挑。逗。
他蓦地翻过她的身子,吻她。
她急了,“够了。”
“不够。”他答,继续。
“噢——”她挑眉,“够了。”
“不够。”他的吻温柔,只霸道地不肯停下,游遍全身。
“够了。”这次,声音无力,伴着低吟。
“不够。”他的吻终于停在她的耳垂,舔。吻。含。弄。
身下的她一颤,一拱,他轻笑,吐着热气,问:“够了吗?”
“不够,不够,不够。”她大吼。
迎上他的进攻。
……
第86章
次日,她坚决要走,也坚持不要他亲自送。
他不急,她急。
因了时差之故,此刻,香思堡尚静沐在夜色中。月掩星去,夜沉。远观,乳黄基调的香思堡与夜色相连,像一道暗黑剪影。
让人以为,它和它的主人早已入梦。
不然。
五楼数十房间,从回廊上看一模一样,个个重门闭户。其中一间窗幔典雅繁复,重帘深锁,光影幽柔不透。
范思扬双手环胸,逆光而立。俊魅的脸,看不清表情,偶尔眸光一沉,风云暗涌。
该死的女人,一天未归,也没来个电话。而她,六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也没有带手机的习惯。
这枚棋子,在决定启用的时候,不是没想过后果。只是没料到那人的动作这么快。也未曾想,真的来临,痛,会这么深。
他咬牙:韩振宇,今天所受的羞辱,它日必定百倍奉还。
门霍然推开,苏珊挟带着惑人的野性一头闯了进来。
范思扬不用抬头就知是谁。嘴角微抽,这位妹妹可一点也没承袭到母亲高贵的血统和典雅的脾性。
若是平常,他会斥责两句,这会,实在没心情理会。
抬头仔细打量一番,确信她毫发无损,放了心。
眉宇一凝,口气便带了训诫的意味。“谁让你去刺杀韩振宇的,万一出事,我怎么向地下的父母大人交待?”
她腿一挑,将地上翻倒的轮椅弄正,重重地倒在上面。
嘴角弯出一抹嘲讽,两眼斜睨,道:“我号称完美典范的贵族哥哥,也会砸东西?也是,心上人和旧情。人翻。云。覆。雨,不怒,还算男人。”
“关一郎,你给我闭嘴。”范思扬低声咆哮,俊脸扭曲,倒更让人看着害怕。
便闭了嘴。
再抬头,范思扬优雅如故侃侃而论。
“六年,六次暗杀,六次折戟,赔了六条杀手的命,他倒是越来越逍遥了。想想,这第七次,你能活着回来,真要谢天谢地了。”
“嗨,还别说,这夏伊琳真是我们兄妹的福星,六年前若不是她,我早已命伤韩振宇枪下,昨天也要感谢她和那对兄妹。最奇的是,她一来,你的顽疾也奇迹般好了。”
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