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的小新娘喜欢疯。狂。”
双手勾住她的颈,他的唇席卷她的,顺势一倒,整个人压在她的身上。
“唔——”只觉一股腥味充斥了口腔,夏伊琳忍不住吃痛地叫了起来。
唇边一抹血痕,给范思扬的脸平添了一丝妖冶的气息,惊艳中犹让她觉得心悸。他伸指蘸着她唇边的血描摹她的唇形,在她耳边吹吐低魅的声息:“这样,喜不喜欢呢?”
夏伊琳大气不敢出,生怕一个小小的举动,会惹来更疯。狂的攻击。
“我可不想跟一个木头人做。爱。”他俊眉一挑,复低下头,在她的身上狂肆地啃咬。
拼命的扭。动和不停的痛呼,让他的每一个神经都处在亢。奋中。
“振宇,救我。”情急之下,夏伊琳脱口而出。
擦枪未能走火。
陡然地,一张嘲弄的笑脸在眼前兀自乱晃。“God damn it!。”范思扬低咒一声,如避瘟疫一般翻身(shen)而下。
可恶的女人,我要把你撕成碎片。狂怒的血液叫嚣着,在血管中横冲直撞。不可以,扬儿,作为一个贵族,你的一言一行都要合乎典范。
范思扬痛苦地低嚎一声,跳下床,披了衣袍,夺门而去。
半晌,夏伊琳才从惊恐中醒转,“对不起,老师,对不起。”她喃喃自语,“是我的错,一切都是我的错。”
第107章
午后的香思堡似也带了夏日的慵懒,静悄悄地,夏伊琳不知不觉穿过大片的绿茵,走到了庄园门口。身后突兀地传来诧异的问询:“少奶奶,您这是要去哪,不用备车吗?”
回头一看,是管家华叔。也难怪他奇怪,实在是她极少出门,除了被范思扬逼着去了一趟米兰,接着就是被那人强行约至镇上那一回。
遂客气地回答:“是华叔啊,我想出去走走,不用备车了。”
这管家据说从范思扬出世,就跟着他照料饮食起居,忠心无二,与他,也算是亦仆亦父的关系了。
“那少爷知道吗,不然让少爷陪您一起去?”
夏伊琳连忙摆手:“他在忙,你若去打断了他的构思,怕要不高兴了,我去去就回。”
“也好,路上小心啊。”华叔当她三岁幼童似地,叮嘱着。
答应一声,转身便去了。
走走停停,一路上风景虽好,却也无心细看,思绪漫无边际,无着无落,等驻足时,抬头,竟站在了西班牙咖啡馆的门口。
略一犹豫,终是踏了进去。小镇艺术氛围极浓,人们崇尚悠闲自在的生活方式,或独坐向隅,或情。人成双,或三两交谈,店中人不多,也不少,嗡嗡的,不吵,也不静,好在他们曾经坐过的位子空着。
莫名的有些欣喜,走过去,正要坐下来。围着苏格兰格子围裙的侍女,迎了上来,“抱歉,这个位子已被人买断了,请换个座位就坐好吗?”
什么,这位子还能买断?真不知这些有钱人脑袋里在想些什么?
不免有些失望,恹恹地回身。
“小姐请留步。”吧台内的中年女人,想必是这儿的老板娘,冲着她喊。
夏伊琳疑惑地止了步,等她过来。“请问有事吗?”
老板娘看起来精明且和善,上下打量了一番,又收回视线和手里的一张纸核对了一番,问:“请问是夏小姐吧?”
“是,请问您有什么事?”
老板娘微笑着,手势一摊做了个请的动作:“夏小姐,请坐。”
夏伊琳不解了,刚才不是说这个位子被人买断了吗?
好像明白她的疑惑,老板娘解释:“有位先生在电话里要求买断这个座位的使用权,说是给一位姓夏的小姐,还把你的画像给传真了一份过来。没错,就是夏小姐你了。”
是他?夏伊琳一时怔忡如梦,心便和眼眸一起潮湿。
木木地,坐了。
老板娘还在絮絮叨叨,“那位先生让我带一句话:说夏小姐如果不开心了,便来坐一坐,或许就会开心起来。”
腕边“锁心”不再,终是被藏进精致的盒中。
他,她本打算锁进心的最深处,轻易地不再打开。
如今,他的爱如影随形,叫她如何能忘?
“请给我一杯卡布其诺。”夏伊琳急急地打断了她的絮叨,她怕那份潮湿凝聚成泪,自己忍不住哭出来。
便知趣地收了话,“好的,请稍等。”
女侍用托盘端了咖啡,周正地摆在她的面前。
捧起杯,夏伊琳凑近袅袅升腾的热气,深深地吸了一口,闭了眼,慢慢地放松自己,任由那浓郁甘醇的香味萦绕在鼻端。
她陶醉其中。
“是不是闻到了情。人的体香。”有人吐气如兰,在她的耳边低语。
虽是挪愉的口吻,俯耳,外人听不见,只道是,一对情侣玩着暧昧的戏码。
第108章
夏伊琳小心肝直颤,手一抖,咖啡洒在手上,烫得差点甩了杯子。
定睛一看,真的是他。
范思扬温柔地帮她接过咖啡,又掏出手绢替她擦拭,夏伊琳接了,连声:“我自己来。”
老板娘过来,“需要帮忙吗?”
“不必了,请上两杯咖啡,谢谢。”
范思扬回眸:“不介意我坐下来吧。”
“怎会?只是这种路边小店,怕不合你的口味。”
这种地方,他的确是从来不会光顾。微微一笑:“只要琳喜欢,任何地方,扬都愿意奉陪。”
好在女侍送了咖啡过来,夏伊琳便借故不作回答。
瞟了对坐一眼,范思扬却在她左侧坐下了,漫不经意地来了一句:“那个位置别人是坐不来的吧。”
听得夏伊琳心头一跳。
范思扬挑了一勺糖至杯中,顿了一顿,给她也挑了一勺,“作为妻子,是不是也该随随丈夫的口味呢?”
夏伊琳轻笑,“是。”
“如此两相思,实在让人感动,是不是该让你和你的情。人见上一面呢?”他喟叹若轻风,飘进耳中,如天雷轰轰,听得她张口结舌。
璀璨星空下,海浪轻拍船弦,发出细细的声响,一艘豪华游艇静泊在公海上。只听得快艇破浪而来的巨大声响,不一会儿,两道伟岸的身影沿着云梯爬了上来。
好像有个人老大不情愿,边走边嘀咕:“安基文,你丫的自己想玩,还美其名曰陪我散心,鬼才要来。”
“韩少,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你要是再闷在屋里,非闷出病来不可。”安基文嘻皮笑脸地,拽着另外一人的胳膊。
韩振宇没好气的推开他:“去去去,离我远点。”
说话间,已踱进了极尽豪华状若宫殿的大厅。
“韩先生,欢迎光临。”一位金发碧眼的西方女人似乎等候多时了,热情地迎了上来。
韩振宇操了一口流利的英语调侃道:“你好,玛雅小姐,路卡斯的地盘一向生意兴隆,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吧。”
“让您见笑了。我可是等着您来捧场了。这不,正好有位客人指名要和您对赌,三天前接到您的预约,我便通知了这位客人,现在至尊厅等着。”
眉目一扬,韩振宇兴趣陡增:“哦,有这等事,我倒要会会。”
玛雅小姐拍拍手,一位黑发东方美女猫一样贴上来,她吩咐一声:“好好侍候。”
然后对他:“希望韩先生渡过一个愉快的夜晚。”
韩振宇拥着女人,轻车熟路向前,“叫什么?”
“蕊。”女人柔顺作答。
韩振宇偏头,曲指,在她吹弹得破的脸旦划了一圈,勾唇一笑:“蕊?真是人如其名,果然嫩如初。蕊。”
气派非凡的至尊大厅门口,两个彪形大汉一左一右背手端立,见他们,腰弯成45度,推开大门。
韩振宇和蕊调。笑着迈了进去,漫不经心地瞟了一眼厅中。
不由吃了一惊,搂在蕊腰间的手一紧,她疼得想掉泪,又不敢出声。另一只手意犹未尽地正要抚上她娇(jiao)嫩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