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这儿。怎么了?”
山田凉正一手拿着贝斯,站在一旁调试着设备,听见我突兀的喊声,疑惑地眨了眨眼。
她穿着下北泽高校的制服,面容白皙而清冷,身形修长。在脱去了外套之后,里面的黑色长袖毛衣跟音驹的制服有些相似。
但是领口并不是音驹样式的领带,而是系成蝴蝶结的黑色细丝带。
百褶裙也不是音驹的灰色,而是深蓝色……跟她的发色很相称,很适合她。
“啊,没什么。”
我有些发愣地看向山田凉,低声说道。
感到喉咙有些干涩,我下意识拿起地上的矿泉水瓶喝了一口,却因为动作太急切而呛了一下。
“静,你喝慢点啦。”
键盘后的相卜南无奈地摇了摇头,笑着说道。大概是练习到厚积薄发了,她最近在即兴上突然就开窍了,进步相当大,所以心情一直不错。
“怎么了,睡傻了?”
靠着墙壁翻着歌词本的班长抬起头,推了推眼镜,轻笑道。
“还是说……梦见凉了吗。”
“嗯?”
山田凉愣了愣。
“我、不记得了。”
我下意识扯起了嘴角,语气轻松地说道。
“毕竟是做梦。没什么逻辑的。”
……只不过是一个梦而已。
虽然真要睡还能再睡两分钟,但反正我已经惊醒了,也就起身开始排练了。
排练本身对于我来说倒是一直都很顺利。
我毕竟是从零开始创作曲子的,可以说开始练习的时间最早,给自己编曲的部分当然也会扬长避短。
耳边是配合绝佳的鼓点,我低头看向排练室的地面,手指通过肌肉记忆在琴颈上快速滑动着,身体也随之自然地摇摆。
……真要说的话,我在电吉他上的水平,简单地转为【在一门乐器上的技术水平】的话,是乐队里最差劲的一个。
即使我知道很多在乐坛中活跃的吉他手光论技术并没有多么出众,主要是凭借创作曲子的能力和水平吃饭。我的水平如果横向对比的话,处于一个不错的够用状态。
但我的队友,都超级强啊。
不管是从小开始练鼓想做乐队的班长,同样小学的时候开始练贝斯且天赋异禀的山田凉,还是从三岁开始学钢琴,在专业比赛得过全国银奖的相卜南,在技术上都是令人惊艳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