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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主母(全) 书瑾第33部分(1 / 2)

>匠,但突然做这样的要求,要找一个也不容易。因此,子墨料定她做不了,盘起腿在一旁坐下,等着看她出丑。

季愉拆了丝线,是将大块的玉佩挑出来,改为了小玉块点缀。对于造型她不会太挑剔,只要混杂得好看便行。绳的长短,仍需依照子墨的身形来匹配。大块的玉佩单独挑出来,选了几块组成一条短的项链,只垂落胸前,想必也不会发出很大声响。且长短搭配,样式虽算不上大气,却贴合他尚未成年的形象。

子墨在旁坐着,从开初的不屑一顾,到了瞪大眼,最终无话可说。好吧,如端木说的,这是她的拿手活儿,好比他射箭打猎一样,他不能把自己的短处与她长处相比。脑子里想得通,宽心了不少。他没有拒绝,接过她改好的玉组。挂于脖子上,行几步,着实比之前改善太多,让四周观看的人与他都惊奇不已。他捏捏掌心,有感觉:这回进宫不会被人笑话了。他想怎么跑怎么跳都行。

“子墨大人可否满意?”季愉收起了工具,问道。

子墨脑子里灵机一转,学起公良上次的话,大声说:“尚可。”

季愉一愣,想笑又不能当着他面笑,只苦了自己。

子墨砰一下屁股落地,两腿交叉,一只手敲打地板,一只手枕脸颊,眼珠子只瞅着她:“你真的愿意嫁予先生?”

“是。”季愉答,不觉地需要隐瞒这事。再说了,或许这个人小鬼大的家伙早已听闻了什么。

子墨像个老头子似的,无可奈何吁出口长气:“好吧。让先生娶你也未尝不可。”

感情她嫁不嫁人家娶不娶,还得他老人家同意?季愉简直想翻白眼了。不过看他表情好像相当失落,恐怕他说这话也是因他与公良感情过好的缘故。她安慰他道:“能得到子墨大人此话,先生必是高兴。”

为什么不说她自己高兴?子墨上下瞥瞥她:这人果然是假清高。

寺人来报,称进宫的牛车已在门前等候。

公良与端木先一步离开前往天子宫殿。子墨与季愉坐的这辆车,因为给子墨改玉串的缘故,至少迟缓了半个时辰出发。

此时为朝时,商贾赶着赴朝市,来往车辆较多。然而,是贵族的牛车通过,百姓都得让路。子墨上了车,习惯性地枕着头打瞌睡。俨然他是不止一次进京面见天子。季愉心里有点儿没底,也闭目养神,不想因其它事儿打扰到进宫的心境。听牛车轮子的声音一路轱辘轱辘打转,飞快地向天子宫殿所在的围城内驶去。

等到有人喊停车的时候,车轮子蓦地刹住。季愉捉住木楞睁开眼,子墨已是在前面跳下车。她跟随下车,快速打量四周的环境。

一片宽敞的地儿,向两边眺望,需到天地交接的地方才能见到耸立的围墙,可见这地儿有多大。前方,百米远,有一人高的筑台,宏伟的建筑物在筑台上伫立。转身向后寻望,左、右有两个对称的台子,台子上建有上圆下方的房子,做观望之用,此为阙,中间敞开的是宫廷外门。他们的牛车是从王宫的外门【皋门】进来,通过了【阙】上面的卫兵审视,进入的这块宽敞地儿属于外朝范围。

外朝是相对于内朝而言的,有句话说:天子及诸侯合民事於外朝,合神事於内朝。大致你可以理解为,有些私隐的事儿,你不能开诚布公地在外朝说,只能到相对保密的内朝里去说。

比如眼下这个秋猎之前天子与几个公侯的非正式会面,就属于不能在外朝里说,得放在内朝里小心议论。

要进入内朝,得再通过【应门】,应门再过去有道门叫【路门】。内朝便是安设在应门与路门之间的王庭。这里再提一声,路门再过去,是天子和王后睡觉的地方了,叫做【路寝】。不过呢,偶尔天子也会在路寝这里私会一些臣子,把它叫做燕朝。

各路天子之臣的牛车都在外朝里停了下来,臣子们徒步进入应门。

季愉跟在子墨后边,一路走不再四处观望,而是小心脚下。子墨在前面算是给她带路,大阔步,雄赳赳气昂昂。

在通过应门时,他露出腰间带的礼器【茶】。这是一块特殊的铜块儿,近似长方形,两个上角,其中一个是折角,另一个浑圆。此物代表他尊贵的爵位。

守卫应门的卫兵对他毕恭毕敬,想必还都是十分熟悉他的,对着他怀有特别的敬意。

季愉只听有人说:此次秋猎大射礼,大概又是子墨大人拿了第一。

当然,也有听这话不服气的人。见迎面走来一人,年纪约是比子墨稍长,来到跟前便向子墨说起:“子墨,我听闻你如今不同了,已是到了思春年纪。”

【栉】是古代的梳子了。。。。。。

肆伍。房璟

季愉想,这来人是谁呢?开口便带刺儿。

子墨跨前一步,道:“房璟,你是来参见太房?”

房氏子孙,莫非是太房的侄子?也只有这样身份的贵族子弟,敢在宫中为虎作伥。季愉稍作思虑,确定了推断。她小心靠近到子墨的身边。因为端木曾委托过她,在必要的情况下希望她能照顾子墨。她没有拒绝。一路来,她对子墨没有成见。再说,子墨似乎对于公良是很重要的人。

这个房璟,诚如她所料,是太房的亲侄子,年长子墨两岁,在今年年初刚行了冠礼。人长得文质彬彬,头戴弁帽,着青袍,章纹是奔月。姑母是太房,父亲是天子的伯舅,全家与天子都沾了亲,年纪尚轻的他,犯了持宠而娇的毛病也是理所当然。

房璟听子墨问话,也向前一步说:“是来见太房。”边说他轻摇脑袋,一副神态自得:我是来找我姑母,有何不妥?

子墨哧一声,捉住了他话里的把柄,趁机嘲笑一番:“既然是太房召见,你应前往路寝。此内朝是天子召见臣子之地。房璟你莫非不知?”

季愉在一旁听他们两人说话好比小孩子拌嘴,哭笑不得,又心惊胆战。虽说是两个孩子,可也都是身份响当当的贵族,当着她的面打起架来,她劝哪个都不是。

站在对面的房璟立马变了脸色,嘴唇气怒地抖道:“子墨,你勿得意!你未行冠礼,于情于理都该对我用敬称。”

“对你用敬称?”子墨挑挑眉,露出一个像是听到大笑话的冷嘲表情。

“待我面见太房,与太房说你——”房璟气势汹汹。

“说我?”子墨打断他的话,再踏前一步,举起了一只拳头邪恶地笑笑,“房璟,我忘了告诉你,之前我刚上了战场。”

“是。听闻你见对方是女子便软了心肠。”房璟反捉住他的漏嘴,再次得意洋洋起来,“你果然是到了思春年纪了,子墨。”

或许是近来常与端木等人拌嘴,子墨在嘴头上有所进展,鄙夷道:“我以为你说何事。既然天子允我今年行冠礼,我娶妻生子也是未来两年内之事,房璟,你可是妒忌我才故意此言?”

房璟一下无话,直愣愣地瞪着他。

趁此良机,季愉急忙提醒子墨走人:“大人,请别忘了时辰。”

子墨不情不愿地应声嗯,提脚带她越过房璟。他们俩走不到几步,听背后房璟喊道:“子墨,你可知今日太房不止召见了我?”

果然是个刚行冠礼的小孩子啊,不能说赢人家,就想通过爆料来吸引对方注意力。季愉暗地里摇头,希望子墨别轻易上当。然而,子墨同样是个未成熟的孩子,听到这话,马上转回身,两眼高高地俯视对方:“废话少说。”加上一个得力的表情:有屁快放。

房璟不能从气势上压倒对方是蛮郁闷的,却想持高姿态,从鼻孔里哼道:“荟姬大人带了一个陌生女子与太房、以及由姬大人谈了许久。听闻太房还要召见信申君。你未听信申君提起?据闻信申君可是你阿兄。”

季愉听得心一惊:子墨竟是与信申有血缘关系。她心怀忐忑,迫切地在子墨脸上仔细观察:似乎这脸廓,两人是有点儿相似呢,都一样偏向女子般的柔和,应该是都继承了一样的血统。

“哈哈。”面对房璟,子墨大笑两声,继而沉下脸道,“无稽之谈。信申君是我阿兄?你是听何人谣言?”

被子墨凶狠地一瞪,房璟畏惧了,开始否认自己的话:“是他人所言,非我。他人说,信申曾向天子多次请求亲自教育你,可是天子将你交予了公良先生,因此信申君与公良先生关系不大好。你是若与信申君毫无关系,为何他如此关切于你。”

“天子决意之事于我何关?”子墨眯眯眼,“我可是宋国先王遗子。当然有许多人希望与我攀亲。你不是也如此,房璟?”

房璟再次哑口。想必他刚刚走来,本意还是想和子墨攀热乎呢。可惜,话不投机,还砸了自己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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