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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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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阅去哪儿了?”南风记起来黄阅的时候,已是深夜未时。李德算揉揉发酸的脖子,说:“晌午你去书院送饭的时候,来了个小书生说是替黄阅辞工,怕是不会再来了。”“啊?怎么这就走了?什么都没跟我说啊?出了什么意外不成?”“啧,谁知道呢。反正他一书生待在书院才是个事儿吧。”南风耷拉着眼皮,难掩失落。虽然那个人平日是无赖了点,但却是打心眼里对自己实在。突然这么一走,南风心上空了一大片。

“小春……”“嗯?”“先生我有话想跟你说。”南风眨巴眼睛,“先生尽管说啊。”“你和王……你们,啧,我原先只当你是钦佩读书人,对王先生心生仰慕,算作正常。如今你们……”“先生你看出来了?”“呃……”原以为会一脸惊慌的人,此刻却是一脸凛然。“……先生知道诗经里汉广篇?南有乔木,不可休思。汉有游女,不可求思……”“讲的是青年樵夫钟情于汉水神女,却难遂心愿的故事。王先生讲给你的?”“我当自己是樵夫,当他是神女。我以为自己说什么都不会和他在一起。可谁想……神女有心。”南风说着话,神色满足。哪还是平日那个畏畏缩缩的店小二。

“我知道先生担心我,从来情人难眷属,更遑论我和他都是男子,但我信他不会负我。”“呵,这话都是他教你的?”敛了一脸严肃,李德算露出慈爱之色。南风吐吐舌头,默认。“他说我俩之事若被你们知道,就照他这么说。”“呵,倒是有先见之明。好吧,我也不管了。只要你开心便好……”

黄中德说:“不将你狠狠修理一番,我难绝你这贪玩的念头!”于是狠辣地打了黄阅好几十棍,半条命没了,现在还被关在圣人祠堂里。黄阅趴在蒲团上,眼皮耷拉着,他想起了李厨娘做得打卤面,胡记的糖炒板栗,红楼的桂花酒……哦,还有一个人。能吃到这些吃得就好了,能见到那个人就好了,那个人能带着那些吃得来看他就更好了。这么想着,背上的疼痛也就渐渐忘了。“奶奶的,徐瑶那小子不是拿吃得来吗?拿到黄中德那老小子的房里去了不成?!”“黄阅……黄阅?”猫似得声音在门口叫唤。“啧,老子在里面呢。快进来!”门外的人乖乖地合上门过来。

“啧,叫你去拿几个馒头,你到伯乐坊去偷了不成?这么慢!”

“嘻嘻,伯乐坊的馒头没有。再来客栈的打卤面倒是有一碗,要不要?”

黄阅猛地转过头,挠着头一脸傻笑的人不是小春又是谁。“小春!你怎么来了?嗷!唔……”黄少爷一激动,忘记了自己满背的伤,背部一拉扯,毫不压抑的叫了出来。吓得南风立马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嘘……你小声点,我是偷偷进来的。”“你你怎么知道我在……嘶,这儿啊?”黄阅咧着嘴,一句话说得磕绊。南风从食盒里端出打卤面,“听那些书生说的,说你……受了罚,在祠堂。”“哦……”“快吃吧。面都结了。”“嘻……唔,小春,你真好!”

“你这背上的伤咋办啊?上药了没?”“上了上了,黄中德那老小子打得虽然厉害,但也不敢把我打残了,打了我就给我上了药。不然没法跟我爹交代。”南风皱着眉头,对黄阅一背的血痕不忍直视,“可看着很严重啊。要不找个郎中吧?”黄阅没心没肺地唆着面条:“布庸(不用,唔(我)没四(事)儿。”说完想到什么似得,抬起头,目光迥然的盯着南风:“小春你是不是在担心我啊?”“听到你被打得严重,吓都吓死了。哦,从先生那儿借来的药,疼了就敷,很管用……你怎么……这么盯着我?”黄阅收起专注的目光,摇摇头,接着吃面。

你好看。今儿他没敢说。

“黄阅……黄阅?黄阅……黄……你人在呢怎么不吭一声?”黄阅闭着眼睛不想理人,娘的,吭你大爷,等你拿俩馒头过来,老子早就没气儿了。徐瑶不知他心中所想,盘腿坐下,从怀里掏出俩馒头,“来,馒头。我跟你说,老子差点就被黄中德发现了,躲在柜子里好久,衣服都被耗子咬了俩个大洞。咦?你吃啊?你怎么不吃啊?”“吃你大爷!”黄阅抄起馒头就丢到徐瑶的脸上。“哎哟!你干嘛打我?!”“哼,等你这臭小子来,老子肯定早饿死了!”“唉,对不起嘛,要不是黄中德,我早过来了。那你是吃过了?”黄阅别过头,哼声不打算再搭理。“唉,跟你说个有意思的事儿要不要听?”“……”“唔,反正你不听我也要讲。”黄阅气结。“你晓得那个秦洋吧?就那死断袖。猜怎么着?”徐瑶叽喳的说着。本来没有兴致,黄阅听到断袖二字心头却一跳,猛地睁开眼睛,混不在意似得问,“怎么了?”“我看见啊,他……偷穿你衣服!”“啥玩意儿?!”徐瑶捂着肚子滚开老远:“以前早跟你说了他对你有意思,前儿个被我撞见他偷穿你衣服,可不就逮个正着吗?哈哈……放心,兄弟我帮你狠狠收拾了他一顿。看他娘的还敢乱发情,啧,死断袖!不削死他!”黄阅跟着笑,却只干笑了两声出来,接着就了无生气地趴在那里,与徐瑶笑得倒地不起截然相反,等徐瑶笑得累了,才听见闷闷地声音传来,“断袖……很恶心吗?”

第9章 我是断袖

秦洋第一次见着黄阅,正是狼狈的时候。“死断袖!这么喜欢被男人上,不如到那窑子里去卖得了。哦,我忘了,你本来就是打窑子里出来的,哈哈……”砚台被摔碎,笔也被折成两段,衣服被单更被丢在地上。有人上前在被单上补了两脚,“趁早滚远点,我可不敢跟你这家伙住在一起。”

被欺辱,以前也是常有的事儿。唯一不同的,不过是换了个地方受欺负而已。他秦洋是打窑子里出来的,娘亲是个妓#女,自己是谁的种他娘也不知道。生在窑子里,长在窑子里,见惯了那些恶心事儿。会变成断袖,大抵就是女人的身体看得太多,厌烦了。但幸好,他娘是个有见识的妓#女,舍得拿出自己前半生攒下的钱供他读书。待到秦洋功成名就了,好再把她赎出来。

秦洋原本以为出了那窑子,日子总会好过些。但还不是一样的,这群人模人样的名门子弟,还不都是爱逛窑子的下流胚。知道秦洋的出生后,看他的眼神跟在大街上碰到相好的妓#女是一样的,鄙夷,又装模作样。秦洋不怨,人都贱,不是出生贱,就是心肠贱。“我只是贱了出生,这没什么。”他总对自己这么说。

所以常常被这群小书生欺负,也不记挂记恨。被狗咬了一口,难不成还要咬回去。拍拍灰尘,擦干嘴角血迹,拾落东西,走人便是。

“唉唉,可要记得滚远点,以后碰见小爷要绕着走知道吗?”说是嫌脏,这家伙的手指却直接戳到了秦洋的脑袋上。“哟,还敢瞪我?兄弟们,再给我揍,看他还给我横!”一群人又一拥而上,秦洋腿腕挨了一脚,立时就跪了下去。秦洋抱着头,以免伤得更重。然而预期的拳头却没有降临。秦洋睁开一只眼。

“你想干嘛?”清俊的脸庞,侧颜绷成一条线,拽住了那个要挥拳的人。“唉唉,疼疼疼……你快放手!”“我问你想干嘛?”“就……就想收拾收拾这小子。”“嗨,黄阅你不知道,这小子是个断袖,可恶心了。说不定他身上有什么不干净的病呢……”黄阅听罢低眼打量起秦洋,秦洋原本想躲,但不知道为什么,被那个人的目光一扫,他反而扯着嘴角笑了。那目光好奇却又似乎并不带敌意。

半晌,黄阅收回目光,放开了书生的手。秦洋闭上眼,等着挨打。却听“唔!”,一声闷哼从头顶传来。秦洋睁眼一瞧,黄阅的拳头正抵在书生的肚子上,黄阅咬牙切齿,“关你鸟事儿。”

黄阅救了他。

黄阅这个人,不是初见时以为的那样英雄。他那德行,跟秦洋原来在窑子里见过的男人都是一样的。淫#荡,下贱。三更半夜偷溜出书院,只为会会红楼里的姑娘。救了秦洋以后,黄阅大概早忘了这事儿。回回秦洋从他面前路过,黄阅一眼也不曾瞧过。倒也不是不屑。有一次黄阅倒跟他说话了。

那天夜深,秦洋失眠正转悠,瞧见学堂里还灯火阑珊。扒着窗户一瞅,那个无赖德性的人,正执笔在书案上练字。黄阅写得字很好看,全院没人及得上他。但这人从不安生,没人见他静下心练过字。这回却不想秦洋居然撞见了。清俊的脸一较真就绷成一条线,平时顽劣嚣张的神态不见,斯文之气倒毕露无疑。真是没想到。

秦洋看得入神,不经意就推动了窗户。窗户“吱呀”的声响惊动了正安静练字的黄阅,黄阅吃惊地朝秦洋看过来。秦洋不敢动,“我……”“嘘……”黄阅食指比在嘴上,“嘿嘿……太闲了,楼子里的人玩来玩去就那些花样儿,实在无聊的紧,就来练练字。”

练字,不过也是他用来消遣时光的东西。

秦洋知道,他是喜欢上这个人了。秦洋对自己从来坦诚,虽然说不上黄阅究竟有多大的好,但也说不出他有多了不得的坏。最重要的是,他一想到这个人,真的会发自内心的笑。不过……他知道他们其实并没有可能。

黄阅被黄中德打得很惨,现正关在圣人祠堂里。秦洋想去探望,在床上辗转半宿,终于决定去瞧瞧。

其实前儿个刚发生了不妙的事,秦洋偷穿黄阅衣裳的时候 ,正被黄阅好友徐瑶瞧见了。那家伙得理不饶人的将秦洋好一顿欺负,硬逼着秦洋将茅厕里的便桶到河边清理了个干净。到现在,秦洋都因为脚上打泡,走路很是不方便。不知道黄阅是否知道了这件事儿,若是知道了,秦洋还真不知道拿怎样的嘴脸去面对他。

月上梢头,有人在圣人祠堂门前,扶门推搡半晌才将门敞开一条缝儿还不带声响。祠堂里倒是通亮。秦洋一眼就瞧见了趴在蒲团上的人。没有动静,了无生气。不知是睡了,还是晕了过去。秦洋纠结,究竟要不要过去瞧瞧他。

“唔……既然来了,就进来吧。”

秦洋一惊,“啪——”地把门关上了。乖乖,他怎么知道我来了?

“喂!门外的,既然都被发现了,还藏着干嘛?你不进来,还要等着我爬出来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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