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颤着的声音,似乎极动情,王大少四处看了看说:“我们找个方便的地方……”
方便的地方?我哪有闲工夫应付你哦,此刻的我只想回楼上去瞧瞧我家官然身子好些了没,明日定要狂风卷云般狂逃,怕他身子承受不住,我淡淡说:“这便是了,王大少有事就说吧。”
“如玉!”王大少上前一步,握住了我的手又唤了声:“如玉,我想单独与你谈谈” 见我迟疑的眼神又急急说道:“不会很久的,就一会!”
被那温热的手掌握着,面前注视我的眼神热烈而温柔,他似乎很喜欢殷如玉,殷如玉喜欢他吗?心中一软,我说:“你上来。”
与王大少进了房,轻关上门,刚一转身便落入一个烘热的怀中。
“如玉,你终于肯见我了!”他用力的怀着我,勒的我快喘不过气来。
我以为我不会排斥这个怀抱,最起码殷如玉的身体不会,却听到自己冷冷地说:“王大少,请自重。”那身体一颤,渐渐站直,我抚了抚自己被束缚的疼痛的手臂说:“你有事吗?”
“如玉。”王大少突然抬起头,复杂的情绪在他面上纠结。
“我们坐下来谈。”也许,我可以说服他放弃,必竟,我不真正的殷如玉,没法喜欢他,而且我有了我家官然,我俩或对而坐,他清秀的面孔黯然无神,只凝视我的时候,眼神散发着热烈而夺目的光彩。
“如玉。”他唤了声。
“恩。”我漫不经心地问:“你有何事?”
“你为何要如此呢?我们或许过,你为何不见我?难道你连一丝丝情份都失了不成?”被他热切的眸子注视,我黯然神伤,他就看不出来我不是殷如玉?
“我只是个青楼花娘,王大少身分显赫,不值得。”哎,怎一个情子了得啊。(仰天长叹,无聊啊,挖鼻屎,抠脚丫!)
“如玉!”他突然唤了一声,手掌猝不及防地紧攥住我的手:“这不是理由!”被他瞧的无地自容,被陌生人握着手却又颇不自在,我使劲想抽回来,却被握的更紧。
“王大少,何必太认真呢,只当是露水情缘好了。”我知道我说的未免有些过份,但我却实不是那个殷如玉啊,看着面前这张脸,我只觉得别扭。
“如玉,你是不是有苦衷?”王大少突然站了起来,握着我的手一使劲,毫无防备的我一下子撞入他的怀中:“是不是,是不是谁逼迫你?”
“没有,没有。”我连连摆手,拼了命要挣开那捆绑我的双臂。
“如玉,如玉啊!”他托起我的下巴,深深的凝视:“你让我想的好苦。”
“王大少,你别这样。”我有些生气了。
“如玉!”那低下的唇作势要落在我的唇上,我突想起那日小二咬我的情景,一阵反感,使劲挣了开来:“王大少,请回吧。”
“如玉,如玉……”他的眼神突然疯狂开来:“为何要拒绝我?为什么?”
那身影狠狠的将我压在墙角,开始拼命吻我,我左躲右闪:“王大少,请自重。”抬头看到他眼中的疯狂,暗叫不妙,刚想喊梅宝,便被唔住了唇。
“如玉,不要拒绝我。”他说着,目光温柔,下一刻突然疯狂的撕扯我的衣衫,听着衣裳爆裂的声音,我瞬时有些犯愣,心中暗呼,拷之,又,又来?到底这里有几个人对殷如玉有兴趣啊?让我数指头先……
第52章 重回旧路
先等等,我不要被占便宜!老色狼,欺负祖国花朵,我好心好意劝他回头是岸,却被他用强的,拷之!我气的牙痒痒便使劲反抗,狠狠咬了一口捂住我唇的手,乘着那手吃痛松开,我扯开嗓子道:“梅宝,抓狼了,速度来,顺便将我的貂儿带来,它最喜欢色狼了,让貂儿好好亲亲他!”
那人的结局我亦不想去管了,只觉鼻间湿哒哒地滑下了一行清水。“哈鼽!”响亮地又打了个喷嚏,我倏然地转身向房中冲去,心臆之间有些担忧自己的身体,现下不是从前,腹中亦有一个小生命,我决计不能生病,我不要早产儿或是个痴呆宝宝。
好的不灵坏的灵,刚迈进门槛,便觉腿下一软,我只来的及送了一记白眼给屋檐,整个人便顺着门檐滑下去。梦中有柔软的胸膛,枕在我的脑后,我舒服地轻叹了一声,如猫般蹭了蹭又沉沉睡去。
翌日醒来,身后没有羽枕的柔软,抬起头便触及到一双淡然的眸子。
“官然?”
他点点头,我惊讶地睨视他,脸上不自禁染上一层酡红,郁闷!我对官然就如此饥渴难耐?连昏迷都能梦游到他床上?懊恼地想着,鼻间又是一阵痒意,我使劲屏住呼息才忍住了到口的喷嚏,于是沙哑着声音道:“官然,离我远些,我好像着凉了,莫要传染给你。”
头顶亦没有动静,我仰起头,看见官然毫无动作的身影,勉强笑了声亦掩不住尴尬却戏调道:“偷爬上人家的床,不要脸!”
官然俊脸一红,沉默半响,凝视我的眸子有些朦胧,须臾漾着清澈的笑意,缓缓道:“这是我的床。”乍一听这句话,我心中一阵激荡,下一刻脸瞬然涨成猪肝色,嘴巴不饶人道:“这是翠竹萱,是我殷如玉的地盘,这床也是我的连你也是我的,通通都是我的……我想来就来……想睡就睡……”话说着,音色却越来越小,细如蚊蝇,最后四字大概只我一人听见。
他怔仲了半响,才从齿缝及胸膛迸出笑意,胸膛因笑声缓缓的震动,我在他怀中被震的心痒难耐,实是不能再忍,轻捶了他一记:“有甚可笑的,从未见你如此笑过,原来这笑声如此可恶,以后都不准如此嘲笑于我,否则,我定要将你生吞活剥了,明白了吗?”
此话只换来官然更为放肆地笑声,笑着笑着,逐渐转换为轻缓的咳嗽,愈咳愈剧烈,修然不止,他轻推开了被吓傻了的我,修长的手掌捂住嫣红的唇,剑眉紧蹙,又猛咳了一阵。
我手足无措地此着他,喉中滑动,似是不能呼吸,鼻间痒意更甚又微微地酸,泪也禁不住滑落下来:“官然,官然,你咳嗽了,是不是不舒服了,是不是那个毒不好解,你不会有事的对吧,你不能有事!当真是小二做的吗?小二那里有无解药,他能是不能救你?”
他又轻咳了一声,缓缓聚起一抹安抚的笑容:“无防,并非他所为,过些日子便会好的,莫要担忧,只是你,身怀六甲,要保重才是。”
听他说,我更为凶狠地哭,只当他是骗我才这般说的,抽泣了一声,我也忍耐不住咳嗽了几声。
我感冒了,虽然我不想承认在这个结骨眼上生病,只是我不得不用棉被将自己裹的跟粽子似的,乖乖坐在梅宝生的火炉旁。
明天,好似明日便是世界末日般,思及此,我似乎都要疯狂了,官然身子如此虚弱,我怎敢让他随我去风餐露宿的颠簸,但被带回王府等死,我实是心有不甘啊。
阳台外石砖角落长满青苔,坑坑水洼,水纹平静,本不该如此平静的,我拾起阳台边的几个小石头,随手扔向水洼中,石头溅起了水花,一个波纹一个波纹的摔碎了安宁。我该怎么办?自己一个人逃吗?又逃去哪?软弱一旦浮现,便无法再抹杀,这样的软弱不是我的作风,却又无可奈何。拷之!拷之!拷之!我要发疯了!
“如玉姐,如玉姐,不好了,说是王府的人来接你了!”身后传来一声急唤,在这紧张的气氛里爆炸开来,亦然是脸色惨白的梅宝。
我一惊,腿下一软,差些摔到地上:“王府?”派人来接我?派人来接我?不是明天吗?小三给我两天时间,并未到点啊!呜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