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现在呢,注意到我吗?”
“想知道结果,刘强最好的办法是自己猜。”
“还是让我惩罚你吧!”
刘强说完,一个猛子扎在了苏晓徽的身体上,后座很短,两个人的四条腿全部弓在那里,像倒挂着的两枚圆规。瞬间,苏晓徽感觉到刘强身体的某个特殊部位,忽然发生了惊天动地的生理反应,她的脸一下子潮红起来,为了掩饰自己的紧张和不安,她轻轻地扭动着自己的腰枝,企图甩开刘强的那个敏感部位。
刘强喘着粗气,努力镇静自己。他的心慌乱的很,在家里和老婆亲热的时候,也没有见过这么紧张,连脑门上也沁出了细蜜的汗珠。在刘强的心里,苏晓徽永远是他的神,是他的昨天和他的梦。
“给你看样东西!”苏晓徽突然打了一个岔,自己先坐了起来。
“什么东西,看你的还不如看我的呢?”刘强跟着坐直了身子。
“哈哈,刘强,我说你上当了吧,我什么东西也没有,我是想让你起来!”
“不过,我这里倒真有个东西,苏晓徽,想看吗?”
“除了天上的牛郎、织女星,在这个没有城市声音的地方,你八成不会让我看你看到眼睛发直吧?”
“真的,苏晓徽,结婚的那天,我就有一个梦想,总有一天,我要把这个东西亲自带在你的脖子上。”刘强说完,从上衣贴身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精致的平绒面子的小礼盒。
非 法 同 居
作者:紫月星空
第二十六章 非法同居
(一)
打开盒盖,一根银色的钻石项链在黑夜中闪动着鬼魅的光泽,安静地躺在月光下。苏晓徽惊诧地张大了嘴,不由自主地“哦”了一声,看起来这个链子的分量不轻,没有个两、三万是绝对拿不下来的。
“买这么贵重的东西做什么?”苏晓徽缩回了头,本能地抵抗着那条准备套在自己脖子上的项链。
“我已经等了整整十年了,现在终于有了这个机会,这是我早几天从宝庆银楼买的,成色是最新的,也不知道你喜欢不喜欢,来,我给你带上。”
“不是准备套住我的吧?”
“好女人是不用男人像牲口一样用链子套住的,而是心甘情愿地往里面跳。”
“不会吧,刘强,你的话怎么听起来很流氓啊,不会是三陪女找多了吧?”
“哪里,我再腐败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哥们的生意再好,顶多也就是去公共浴室洗个澡搓个背什么的,那种拿小姐肚皮开玩笑的事情,就是刀架脖子也坚决不做的。”
刘强说的倒是大实话,他这一生,除了围城里的这个老婆,就是围城外的那个苏晓徽了。虽然个人出道的比较早,在红唇中介房地产公司自任总经理也有几个年头了,手上有了百来万的资产,业务上的往来常常离不开去酒店开个房,到桑拿浴按个摩什么的,但是,他个人就是没有这个爱好。每次在业务上,刘强都是一个直心眼,把客人送到酒店,开好房间后,派上小姐若干,自己立马开溜。
刘强作为生意人,并不喜欢这样的场合,为难的是自己必须面对这样的逢场作戏,俗话说:无奸不商,没有人会和自己的银子过不去,可是,刘强就是学不会那一套。
“原来刘强是个正人君子啊,我做副科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纯情男人呢!”苏晓徽尽管有点不相信刘强的话,还是非常感动他对她的暗恋和那挂钻石项链。
都说女人爱财,苏晓徽也不例外,一个女人往往喜欢用金钱衡量一个男人对她的情感厚度。在女人的火眼金星里,爱情和吃饭一样重要,吃饭需要米,爱情需要金,和空气谈恋爱的感觉是二十世纪的古董,尘世的女人除了迷恋男人的身体软件,也开始迷情男人的投资硬件。
当钻石项链套上苏晓徽脖子的时候,刘强忍不住低下头来,朝她的粉颈上吻了过去,两个人激动地拥抱在一起,忘我地相吻。夜的风徐徐地来,从窗外倒灌进车后座里,苏晓徽彻底忘记了一年来不断给她的精神造成痛苦和伤害的男人成峰,忘记了成峰无视她的存在的那种尴尬,在一种游离于婚外的情感中,她忽然身不由己了,渴望自己堕落一次。
许久,苏晓徽挣脱了刘强的拥抱,从他的怀里抽出身子,时间不早了,她想到了成奇,她不希望做一个不称职的母亲。
(二)
刘强把苏晓徽送回家后,已经是半夜了,进屋子的时候,老婆凌慕青已经睡了,儿子刘远江也在单间房里说着自己的梦呓。凌慕青从没有在家等刘强的习惯,嫁给刘强几年后,她就过上了全职太太的梦想日子,每天最大的事情就是料理刘远江的一日三餐,用自己的私家车接送刘远江上学和放学,把他的作业监督好。
凌慕青是个幸福的女人,刘强并非时代的宠儿,当年要身高没身高,要文化没文化,要本事也没本事,如果不是刘强头脑灵活,趁着第一批下海人群开了一个门市大排挡的店铺,经营多年积攒下几万元的资本,又在商品房全面铺市之前,投入全部资本运转,终于盘活了红唇中介房地产公司,在同行业中稳居魁首,那么,凌慕青根本就不会有今天的幸福了。
刘强上床后,一觉囫囵到天明。次日,他从自己的公司直接提了一套三室一厅的现房,地点在河西的新城开发区,楼盘最近刚刚上市,他的手上盘存了五套,是兴隆茶亭新寓八村,和紫流苏所在的三村仅仅隔了一条马路的距离。
房产证上写的是苏晓徽的名字,办完一切手续后,已经是一个月后了,拿到房子钥匙的刘强一高兴,竟然开着宝马大白天就闯到了省水利厅劳资科办公室。正处长正好去十七楼的会议室开会去了,苏晓徽一个人坐在办公室的电脑边,调整劳资人员花名册,刘强轻轻叩响了门扉,苏晓徽低着头,习惯性地回应道:“请进!”
刘强推开门,看见的是苏晓徽的背影,他没有走过去,仍然站在门边,安静地看着她。良久,苏晓徽见来人没有反应,于是回过头来看了看,当她的视线和刘强四目相对的时候,惊讶的表情还是定格在面容上。
“刘强?怎么是你?”苏晓徽心里有点紧张,他没有想到刘强会找到她的单位来。
苏晓徽是一个严谨的女人,在局里俗称“女人精”,是上下公认的女流之辈,一来没有花边新闻,二来没有经济纠纷,位子正,身子直,公众形象一直排在局里的前几名。苏晓徽竭力掩饰住自己的不安情绪,用眼神示意了刘强一下,起身离开了电脑,从办公抽屉里拿出一挂钥匙,从容淡定地往资料室走去。
刘强也是聪明人,和苏晓徽保持着两米左右的距离,跟在她的后面。资料室是一间空置的房间,散乱地堆放着一些陈年的旧文件和档案,没有专人负责看管,平时也没有什么人进来,两把钥匙只有苏晓徽和秘书陈可以两人分别保管,其他的人一般很少进出这个地方。陈可以今天参加正局长会议,资料室谈话自然比较隐蔽和方便。
苏晓徽不希望她的私生活成为大众眼皮下的亮点,她和紫流苏一样,是一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女人,她不会把一个和自己有着千丝万缕情感联系的人,带到她的工作环境里,给公众留下一个笑话的把柄。一个女人没有任何生活背景,没有任何社会关系,完全依靠个人的力量做到了副局的位置上,靠的是努力,靠的是机遇,靠的是坚持,她没有理由毁弃自己的美好前程。
(三)
等到刘强走进资料室后,苏晓徽急忙反身扣紧了门锁,她在心里不断地告诫自己:只有十分钟的会客时间。她把刘强安顿在自己对面的那张椅子上,自己转身在另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苏晓徽心里很乱,她担心会议突然提前结束,陈可以忽然闯进资料室来,如果那样的话,自己面临的就是那种名誉扫地的尴尬了。
苏晓徽人在朝营心在汉,她的紧张情绪还是给刘强看出来了。刘强站起身,径直走到了她的面前,用双手一把捧住了她的脸庞。
“真的好想看看你,人精!”
“刘强,不要这样,会给人看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