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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2 / 2)

这倒是发生过好几回,只不过……

殷呖呖心里有了想法,却想从赵译这边得个确切的说法。

“我爹为什么突然打易老爷?”

赵译抬眸,神色淡漠,那双目光锐利的眼眸看得殷呖呖心底微颤,就好似那点心思完全暴露在他面前。

他开口,“易鹤安昨晚送你回来的。”

平波无澜的声音,无故令殷呖呖感觉一丝不悦,心生怯意。

赵译拢了拢宽大的衣袖,放在桌上的手,轻轻往前一推,食指下压着一封信笺。

“你的信。”

“信?”想必是吴公子了。

殷呖呖伸手拿过信,径直拆开,熟悉的字迹飞入眼帘,“贾姑娘真性情,吴某喜从心来,何来厌弃之说……”云云之类。

按理,这封信该叫她大大松口气喜不自禁,如今心底莫名落落空空的。

这样说,她该和“吴公子”继续下去了。

攥着信笺的手指,蜷缩起,信纸被揉得皱皱巴巴。

待她回神,赫然抬头,赵译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前,高高的身影将她笼罩,垂眸便可一览她手里的信笺。

“你做什么?”她慌张收起,声音都不可抑制地扬起。

“这就是你说的那位吴公子?”他如古井深邃不起波澜的眼眸,亦如深井水般冷冽冰寒。

“与你何干?”她莫名心虚,眼神飘忽不定,不敢与他对视。

那眼神太过恐怖。

明明看不出喜怒,可那股威慑,不似常人能有的。

纵然与你平视,你也得瞻仰。哪怕与你并肩,也高不可攀。这种感觉,着实让殷呖呖不爽,很不爽,出生至今从未让谁如此压制过。

在他面前就不像是矮了一个头,而是他高入云霄,她坠入泥潭。居高临下,压抑得她喘不过气来。

“你怕我?”他的声音更是压低了几分。

尤其是在想到昨晚,他欲伸手将她从易鹤安背上拉扯下来,易鹤安不反抗,反而是明明醉晕过去的她,死死地拽着易鹤安不松手。

甚至于那股力道,像是紧紧地攥着最后的依托。

殷呖呖自幼习武,她若不愿松手,谁都扯不开。

但赵译想,他这辈子都磨灭不掉,易鹤安望着他似笑非笑冷峻的目光,一字一句,“可以让开了吗?”

轻描淡写的语气像掺了微凉的风。

殷呖呖急匆匆逃离的动静,惊回赵译的思绪,那种急措与避退,就如同自幼以来,围在他身边的人一模一样。

不同的是。

他们明明畏惧于心,还要不停地贴过来,迎合谄媚,讨好的嘴脸,犹如最滑稽的笑话。

她呢,怕他,就跑了,逮都逮不住,比狩猎时林间窜逃的鹿还难捕捉痕迹。

赵译微微低头,思绪停在龙飞凤舞的字迹上。

只是狩猎,他从来都是满载而归的啊,哪怕是横行山林的大虫,都逃不过他的箭矢,一箭封喉太过无趣,最喜欢猎物慢慢挣扎。

但在挣扎前,要让它丧失反抗力,再慢慢碾灭它的希望。

如此,方称得上一次有意思的狩猎。

易宅。

易鹤安倒是没有想到赵译会亲自登门造访。

彼时他正闲来无事在院落里替花浇水,那双瑞凤眸漫不经心地扫过妍丽花丛,满心满目都换做少女鲜活的模样。

他承认,他在想着念着殷呖呖。

无论如何欺骗自己,无论如何告诉自己,“贾姑娘”很好,“贾姑娘”正是他的明珠,然而殷呖呖就像他逃不掉的劫数。

他想起自己给“贾姑娘”的信,应该已经送到“贾姑娘”手里了。

又该如何呢?

他爹娘应该是喜欢呖呖的,但殷家,殷老爷,他曾清楚感受过一回殷老爷看他们易家的眼神。

那是很小的时候了。

他刚从书房出来,听见争执声,殷老爷对爹大打出手,娘无措地在旁掩唇抽泣。

他下意识的要冲上去护着爹,殷老爷一回头,那充斥着嗜血愤怒、滔天恨意的眼神,至今难忘。

所以,殷呖呖讨厌他,是因为殷老爹的影响。

而他讨厌殷呖呖,则是他心底对殷老爹存有畏惧,所有对殷家厌恶的情绪,都只能倾在殷呖呖身上。

总有些,是求而不得的。

一切心绪都如花瓣流红随风一阵摇曳,将风吞没干净后又停了一切声息,静得像那阵风就从未来过。

“你是何人?为何在此!”直到林管家略带怒意的声音重新将风掀起,易鹤安懒懒地抬了抬眼眸。

赵译站在花丛的另一面,两人隔着相望。

易鹤安复又低头,看向快被自己浇死的花,放下了手中的洒壶。

“林叔,你下去吧。”

“可是……”林管家欲言又止。

“这位是我的先生。”易鹤安称赵译是先生,语气里没有几分恭敬,只是他更不想说赵译是殷家的表少爷。

林管家最后带着愤怒甩袖离去,也不知府里的仆人都是干什么吃的,每月的月钱是白领的?!竟任由这么个大活人进宅!

非要好好管教管教!或是该将些人逐出去了!

易鹤安不似林管家那般想,他清楚,倘若赵译想进来,那一身不容置喙的威慑就不是仆人敢拦的。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他负手于身后,望向赵译。

视线不躲不闪,镇定自如。

“你当真不愿与我回去?”赵译今日着的是件绛紫色锦袍,尊贵又有端着几分神秘,倒是与缤纷绚烂的花,相得益彰。

“回去?”易鹤安嗤笑一声,“先生,用词不妥吧?”

“那日你的论述,我看了。有治国之才,为何偏居一隅?”

“有治国之才,便不能偏居一隅?有人生来贪财,有人生来怕死,有人则对名利权势趋之若鹜。”

易鹤安言无数“有人”后,指向面前的花,“就像有人似丁香,有人似海棠。纵然一样可赏,但总归一个喜枝头,一个默然于角落。”

顿了顿,“一切不过是个人有个人的选择罢了。做事从心,便不会有委屈之说。”

“做事从心,便不委屈?”赵译似有若悟,目露几分欣赏“你的辩论功夫,我早领教过了。”

“我想你也不是来听我这番枯燥乏味的说辞。”易鹤安笑得淡定从容。“所以,你大可不必拐弯抹角。”

眸底掠过华光,“为何而来,直言便是。”

“其实也不是什么事。”赵译唇角勾起一抹笑,“只是突然想起来,我想你会感兴趣。”

“哦?什么?”易鹤安同笑。

“令尊是否有告诉过你,十六年前易家与殷家其实分外要好。”

“和我有什么关系呢?”易鹤安轻笑一声,毫不在意。

“你难道不想知道,什么导致了如今的局面吗?”赵译没有给易鹤安拒绝知晓的机会,唇角弧度掺入几丝轻蔑。

“十六年前,表妹出生,也是我舅母去世。”

说完,他眼眸微微眯起,想一睹猎物挣扎之色。

“所以呢?”易鹤安不以为然的一笑,“红鲤镇皆知的事情罢了。”

颇有任由风吹雨打我自岿然不动的气势。

赵译前所未有的想粉碎易鹤安的淡然,从没有人能叫他深感棘手,易鹤安比他,更捉摸不透。

两目对视,一道森寒,一道轻淡。

再回神,赵译走远。

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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