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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2 / 2)

其实这是早前自己按着准备,早都写好了的。上面无非写了些什么官府不公,老爷无眼,白长生含冤受辱上吊自绝。

之前白长生又不小心害了人命,也是不想活了。就告诉“姐姐”一声,自己跟着去阴曹地府“问候衙差祖宗”,不恋红尘的绝笔。

后面那句“问候衙差祖宗”本来不在计划之内,是白长生执意加上去的。

俩人快速看完,又细细回了一遍,其中一人就哈哈大笑起来:

“看来不用咱俩动手了,畏罪自尽!”

“不对,他杀了谁?”

另一个黑衣人比那位倒是聪明些,看出了门道。张妈一听,连连摆头说自己不知道,还埋怨了几句不该在亡人面前说笑的气话。

这也是白长生反复叮嘱的,如果问的话,千万千万要说什么都不知道,不然自己会有性命之忧。

不过当初张妈以为都是说着玩的。

“大哥,这娘们怎么办?”

之前那个黑衣人拿眼一瞧张妈,长得确实有些姿色。虽然裹着黑面,还是透出色迷迷的眼神。张妈看着,忍不住的心慌。

说好的”照着台词剧本演戏“就没事了,怎么还有“出卖色相”这一出?张妈心里咒骂不断,心说等白长生“活”了,不多加银子绝对不行。

这事儿给银子就行?

那黑衣人一听就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伸手一拦,沉声道:

“不要横生枝节。眼前这人要是真死了,咱俩就走,回报师爷,要是没死,哼···”

前半句是说给自己人听的,这后半句不言而喻,张妈听了冷汗都下来了。只见那黑衣人上前,一把推开自己,伸出一只手就探在了白长生鼻子前,另一手操刀在握。

鼻息不再,心跳骤停,脉搏无存。

这黑衣人反复试了几次,这才把那预备好的钢刀放了下来。

“看来真死了。”

黑衣人小声嘀咕一句,而身后那另一个猥琐的黑衣人却在旁边说话了:

“我听说有种西域奇药,可令人假死,怕不是这小子作扣(动手脚,挖坑下绊一类词的民间说法)在骗咱们吧?”

这一句说完,张妈气都快喘不上来了,心头砰砰直跳!

坏了!难道看出来了?

“嗯,也是了,谁知道他是不是真死了,这么凑巧。不管了,补上一刀,假作真来就当真!”

那人听完,连连点头认同,宁可错杀不能放过!这是师爷交代过的,说完,狞恶一笑,只见钢刀提起:

刀宽背厚刃儿飞薄,杀人不见血光豪。紫微微、蓝洼洼,霞光万道,瑞彩千条!

那人操起钢刀来夺命,一把扎向了白长生的心窝!1

第22章:三具尸体

“住手!”

“啪!”

张妈早就看出了这群歹人想要行凶,但是想不到居然连“死人”都不放过,这不是“鞭尸”吗?

刚才就悄悄操起了一根棍子,不错,就是白长生那根祖传的木棍。一看这人要行凶,跟着一棍子就将那把钢刀震开了。

“呔,你这娘们不识好歹!”

那人看一刀不成,被张妈挡开了这致命一击,回头就骂,眼中凶光乍现。张妈心说坏了,吓得木棍也掉在了地上。

不过也没跑,鼓起勇气挡在了白长生的“尸身”面前,两手张开,神情坚决,泪挂两腮痛斥道:

“你们还有人性没有?连死人都不放过,我兄弟刚刚枉死,你还要来补上一刀,到底什么仇什么怨非要这样!”

说着,嚎啕大哭起来。

那白长生手边的绳子,此时经过这么一闹,就掉了下来,散落在地上。

黑衣人本来怒从心起,听见啪的一声,一条绳子掉了下来。

一下子联想到这可能是“上吊绳”,再瞧那白长生:

脖子上有青紫印痕一道,面色煞白无一丝血气,张口开眼,死不瞑目。

他俩可不知道白长生阴差阳错才会如此表情,不过经过这么再看一回,也是信了几分。

没看出那脖子上的伤痕是画出来的,也得益于白长生画得巧妙。

“罢了罢了,这娘们哭起来,一会有人注意到就不妙了。这短命鬼脖子上还有一道儿呢,应该假不了,走吧,别再多惹是非了。”

其中一个黑衣人唯恐招来旁人,赶紧想着撤退。另外一人哼哼了一声,瞪了一眼张妈道:

“娘们!他到底怎么死的?”

张妈死不松口,就说不知道,看到白长生是吊死的,还是自己给解下来的。

“他干了什么又有些什么事,你知道不知道!”

“不知道!”

张妈斩钉截铁,那“家书”上也并没有写出事由。俩黑衣人一直死盯着张妈,倒也信了分,信张妈对此事一无所知,不然哪还敢在这里。

也确实,张妈要是知道来龙去脉,打死都不会答应来“捧场”。

奉命杀白长生,但是可没说两条人命。俩人其实也不愿意,这就对视一番,留下一句:

“把嘴闭严了,不然有你好看的。”,就出离了棺材铺。

趁着夜色,上房踏顶,两个黑衣人猫腰快步离去了。

张妈这时候还保持着“护尸”的动作,直到二人彻底走远,这才瘫软在了地上,回想起来后怕不已:

“我的天爷哟,要了亲命了,长生你这小兔崽子,等你醒了要你好看···”

刚说到一半,知道走了嘴,赶紧捂住嘴巴不敢乱说了。

而棺材铺的外面,一个纸人,正看到这一幕。听张妈说完,好像露出了咧嘴一笑的表情,趁着夜浓,也呼啸飞走了。

原来它一直都在这里盯着···

而在纸人的不远处,还有一人!

正是吴老三!

怕这事出纰漏,吴老三一直都在“暗中观察”,但此时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裤子都快尿湿了。

当天快到晚上的时候他就来了。刚刚藏匿好身形,前面就落下一个纸人,对月吐气,张口纳丹,趁着月色好不恐怖撩人。

三爷本能地摸了摸官刀,想着实在不行就和它拼了,是人是鬼,剁成肉泥再说。结果再一瞧纸人的腿脚,吴老三就彻底蔫了:

那纸人足尖点地,周身凝气散发出一股劲道儿,气力鼓起了那纸作的身子。这承气鹤立的手段,十个自己也不够瞧的呀。

再不敢妄动,就这么苦苦支撑着,每一滴汗落下来,吴老三都是多了一丝绝望。

一晚上本想着悠哉度过,但那纸人愣是一动不动,就站在自己面前不过一丈远的地方。

小声急喘,心跳都害怕被听见。吴老三死死贴着躲身用的木架,就感觉一股凉气从脊背上去,一股热流在胯下汹涌。

你不动我也不动!你动了···你动了我大不了跑!吴老三是这么打算的,也没功夫再管棺材铺里面。

直到那俩黑衣人离去,纸人也才跟着走了,吴老三这才不用“暗中观察”了,噗通一下摔在地上哀声连连:

“亲娘嘞,这说出去老爷能信吗?”

···

转过天来,有夜无眠,

张妈一晚上都在哭,外面有一丁点的动静都是一惊一乍。眼瞅着天光大亮,自己可算心安了几分。

“那个吴老三怎么还没来?”

张妈一脸急切,来回张望着棺材铺外面,想是等吴老三按照约定过来,就告知一夜经历。

原来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吴老三恐白长生被害,就按排了这假死的一幕,想着借这个机会让白长生跳出凶险。

吴老三还有其他事情要办,不能日日夜夜时时刻刻都保护白长生,这也是迫不得已。

而之后还需要白长生假借“冤死之身”,来吓一吓这案子里的一些重要人物,打探口风,好让此案尽快了结。

张妈的作用就是帮衬着说辞,因为白长生“死了”,这时候得有个外人在旁,万一有人来行凶作恶,也好说出这一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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