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不是在惜人的房间吗?什么时候回来的,为什么睡了这么久?还有刚才那个诡异的梦……
于寒觉得头痛不已,太阳穴突突地跳,挣扎着站起来,弟弟正在上铺睡得香甜。
于寒有很多疑问,心里忐忑不安,他的眼睛朝小仙的床铺望去,而李疑仙并不在屋内。于是他推开房门,走廊里洒着清冷的白光,一片死寂。
他走到暖阁前,手按在门把上,此时此刻,他渴望能见见惜人。他感到不安,脑袋里一团乱麻。如果那是个梦,也太真实了,导致自己醒来时,脸上水渍一片,满满都是泪,心中苦涩一片。
犹豫再三,他还是扭开了暖阁的大门,一阵细碎痛苦的低吟立刻灌进他的耳里。
于寒不是傻瓜,他知道这声音代表着什么。
那是一种忍耐着巨大痛苦从咬紧的齿缝中泄露出来的悲鸣,夹杂着喘息和模糊不清的求饶声。
于寒像被雷劈中一样,定在原地,大脑一时间无法思考。
尽管只交谈过一次,但于寒还是一下就听出了那低低的喘息,口齿不清的告饶出自惜人之口。
现在这是个什么情况?在于寒进退两难的时候,又听见一个男人发出阵阵笑声,那声音低沉沙哑却极富魅力:“哭成这样做什么,不爱我这样对你吗?”
这个声音是——李疑仙!
于寒知道,这种时候他应该悄悄的退出门去,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回自己的房间去睡觉。可是他不能,刚才的梦境太过真实,以至于他现在听到惜人那种带着哭腔的呜咽心里还是狠狠地抽痛着。
他蹑手蹑脚地踱到惜人的睡房,门半开着,屋内只点了一盏小夜灯,光线很暗,但还是能看到那张华丽的大床上交合的两人。
惜人蜷曲在床上,白绢蒙着眼,浑身上下布满了青紫红肿的斑驳伤痕,雪白的脊背上更是凸起一道道殷红青紫的鞭痕。他的身体被横七竖八地捆成一团,每一道绳索都被用力勒紧,深深地陷入皮肉之中,每一个绳扣都被牢牢系死。
他的双臂反绑在身后,肘部并拢,小臂反折过来,和上身紧束在一起,细绳狠狠地勒进肉里,有血顺着胳膊向下慢慢地流。拇指粗的麻绳绕过他的大腿,牢牢勒紧了足踝,膝盖陷在被褥里,微微打颤。一个魁梧的男人正扶住他的腰狠狠地撞击。
惜人似乎很痛苦,仰起头,发出细碎的呻吟,断断续续地哭着求饶。
“很痛吗?别哭了,这种程度不是和平常差不多吗。”男人低沉的嗓音于寒再熟悉不过了,是李疑仙的声音,可床上正在施虐的人并不是那个一脸天真笑容的小仙。
“很痛啊,父亲。”惜人那低不可闻的絮语还是传进了于寒的耳朵。
父亲!惜人叫那个正在侵犯他的人为父亲?听到惊得目瞪口呆,现在发生的一切已经完全超出他的理解能力。
看到了不得了的一幕,本能地想逃,脚却如生根一般,半步都挪不动,视线也迟迟无法从那蛇一样交缠的身影上移开。
那边,男人大力地晃动着,一边将惜人紧紧地抱在怀中,用力啮咬他的肩头,咬到鲜血淋漓,男人用舌头舔着渗出的鲜血,表情陶醉得象是正在品尝世间罕有的美味。
然后他抬起头,一双金眼褶褶闪光,掠食动物一样盯住他的猎物。
被发现了!于寒觉得心率加快,几乎喘不过气来。
逃,一定要逃,被这个男人抓住,会死的吧。心里只有打算着,可身体像被施了定身术一样,僵硬在原地。
男人抽离了惜人的身体,笑着起身,房间顷刻大亮。
看清对方的面孔后,于寒一时间混乱不堪,无法思考。眼前这个男人不就是刚才梦中的人吗,为什么出现在这里?难道自己又做梦了吗?
狠狠掐了自己一下,好痛!不是梦?
男人逼近于寒,并没有过多的动作,却压迫感十足。
他一头长发随意地披散着,英俊的脸充满了傲视天下的霸气,正如在百花中盛放的牡丹,高贵得令人不敢直视。修长健美的身体,象牙色的肌肤在灯光下隐隐有层珍珠似的光晕,胸膛、手臂跟腰腹的肌理结实线条有力漂亮,肌肉结实富有弹性,每一寸都恰到好处,不多不少,完美得不像是人类该有的身体。
他贴在于寒耳边说:“看够了吗?没礼貌的小东西!”
于寒抖了一下,虽然是李疑仙的声音,可从这个这个男人嘴里说出来的话却压迫感十足,让他打从心底感到恐惧。他本能地后退,不小心撞到外厅的书桌,发出巨大的响声。
“父亲,怎么了?”床上的惜人艰难地扭动了几下,似乎想坐起来,但是力不从心,摇晃了几下又跌进云被里。
“有一条闲逛的野狗。”男人眼里尽是戏谑的调笑。
“父亲,父亲,你在哪。”惜人不明所以,双眼无法视物,让他只能焦急地呼唤男人。
“哼,我的宝贝还没吃饱,只能下次再调·教你这只没有礼貌的小狗。”男人冷笑一声,伸出食指,在于寒额头上轻轻一点,他的身体便直直倒了下去,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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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紫雷会众人 。。。
于寒是在难以忍受的头痛中转醒过来的,惊醒的时候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像是失去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心里空荡荡的。他试着抬起头,但脖颈的肌肉僵硬得连转动都困难。疼痛潮水般淹没了他的呼吸,太阳穴突突地跳。
他缓缓地张开眼,无奈地环视四周,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屋内空无一人。他躺在床上,摊着四肢,依然维持着昏睡时低频率的呼吸。房间里很静,只听得到自己轻微的呼吸声,于寒感到世界一下子安静了,远离喧嚣,遗尘忘世,只留下一片寂静。
头好像受了伤,缠着绷带,后脑痛得厉害。怔了一会才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努力回忆之前的事情:手机显示现在是上午10点,之前做了一个诡异混乱的梦,醒来后是半夜两点,然后去了惜人的房间……
然后,看到了不得了的一幕。
再然后,自己被那个恐怖的红发男人戳了一下额头,就昏了过去,之后的事就完全不记得了。
怎么回到自己的房间的?怎么昏睡了这么久?头为什么这么痛?谁帮我包扎的伤口?
满脑子疑问,完全没有头绪…… 于寒有种原地打转的恐惧。
这一切,到底哪些是真实,哪些是梦境呢?现在又是梦吗?这样想着,他伸出手,推开了大门。
走廊上依旧是寂寥的白光,于寒站在暖阁前,双手颤抖着,他的记忆里有一些极其疯狂的画面,这一切是梦境还是现实,他已经分不清了。他大口喘着气,感觉心脏猛烈而迅速地从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