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午时,谢文书领着他去堂前用膳。
桌上的菜不过算丰盛,对自小过足了奢华日子的小世子来说是不稀罕的,但桌上的菜荤素俱全,香气扑鼻,崔南星饿扁了。
身边的谢文书夹了白嫩无骨的鲈鱼脍给他,道:“小世子的房屋已经命人去整理了,想来还要置办一些世子喜欢的好家具,今夜世子就将些睡我屋里,明日屋子打扫干净后再去居住吧。”
崔南星先一步开吃,他忽视碗中的鱼肉,用筷子戳进了软烂的酱猪蹄里,一边啃一边点头:“可以。”
他竟答应的这般爽快?
谢文书自年前来皇城虽一直躲着未与世子见面,可他这么长时日,却也从旁人嘴里了解他许多。
皇城中,只要一提起这位年纪小小的世子,无不令人皱起眉头,都道此子目中无人,飞扬跋扈,嘴里骂人的浑话比泼妇还厉害。说他武力一般,却喜欢寻衅滋事,时不时便要与人斗殴,问题是他身边还跟着一群同样纨绔的狐朋狗友,打起架来明里暗里害人,从不讲武德,他们都不是什么好鸟。
崔世子金尊玉贵,儿时天真无邪,让人不忍开口责怪,如今多年未见,世子风评却如此糟糕,但谢文书不以为然。
小世子年幼丧母,他父亲崔侯是个武将,脾性暴躁,看来也并不如何会耐着性子谆谆教导人,小世子成长成如今这般,定是一路隐忍,受了不少苦。
谢文书不着痕迹的看一眼世子,少年脸上的巴掌印肿的老高,想来疼的紧,可他对脸上红肿之事,只字不提。
崔南星大快朵颐地啃着猪蹄筋,清俊的青年便眼藏怜爱的给他擦去脸颊上的酱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文书家境清贫,寒窗苦读多年才有今日,他向来是不喜形于色的性子,此时当他的洁白帕子触碰到少年脏兮兮的脸蛋,他也不自觉抿唇浅笑起来。
“小世子,慢点吃。”
“唔……这个酱猪蹄烧的好,你府中的厨子手艺不错啊。”世子悠悠咕哝一句。
崔南星从小到大享受惯了别人的照顾,实际上亦是没有受过几分苦,他由着谢文书体贴的给他擦脸,而对于谢文书的心中所想更是一无所知。
啃猪蹄啃成小花猫般的少年蹙着眉头低头,努努嘴,还朝着谢文书手上帕子里吐小骨头。
用的最顺心的贴身小厮常远不在,崔小世子多多少少是有些不服气的。
谢大人面上一派平淡,但动作无不彰显出他对世子的爱护,他伸出手,毫不嫌弃,稳稳接住。
少年吃得快,三两下,便啃干净了一个大猪蹄,他举着满是酱汁的双手,手腕上的袖子都垂落下去,露出了白白嫩嫩的藕臂……
谢文书移开眼,去看小世子的脸,少年吃得满意,嘴角便是自然上扬的,他舔舔唇角,吃掉酱汁,粉红的小舌又舔了一圈唇瓣,少年点点头,打了一个饱嗝,眉目舒展,清澈的双目眨了眨,便有了两分困意,活像是一只吃撑了的小懒猫。
“表哥,给我擦手。”崔南星张口便使唤人,但“表哥”二字,却也很给脸面的称呼。
“好”谢文书听之任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暮色来临,谢文书已换上了常服,他坐在小脚榻上看书。
他低头看的认真,仿若不觉。
可脑中却在一遍遍回想白日与世子相见的画面。
少年唇红齿白,半张小脸上印着明显的巴掌印子,他一开口便扬起下巴骂人。
他穿着一袭衮金的暗红衣袍,低头拖着一卷乱七八糟的包袱,虽然一身打扮是极不凡,但在谢文书眼中怎么瞧都像是可怜巴巴的小家伙。
他脚步放缓,屏气凝神,一路便凝望了许久,才见少年扭过头,不耐烦的抬起眼来。
谢文书敛眸,心口暖热,他却只瞧脚下的脐橙。
崔南星在屏风里沐浴过后,穿着上好绸缎料子的寝衣走了出来。
屋子只有二人,崔南星还没和不熟识的人一起睡过觉呢,可磨磨蹭蹭一向不是他的作风,他手扯着滑溜溜的衣角就大步走过去。
本想让谢文书给自己绞发,但望着他看书的模样,小世子张着嘴唇,话顿在喉咙里。
烛下看人,赏心悦目。这人生的当真他祖宗的好,他坐在榻边,穿着一袭宽松长衫,手执本书,抿唇不语,明明安静的没有弄出半分声响,可谢文书眉眼清雅疏朗,气质宛若润玉般柔和,始终让人看的移不开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些年,皇城那些流言都疯了,都道那杜玄朔是数一数二的美男子,他崔南星竟然连个前三都混不上!那就算了,如今,崔南星怎么看,都觉得这娘家的穷表哥才是第一!
青年察觉,缓慢抬头,二人目光相撞,崔南星看到他那双淡然的眼睛眸光闪动,便见他唇角翕动,“南星。”
谁允许你这么喊本世子了?崔小世子撇撇嘴,但也没有说什么。
“我洗好了呦。”
崔南星走近,他一屁股坐上榻,瞟他一眼手中乏味至极的书,又百般无聊卷起肩上松散的湿漉漉长发,故意叹了口气:“哎,常远不在,就没有人帮我绞发了,我想回侯府……”
“等一下,表哥就来。”
谢文书唇边带笑,放下书起身去屏风那拿了一块干净的巾子,站在他身侧,主动为他姣发。
崔南星任他动作,安然享受着,连个些好话也不曾说,半晌过后,他见谢文书动作轻柔,依旧极有耐心,心里更是打定了他老子崔光元是给了谢文书大大的好处。
谢文书的床不大,还有些咯后背,两个人睡,是有些挤的。
崔南星毫不客气,他以前经常摔过床,眼下睡这么不宽敞的破床,他张嘴便要睡里头。
“南星,表哥熄灯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哦。”崔世子扯过好些被子往自己身上盖,又故意扒开腿,给自己占了好些位置。
谢文书吹灭了烛火,他也已沐浴干净,穿着洁白亵衣,轻手轻脚躺了下来,他尽量的没有碰着娇贵的小世子,而是被挤到了床沿上。
淡淡的皂角香萦绕在鼻息,很干净的香味。
外头的月光也遮挡在云雾里,四周是一片漆黑。
崔南星将半张脸蒙在被窝里,夜色昏黑,已小半个时辰过去,身边人像是死了一般,除了那浅淡的呼吸声,一点温度都感觉不到,崔世子睁着一双大眼没有焦距的看着上方。
好黑!好难受!常远不在!
崔南星很不习惯,躺在这只垫了一层棉褥的破床上很快便感觉到腰酸背疼了,他动了动被咯的后背和腰身,苦巴巴的皱起脸,半点睡意也无。
要是平日,按照他的性子,就算是大半夜,他也忍不住要离开这里了!
崔南星要扭动两下,黑暗中,见身边的人还没有醒过来开口询问关心他,小世子便加大了扭动的幅度。
他抱着厚被褥,向来体热的他已微微发了些热汗,他不快的扭着腰和屁股,全身都不舒爽,便侧着头瞪着床边睡得和死猪一样的谢文书,拼命想吵醒他。
谢文书早就清醒,他睁着眼,静静听着世子雄赳赳气昂昂的喘气声,那潮湿的热气与奶香味不断刺激着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世子娇奢至极,听人传授牛奶泡澡可延年益寿,便常常以奶沐浴,久而久之,长寿倒是不知,只不过世子的肌肤,倒是甚为光滑细腻。
此为杜玄朔授予崔世子的秘方,他的处心积虑,外人皆不可知也。
在人看不见的夜色中,谢文书鼻息被那阵暖热的奶香味萦绕充斥,他听着世子的喘息与大幅度动作,耳朵渐渐发热。
“南星,你怎么了?”
谢文书脑热一瞬,却很快清醒,他被刚才一闪而过的念头所惊,转眼,他便下了榻,点燃了烛台。
橘黄色的暖光照耀在这块方寸之地。谢文书去看世子,却见小世子躺在被窝里仰着红热的小脸怒视着自己。
“本世子不舒服!全身都睡得不舒服!”
他还没有说要回家,只是怒气冲冲一脚踢开被褥,在床榻上翻了个边,咬着牙满是抱怨:“这床褥一点也不软,身上痛!你怎么睡得那么死呀?有刺客来你早就被捅成筛子了吧!烦死了!”
谢文书捂上唇,难以遏制的失笑起来,他坐上床,伸出手,骨节匀称的指尖触碰到了小世子的后背。
小世子倒习惯了身边所有人的服侍,见身后的人已经开始主动为他按摩发疼的后背了,手法还不错,世子抱着枕头翘着屁股,稍微收敛了脾气,哼哼唧唧着:“你待会再拿两床棉褥来,要不然本世子还是睡不安分的。”
“是表哥的不是,是我考虑不周了。”谢文书尽职尽责的为小世子按摩,小世子后臀挺翘,腰上的寝衣露出半截雪白肤色,裤上还有一抹浅浅沟壑……明明他小时候还给世子洗过澡,可是现在……谢文书移开眼,鼻观眼眼观心,表情渐渐变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文书抱了三床厚棉被来,小世子在棉被上一压,整个人都陷进去半分,他像小狗一般嗅了嗅被子上干净的味道,才满意躺下。
谢文书接着继续给世子按摩大腿小腿。
崔南星径直睡了,他可不拦着谢文书做事,这一睡,便分外香熟了。
“南星,你过来。”
崔南星睁开眼,就见衣冠楚楚的杜玄朔朝他招手。
“杜哥哥。”崔南星心情都这般好言好语喊他,他迷迷糊糊的走过去,随后杜玄朔便牵起他的手,领他进了一处屋中。
崔南星进了屋,便闻到了一阵浓郁的奶香味,随后杜玄朔关上门,从身后抱住他,低着头附耳对他道:“你可听闻过以牛乳沐浴?”
崔南星对这般的肢体触碰早已熟悉,虽他不懂龙阳断袖之意,但他与杜玄朔从小便是竹马之交,这般抱在一起玩耍是常有之事。
他摇摇头,舔舔嘴:“好香呀,想喝。”
杜玄朔便勾了勾他的鼻子,轻笑道:“这牛奶我府中有的是,往后你随便取。你不知道吗?牛奶更好的功效是泡澡,我看一古籍,听说时时用牛奶沐浴着,可延年益寿。”
“真的?”崔南星将信将疑,却杜玄朔却已解开他的腰带,又解了自己的腰封,拉着他进了盛着牛奶的浴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崔南星偶而也会与几个交好的伙伴去打猎,有时候热的不行了,也会与他们几个去潭水中脱光衣服全身赤裸挺着鸡鸡玩水。
可他一直记得这一幕,因为这一次,杜玄朔低头与他爱抚了将近一个时辰,他忽悠他说兄弟这么玩都很正常,随后直至温热的牛奶全然冷却才得以停止。
那时,崔南星只觉得很舒服,他还真信了杜玄朔的鬼话。
而今,因为那个该死的杜玄朔,崔南星又做了古怪的春梦,便梦到了这令人记忆尤新的场景。
浴桶中的牛奶微微荡漾,崔南星始终记得,杜玄朔低头亲他,将舌头伸进他的嘴巴里,舌尖不断的朝着他的舌头打圈,那感觉酥酥麻麻的,而后,杜玄朔握住了他的阴茎。
他仅仅是揉捏了两下,手指在他尿尿的地方摩擦,崔南星变感觉到大脑升天的感觉。
脑子像是被豆腐撞了一下,炸开了豆腐花,随后杜玄朔边亲他边用手快速撸动,还堵着他的尿尿口,他的鸡鸡快速充血,尿尿的地方一直在变大,最后杜玄朔放开了大拇指,他便无法控制的射出了尿来。